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包漿豆腐和奶茶 哇,佟易天居然如此深……(1 / 2)

海雲桃終於想了起來, 難怪這棵古茶樹這麼眼熟,原來竟是鼎鼎有名的錦安茶王啊!

這錦安茶王非常有名, 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栽培型古茶樹。據說, 它的樹齡有3000年以上,甚至比商紂王還年長100歲。

不過根據曆史,這棵古茶樹大概是在80年代初才被相關工作人員發現的。之後為了保護它, 方圓百米內,都不能修建房屋, 投放生活廢水。後來的幾十年內,隻進行了幾次保護性的開采。采摘製作成的茶餅, 最後竟拍賣出350萬一公斤的天價。一般人彆說喝了,就連它的香味都聞不到。

而現在, 放在海雲桃麵前的, 就是三百萬一公斤的茶, 不僅可以隨便聞,還可以隨便喝, 簡直幸福到快要暈過去了。

海雲桃忙捧著茶,就跟捧著聖水般,一口一口飲著。那茶香氣綿長, 醇厚回甘,聚集了天地的靈氣,令人唇齒留香。

能不香嗎?這一杯茶, 算下來也要好幾克, 起碼也是3000塊, 喝到就是掙到,撐破肚皮也要喝!

陸大娘看見海雲桃這麼喜歡喝她泡的茶,非常高興, 忙道:“沒想到大妹子這麼愛喝茶,那正好,我給你們多準備點,回去慢慢喝。”

說到這,陸大娘忽然想到什麼,歎息道:“不過,明年就喝不到咯。”

海雲桃皺眉,忙問道:“為什麼呀?”

陸大娘解釋道:“也沒什麼,就是我家的二小子馬上就要娶媳婦了,得要打家具。我那當家的看那棵古茶樹挺粗壯的,覺得把它砍了,做一套家具正好。”

海雲桃一聽,差點沒嚇得跳起來,忙製止道:“陸大娘,千萬不能砍啊!這棵茶樹可是價值千金的!”

陸大娘聽完,“噗嗤”一聲笑了:“這大妹子,你說什麼傻話呢?什麼千金啊?送人都沒人要,就一棵普普通通的樹,你去看看,這山裡到處都是。我們也就是看它離得近,方便搬運,才打算砍它。”

這古茶樹可是證明我國擁有悠久茶曆史的重要佐證,怎麼能砍呢?

海雲桃當場急得像是熱鍋上的小蚱蜢,忙使用了萬能理由:“是這樣的,陸大娘,我有一個朋友,他家裡也是種茶樹的。他告訴我,說這茶樹,特彆是古茶樹,一定要留著,等過兩年,國家馬上就會收購,還會給補償。你要是現在砍了,那就太可惜了。就像你說的,這樹山林裡到處都有,你把古茶樹留著,去砍其他的樹吧。”

陸大娘聽了海雲桃的話,本來還是將信將疑,但這時,春藍嫂子忙出聲幫著海雲桃作證:“沒錯,陸大娘,你得聽雲桃妹子的,她朋友可多了,而且都有大本事。”

不僅有會采豬拱菌的,還有會釣蝦的,更有家裡男人那方麵不行的。

陸大娘斟酌片刻,最終拍板做出了決定:“好,聽人勸,吃飽飯,我就聽大妹子的!把這棵古茶樹好好保存著。”

聽完陸大娘的話,海雲桃終於放下心來。

這錦安茶王不僅價值連城,更重要的是,它足可以證明我國才是世界茶樹的起源地,這可是有重大曆史意義的。

沒想到冥冥之中,她還保護了這個世界裡的茶樹祖宗。

啊,她好牛逼!

正在海雲桃自豪心滿溢的時候,她忽然聽見了旁邊的竹樓裡麵,隱隱約約傳來了姑娘的哭泣聲。

慧娟嫂子好奇問道:“這聽著,好像是秋紅的聲音啊,她不是才嫁人半年嗎?怎麼跑回娘家哭來了?”

