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九零男配完+苦情劇女主親兒子 懺悔吧……(1 / 2)

宛如被一大盆狗血從頭頂上傾注而下, 言訴懵住了。

他掏掏耳朵,差點以為自己聽錯。

“陸老板,彆開玩笑。”

可陸偉群對他有先入為主的不喜, 覺得他憑借外表和嘴皮子哄得女兒五迷三道, 繼續咄咄逼人。

“我派人在森大調查過了, 宋蓉和廖建安在大學當了四年情侶,感情不錯,你為了報複廖建安搶未婚妻之仇, 假裝來森城開店,實則想攪黃他的事業和前途, 讓他後悔莫及,對不對?”

陸偉群那雙仿佛看透一切的犀利眼睛如同發射冰刀似的, 嗖嗖朝言訴射去,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惡意猜測。

言訴將他的全部輸出綜合起來分析,電光火石間明白了陸偉群的用意。

看來他懷疑自己和陸妙柳有曖昧關係, 卻因不滿自己低微的出身,所以試圖單方麵施壓, 想讓自己知難而退,離開他的女兒。

“陸老板, 你誤會了, 我和陸妙柳同誌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係, 她隻是我店裡的顧客。”言訴微微一笑, 堅定地劃分清楚自己和陸妙柳的界限。

陸偉群義正嚴詞的表情立刻變得扭曲,將信將疑打量著言訴, 似乎想從他簡單的外表直透內心。

他有那麼一瞬間的動搖,然而想到昨晚陸妙柳堅決表示不願再相親,說她心裡隻有魏寶華一人時, 剛剛緩和下來的內心再次變得堅硬。

“巧舌如簧!”他冷冷評價言訴。

見陸偉群似乎隻願意相信他認定的事實,言訴無奈的搖搖頭,不再辯解:“既然陸老板不願意相信我所說的,那本店隻能解除和貴公司的合作關係,造成的有關損失我會補償,還望陸老板不要再提及此事,免得對陸同誌名譽有損。”

他站起身,朝陸偉群伸出手,坦然率直的氣度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倒像是一位年齡閱曆不淺,願意包容他人錯誤的長者。

陸偉群錯愕不已,像是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種解決辦法,僵立在原地,一時難以接受。

“你那個……小小的糧油店,隻怕開張以來最大客戶就是我公司采購部了吧?”

站在一個普通男人和老板的角度,陸偉群很欣賞言訴這種白手起家的典範。

可如果按照選女婿的標準,言訴遠遠達不到他的要求。

陸老板對寶貝獨女的丈夫要求很高,既要才貌雙全,必須得重點大學畢業,還要性格謙和溫順,願意愛著寵著陸妙柳。

當然,搞事業的能耐必不可少,經過培養得有接手公司的能力,還不能野心太大。

不過這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陸妙柳曾吐槽過,他這不是選女婿,是選聖人。

在他的調查裡,言訴最大的毛病就是學曆低,以及對宋蓉用情太深。

如果他能放棄未婚妻,將來一心一意對待陸妙柳,再讀夜校提高一下學曆那就完美了。

陸偉群本意是借機打壓一下言訴的傲氣,讓他有自知之明,彆因為輕鬆得到了陸妙柳的愛情就驕狂起來,不料言訴直接釜底抽薪不玩了。

想到寶貝女兒知道後肯定要淚眼婆娑望著他,陸偉群就覺得頭疼,忙放低身段挽留他:“小魏,我之前跟你開玩笑的,你彆介意,妙妙已經說了她這輩子隻愛你一個,你不能讓她傷心……”

言訴抽了抽嘴角,想不到自己一時善心竟還能招惹來桃花。

他對陸妙柳除了因劇情而產生的同情之外,沒有彆的情感,不過陸妙柳身體弱,他得認真和她談談。

妙華莊園,陸家。

得知言訴來家裡做客,陸妙柳一早就吩咐保姆將一樓打掃的乾乾淨淨,她懷著喜悅的心情,親手切了果盤,像雜誌上那樣擺出漂亮的花樣。

“爸,看我切的西瓜整不整齊?”

陸妙柳以為自己對言訴還處於暗戀階段,畢竟那份感情除了拒絕陸偉群給她安排相親時脫口而出過,她從未告訴其他任何人。

她還不知道,陸偉群早就把她的秘密和盤托出給言訴,還對人家百般試探,做出那樣欺辱人的事。

陸偉群滿心忐忑望著女兒大清早像隻蜜蜂一樣忙來忙去,言訴表示想親自跟陸妙柳談談時,他就知道要壞事。

女兒一腔心意恐怕要錯付了。

可他之前真以為言訴另有所圖,暗中勾著陸妙柳,實則為了揭穿廖建安的真麵目。

如果沒有他自作聰明想要給言訴施壓,搞出那段烏龍,或許言訴能夠被女兒的真心打動。

可人家對陸妙柳根本沒有意思,是他自作多情,那不論出於骨氣還是為了避嫌,他肯定會跟陸妙柳劃清界限。

“妙妙,世上好男人有很多,就魏寶華那小子吧,你喜歡人家,人家不一定喜歡你,要不然你還是換個……”陸偉群期期艾艾開口,隻覺得那顆慈父之心像在油鍋裡反複煎熬。

陸妙柳詫異的看向他,停下手裡的動作:“爸,都說了不要再給我安排相親。”

