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不可描述之處 全部寫滿了“不可描述之……(2 / 2)

那個,人生苦短,該拍就拍吧。

於是她伸出了手,開始了試探。

可是一下,兩下,下,拍到她手都有些疼了,仍舊沒有出現劇情倒帶以及“口口”。

海雲桃正準備再接再厲,此時腦海裡,有一段劇情文字緩慢飄過——【海雲桃趁著酒意,不斷拍著佟易天的那不可描述之處。】

一瞬間門,海雲桃嚇得連上輩子喝的酒都醒了!

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瞎說啊!

審核君!你看清楚一點!她是清白的,她是無辜的!

什麼叫做不可描述之處!那隻是胸口而已啊!靠近心臟的地方,純得不能再純了啊!

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可以亂說!

佟易天本來還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進行實際意義上的躺平,可就在他猶豫之時,忽然看見拍自己正拍得不亦樂乎的小媳婦不知想到什麼,忽然花容失色,“噔噔噔”往後退了大步。

怎麼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胸肌燙手了呢。

海雲桃倒不是覺得佟易天的胸肌燙手,而是剛才那些劇情文字非常燙眼睛,如今海雲桃的腦海裡,密密麻麻,全部寫滿了“不可描述之處”幾個大字。

海雲桃決定清醒一下,於是忙道:“對了,剛才我忘記刷牙,難怪滿身的酒氣,我先去漱下口,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說完之後,海雲桃拿起了自己的牙刷,牙膏,“咚咚咚”,跑到了竹樓院子裡去。

看著她倉惶逃竄的背影,佟易天微斂眼眸。

等下,她媳婦這是……對他不滿意?

佟易天為了方便海雲桃的生活,便提前在院子裡砌了一個洗漱台,可以洗臉漱口以及洗衣服。

此時,海雲桃邊刷牙,邊進行著自我批判。她覺得自己不僅不道德,而且還不做人。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喝了酒,剛才在拍了之後,她居然覺得,佟易天的手感非常好,並且心裡還生出了絲絲帶顏色的想法。

呸呸呸,這個思想太危險了!她怎麼可以生出這樣的念頭呢?!

她主動提出和佟易天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放棄男女之間門的事,要把他當純潔的同誌一樣看待。可是現在才結婚幾天啊,她就開始心猿意馬了。人家佟易天從最開始就說明了,自己根本沒有那條件,她卻還想這些事,不是強人所難嗎?

完蛋了,她以後該不會爬牆吧?要是給佟易天戴了綠帽子,必定會給他帶來不可磨滅的精神創傷呀!

海雲桃邊刷著牙,邊給自己做著催眠:海雲桃,你可以的,一定可以摒棄那些世俗的欲|望的!

短暫的催眠之後,海雲桃覺得自己心裡平靜多了,此時她也開始觀察起周圍的景色。

這個年代,沒有各種汙染,夜景絕美。天際繁星點點,萬裡星河。明月如霜,平靜溫柔,柔光普照山野。夜色裡,有不知名的花香流動,沁人心脾。竹樓周圍,種植有許多的熱帶植物,芭蕉葉,鳳尾竹,在月色下,搖曳生姿。萬籟俱靜,山穀都在沉睡中,隻有稀稀的蟲鳴,以及偶爾響起的鳥叫。

就在海雲桃在感歎欣賞這番美景時,她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道視線,正牢牢地盯著自己。

她心頭猛跳,忙轉過身,並低聲喊道:“誰在哪?”

吼完後,隻見一道黑影從幽暗的鳳尾竹林裡一閃而過,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回憶起自己床底下裝的那麼多寶物,海雲桃第一反應是——這人絕對是小偷!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人必須得抓住!海雲桃拔腿就要追上去,想著至少看清他的特征,這樣也好揪出賊人來。

那人估計也沒想到她會追自己,有些慌亂,快速地彎腰,從地上撿起個東西,隨即毫不猶豫地朝著海雲桃丟了過來。不過他似乎並沒有打算丟海雲桃身上,隻是想嚇嚇她,那東西就這麼砸在了她的腳邊。

江雲桃被唬了大跳,定睛一看,發現那居然是一團泥巴?!

