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黑鬆露大餐 想和他媳婦繼續睡?哼,簡……(1 / 2)

聞言, 海雲桃忍不住眉心一跳,她轉過頭去,發現說話的人是一個三十歲出頭, 和春藍嫂子差不多年紀的女人。說實話, 那女人五官都長得挺好,隻是看上去像是經常生病, 氣血不足的模樣。臉頰沒什麼肉,顴骨突出,顯得有些許刻薄。

春藍嫂子皺緊了眉頭,眼裡有掩飾不住的厭惡之色:“巧蘭嫂子,你在這裡胡說什麼呢?!什麼叫做佟兄弟害死了許深海的父母?許威鳴大哥和孟麗嫂子是出車禍墜|落山崖的,關佟兄弟什麼事?”

原來, 這就是隔壁第四農場場長汪炳榮的媳婦, 朱巧蘭。

顯然, 她話裡提及的許威鳴以及孟麗,便是許深海的父母。

隻見朱巧蘭撇撇嘴, 眼尾上挑, 朗聲道:“那天,許威鳴大哥在農場上當眾大罵佟場長, 說他卑鄙無恥, 是個小人, 兩人大吵一架。然後隔天,許威鳴大哥和孟麗嫂子在回娘家的路上, 就出車禍墜崖了, 隻留下兩個孩子。很明顯,肯定是佟場長做了對不起許威鳴大哥的事。許威鳴大哥一直把佟場長當兄弟看待,卻被暗中捅了一刀, 怎麼能不氣呢?這一氣吧,開車時沒注意,自然就出了事。所以說,許深海把自己父母出事的賬算在佟場長頭上,那也不冤啊。”

要不是看在朱巧蘭是第四農場場長家屬的份上,春藍嫂子當場就想挖個坑,把她給埋了。此時,她忍下氣,提醒道:“我說巧蘭嫂子,這件事發生後,農墾總局羅局長可是三令五申,說了不允許我們胡亂傳謠言影響農場團結的。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就在這捕風捉影,胡說八道,這要是傳到上麵去了,那可是會影響你們汪場長的仕途啊!”

朱巧蘭才不怕,這話就是汪炳榮讓她到處宣傳的。她們家老汪說了,這是事實,讓她彆怕,隨便說。

想到這,朱巧蘭翹起一邊嘴角,毫不在意地道:“春藍嫂子,你可彆在這裡嚇我這種老實人,還要什麼證據?許深海那孩子的態度不就是證據嗎?以前他看見佟場長就笑容滿麵,整天跟在他身後轉。可是自從爹媽死後,許深海那孩子就把佟場長當仇人一樣看待,恨不得兩隻眼睛裡噴出火來燒死他。小孩子是不會撒謊的,按我說,佟場長肯定是做了對不起許威鳴大哥夫妻的事!”

說到這,朱巧蘭又看向海雲桃,似笑非笑道:“喲,這就是佟場長的家屬吧。妹子,佟場長結婚之前沒告訴你這事吧。哎,真可憐,現在你就算知道佟場長乾過這種背信棄義的事也晚了,隻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咯。”

聞言,春藍嫂子氣得火冒三丈,而慧娟嫂子也急得滿麵通紅。這個朱巧蘭,怎麼在人家新婚小媳婦麵前說這種話呢?可真是過分!

可就在兩位嫂子著急上火,朱巧蘭神氣活現之時,海雲桃卻輕笑了聲,她眼眸平靜無波,不慌不忙地道:“朱巧蘭嫂子,你們家昨天剛賠了我們那麼大筆錢,整整300塊,都稱得上是傾家蕩產了,可卻一點都不在意,一大早還跑來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心態是真好,人是真大方,心裡是真敞亮。”

親,這麼好的心態,值得再獎勵一次傾家蕩產呢。

海雲桃嗓音輕軟甜淨悅耳,可是話裡的意思卻一點都不悅耳。

朱巧蘭是聽出來了,這不就是在明著諷刺自己是因為昨天賠了他們家300塊錢,心裡不平,所以才大清早跑來詆毀佟易天嗎?

什麼心態是真好,人是真大方,心裡是真敞亮,這話都得反著聽!喲,這小丫頭,年齡不大,嘴還挺會刺人!

