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手臂一般長的羅氏蝦 進行了一段網站不……(2 / 2)

哼,那些在敞篷卡車上度過的情愛和時光,就這樣錯付了!

此時,有老知青出聲道:“佟場長的家屬,不僅模樣長得好,人還特彆大方,你們來得晚不知道,昨天她牽了三頭羊來,全部分給大家一起吃了,一點也沒想著留私,可大氣了!”

有人好奇問道:“這年頭,誰能得到三隻羊啊?她也太有本事了吧,是怎麼做到的?”

老知青解釋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說她在火車臥鋪裡,協同民兵抓住了一個人販子團夥,之後她下車給公安人員作證,那三隻羊應該是公安人員獎勵給她的吧?具體情況怎麼樣,她也沒仔細說。”

其實那三隻羊是金鳳喜的父母給的,隻是金鳳喜的父母害怕其餘人知道自己姑娘被兩個男人拐了,會胡亂傳謠言,所以拜托海雲桃能儘量幫忙掩飾下。海雲桃也擔心某些人嘴碎,所以乾脆就抹去了金鳳喜這一段,隻對農場的人說,那三隻羊是公安部門獎勵她的。

孫湘湘本來就惱了,此時聽見這話,更是紅了眼,氣得牙關咬緊,感覺像是損失了一座金山。

這海雲桃下火車去作個證,就能領到三隻羊?當時要是自己和她一同下了火車,那麼三隻羊肯定也有她的份了!

此時,有個女知青忽然發聲問道:“對了孫湘湘,我記得佟場長的家屬,就是在火車上住你對麵臥鋪那個人吧。我說她怎麼後來不見了,原來是協同民兵捉住了人販子,還給公安作證去了。可當時你怎麼說,她提前下車是去處理私事了呢?”

那女知青當時在火車上,也被邀請來了臥鋪裡,所以看見過海雲桃。隻是後來火車駛過寧安站後,海雲桃便下了火車,女知青好奇詢問她的去向。孫湘湘不想說出自己怕麻煩不願作證的事,便語焉不詳地告訴女知青,說海雲桃是有私事下了火車。

這下,大夥都看向了孫湘湘,目光裡充滿了探究,不解和懷疑。

孫湘湘感覺背脊像是有螞蟻在爬,蔓延出慌亂的癢意,但很快,那癢意便鑽入心裡,成為破釜沉舟的鎮定。

她提提嘴角,故作漫不經心地笑道:“說起來,當時那人販子團夥還是我和海雲桃同誌一起抓住的呢。隻是後來,我擔心下火車作證時,會耽誤到達農場的時間,所以才讓海雲桃同誌代替我一起作證。我原本覺得,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沒想到,海雲桃同誌倒是先提了。原來,我和海雲桃同誌還得了三隻羊啊,這樣也好,至少大家都吃到了。”

孫湘湘這話說得茶香四溢,不動聲色地顯出了自己的淡泊名利,又諷刺了海雲桃的沽名釣譽。

孫湘湘就是要讓在場的知青都知道,他們吃的羊肉裡,有她的功勞!吃人的嘴軟,以後他們都得好好對自己!

這一路上,孫湘湘為了取得大家的好感,總是假裝大方地把好吃的都拿出來和其餘知青們分享,所以在新一批知青裡人氣很高。此時聽她這麼一說,立即有知青開始為她抱不平:“啊,原來是這樣,可是海雲桃同誌都沒有提你的名字,那她豈不是搶了你的功勞嗎?也太過分了吧?”

孫湘湘擺擺手,道:“哎呀,沒有關係的,反正那羊肉大家吃到就行了,何必在乎這些虛名呢?這件事你們就當不知道好了,千萬彆拿出去說。咱們知青出門在外受點委屈也沒辦法,畢竟她是佟場長的家屬,和咱們的身份是不一樣的。”

孫湘湘這麼一說,立即把海雲桃給分到了另一個陣營裡。這一批知青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孩子,沒經曆過社會的毒打,思想格外單純,也極易被挑動,聽完她的話後,紛紛嫉惡如仇,對海雲桃升起了不滿情緒。

“沒想到,那個佟場長的家屬居然是這樣的人,唉,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孫湘湘,你人也太好了吧,要是我的話,可受不住這個氣。”

“算了算了,就像孫湘湘說的,他們是領導,咱們是小兵,能說什麼呢?”