春藍嫂子也皺起了眉頭:“對啊,我記得秋紅是嫁給了桐家公社的金小六是吧,還是婦聯主任馬大梅給介紹的。那時候,秋紅的娘還高興地跟我們說,那金小六條件挺好的,她們家秋紅嫁過去可以享福了,但這是怎麼了,兩夫妻吵架了?”

陸大娘見左右沒人,便壓低聲音說道:“可彆提了,那馬大梅可把秋紅一家給坑慘了。”

原來,馬大梅之前跑來給秋紅做媒,說桐家公社的金小六,不僅長得高,長得俊,人又勤快,又老實,簡直打著燈籠也難找。她看著和秋紅特彆般配,所以就來做個媒。

秋紅家一聽,自然是樂意的。可是安排兩人見麵後才發現,那金小六,長得和馬大梅口中說的完全是兩個人。不僅模樣一般,而且還矮。

馬大梅說金小六比秋紅高一個腦袋,可實際上,他得蹦起來才能高秋紅一個腦袋。

秋紅對金小六不滿意,便想著回絕,可馬大梅卻跑去秋紅爹娘麵前,說那金小六人品好,可搶手了,到處都是姑娘要。又說秋紅長得也不是一等一的漂亮,年齡也大了,再不嫁就沒得挑了。

反正話裡話外,就是一味地抬高金小六,一味地貶低秋紅。除此之外,馬大梅還有意無意地在外宣揚,說秋紅家太過挑剔,眼高於頂,弄得其他的媒人也不好上門。

秋紅的爹媽就這麼被洗了腦,覺得男人相貌不重要,人好就行,硬是勸著秋紅嫁了過去。

可誰知道,秋紅嫁過去了才發現,那金小六長得不咋地,人品更不咋地,懶惰,不愛乾淨,脾氣暴躁,這結婚不滿半年,兩人吵了架,金小六就無能狂暴地對秋紅動了手,把秋紅半張臉都打得青紫。

秋紅實在委屈,便跑回娘家,跟自己父母哭訴。

聽完陸大娘的敘述之後,春藍嫂子忍不住罵道:“喲,這馬大梅是怎麼回事呢?睜著眼說瞎話嗎,她怎麼就這麼幫那個金小六呢?”

陸大娘撇撇嘴道:“還能為什麼?我聽人說,那金小六家悄悄給馬大梅送了大禮的,肉啊糖啊什麼的。這馬大梅可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沒有好處的事,她可不做呢。”

慧娟嫂子忍不住了,唾道:“就為了這些東西,她就把人家姑娘給推進火坑?這也太作孽了吧?就不怕報應嗎?”

陸大娘歎息道:“不止秋紅,還有好幾個姑娘,都一樣遭殃了。這馬大梅啊,就是喜歡把那些男的誇得天花亂墜,把姑娘們貶得豬狗不如。那些男的快滿30歲了,在她嘴裡就是穩重成熟會疼人。那些姑娘剛滿20歲,她就說人家老了,再不嫁人就生不出孩子了。反正在她眼裡,這些姑娘們就像是豬啊羊啊,都是她手裡的貨品,供她拿去換東西的。”

海雲桃忍不住問道:“她們這相當於是被騙婚了,就沒人管管嗎?”

陸大娘長歎口氣道:“馬大梅是婦聯主任,又是烈士家屬,平時哭一哭,農場領導都要讓她三分,誰又敢說什麼呢?而且女人嫁錯了人,也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命不好,也沒聽過可以怪媒人的。”

海雲桃也能理解,在這樣的年代,大家都還是老思想。

嫁錯了人,也隻能用一句命不好,來安慰自己,麻痹痛苦。

春藍嫂子歎息道:“我看秋紅那姑娘性子挺好的,心也善。才結婚不到半年就被打成這樣,這以後可怎麼辦啊?”