朱巧蘭感覺胸腔裡像是有棉花在堵著,憋得難受,而眼底的黑眼圈也在突突直跳。說實話,300塊呢,可不就是傾家蕩產嗎,心疼得她昨晚上壓根就沒睡覺。可是她也不敢找汪炳榮鬨,所以就按照汪炳榮的吩咐,一大早就跑過來,在海雲桃麵前詆毀佟易天,想借此出出氣。可是沒想到,佟易天這小媳婦居然沒中計,還諷刺了她一番,真是晦氣!

海雲桃當然不會中計,不隻是因為她看不起汪炳榮和朱巧蘭這對夫妻。更重要的是,她對佟易天完全信任。

她相信佟易天不是那樣的人。

朱巧蘭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抱著手臂,斜著眼望向海雲桃,道:“妹子,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你家的佟場長和農場衛生院的尤思遠醫生以前可是人人稱讚的一對璧人。隻不過後來,尤醫生的師姐孟麗醫生,因為佟場長丟了命,兩個人這才分開了,但都在一個大農場裡,抬頭不見低頭見,誰知道這對舊情|人以後會不會複合呢?如果我是你呀,一定會把佟場長給看得牢牢的!”

聽見這話,春藍嫂子急得眼睛瞪得溜圓,忙道:“巧蘭嫂子,話不能亂說啊,佟場長和尤思遠醫生哪裡是舊情|人了?”

朱巧蘭笑嘻嘻地道:“春藍嫂子,以前你不也說過嗎?說佟場長和尤思遠醫生,郎才女貌,看著般配,是天生一對嗎?怎麼現在又不承認了?”

春藍嫂子頓時漲紅了臉,啞口無言,之前她確實說過這話。倒不是佟場長和尤思遠醫生真有什麼,主要是兩個人都長得好看,而且男未婚,女未嫁,所以她們開玩笑的時候就經常提及。

不過現在看來,佟場長和海雲桃這種軟妹子也更般配啊。

見春藍嫂子不說話,朱巧蘭更是得了意,笑著對海雲桃道:“我說妹子你可得長點心,畢竟也不是所有男人都像我們家老汪那樣好,忠貞不二,對我一心一意。”

兩個嫂子聽見這話都快吐了,春藍嫂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挑明:“巧蘭嫂子,我看你們家老汪隻要一出門,那眼珠子就粘在那些年輕漂亮的姑娘小媳婦身上,就這還叫忠貞不二,一心一意呀?”

這不提還好,一提,朱巧蘭頓時跳了起來,尖聲叫嚷道:“誰稀罕看她們!都是那些小妖精先勾|引我們家老汪的,我們家老汪可沒錯,都是那些小妖精的錯!”

春藍嫂子和慧娟嫂子聽見這話,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好想抓住朱巧蘭的腦袋,幫她把腦子裡麵進的水給搖出來。

吼完之後,朱巧蘭看向海雲桃。剛她忙著完成挑撥離間任務,沒怎麼在意,此時發現,這小媳婦長得是真漂亮水靈,頓時感覺到一種無聲的威脅,她語含警告道:“我說妹子,你昨天看見我們家老汪了吧?我知道他哪裡都好,但是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可千萬不要喜歡上我們家老汪啊。”

春藍嫂子:“……”

慧娟嫂子:“……”

海雲桃能怎麼辦呢?她也隻能深吸口氣,緩聲道:“好,我會儘量控製住自己。”

春藍嫂子和慧娟嫂子都快吐了,話說朱巧蘭家的汪炳榮,長得就像一個烤羊蛋,除了朱巧蘭,誰會看得上他呀?

春藍嫂子是真受不了了,她覺得朱巧蘭這個女人壓根就沒救了,腦子裡麵裝的哪裡是水,壓根就是大海。跟她說句話,起碼得浪費幾年的壽命。

當即,春藍嫂子拿起了掃帚,開始假裝在朱巧蘭腳邊掃地。那灰塵和泥土揚起,嗆得朱巧蘭不停咳嗽。

朱巧蘭撇撇嘴,瞪了春藍嫂子一眼,隨即轉身走人。

哼,還是老汪說得對,她們這些女人,都嫉妒自己,就應該少跟她們來往。

趕走了朱巧蘭之後,春藍嫂子忙放下掃帚,跟海雲桃解釋道:“我說大妹子,你可千萬彆聽她胡言亂語。隻要農場來個年輕姑娘,她就擔心人家會喜歡上她家汪炳榮。真是的,人家姑娘是年紀小,又不是瞎。”