幾個老知青見多識廣,總覺得這孫湘湘的話有些不對勁,可是見大家群情激奮,也不好在此時多說什麼,隻能及時結束話題:“好了,趕緊睡覺吧,明天還要起床勞動呢。”

宿舍的燈就這樣關上,房間裡霎時被黑暗覆蓋。

夜色裡,孫湘湘的嘴角升起了舒心的笑。

哼,她拿不下佟易天,還拿不下這些知青嗎?至少在群眾基礎這方麵,她穩勝了海雲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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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海雲桃每天都保持著清心寡欲的心態,睡在竹樓窗邊的竹台上,和佟易天保持了一種分居,但是沒完全分居的狀態。

其實海雲桃也不是故意想把事情弄得這麼難看,她是害怕跟佟易天睡在一起時,會忍不住對睡夢中的佟易天下手。

成年人的世界裡最悲慘的事莫過於:一個想要,一個卻不能給。

為了不走上爬牆的罪惡之路,海雲桃便封閉了自己的某個欲,把精力都放在了食欲上。

她不辭辛苦,壓榨打工人小母豬,牽著小母豬上山,尋遍了滿山的黑鬆露,回到家後,洗淨切片,全部曬乾,放在罐子裡密封好,製作出了能保證一整年食用量的黑鬆露熱乾片。

除此之外,她還解鎖了黑鬆露醬。

把黑鬆露以及大蒜洗乾淨,控乾水分,剁成泥狀。隨後再在鍋內放油,油熱後,將黑鬆露泥以及蒜泥共同放入鍋內,加入鹽以及糖等,小火慢熬,最後,有濃鬱香味以及瑩潤光澤的黑鬆露醬便完成了。

炒飯煮麵時,加上一勺,能增添獨特香味。來不及做早飯時,在饅頭片上抹一層,口感順滑,那鮮美橫衝直撞,直衝天靈蓋。

王繼虎以及王曉萍兩個小不點看見黑鬆露醬,高興得跟什麼似地,每天都拿著瓶子,帶著幾個饅頭去學校裡吃。

隻不過,雖然黑鬆露好吃,可畢竟是素菜,對於海雲桃這種肉食性動物而言,好幾天沒有吃肉,嘴裡總是淡淡無味,肚子裡像是有饞蟲在爬。

他們農場周圍都是原始森林,裡麵有無數的動物,但是海雲桃以及兩個嫂子也沒有木倉,無法進行狩獵。而且那些野生動物身上不定帶有什麼細菌,吃出問題怎麼辦?更重要的是,要是到時候不小心吃到了珍稀動物,那她可就罪該萬死了。

想來想去,海雲桃決定了,她不能吃野味,但是可以吃魚。

魚魚這種優質蛋白,不吃的話,就太可惜了。

春藍嫂子告訴海雲桃,他們第三農場附近就有一條亞仔河,翻過山頭就到了。隻不過那裡水流湍急,很難釣上魚,怕過去了也是白費勁。

海雲桃倒是覺得,有夢想就有希望,總得去試試,指不定能釣到呢?

春藍嫂子被海雲桃的雄心壯誌打動,決定一同前去。隻是她們家沒有釣具,所以便想先去慧娟嫂子家裡借。慧娟嫂子家的竹樓在農場的東部,離她們的竹樓大概有一公裡的距離。

慧娟嫂子向來心靈手巧,把自家的竹樓打掃得乾乾淨淨,還種了不少花。粉色白色紫色交雜,花團簇擁,美不勝收。

聽春藍嫂子和海雲桃說是要去釣魚,慧娟嫂子也來了興致,道:“行,你們等我下,水燒好了,咱們一起去。對了,昨晚上,你們感覺到地震了嗎?”

春藍嫂子道:“有嗎,我沒感覺到,都睡過去了。”

南城這塊區域地殼活躍,所以經常地震,不過震級較小,所以大家沒當回事。

幾人邊圍坐在火塘邊,邊等待著水開,邊聊著天。

春藍嫂子想到什麼,問道:“對了,慧娟,你們這除翅蟲的藥粉還有嗎?我打算拿去讓那些知青們在床單上放些,免得他們不懂,被翅蟲咬了。”

慧娟嫂子道:“前幾天被我家小姑全拿走了,不過沒事,我明天去采點草藥,做了給嫂子你拿去。”

農場這個季節特彆容易生翅蟲,那些翅蟲個頭很小,可數量多,密密麻麻,繁殖力強,總喜歡藏在被單裡,還會發出臭味,被它咬了之後,人的傷口會發炎,癢得人睡覺都睡不好。

去年,因為翅蟲傳染性強,附近的好幾個農場都遭了秧,極大影響了勞動進度,所以農墾總局下了命令,隻要哪家發現翅蟲,必須要趕緊阻攔傳染源,要是導致傳染,那麼就得負全責,扣工分受懲罰。