陸大娘也忍不住紅了眼,道:“她爹氣得發抖,她娘也直哭,可還能怎麼辦?也隻能這麼湊合著過一輩子了。總不能離婚吧,這要是離了的話,周圍的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能淹死秋紅。”

春藍嫂子也道:“就是啊,他們要真的離了,咱們雖然不會說閒話,可禁不住那些無聊的小人會亂嚼舌根。那些人,慣會欺軟怕硬,他們當然知道是金小六的錯,可是他們不敢罵金小六,怕惹火了,那金小六真拿刀捅他們。所以就肯定會指著秋紅來欺負,畢竟女人家軟弱,也不敢拿刀捅他們。”

海雲桃清楚,春藍嫂子的話,話糙理不糙。

她不能拋開時代背景不提,怪秋紅一家軟弱,怒其不爭,不敢提離婚。

海雲桃聽著那竹屋裡傳來的嗚嗚咽咽的聲音,眼眸內暗光閃過,當下出了個主意:“讓秋紅爹娘拿錢,拿糧,拿肉,在咱們附近農場找幾個壯漢,在路上把金小六堵住,狠狠地揍一頓,隻要彆打死了就行。邊打,邊讓他們告訴那金小六,之所以揍他,就是秋紅家為秋紅出氣。”

幾個嫂子都被海雲桃的話給嚇怔住,這妹子,看著軟綿綿的,沒想到要緊關頭還挺硬氣。

慧娟嫂子猶豫地問道:“這……這能成嗎?這要是惹惱了金小六,他打不過那些男的,又回家去把秋紅給打一頓,那怎麼辦?”

海雲桃緩聲解釋道:“家暴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就算是秋紅他們不找人教訓金小六,金小六肯定還會再打秋紅的。金小六要是再敢對秋紅動手,秋紅就得拿出不怕死的氣勢告訴金小六:今天他敢打她一巴掌,那麼明天,後天,或者大後天,那些人會再度出現,在路上攔住金小六,十倍奉還。金小六這種會家暴的男人,都是窩裡橫,隻會打女人,在外麵連一句硬話也不敢對男人說。他隻要一想到那些壯漢的拳頭,腿都嚇發顫了,哪裡還敢對秋紅動手。”

陸大娘還在猶豫:“這方法行倒是行,可我擔心秋紅他們一家性子都軟,不敢去找人呀。”

海雲桃安靜地抬眼,緩聲道:“陸大娘,咱們救得了他們一時,救不了他們一世。”

雖然說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可是畢竟這是秋紅家的事,他們家如果自己都不支棱起來,彆人也沒辦法一直扶著。

海雲桃清楚,小恩成惠,大恩成仇,幫人也隻能幫一部分,如果有人非扒拉著你,讓你幫到底,那麼很可能到最後,反而會幫出仇恨來。

陸大娘畢竟長海雲桃這麼多歲,當下不用多說,也明白了海雲桃的意思,沉下聲音道:“也是,等會我就去把這個主意告訴他們,願不願意聽,就看他們自己了。我想,他們總不願意看著自己家好好的一個姑娘被活活打死吧。”

春藍嫂子也點頭:“沒錯,以暴製暴,也隻有這個法子了。”

說完了秋紅家的事,大家又忍不住把話題轉回到罪魁禍首馬大梅身上。

慧娟嫂子直感歎:“以前革委會每次開思想大會,都會讓馬大梅上台,給她戴大紅花,誇她是烈士家屬,還誇她多年來一直照顧自己公爹,勞苦功高,我以前還一直覺得她是好人呢,沒想到背地裡這麼壞。”

馬大梅的公爹,就是她犧牲丈夫馮天寶的親爹馮自忠。當時馮天寶為了掩護紅軍犧牲了,馮自忠據說是親眼目睹自己兒子被殺,當場就氣得癱了。醒來之後,四肢也不能動,話也不能說,隻能睜著眼睛,成了個半死人。