她趕緊往旁邊大踏一步,想要躲閃開來。可沒想到,這裡是熱帶雨林氣候,經常下雨,院子裡有許多濕潤的泥土,她沒留神,左腳踏出時,踩到了濕泥上,“啪嘰”一聲,直直劈了個叉。

海雲桃可不是專業舞蹈演員,這一劈叉,簡直要了她的小命。腿側的筋被扭傷,酸爽滋味不堪忍受,疼得她“嗷嗷嗷”直叫出聲來。

太可惡了,居然朝她扔泥巴,她要躺下訛他八萬八!

那人聽見海雲桃的叫聲之後,停了下來,朝她看去,似乎在猶豫。但也隻猶豫了這麼一刻,他便趕緊跑走,身影隱入了黑暗裡。

海雲桃雖然摔倒在地,但卻死死盯著那人,在那人猶豫的片刻,看清了那人的樣貌。個子不高,身形瘦小,光著頭,明顯就是一個十歲出頭的小男孩。

海雲桃決定了,她要訛他家長八萬八!

佟易天聽見響動之後,快速奔到了院子裡來查看。見海雲桃摔成這樣,一時半會站不起來,便把她抱回了樓上房間門,幫她查看傷處。

海雲桃感覺此刻自己就像是被哪吒抽去筋的龍宮太子敖丙,疼得眼淚花花,忙跟佟易天告狀:“我看清楚了,是一個小男孩,剃了光頭,站在我們院子外偷看我們,被我發現之後,還拿泥巴砸我!這孩子一定要教訓一下!”

也不知為何,佟易天在聽見那孩子的外貌描述時,深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複雜晦暗神色。他繃直了唇線,似乎想說什麼,但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最終緩聲道:“我會處理好的,彆擔心。”

見海雲桃疼得厲害,佟易天伸出那骨結分明的手,開始幫她按摩扭傷的筋。

他指尖溫熱,力道恰到好處,令海雲桃的疼痛消緩了大半,她閉上眼,邊享受著佟易天的按摩,邊用懶懶的聲音道:“也不知道那孩子家裡是怎麼回事,這麼晚了,還讓他在外麵跑,這要是遇到山裡的野獸可怎麼辦?……你一定要告訴他父母,讓他們好好教訓他。”

聞言,佟易天的手停頓下來,指尖也有瞬間門的僵硬。不過很快他便恢複過來,繼續按摩著。

海雲桃昏昏欲睡,並沒有注意到佟易天的異樣,隻繼續用充滿了濃烈睡意的聲音道:“對了,我們還是把院子四周的竹籬笆給加高點吧,不然我可不放心。”

她的床底下可是藏有個小金庫的,不管丟了哪一樣,她都心疼得能把這個竹樓給哭倒。

如水夜色裡,佟易天的嗓音清越柔軟:“好,明天我就去弄……竹籬笆上可以種些花,你想要哪種?緬桂花?雞蛋花?文殊蘭?”

可等了許久,也沒等到海雲桃的回答,佟易天抬起眼眸,這才發現他的小媳婦已經睡著了。她麵頰瑩潤無暇,睫毛濃密,呼吸均勻,月色映照出細小的絨毛,呈現出乾淨的嬌憨。

也不能怪海雲桃貪睡,主要是她白日裡坐了十來個小時的車,一路顛簸,翻越山路。而來到農場之後,根本沒有半刻休息,立即做起了烤全羊和羊肉湯鍋。剛才又喝了酒,泡了澡,現在又被舒適按摩著,就算是鋼鐵打的人,也得睡著。

佟易天自認還算個君子,雖然是新婚之夜,可媳婦都累成這樣了,他也不能再對她做什麼。

於是,佟易天給熟睡的海雲桃蓋上被單,讓她安穩入眠。

但在關燈之前,他看見了海雲桃那秀美水潤的唇,因為飲了酒,呈現出自然的豔紅。

他眼底掠過暗色火苗,隨即俯下神,溫柔地,輕啄了下她的唇角。

好吧,其實他也沒有那麼君子。

就當是,先來點利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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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海雲桃醒來時,佟易天早就起床,梳洗完畢,並且為她從隔壁老王家端來了早餐。

早餐是改良過的粢飯團,是春藍嫂子做的。粢飯團其實就是“糯米包油條”,是把糯米和粳米按照比例洗淨,混合蒸熟,成為香軟甜糯的飯團。隨後把那飯團放置於乾淨的布中,進行壓平,在中心放置上剛炸好的一小段金黃酥脆的油條,撒上一勺白糖,最後包裹好,製成一分米左右的圓柱團,和壽司做法有異曲同工之處。最後,再將團子放入自製的黃豆粉中,左右翻滾,直至表麵裹滿清香的黃豆粉。

一口咬下,外麵米團香糯柔潤,中間門的油條酥脆香爽,軟糯和脆香混合。再用白糖的甜蜜,黃豆粉的淡雅清香做點綴,口感豐富,層次分明。交織出絕妙的美味。

吃著酥潤的粢飯團,再喝口微甜的豆漿,這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美!

