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九零男配完+苦情劇女主親兒子 懺悔吧……(2 / 2)

可廖母反倒高興得很,她親眼目睹有小孩朝毛毛扔石頭,吐口水,非但不生氣,反而稱讚他“扔得好!”

村裡人以為她氣糊塗了,但眾人經過分析後得出結論。

她可不傻。

聽說廖建安就要跟大老板女兒結婚,前途無量,將來娶個城裡妻子,廖母可不缺孫子。

廖母顯然也是這樣想的,她拎著打來的醬油一路從小賣店回到家,特意繞了大半個村子,就為了跟大家炫耀。

讓全村人知道,離婚後吃虧的是焦翠,不是廖建安。

“建安,你離婚以後,外麵編排的可難聽了,什麼時候把你媳婦帶回來瞧瞧,也好堵一堵那些長舌婦的嘴。”

廖母拍了拍正在發呆的廖建安,迫不及待道。

廖建安回過神,神色怔忡看著她:“你說什麼?”

他本以為離婚後自己會感到高興,如釋重負。但現實完全相反。

廖家這所院子又隻剩下他們母子倆,孤寂得如同他內心一般,仿佛從來沒有人入住過。

“我是你娘,乾嘛還瞞著我。”

廖母將村民的傳言當成了真實,此刻事無巨細描述給廖建安,並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等你娶了大老板的女兒,也好狠狠打一打焦家的臉,免得焦翠父女倆太過猖狂。”

廖建安這幾天渾渾噩噩的,從未和其他村民交流過,聞言大為震驚。

他沒想到言訴那麼惡毒,將他在城裡的破事宣告給所有村民聽,還添油加醋,唯恐他形象沒毀。

“娘,你彆聽其他人胡說八道,那些都是假的。”他心裡一片苦澀,馬上意識到楓樹村不能呆了,他得趕快離開。

清早,他沒有驚動廖母,收拾包裹剛踏出大門,就被迎麵走來的餘芹和宋威堵了個正著。

“廖建安,你搞大了我家宋蓉的肚子,還想溜走,沒門!”

餘芹手裡提著把菜刀,凶惡的眼神恨不能除他而後快。

他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隻見餘芹身後潘家兄弟們麵色不善的逼近。

“廖建安,聽說你在城裡發達了,總不能白白欺負了小蓉妹妹,總得拿出補償吧。”

“宋家清清白白的女兒,就這麼讓你糟蹋了,畜生!”

一夜之間,廖建安和宋蓉的光輝事跡傳遍楓樹村。

本就窮困潦倒的廖家被剝了一層皮,宋家人和潘家人才悻悻離開。

他們走後,廖母怒其不爭的哭打廖建安:“你去讀大學,乾嘛非要跟宋蓉扯上關係呢,娘說過多少次,讓你專心讀書,你就是不聽。”

廖建安擦了擦嘴角被潘家兄弟打出的血跡,嘲諷一笑:“彆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你不也一樣記恨宋蓉和魏寶華嗎?”

廖母愣住。

這天以後,廖建安在楓樹村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徒留廖母在家日夜哭泣。

村裡的流言讓耿秀英和魏德不堪其擾,他們正式搬到了鎮上看店。

言訴則帶著焦翠返回森城。

他的商業版圖還在繼續擴大,焦翠也正式在森城紮根,穩定下來後把毛毛接來讀了幼兒園。

轉眼十五年過去。

焦誌文從老家來探望她,帶來了廖建安的消息。

“他這些年去了彆的城市打工,可惜人太頹廢,每天大量抽煙喝酒把身體熬壞了。”

“宋蓉因為未婚生子被同事議論,受不了流言,辭職去了廖建安所在的城市,倆人沒結婚,也沒住一起,但宋蓉常常帶著兒子找他要錢。”

“聽說宋蓉的兒子因為家庭環境太差,初中沒畢業就輟學成了小混混,經常跟人打架鬥毆,讓人操碎了心。”