馬大梅每次在思想大會上,都會把自己辛辛苦苦照顧公爹二十多年的事拿出來說,一把鼻涕一把淚,聽得眾人是感動不已。

陸大娘繼續壓低聲音道:“你們不知道,那個馬大梅,可會裝了。她公爹是烈士家屬,每個月政府都會給錢的,她照顧公爹,就是為了錢。再說了,我以前看見過,他公爹每天就隻能喝點稀粥,身上也臭臭的,根本就沒照顧好。”

就這樣,八卦小組們邊喝著上百萬一斤的茶,邊分享著自己的八卦,一直到下午,才戀戀不舍地結束了這場茶話會。

分彆的時候,春藍嫂子把自己做的包漿小豆腐送給了陸大娘。而陸大娘則拿了一大堆茶餅送給了海雲桃,全是錦安茶祖的茶製作的。

這哪裡是茶餅,明明就是金餅啊!

海雲桃抱著那一袋子茶餅,感覺像是抱著一大袋黃金,眼睛都在發光。

不過現在這個時間段,茶葉也不能賣,隻能自己喝。隻是大家肚子裡油水本來就少,喝茶又刮油,腸胃肯定經不起這麼造呀,那不是越喝越餓嗎?

海雲桃仔細地想了想,決定用這天價的茶,來製作成奶茶。

做奶茶首先需要牛奶,70年代,奶源緊張,城市裡的牛奶都需要憑票供應,很多奶站都得排長龍,很難買到。不過幸好,她們農場附近就有大片牧場,日照時間長,四季溫差不大,特彆適合畜牧業,所以這裡建立有一個紅星乳品廠。近水樓台先得月,回來的路上,海雲桃便買到了新鮮的牛奶。

當然,喝奶茶,自然是離不開珍珠了,海雲桃決定自製珍珠。

她先將小鍋內放入紅糖以及清水,煮至紅糖融化後,再分次加入木薯粉,快速攪拌,最終形成光滑有彈性的紅糖木薯粉麵團。隨後,將麵團捏成小條,切成小顆,搓成一個個圓形的小珍珠。放入滾水中,煮二十來分鐘,那珍珠逐漸變成了透明q彈的琥珀色。撈起放入冷水中浸泡,顆顆晶瑩剔透,擁有鮮亮光澤。

這樣做出來的紅糖珍珠,天然無添加,還可以補血養氣,特彆適合女人喝。

最後,便是熬奶茶,等鍋燒熱後,放入白糖,燒至焦糖色,隨後放入茶葉以及新鮮牛奶,小火慢慢熬煮,直至成焦糖棕色。在此過程中,整個廚房都彌漫著醇厚的奶茶香氣。

就在熬奶茶時,春藍嫂子的兩個孩子王繼虎和王曉萍已經放學回來了。他們一聞到奶茶的香味,立馬來到廚房。看著那焦糖色的奶茶以及漂亮軟糯的珍珠,兩個小孩的眼睛裡迸射出了驚喜的光芒,忙問道:“桃姨姨,這是什麼?好香啊!”

海雲桃笑著回答道:“這是珍珠奶茶,你們肯定喜歡的,不過小孩子不能喝太多,免得晚上睡不著。”

奶茶是茶葉熬製的,茶葉中有□□,有讓神經興奮的作用,海雲桃囑咐兩個孩子隻能喝一杯,不然失眠的話,可是會耽誤明天的學習的。

不管什麼年代,學習最重要。

王曉萍臉圓圓的,紅彤彤,笑起來像是小蘋果:“珍珠奶茶,名字好好聽啊!桃姨姨,我們有什麼可以幫你做的嗎?”