吃完之後,佟易天便要去上班,臨走時他囑咐道:“新一批知青今天就會到達農場,我要安頓他們,做思想工作,晚飯時才能回來。你昨天太累了,今天多休息下,剩下的行李等我回來收拾就行。實在無聊了,你也可以去找春藍嫂子和慧娟嫂子聊天,她們人都很好的。”

海雲桃忙點頭:“好。”

兩人走到院落竹籬笆處時,佟易天看向海雲桃,她似乎還沒怎麼睡醒,一雙水眸似睜非睜,金色晨曦下,皮膚清透,更顯得唇色紅潤。

想到昨晚那個不太君子的輕啄,佟易天眸色驟暗,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撫上她的唇。

可就在這時,海雲桃像是被驚醒般,跟警覺的小兔子樣,“蹬蹬蹬”後退了兩步。

佟易天愣了下,收回了修長乾淨的手,緩聲道:“我走了。”

這……還是對他不滿意嗎?

算了,來日方長,他不可以胡思亂想。

說完後,佟易天轉身離去。

海雲桃看著佟易天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心裡異常忐忑。

她不是不滿意,她是太滿意了,所以怕自己會忍不住對佟易天下手。

昨晚佟易天給她按摩得實在是太舒服了,所以她都不記得自己是何時睡去的。她唯一記得的是,自己做了個夢。

她夢見自己吻了佟易天的嘴角,那個夢太清晰了,她似乎嗅到了佟易天唇畔那清新的牙膏香味。

海雲桃是越來越看不懂自己了,人家佟易天在婚前就暗示明白了,他不能生孩子,也不能人道,她明明答應得好好的,還自詡人間門清醒。可現在才結婚幾天啊,她就挺不住了。不僅是碰了人家的胸口,夢裡還肖想了人家的嘴。

海雲桃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哼,海雲桃,你那是喜歡嗎?你那是饞他的身子,嗚嗚嗚,你下貝戈!

所以剛才佟易天想碰海雲桃麵頰時,她退後了,免得自己忍不住想要更多。

在海雲桃看來,佟易天剛才似乎是出於純潔的夫妻情誼,想要幫她擦拭嘴角。

雖然佟易天思想無比純潔,可她思想不純潔啊!

昨晚上她不過是趁著酒意,拍了他胸口,結果就做了個輕啄的夢。今天要是真的被他擦拭了嘴角,她還不定能夢到什麼呢。

不行,她一定要和佟易天保持距離,清心寡欲!免得以後一個不慎,走上爬牆之路!

對自己進行了心理建設之後,海雲桃便轉身,想要回到樓上,趴床底下看下小金庫,安撫一下自己的內心。

然而就在轉身的同時,她被隔壁的春藍嫂子給叫住了:“弟妹,來來來,跟我們聊聊天!”

春藍嫂子就住在隔壁的竹樓,竹樓院子裡有一個簡易的小亭子,平時供乘涼使用。此時,春藍嫂子和慧娟嫂子正坐在裡麵,啃著新鮮小黃瓜。小黃瓜清爽甜脆,看著就喜人。

嫂子們都這麼熱情了,海雲桃怎麼能夠拒絕呢?

於是,海雲桃就像是一隻小螃蟹,橫著小步走了過去。

昨晚上,她劈叉扭傷的腿還沒好,睡了一覺起來,還有些鈍鈍的疼,所以也隻能用這個姿勢走路。

但海雲桃的模樣落在了兩個嫂子眼裡,卻生出了彆樣的意味。

她們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這新婚夫妻久彆重逢,佟場長肯定不能節製。隻是沒想到,佟場長不但不能節製,而且是毫無節製,居然把海雲桃折騰成了這模樣。

春藍嫂子忍不住嗔怪道:“哎喲,這個佟兄弟,平時看著挺溫柔的呀,昨晚上怎麼就不知道疼人呢?”