“我這輩子活得很簡單,在魏大哥之前從來沒對其他男人動心過,可我偏偏喜歡上他了,這份愛情很珍貴,它屬於我自己,不管魏大哥喜不喜歡我,我都很珍惜這樣的感情,它是我生命中難得出現的陽光和溫暖。”

說出這樣煽情的話,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撓撓頭道,“如果他喜歡我,那很好,如果他不喜歡,那也沒關係,我不會強求。”

陸偉群膽戰心驚聽著女兒的愛情宣言,直到陸妙柳說她“不會強求”,他才鬆了口氣。

看來女兒還是愛惜身體的。

言訴作為一個專職負責男配逆襲的員工,在感情方麵確實缺乏經驗。

他不會像情感大師那樣條分縷析將感情的事,像籌碼那樣擺在陸妙柳麵前,也不善於開導對自己有好感的女孩,他來到陸家,隻對陸妙柳提了一件事。

“妙柳,我覺得你或許可以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離開你父親為你編織的金絲籠,陸氏集團不是需要繼承人嗎?你父親費儘心機想找個女婿打理家業,為什麼不能交給你呢,醫生說過你的身體可以承擔一定的工作量,適量的活動對你有好處的,沒必要一直困在家裡。”

陸妙柳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從小父親就叮囑她,你身體弱,一定要好好養病,彆的事情不用操心,爸爸幫你搞定。

長大後陸偉群果然決定了她的學業和婚姻。

沒有言訴意外出現,她或許已經和陸偉群安排的相親對象接觸了。

她對外界的惡意很敏感,那些男人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她看得一清一楚。

但她不願讓父親傷心。

還是第一次有人告訴她,你可以違抗父親安排的人生,不用等待一個虛無縹緲丈夫的寵愛,你可以成為主宰者。

“魏大哥,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會考慮。”

陸妙柳向父親提出了進公司工作的要求,陸偉群一開始強烈反對。

表麵原因是陸妙柳身體不好,擔心她負荷不來,實則他雖然從小寵著她,卻從不認為單純的陸妙柳適合在商場拚殺。

那太辛苦了,他隻想把她像洋娃娃一樣精心養在家裡,妥帖安放。

然而他到底頂不住陸妙柳的攻勢,幾天後還是答應了,在公司給她安排了一個閒職。

得知陸妙柳進入公司財務部門工作,言訴總算放心了。

哪怕將來陸偉群還會給她招個贅婿,陸妙柳能捏住公司財務命門,就不必受人掣肘。

言訴派去盯著廖建安的人報告說,他收到老家傳來的消息,說廖母病重,回楓樹村了。

森城的分店已走上正軌,不用言訴親力親為,他也回到了楓樹村。

這段時間楓樹村熱鬨極了,先是耿秀英和魏德從森城回來,宣布魏寶華和宋蓉的婚事作廢。

沒幾天宋家人和潘家人也回來了,這對親家反目成仇,潘母和潘家兄弟大肆傳播宋蓉不檢點,婚前懷了其他男人的野種,被魏寶華拋棄。

村民們還來不及震驚,隻見在家沉寂多日的焦翠在焦誌文的帶領下,前往廖家質問廖母,說是廖建安在森城生了歪心,為高攀大老板的女兒拋棄了焦翠,這段時間焦翠不得不在娘家以淚洗麵。

大戲一出接著一出,村民們看得目不暇接。

焦誌文揚言廖家欺人太甚,要讓女兒和廖建安離婚,外孫毛毛要麼歸焦家所有,要麼廖母帶走,但必須賠償三年來的撫養費。

廖母哪有錢,在家哭天抹淚喊著村長仗勢欺負她一個寡婦。

恰在此時,廖建安回來了。

廖母見著兒子如同見了主心骨,忙不迭跟他告狀,說焦翠父女倆如何仗勢欺人。

“建安,你如今在城裡當乾部了吧,得好好懲治一下焦翠和焦誌文,那不守婦道的媳婦竟敢提出要跟你離婚,反了她了!”

廖母自以為有了靠山,原先哀嚎賣慘唯唯諾諾的她變得囂張起來,仿佛苦了多年終於熬出頭,她叫囂著要找焦家父女算賬。

廖建安哪敢放任她繼續得罪人,他如今在森城混的艱難,既要麵對陸偉群的打壓,又被宋蓉逼著每個月付一筆營養費,身上再也掏不出多餘的錢了。

以往宋蓉討好他,處處幫他出頭時,他覺得宋蓉像個指哪打哪的傻子,背地裡笑話她。

現在宋蓉將全部恨意傾注在他身上,巨大的壓力使他喘不過氣來,他才覺察出這份可怕。

更彆提焦誌文也不好惹。

“媽,你彆鬨了,聽焦家的,我和焦翠離婚。”

