200. 天子:啊,我悟了! 滿心擔憂……(1 / 2)

滿心擔憂跟著來的錢掌櫃, 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你們為著這個。”

看來,此事彆有內情呀。

傅玉衡問道:“錢掌櫃, 可是誰在她們倆麵前說了什麼?”

想到這種可能,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雖然他不介意出錢做慈善,給一部分人改變命運的機會。

但是,若有人借著小姑娘的善心,來達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就不得不防了。

好在錢掌櫃搖了搖頭, “這倒是沒有。隻是我這大女兒生來心就野,聽說了您和公主在莊子裡辦學堂, 招收學生不分男女之後,她就起了心思,想辦一座隻招女孩子的學堂。”

隻是, 京城這邊盤根錯節,到處都是權貴, 十分不好操作。

唯有遠離的京城之後, 傅玉衡和徒南薰這對深受皇恩的夫妻的震懾力, 才會達到最高。

她們準備狐假虎威, 靠著自己的努力, 辦一座專供女子讀書的學堂。

傅玉衡點了點頭,鼓勵道:“你們能有自己的想法,還敢於去實踐,這很好。

人生一世, 草木一秋。若是沒有半點追求,隻一謂人雲亦雲,渾渾噩噩, 豈不是白活一回?”

齊光聽得眼睛發亮,不住點頭,大有遇知音之感,“不錯,不錯。人生匆匆數十載,若是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思活一回,跟行屍走肉又有什麼區彆?”

錢掌櫃如何不知,女兒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無奈地歎了一聲,“行了,行了。先前在家時我都沒拗過你,你也見好就收吧,彆在這裡借著五爺的話點我了。”

齊光嘻嘻一笑,上前抱住父親的手臂撒嬌,“唉呀,爹~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怎麼忍心讓我一生碌碌無為呢?”

“你呀你……”錢掌櫃點了點女兒的額頭,心底的擔憂很快就又占了上風。

他招手讓玉英也上前,一手拉住一個女兒,敘敘叨叨地叮囑起來,“往後你們出了京城,可就沒有爹爹和五爺替你們撐腰了,有什麼事都得你們自己扛,

與人交往時可千萬要小心再小心,不要隨意得罪人。萬一到了非抉擇不可的時候,也要切記: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得罪了君子,事後誠懇地登門道歉,把姿態放低,詳細解說一番前因後果,對方非但不會記恨,雙方的交情反而會因此加深。

可小人就不一樣了。

那些人心胸狹隘,表麵卻慣會笑裡藏刀。就算你帶了厚禮前去拜謁,他表麵上笑嘻嘻的說著小事無妨,事後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來一刀。

這些都是他做人多年的經驗之談,此時恨不得一股腦全教給女兒,生怕她們在自己看不見的時候吃了暗虧。

此情此景,任誰見了都不得不感歎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任他們父女敘完溫情之後,傅玉衡就把錢掌櫃給請了出去。

就算是親生父女,事關行業機密,也不能相互透露。

“那一百棵樹苗,是你們自己帶過去呢,還是我找人幫你們帶過去?”

離京城最近的沿海之地,無非也就是天津或山東。

但既要沿海,還要有亞熱帶季風氣候,就得往南邊去了。

這也是為什麼錢掌櫃那麼放心不下了。

實在是適合種植橡膠的地方,距離京城太遠了。

這麼遠的距離,就算給樹苗做了最好的防護,途中也難免損傷。

要知道,這些樹苗可都是傅玉衡花積分買的,每一株都是會下金蛋的母雞,珍貴的不得了。

但凡傷了一株,那就跟拿刀在他心上剜肉差不了多少。

若想樹苗半點不損毀,運輸的時候,肯定要使些非常手段。

正好這個世界不科學,他身邊也有很多會使不科學手段的朋友。想要實現這一點兒,不說困難重重吧,至少也是易如反掌。

傅玉衡發誓,真的就隻是隨口一問而已,絕對沒有旁的意思。

可是聽見他這句話,玉英卻是麵色微變,有些緊張地看向自己的姐姐。

齊光安撫地拍了拍妹妹的手背,笑著對傅玉衡說:“想來我妹妹的身份,五爺已經知曉了。

不錯,我妹妹是有些非常手段,隻是不知她能不能保障樹苗一路的安穩了。”