海雲桃愣了下,忙幫著佟易天辯解:“沒有啊,他昨晚上挺溫柔的,挺會疼人的。”

昨晚上,佟易天可是幫她按摩了大半宿呢,要不然今天她肯定走不了路。

這話一出,兩個嫂子眼裡都迸出了吃到瓜的滿足精光。

哇,佟場長這麼溫柔,這麼會疼人,都把弟妹給弄成這樣。這要是儘了全力,那該是什麼樣子啊。

佟場長果然是整個農場最厲害的男人!

想到這,春藍嫂子邊啃著小黃瓜,邊羨慕地道:“哎,這人比人就是氣死人!再看看我們家老王,每天晚上就在那找借口。要麼就說自己工作累了,要麼就說自己頭疼,要麼就說自己精神壓力大。真是看著他就來氣,恨不得踹他兩腳,沒用的東西!”

慧娟嫂子好奇問道:“春藍姐,老王大哥昨晚上不是吃了四個烤羊蛋嗎?也沒用?”

春藍嫂子咬著腮幫,恨恨地道:“完全沒用,還拉肚子,簡直浪費糧食!以後我就隻給他吃土,他也隻配吃土!”

海雲桃開始時是一頭霧水,然而聽到這裡時,終於醒悟了。

等等,原來嫂子們是在開車嗎?

這是她這個外人配聽的話嗎?

但兩個嫂子可不把海雲桃當外人,春藍嫂子拉著海雲桃,興奮地問道:“弟妹,你跟我說實話,昨晚上你和佟場長,到底是幾次呀?”

慧娟嫂子紅著臉勸道:“哎呀,春藍姐,雲桃妹子是新媳婦,臉皮薄,你讓她怎麼說啊?”

春藍嫂子用善意的促狹聲音說道:“沒事,你不好意思說,那就讓嫂子我猜猜,看這姿勢就知道,肯定不下次。”

慧娟嫂子滿麵羨慕:“真好啊,你們這一晚上,就夠我們小半個月的。”

春藍嫂子也是滿眼豔羨:“哎呦,你們還好,夠小半個月,擱我們這,就夠小半年了。”

海雲桃站在原地,感覺自己臉上全是拖拉機車輪印子,嫂子們開車也開得太厲害了吧!

不行,她不能再聽下去了,要不然老王大哥和老曹大哥的偉岸形象在她心中就要徹底坍塌了!

想到這,海雲桃忙換了個話題,問道:“對了嫂子,咱們農場這裡,是不是有個剃光頭的小男孩,大概十歲左右,那是誰家的孩子啊?”

海雲桃原本隻是想岔開話題,可沒想到這話一出之後,兩位嫂子們的麵上都浮現出了一絲古怪。

海雲桃心頭“咯噔”一聲,好像有點不對勁哦。

此時,春藍大嫂子放下手裡的小黃瓜,仔細看著海雲桃的臉,試探地問道:“妹子,這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海雲桃也好奇,這好端端的,嫂子你們怎麼忽然變臉色了?

她想了想,稍微修飾了下昨晚的情況,用閒散的語調解釋道:“沒什麼,就是昨天晚上我看見那小孩從我們院前經過,一直盯著我們看,所以有些好奇。”

海雲桃自動省略了那小孩子朝她扔泥巴,隨後她被迫劈叉的事。

春藍嫂子聽了,麵上明顯放鬆,她含糊說道:“哦,那孩子啊,叫許深海,住在農場衛生院宿舍裡。他父母已經不在了,現在是由衛生院的尤思遠醫生幫忙照看。小孩子估計是昨天看我們這裡熱鬨,所以過來了,又看你長得漂亮,比較好奇,所以才一直盯著你看呢。”

原來許深海的父母不在人世了,海雲桃回憶起自己昨晚還讓佟易天去通知許深海的父母,頓時心裡有點愧疚,早知道她就不說這話了。

不過等等,許深海父母已經去世的事,為什麼佟易天不告訴她呢?

海雲桃仔細回憶了下,發現昨晚上當她提起許深海時,和兩個嫂子一樣,佟易天的神色也有些古怪,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正當海雲桃疑惑不解時,一道微涼且刺耳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哎呦,春藍嫂子,你乾嘛騙人呀?許深海那孩子明明是氣不過,恨佟場長害死了自己父母,所以昨晚上才去佟場長家想出氣的。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成去看新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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