海雲桃想了下,倒還真有他們能幫忙的,她邊熬著奶茶,邊細細囑咐著,道:“你們去旁邊的竹林裡,找幾根特彆小和細的翠竹,大概要你們前手臂這麼長,然後把它們裡裡外外洗乾淨,一定要把毛刺全部去掉。另外,再洗幾個竹子做的杯子,等一下我們就用這兩個東西,來喝奶茶和吸奶茶。”

這個年代雖然沒有吸管,不過海雲桃發現南城到處都是竹子,大家可以用竹子做任何東西,所以她靈機一動,想出用竹子做吸管。

畢竟,沒有吸管的珍珠奶茶,就像沒有物質的愛情,那是肯定不行的。

兩個孩子特彆聽話,也特彆聰明,很快便找來了適合大小的翠竹,剛好可以供紅糖珍珠通過。他們把翠竹切成了自己前手臂長度,又在井水旁邊,仔仔細細地衝洗著,保證裡麵沒有一根毛刺。

海雲桃在廚房裡,邊站著熬煮奶茶,邊看著兩個孩子興奮地忙裡忙外,臉上也不由得浮現出了笑意。

此時,她忽然想到了和兩個孩子差不多年紀的許深海,便問道:“對了,你們認識許深海嗎?”

王曉萍抬起臉來,眼睛亮晶晶的:“認識啊,他和我們是一個班的。”

海雲桃回憶了下春藍嫂子之前給她介紹過,說農場方圓十裡內,就一所小學。王曉萍,王繼虎和許深海年紀一般大,讀一個班也是很正常。

海雲桃來了興趣,開始向他們打聽:“是嗎?那你們和他關係好嗎?”

王繼虎搖搖頭,道:“許深海在班級裡沒有什麼朋友,總是獨來獨往,性格很古怪的,平時和我們也不太說話。每次一放學,他就馬上趕回家了。”

海雲桃沉思了下,看起來,這許深海確實是脾氣不太好的孩子。

但這個時候,王曉萍卻站出來為許深海抱不平:“他雖然不愛說話,但是特彆仗義。每次熊家寶欺負我們班的同學,許深海便會站出來,阻止他,狠狠地揍熊家寶。”

熊家寶,這名字怎麼這麼熟啊?

海雲桃略一思索,忽然想了起來。哦,不就是慧娟嫂子的倒黴小姑子,曹家美的兒子嗎。

就是那孩子把慧娟嫂子給推倒在地,害得慧娟嫂子流產的。

不僅欺負了慧娟嫂子,還欺負同學,那熊家寶真是太壞了,到處惹是生非。

王曉萍繼續幫著解釋道:“而且許深海每次放學,之所以要那麼快跑回家,是因為要回去照顧他弟弟。”

海雲桃琢磨了下,這麼聽起來,許深海這孩子雖然脾氣確實古怪,但是本性還是很好的,行俠仗義,懲惡揚善,而且作為兄長,有肩膀,有擔當,確實是個小男子漢。

隻是海雲桃從王曉萍的話裡麵,察覺到了一些情況,便試探問道:“我記得組織上不是安排了那個馬三喜馬大嬸照顧他們兩兄弟嗎?怎麼許深海放學之後還是這麼快回家,難道是馬三喜對他弟弟不好嗎?”

這可問到王曉萍的盲區了,她搖搖頭道:“姨姨,我不知道,他從來沒有說過。”

此時,王繼虎則趕緊搶答:“姨姨,我覺得那個馬大嬸可能真的對他不好,我們每個同學中午都要帶飯去學校吃,可許深海每次都是去學校後牆的角落躲著吃。我有次看見,他的飯盒裡根本就沒有東西,他是在那喝井水。”

聞言,海雲桃緊皺了眉頭。

雖然說許威鳴和孟麗已經去世了,許深海兩兄弟沒有了父母,可是組織上向來體恤這些孤兒,絕對不會虧待了他們。再說了,尤思遠可是農場裡醫術高明的醫生,工資也高,肯定不會缺了這兩兄弟的吃食。那麼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馬三喜從中克扣了兩兄弟的夥食費,所以許深海中午才被逼得喝井水。

這個馬三喜,未免也太過分了。

海雲桃胸中升騰起了憤怒,不過這事牽扯有些廣,馬三喜背後站著馬大梅,海雲桃一時也撼動不了她,所以隻能穩住,再從長計議。

想到這,海雲桃對兩個孩子道:“明天我給你們做茶葉蛋,你們多帶兩個,去給許深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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