第三農場有慧娟嫂子和春藍嫂子在,她們格外愛乾淨,到處放藥粉,所以第三農場從沒生過翅蟲。

幾人正聊著天,此時,從院外忽然走來一個女人。她提著一大堆臟被單,問也不問,直接就丟在了慧娟嫂子院落的水池裡,隨即打著哈欠,不耐煩地道:“三嫂,把這些被單都洗了,我家裡還急著要呢,快點啊,彆偷懶。”

海雲桃仔細看去,發現那女人穿著半舊的藍綠色上衣,黑色褲子,即使是深色布料,也看得出不少汙跡。明明已經是下午,她卻像是剛睡醒般,發絲亂糟糟的,渾身透著邋遢懶惰。

那女人挑著眉,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完全是把慧娟嫂子當成自己家裡的傭人。海雲桃認了出來,那人就是慧娟嫂子的小姑子,老曹的妹子,曹家美。

在農場呆了這段日子,海雲桃從春藍嫂子嘴裡聽了不少八卦,知道曹家美嫁給了第五農場的職工熊國剛,就住在他們隔壁第五農場裡。

慧娟嫂子的婆婆曹大娘一連生了好幾個兒子,最後才生了曹家美這個女兒,生的時候又難產,格外艱難,所以一直嬌慣著曹家美這個幺女,把曹家美慣得性情驕縱,貪吃懶惰。

曹家美就是傳說中可怕的小姑子,每次去哥哥家,都跟蝗蟲入境般,大吃大拿,並且還喜歡挑撥離間,幾個嫂子看見她就頭疼。

其中最受禍害的,便是住在曹家美家附近的三哥曹義昌家。曹家美不僅常來大吃大喝,並且還總使喚三嫂馬慧娟幫自己做家務。慧娟嫂子稍微答應得慢一點,曹家美便會跑去親娘麵前痛哭流涕,撒嬌撒癡,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在兒媳和女兒之間,曹大娘肯定是偏袒女兒,隔三差五就會跑來責罵慧娟嫂子,慧娟嫂子也隻能忍耐著。

春藍嫂子向來看不慣這個曹家美,此時立馬幫腔道:“我說曹家美,你手是斷了嗎?自己不會洗嗎?你出去問問,哪有出嫁的小姑子把自家的被單拿來給嫂子洗的道理?說出去還真是不怕把人牙齒笑掉啊?”

曹家美從小被親娘溺愛,自然覺得所有人慣著自己都是理所當然,於是叉著腰,理直氣壯地道:“我呸,你手才斷了呢。我倒是想洗,隻可惜啊,我忙著照顧孩子,沒時間洗。誰像我們家三嫂啊,嫁進來這麼多年,也沒給我們曹家生下個孩子,整天不是吃就是玩,輕鬆得很呐!”

聞言,慧娟嫂子像是被人兜頭潑了桶涼水,臉“刷”地一下全白了。

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海雲桃也聽春藍嫂子提過。

曹家美向來不喜歡讀書,所以很早便嫁人了。慧娟嫂子嫁給曹義昌時,曹家美已經生了一個四歲的孩子,叫熊家寶。那孩子從小長得壯,比同齡人個頭高上許多。

慧娟嫂子嫁給曹義昌後沒多久便有了身孕,可是在五個月時,熊耀祖不知道發什麼瘋,趁人不備,用力把慧娟嫂子推倒在地,腹中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曹家美當時也懷著孕,便拉著自己親娘過來給慧娟嫂子施壓,讓慧娟嫂子原諒熊耀祖。慧娟嫂子雖然傷心,但想著熊耀祖是小孩,也不能拿他怎麼樣,所以也隻能把這事放下。幾個月後,慧娟嫂子又在曹大娘的逼迫下,去了第五農場,伺候曹家美坐了月子。

那之後,慧娟嫂子便沒再懷過孩子,一直吃藥在調理身體。

農場所有人都覺得,慧娟嫂子對這小姑子是仁至義儘,可沒想到,曹家美不但不感激,還故意拿孩子出來刺激慧娟嫂子。

聞言,春藍嫂子恨不得衝過去把曹家美頭發拔光。可她們都是農場職工家屬,要是動手,把事情鬨大了,那可是會被農墾總局批評以及懲罰的。想到這,春藍嫂子也隻能忍耐下來,握緊手掌。

春藍嫂子忍耐了,但海雲桃卻不想忍耐,隻見她麵容鎮定地從水池裡拿起了曹家美的臟被單,二話不說,直接丟入了火塘中央。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火焰瞬間燃起,將被單全部包裹住。

這個年代,買被單需要紡織品專用券,很難得。曹家美可是存了好長時間,才做了這時興的牡丹線綈被麵被單,可金貴了。結果剛用一次,居然就被海雲桃給燒了?!