見她如此,傅玉衡溫和地笑了笑,連忙出言安撫,“錢二姑娘,你彆緊張。

我身邊的鬼狐朋友不知道有多少,對你這樣的存在,早就見怪不怪了。”

但玉英不聽他說,隻是看著自己的姐姐。

直到齊光衝她點了頭,她才露出了放鬆的笑容,“多謝五爺信任,我的確有些手段,能夠保障樹苗安全運往任何地方。”

說到這裡,她請求傅玉衡給她一份裝裱過的空白宣紙。

這種東西,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找,傅玉衡道:“我讓人到書局去弄一份吧。”

“那倒也不必了。”玉英胸有成竹地說,“但凡是和書畫有關的事情,都難不倒我。五爺這裡若是有原材料,我自己裝裱一副也不費事。”

傅玉衡便帶著兩人去了西院書房。

在裡麵讀書的徐柱聽見動靜,急忙出來迎接。

“行了,我就是來找幾張紙,你忙你的吧,不用跟著我。”

徐柱知曉他的脾氣,當即就行了個禮退下了。

去年七月的時候,在郭氏的保駕護航下,他順利參加了童生試和府試。

如今出門在外,旁人也要尊稱他一聲“秀才公”了。

不過通過這次考試,他也再次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因而這些日子以來,他除了在家讀書之外,就是帶著人往外城窮人多的地方跑。

據跟著出門的旺兒說,有一次他還跑到碼頭上,幫人抗過大包。

當然了,以他的身板和力氣,沒撐過第三麻袋也就是了。

掙了倆雜麵饅頭,他卻像得了金子一樣,抱著到了家才舍得吃。

對於吃慣了精米細麵的人來說,雜麵饅頭肯定是不好吃的,但徐柱卻吃得很認真。

傅玉衡得知之後,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對他的行為多加乾涉。

孩子大了,隻要不刻意闖禍,體驗生活不是什麼壞事。

打發走了徐柱之後,傅玉衡就帶著錢家姐妹去了隔壁的屋子。

那裡存放著各種品類的宣紙,不管玉英想要什麼樣的,都可就地取材。

既然材料齊全,剩下的就好辦了。

玉英很快便選了一張檀皮宣,和一張大生宣。檀皮宣用作畫布,大生喧做裝裱之用。

等空白畫卷裱好了之後,她便請傅玉衡把那一百棵樹苗取出來。

“在這裡取?”傅玉衡左右看了看,“空間太小了吧?”

而且這裡到堆積的都是紙張,那些樹苗根部可是帶著濕潤泥土的,無論是損壞了哪一樣,他都覺得心疼。

玉英想了想,便道:“那就分批次取吧,取出來直接放到這畫卷前麵即可。”

傅玉衡心知她必有奇術,當下便點了點頭,先取出了十棵依言而行。

果然那十顆樹苗在接近空白畫卷的一瞬間,突然就從他手中脫出,變成了畫卷上的十棵樹。

他覺得十分驚奇,一次又一次地把樹苗取出,頗有幾分不亦樂乎。

等一百顆樹苗全都跑到了畫卷上,把整幅畫卷撐得葳蕤繁茂,他還頗有幾分意猶未儘。

“好了。”玉英得意道,“這些樹苗長在畫裡,隻要帶在我身上,我的法力就會自動滋養。

彆說隻是從這裡帶到廣東了,就算是再轉個三五圈,取出來也依舊鮮嫩如初。”

傅玉衡問道:“這畫卷裡麵,是有異次元空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