廖建安沒再解釋什麼,直接找上焦翠,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領了離婚證。

離婚證拿到手,多年來活在焦家陰影下的壓力感終於消失殆儘。

他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而廖母親眼看到兒子兒媳分道揚鑣,內心的恐慌變得越來越大。

那種糟糕的預感讓她急切想要抓住什麼。

她望著被焦翠抱在懷裡的孫子毛毛,突然反應激烈道:“焦翠,你都跟建安離婚了,快把毛毛還我,毛毛是廖家的孩子,你不能帶走。”

焦翠摟緊懷裡的兒子,憎惡的看了眼廖母,然後躲在焦誌文身後,尋求父親的庇護。

心裡卻覺得怪異。

毛毛出生三年,廖母從未正眼瞧過他,如今自己和廖建安離婚了,她反倒想起孫子了。

焦誌文哪裡看不出廖母這是占有欲作祟,故意給焦翠找不痛快。

他嫌惡的望著平日被村民稱為大善人的廖母,沒跟她說話,反倒直接質問廖建安:“離婚前說好的毛毛歸焦家,你母親這是什麼意思?”

廖建安薄情寡義慣了,從未喜歡過焦翠和毛毛,巴不得以後再也見不著這個沾染著低劣基因的兒子。

他拍拍廖母的背,示意她彆任性,然後對焦誌文道:“我娘她一時糊塗,村長放心,我絕不會和翠翠搶孩子的。”

宋蓉肚子裡還懷著一個,他就算搶,也該搶宋蓉的孩子。

焦誌文悲喜不辨的冷哼一聲,帶著焦翠轉身離開。

廖母還有些不甘心,平日臉上的慈愛善良全都化為張牙舞爪,“等等。”

焦誌文護著女兒,冷冷的回頭瞪她:

“滾,毛毛是我女兒生的,是我焦家養的,他長到三歲,你廖家沒在他身上花過一分錢,有什麼資格搶他?”

“你要是再咄咄逼人,小心我把你兒子在森城乾的那些事抖摟出來!”

這番話是警告廖母,也是警告廖建安。

廖建安呼吸一滯,隻覺得難堪至極,顏麵全無。

心中恨上了言訴,除了言訴,還有誰知道他在森城做的那些。

可廖母一無所知,從廖建安畢業起她就認定兒子在城裡當乾部了。

再加上焦誌文為了促使女兒離婚,宣揚的那些謠言裡,也說廖建安在城裡追求大老板的女兒,好事將近。

一想到廖建安即將娶個巨有錢的妻子,成為嶽父家財產的繼承人,廖母身心舒爽。

對著焦誌文“呸”了一聲,眼神不屑的在毛毛臉上掃過:“我兒子將來在城裡娶個有錢媳婦,還怕沒孫子?倒是毛毛,都三歲了還不會開口說話,彆是個傻子!”

一席話觸怒焦翠,她兩眼噴火瞪了眼廖母,卻將懷裡的毛毛抱得更緊了。

“爹,我們走,彆理她!”

廖誌文壓下心底的怒氣,拉著她往魏家走去,“聽說寶華回來了,咱得好好感謝他,在森城要不是有他照應著,你早被廖建安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魏家。

耿秀英和魏德對這些天廖建安的流言略有耳聞。

得知焦翠和他離婚,耿秀英吃驚之餘卻是替她感到慶幸:“你婆婆是個不管事的,建安又常年在外,你嫁進廖家受了幾年的苦,總算脫離火坑了,這是好事。”

焦誌文也感到劫後餘生那樣暢快,一臉疼惜的將外孫毛毛抱進懷裡,摸摸他軟乎乎的小臉。

“都怪我當初縱容翠翠任性,非嫁給廖建安,不然也不至於收場這麼難看。”

焦翠低著頭不說話,兩手絞來絞去。

不知想到什麼,忽的抬眼看向言訴:“寶華,回頭我還跟著你去森城吧,那裡除了陸同誌,沒人知道我離婚。”

言訴欣然點頭。

耿秀英想起村裡有關廖建安攀上有錢老板獨生女的流言,問兒子道:“寶華,廖建安真的要入贅給大老板當女婿了?”

以她的眼光來看,廖建安外形上絕對很吸引年輕女孩,被富家千金看上不是沒可能。

言訴哂笑:“媽,人家大老板已經發現他隱瞞結婚生子的事實,怎麼可能把女兒嫁給他,他以後還能不能在森城混下去都是問題。”

眾人沉默。

廖建安當初也是個前途無量的高材生,怎麼就淪落到這一步了。

倏然,又聽言訴繼續道:“大老板憤怒於廖建安欺騙他,調查了廖建安的過去,查出廖建安大學四年和宋蓉一直以情侶相稱,宋蓉肚裡的孩子,就是廖建安的。”

眾人猛地看向他,如同被破了一大盆狗血。

焦翠離婚的事在楓樹村引起了巨大轟動。

村民們明知她這幾年在廖家受儘委屈,離婚是一種解脫,可背地裡還是對她進行了道德批判。

流言蜚語,不堪入耳。

連毛毛和小夥伴玩耍時都被人歧視。

“你爹不要你了!”

“你是野孩子!”

焦家人聽了以後氣得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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