曹家美頓時心疼得捶胸頓足,一蹦三尺高,姿勢活脫脫就像是一隻罵街的青蛙,她指著海雲桃的鼻子,罵道:“你以為自己是場長家屬,就可以無法無天,仗勢欺人嗎?!我不管,今天你必須得賠償我的被子!賠我紡織品專用券,還要賠我錢!不然的話我就把這事給捅到農墾總局去!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誰知海雲桃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笑容安靜,聲音微涼:“曹家嫂子,我可不敢仗勢欺人,我隻是看見這被單裡麵有翅蟲,所以才會把它燒了,切斷傳染源。這可是農墾局局長親自下的命令,我們必須得聽從啊。你要把這事往上報也行,就是怕到時候大家知道了你們家有翅蟲,都會繞著你們家走了。”

曹家美怒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繼續在原地做著青蛙蹦跳:“你胡說八道!我們家撒了藥粉的,根本就不可能有翅蟲!”

曹家美早就從慧娟嫂子家搶了兩大包藥粉,拿回家灑了,所以她確定家裡是一隻翅蟲都不可能有。

可根本用不著海雲桃發話,春藍嫂子立即出聲作證:“誰說沒有的,我可看得真真的,你們家那被單上,密密麻麻一大堆翅蟲呢!你個第五農場的人,拿著一堆染翅蟲的被單跑到我們第三農場來,到底安的什麼心啊?是不是想害我們第三農場也都染上翅蟲?這事要是真往上報了,你們家可是破壞咱們農場安定團結的罪人!那可是真正的吃不了兜著走!”

曹家美向來都是把三嫂馬慧娟當做免費勞動力,什麼衣服,被單,針線活,都是心安理一股腦丟給三嫂去做。可沒想到,自從佟場長這小媳婦一來,她就踢到了鐵板,可真是晦氣!

可正如春藍嫂子說的那樣,如果這事往上報告了,肯定會被她們栽贓,那到時候,她家男人說不定會被扣工資,挨批評,那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曹家美也隻能忍耐住,把心中嘔出的那口老血給咽下,咬咬牙,狠聲道:“行,我大方,這次就不跟你們計較!”

說完,曹家美轉身走人。哼,她下次就趁著她三嫂一個人在家時,再來讓她幫忙洗衣服做家務!

可海雲桃才不給曹家美機會,她對著曹家美的背影,朗聲道:“嫂子,下次可千萬彆再拿被單或者衣服來了,不然被我們發現翅蟲的話,又得給你燒了。”

潛台詞就是:如果曹家美再敢讓慧娟嫂子洗衣服洗被單的話,她就敢燒得曹家美家連褲衩子都沒得穿!

聽見這話,曹家美心頭火起,一分神,眼睛沒來及看路,腳踏進了路上的小坑內,重重崴了下,霎時疼得齜牙咧嘴,隻能“嗷嗷嗷”叫嚷著,變成了一隻崴了腳的青蛙。

看著曹家美的狼狽姿態,春藍嫂子感覺氣都順暢了,忙給海雲桃鼓掌:“還是妹子厲害!這次可把她給製住了!”

慧娟嫂子也忙給海雲桃道謝,其實海雲桃也不是那種喜歡管閒事的人,可慧娟嫂子對她確實很好,她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不懂,全是慧娟嫂子和春藍嫂子一手一腳教她,平時還經常做一些美味的小零食送她。

知恩得圖報。

春藍嫂子囑咐慧娟嫂子道:“下次你們家這小姑子再來,你就應該用掃把把她打出去,這什麼玩意兒啊?!”

慧娟嫂子苦笑道:“其他都不擔心,就是怕她去和我婆婆告狀,到時候婆婆要是來我家裡住的話,更麻煩。”

曹大娘現在雖然是跟著大兒子住在南城縣城裡,不過每次曹家美去告狀後,曹大娘都會來三兒子家小住一段時間,暗地裡折騰警告慧娟嫂子,要她必須好好伺候照顧小姑子。每次婆婆來,都會弄得慧娟嫂子苦不堪言,也就是因為忌諱著婆婆,慧娟嫂子才對曹家美忍氣吞聲。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春藍嫂子隻得歎口氣:“你那個婆婆,也真是拎不清。”