海雲桃點點頭,她可不會把朱巧蘭的話放心上。

她現在隻是非常好奇佟易天以及許威鳴夫妻之間的事,於是忙向兩位嫂子詢問。

春藍嫂子猶豫許久,終於道出了事情經過:“妹子,其實這事我們也是糊裡糊塗的,弄不太懂。你也知道,咱們農場以前是兵團,是由軍人管理。去年開始,上頭下了命令,統一轉為了農場,管理人員很多都是轉業軍人。聽說,許威鳴大哥和佟場長是十年戰友,那時執行完了秘密任務,一起轉業來了這裡。許威鳴大哥老家本就是南城的,他媳婦孟麗以前是邊境寨子裡的赤腳醫生,後來也調來了這裡當衛生所醫生。許威鳴大哥和佟場長之前關係可好了,佟場長經常去他們家吃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親兄弟呢。可是後來忽然有一天,許威鳴大哥和佟易天兄弟吵了架,吵得可厲害了。許威鳴大哥罵佟易天兄弟誣陷自己,而佟易天兄弟平時是脾氣很好的人,那天也不知為什麼,一直在跟他對罵,兩個人就這麼不歡而散。而第二天,孟麗嫂子想回娘家,許威鳴大哥開車帶她回去,誰知道就在盤山路上出了事,聽說墜入懸崖,雙雙沒了性命,就留下了一大一小兩個兒子,哎,小兒子才剛出生沒多久呢,真是……”

春藍嫂子是個性情中人,說到這時,不免唏噓,眼睛也開始泛紅,她歎口氣,緩解了下情緒繼續道:“那個汪炳榮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人家夫妻屍骨未寒,他就開始到處宣揚,說什麼佟易天兄弟仗著自己的家世,誣陷許威鳴大哥,所以許威鳴大哥才和他吵架。又說什麼許威鳴夫妻出事,就是因為和佟易天兄弟吵架了,心裡不暢快,所以開車才出了差錯,說人家夫妻去世這筆賬,應該算在佟易天兄弟身上,真是胡說八道!那段時間,我親眼看著佟易天兄弟不吃不喝,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他心裡肯定不好受。後來,佟易天兄弟就振作起來,開始管理農場。開始的時候,咱們這的工作人員因為許威鳴大哥的關係,經常暗中和他作對,阻撓他工作,可是後來大家都看見,佟易天兄弟是什麼都親力親為,工作能力也強,把農場管理得特彆好。所以後來咱們第三農場的人,都對佟兄弟心悅誠服,沒人再跟他搗亂。隻是許深海那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汪炳榮的挑撥離間,對佟兄弟態度大轉變,以前是每次看見他,都要撲過去找他玩。可現在看見他,就像看見仇人似地,態度特彆惡劣。昨晚上他之所以來看你們,估計也是因為對佟兄弟不滿吧。”

聽完這話,海雲桃若有所思,沒想到佟易天在農場時還發生過這些事。這中間實在是太多彎彎繞繞,海雲桃實在弄不懂。不過她的第一反應是,經曆過自己好兄弟的生離死彆,佟易天應該會很難過吧。

慧娟嫂子也勸道:“對了妹子,剛才朱巧蘭說起佟兄弟和尤思遠醫生的事,你彆放在心上。那些說他們般配的話,也是我們閒著沒事,在胡說八道呢。”

海雲桃點點頭,表示理解,這就跟後世的磕CP是一樣概念。沒事磕一下,健康你我他。

海雲桃一點都不擔心佟易天會和其他女人好,畢竟他心有餘而力不足,安全得很。

就在幾人說話時,不遠處的豬圈裡忽然傳來了豬哼哼唧唧的聲音,春藍嫂子一拍腦門,叫出了聲來:“哎呦,被那個朱巧蘭一攪和,我都忘記了,今天的豬還沒來得及喂呢!”