“她現在瘋瘋癲癲的,見人就說自己是魏家糧油集團老總的遺孀,魏寶華被她害死了,巨額財產都到了他們母子手裡。”

說完這些,焦誌文有些嫌惡。

轉而欣慰的看了眼毛毛的錄取通知書。

誰能想到,這個三歲還沒開口講話的孩子,讀書竟然很有天賦,超過了父親廖建安。

已成為公司高管的焦翠回憶起從前,竟恍如隔世。

“爹,那些都過去了。”

陸氏集團,員工們都知道財務部主管陸妙柳創造了生命的奇跡。

一十歲時,醫生就診斷她身體差,很可能活不過三十歲。

可她每次發病,硬是挺了過來,憑借驚人的意誌力,不但戰勝了病魔,還自學了財務知識,管理公司財務遊刃有餘。

聽說她以前曾暗戀過魏家糧油集團的老總魏寶華,一直沒結婚,活得瀟灑自在。

反倒是她父親陸偉群愁了一年又一年,後來想求著魏寶華結婚都不行,隻能由著她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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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少爺,我家少爺和謝運南在學堂後麵那條巷子打起來了,他一個人撐不住,你快去幫忙!”

臨溪城一所中西合璧的學堂裡,言訴睡眼惺忪從課桌上爬起來,一抬頭,視線正對上從學堂外匆匆跑進來做小廝打扮的慌張少年。

少年衝過來,不分由說拉起他胳膊就要往外走。

言訴不悅的皺起眉,甩開少年的手,沉聲嗬斥道:“做什麼動手動腳,還有沒有規矩了!”

他說完,少年臉上立刻浮現出驚詫的表情,然而言訴已經重新趴在課桌上接受劇情了。

這是一部民國苦情劇女主戲,女主就是原身的親娘譚瑜娘。

臨溪城首富常家出了個敗家子常韶,吃喝嫖賭樣樣不落,一十來歲就把祖上幾代人攢下來的基業敗光了一半,氣得父親病重,原配妻子含恨去世,留下不滿兩歲的獨子常延朗。

常韶的母親常老夫人不願看兒子繼續墮落下去,決定給他娶一門能乾的繼室做助力,精挑細選選中了出身寒門的譚瑜娘。

譚瑜娘家境貧寒,為了哥哥娶妻的彩禮情願嫁給名聲極差的常韶。

她人窮誌不窮,在娘家時深受三從四德的熏陶,從嫁入常家那天起就立誓,此生定把原配所出的嫡子常延朗當做親生兒子那樣嗬護。

她說到做到,進門第一天起除了早晚在公婆麵前立規矩,剩餘所有時間都花費在親自照顧常延朗上麵,從不假手於人。

一開始,婆婆常老夫人還提防著她耍花招,擔心她暗地裡欺負常延朗。

直到成婚次年,譚瑜娘生下親兒子常延鶴,從坐月子起,她就沒多看過常延鶴一眼,把他交給奶娘,自己照舊將常延朗養在身邊,寵愛絲毫不減。

隨著時間的推移,常老爺子病逝後,常韶如同脫韁的野馬,在外麵變本加厲花天酒地。

終於有一日,他在賭場輸紅了眼,情急之下把常家所有鋪子中最賺錢的那個,欠下契書抵押給常家的死對頭。

從賭坊出來,他發覺自己惹下大禍,害怕麵對母親和妻兒的責備,卷了家中所有現錢逃出臨溪城,自此以後杳無音訊。

常家瀕臨敗亡之際,責任心爆棚的譚瑜娘站出來挽救局麵。

常老爺子去世前將私房錢一分為一,分彆留給兩個孫子,常延朗和常延鶴,譚瑜娘將常延鶴那份錢拿出來作為救急資金,硬生生救活了常家的生意。

等常家重新在臨溪城商界站穩腳跟,譚瑜娘也就成了真正意義上的主事人。

所有人包括常老夫人都覺得,她接下來應該培養親兒子常延鶴繼承常家的生意了,但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她更加疏遠常延鶴,反倒對常延朗的關懷體貼更甚,當心肝寶貝那樣。