不過這種小插曲也影響不了三人的心情,收拾好火塘後,她們便拿起釣魚的工具,翻了個山頭,來到了亞仔河邊。

海雲桃順道還帶上了那隻小母豬,畢竟黑鬆露馬上就要下市了,能挖出多少就算多少吧。

她的目標是:壓榨出打工人小母豬的最後一絲價值。

亞仔河畔景色極美,遠處山野蒼翠,天際白雲綿柔,河水清澈,南城鎮日不落的陽光落在水麵,折射出破碎的金色光芒,溫暖又明媚。

海雲桃她們三人拿了漁網,釣魚竿,魚餌,準備非常齊全,看著氣勢洶洶,仿佛不釣上十來斤魚不罷休的模樣。

隻可惜差生文具多,不管她們是坐在岸邊用釣魚竿耐心垂釣,還是努力撒網,最後隻釣上了幾根爛水草以及網上了幾塊臭石頭。

這待久了,日頭熱辣,春藍嫂子抹去額間薄汗,勸說道:“妹子,咱們還是回去吧,不吃魚也沒事,那邊有香竹,回去我們做竹筒飯吃。”

因為走山路時需要清理道路,所以嫂子們隨身都帶著砍刀,此時砍竹子那是再合適不過。

慧娟嫂子也勸道:“是啊,雲桃妹子,那竹筒飯軟糯,還有股清香,你肯定喜歡的。”

竹筒飯很好,魚也很好,成年人的世界,當然是兩者都想要了。

海雲桃舔舐了下唇,下定決心道:“嫂子,你們去那邊砍香竹吧,我還想再試一試,等你們砍完,如果我還沒有收獲,咱們就回家。”

兩個嫂子也知道海雲桃不是容易放棄的性子,便應了,兩人留下海雲桃,相攜著走進河邊小山上的香竹林裡。

此時,岸邊就隻剩下海雲桃以及滿眼寫著麻木絕望的小母豬。

小母豬剛才一路上翻山越嶺,又幫著她們刨出了十來個黑鬆露,可照舊一個黑鬆露也沒吃到。

海雲桃站在岸邊,邊撒網網魚,邊學著自己的老板,給旁邊的小母豬畫著大餅:“你要學會感恩,年輕人就是要多吃點苦,以後才能成功啊……你不要整天想著按時下班,按時下班隻能說明你的工作量還沒有飽和,還有進步空間……你不要隻埋怨自己每次加班後沒有獎金,你要想想我們這個平台給你的學習機會那是無價的……”

小母豬越聽越憤怒,麻木逐漸成為了怒火,這段時間她挖黑鬆露,都快把自己挖成一個煤球了,可這些人類卻一個黑鬆露都舍不得給它吃。

不給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給它畫這種大餅,簡直喪心病狂!

人可忍,豬豬不可忍!想到這,小母豬雙目發紅,它站起身來,兩隻後腿向後用力一蹬,隨即一個助力,朝著海雲桃的背影撞去。

它要創死這個萬惡的資本家!

可就在這時,海雲桃忽然覺得自己腰有些酸,於是便退後一步,做了下扭腰運動。

就在閃身的同時,海雲桃的眼角發現小母豬“嗖”的一下,從自己身邊擦過,隨即“隆咚”一聲,墜入河裡。

海雲桃徹底震驚了:“你為什麼要殺自己?”

姿態還這麼決絕,不帶一絲猶豫。

小母豬要哭了,它不是想殺自己,是想殺資本家啊!

什麼姿態決絕,那隻是刹不住車而已!

可小母豬已經來不及解釋了,河水湍急,挾裹著它往下遊衝去。小母豬根本不會遊泳,開始時還在拚著小命掙紮,可越掙紮,越是往下沉,它胡亂翻騰著,嗆了幾口水,便開始翻著白眼,奄奄一息。

小母豬:豬豬我啊,今天要寄了!

雖然那隻是一隻打工豬,可海雲桃也是有感情的,忙在岸邊快步奔跑,拿著釣杆想要拯救它。但她的努力無濟於事,小母豬很快便被河水衝走,隻剩下遙遠的一個粉紅色影子,在河麵上沉沉浮浮。

海雲桃心頭瞬間悲涼,早知道它要走,今天就應該讓它吃點好的呀!

就在這悲傷之時,海雲桃腦海裡白光一閃,等回過神來時,她發現自己還坐在岸邊,小母豬在自己身後,後腳蹬地,正準備做衝刺運動。

與此同時,海雲桃的眼前閃過一段劇情文字——【海雲桃一個閃身,小母豬便衝入河裡,隨著那些和人手臂一般長的羅氏蝦,往口口去。】

海雲桃眼睛一亮。

等等,和人手臂一般長的羅氏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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