說完之後,春藍嫂子趕緊來到後院,開始搗鼓豬食。慧娟嫂子和海雲桃也忙跟著,一起去幫忙。

春藍嫂子在竹樓後院養了六隻豬,是整個農場的份額,年底的時候需要上繳四隻,剩下的兩隻便歸農場的職工和知青吃。春藍嫂子人勤快,豬食做得好,那豬也是養得肥頭大耳。

此時,兩個嫂子拿著提前割好的鵝腸菜,馬齒筧,野油菜等豬草,又混合了山上摘的紅薯,南瓜等,切成塊,在大鐵鍋裡麵熬煮,隨後再倒給豬吃。

海雲桃最喜歡看彆人做菜,所以此時看嫂子們做豬食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看著看著,她忽然發現春藍嫂子從籃子裡拿出一個沾滿土的黑棕色物品,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小的馬鈴薯,那東西呈現不規則的小球狀,用刀切開後,內部是紫黑色,有大理石紋路。而切開的瞬間,一股濃鬱而獨特的香味便彌漫開來。

海雲桃雙眸一亮,忙問道:“嫂子,這是哪來的?”

春藍嫂子邊切,邊不在意地道:“哦,這是無娘果,也叫豬拱菌,是我們在山上樹底下隨便挖的,是專門給豬吃的,豬特彆喜歡吃這個。”

海雲桃拿起切下來的一片,仔細嗅著,聞到了蜂蜜,泥土,酵母等混合的味道。她終於確定了,頓時喜上眉梢,忙道:“嫂子,咱們今天就吃這個吧!”

春藍嫂子和慧娟嫂子嚇得差點切到手,忙道:“妹子,這玩意可難吃了,所以咱們才給豬吃的。你要是實在餓的話,我們馬上去給你找點肉來吃,你好端端的,乾嘛要跟豬搶吃的?”

這雲桃妹子,以前過得什麼日子啊,居然吃豬食,真是可憐見的!一定是餓急了!

海雲桃並不是餓急了,想跟豬搶吃的。她隻是認了出來,這豬拱菌就是大名鼎鼎的,和魚子醬,鵝肝,並列為世界三大珍肴的黑鬆露啊!

黑鬆露不僅國外有,我國也同樣有,主要就分布在南城附近。隻是70年代時,國人並沒有意識到它的營養價值,也沒有掌握製作方式,所以挖出來之後,大家都用它來喂豬。90年代後,中國黑鬆露開始出口海外,受到海外消費者青睞。研究表明,中國黑鬆露和歐洲黑鬆露相比,香味和營養價值相差無幾。

聽說黑鬆露可以在附近撿到,海雲桃興奮不已,忙解釋道:“嫂子,黑鬆露……不,是豬拱菌,這東西是真的很香啊,給豬吃太浪費了,挖回來後,我來給你們做,保證你們喜歡!”

春藍嫂子和慧娟嫂子看向海雲桃,滿麵寫著“妹子,我們非常擔心你的精神狀態。”

海雲桃好說歹說,終於說動了兩個嫂子,讓她們帶著自己去挖黑鬆露。當然了,除了她們之外,海雲桃還帶上了得力助手——一隻小母豬。

海雲桃看過報道,科學研究表明,母豬嗅覺靈敏,而黑鬆露中含有二甲基硫化物,和豬豬的雄性激素非常相似,所以母豬可以輕而易舉尋找到埋在樹底下,泥土裡的黑鬆露。

海雲桃昨晚扯到了筋,走路一瘸一拐,但為了美食,身殘誌堅,仍舊跟著兩個嫂子來到了原始森林裡。那裡雜草叢生,滿是蒼鬆翠柏,雖然天際豔陽高照,但因為這裡樹木高|聳入雲,枝葉遮天蔽日,所以隻有零散陽光能進入密林,裡麵格外清幽寧靜。

海雲桃本來是用繩子拴著小母豬的,此時,她將繩子一放,伸手往前一指。

去吧,皮卡丘。

錯了,去吧,小母豬!

小母豬並不知道自己成為了打工豬,還以為和以前一樣,主人是帶它來覓食。於是,放飛自我的小母豬開始忙著在橡樹、榛樹、鬆樹等樹底下不停嗅著,尋找那讓自己迷醉的棕黑色菌類。果然,沒多久,小母豬便翻找出了一塊土豆大小的黑鬆露。

小母豬高興極了,正準備要吃,結果被海雲桃給搶了。

小母豬再接再厲,又在土裡麵翻找到了一塊,不過照舊還是被搶了。

小母豬又挖,又被搶。

小母豬再挖,再被搶。

終於,在被搶奪了十來顆之後,小母豬憤怒了。

小母豬:我知道自己不是人,但是我感覺你們更不像人!

哪個人類會跟豬搶吃的,還有沒有天理呀?!這個年代,不是資本家都已經被消滅了嗎?怎麼還有人剝削豬啊!人類剝削小豬豬啦,有沒有革委會來管管啊?

海雲桃才不管什麼天理不天理,她看著麵前那一大堆黑鬆露,高興得合不攏嘴。

小母豬很會挖,其中最大的一顆,大概有十四厘米長,十三厘米高,香氣四溢。

黑鬆露的價格是按照大小來劃分,個頭越大的價格越高。海雲桃記得,在後世差不多大小的南城黑鬆露,曾經拍賣出了20萬人民幣的天價。

而她手上這一顆也是價值相當。

這個年代還不允許買賣,也很少有人意識到它的價值,所以海雲桃決定,自己把這六位數的黑鬆露給吃了。

吃六位數的黑鬆露,她得是什麼家庭啊,真是想想都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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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海雲桃開心地從小母豬口中搶黑鬆露的同時,新一批知青也來到了農場裡。來自祖國天南海北的知青們先在南城火車總站下了火車,隨後坐上了農墾總局給他們安排的敞篷卡車,沿著山路,顛簸了一天一晚,最終來到了邊境農場。

農場周圍全是茂密的原始森林,遠處群山延綿,而路邊也滿栽著鳳尾竹,大榕樹以及各種奇花異草,建築全是具有民族特色的竹樓,而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穿著各種鮮豔民族服裝的老鄉。

知青們都是首次出門的年輕人,哪裡看過這番場景,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個個都覺得新奇,恨不得多長出一雙眼睛來看外麵的景色。

其他人都在觀賞風景,而孫湘湘則一直觀賞著佟易天。這個農場場長,身姿挺拔,外形俊朗,年輕有為,在一眾農場職員中,稱得上是鶴立雞群。

特彆是在旁邊那個不懷好意,格外油膩的,長得跟羊蛋一樣的第四農場場長汪炳榮的襯托下,佟易天顯得更加眉清目秀了。

孫湘湘當即決定了,她要拿下這個男人。

佟易天並不知道自己被惦記上了,他給新來的知青們舉行歡迎儀式,又給他們講解注意事項,做思想工作,幫著他們搬行李,打掃宿舍,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在給女知青們交代完安全事項之後,佟易天便走出女知青宿舍,準備去男知青宿舍檢查。

而在路上時,佟易天忽然想起什麼,再次拿出了手裡的一封信,打開來讀了一遍。

那是他今早上收到的,從餘城寄來的,他大舅子海國安寫的信。原本,佟易天以為海國安在信裡會叮囑自己要照顧好妹妹海雲桃。可沒想到,海國安卻是叮囑佟易天,要好好看著海雲桃。說海雲桃平時和年輕姑娘們之間的相處會缺少分寸,讓佟易天千萬彆讓海雲桃和姑娘們走太近。

在海國安看來,自家妹妹既然會和周翠裙玩一種很新的關係,那也有可能會和其他年輕姑娘們也玩一種很新的關係。

彆說是人,就算是工廠的螺絲彎了,那也不好再扳直啊。

海雲桃是他親妹,佟易天是他異父異母的親哥,在海國安看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隻能用這種隱晦方式提醒佟易天,希望佟易天這個扳手,能扳直可能有點彎的海雲桃。

這封信寫得太過隱晦,佟易天一時沒能參透,於是便拿出來再看一遍。可正看到中途時,他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孫湘湘的聲音:“佟場長。”

那嗓音異常甜美,隻可惜過於刻意,所以顯得有些膩。

孫湘湘走到他跟前,眉目低垂,微咬唇,害羞地道:“佟場長,剛才真是謝謝你幫我提了行李。要是沒有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說完後,孫湘湘在心頭冷哼。

“要是沒有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可是萬能句式啊,男人聽見了,自信心沒有不爆棚的。

嗬嗬,這還拿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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