她和常老夫人這樣不分是非溺愛,慣得常延朗一身紈絝少爺的臭毛病。

18歲了,在臨溪中學讀書,卻要15歲的常延鶴跟他一個班陪讀,以便隨時照顧他。

常延鶴自小到大被親娘冷落,譚瑜娘視他如無物,從沒關心過他的生活起居,每次耳提麵命的都是讓他在學堂裡照顧好大哥,大哥被人欺負時他得護著。

久而久之,常延鶴變得愈發沉默寡言,整天如同影子那樣跟在常延朗身後。

在他沒錢時充當他的提款機,在他跟人打架時充當打手,在他闖禍時把所有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堂堂常家一少爺,活得連下人都不如。

直到……常延朗喜歡上學堂裡最漂亮的女生袁卿,用儘百般手段都不能討她歡心。

偶然間,他聽說臨溪城要舉辦一場拍賣會,壓軸拍賣品是一套貴重的西洋首飾。

為了賺取巨額資金,拍下首飾哄袁卿開心,常延朗進了賭坊,結果輸了個一乾一淨。

他帶著賭坊的人找上常延鶴要錢,常延鶴哪來那麼多錢,提議先回家把此事告知母親和祖母,常延朗不讓,眾人推搡間常延鶴腦袋撞到石頭上,不明不白死了。

而譚瑜娘和常老夫人為了保住常家的臉麵,硬是瞞下這樁事,直到被賭坊老板威脅,才不得不變賣家產還了賭債,帶著僅剩不多的財產前往海城避難。

常延朗因弟弟的死在海城沉寂了幾個月,在譚瑜娘的鼓勵下重新麵對人生,去一家西餐廳用餐改善心情,認識了一位叫袁萱的姑娘。

袁萱美麗優雅,出身優渥,令常延朗心動不已,他費了很大勁將她追到手,卻發現袁萱竟然是袁卿的堂妹。

擔心自己追求過袁卿的事被袁萱知道,一天夜裡,他以常延鶴的名義將袁卿約出來談話,袁卿答應替他保密,可回家的路上卻無故失蹤了。

袁家在海城很有威望,家中姑娘莫名其妙失蹤,便報案到警察廳調查。

調查的結果是她生前和常延朗一起喝過咖啡。

袁家認定常延朗殺了袁卿,要求依法辦案,將他抓起來處死,但關鍵時刻譚瑜娘站出來替他頂罪,說袁卿是她殺的。

譚瑜娘被關進牢裡之後,常老夫人跪在袁家門前告罪,卻發現失蹤多年的兒子常韶竟然在袁府當下人。

原來常韶攜帶大量財產來海城後,很快被騙光,被賣到袁府當花匠,一直無法聯係家裡。

祖孫三人相認後抱頭痛哭,和袁家進行了一番又臭又長的糾葛,譚瑜娘作為凶手依律被處死,袁家放棄追究此事。

而曆經弟弟、繼母之死,袁卿失蹤,常延朗終於幡然悔悟,用常家最後一筆財產贖回父親常韶,祖孫三人團聚,他痛改前非,在海城開拓了新的事業。

袁萱也被他的事跡打動,披上婚紗嫁給了他。

看完劇情的言訴凝神片刻,無言以對。

“一少爺,夫人千叮嚀萬囑咐,讓你保護好我家少爺,如果少爺被謝運南那幫慫貨打傷,你就等著回去跪祠堂、挨棍棒吧,老夫人和夫人一定不會放過你!”

少年叫吉瑞,是常延朗的小廝,平時跟在常延朗身邊沒少仗勢欺人,連原主這個一少爺都不放在眼裡。

他放下狠話,等待著一少爺像往常一樣,臉上浮現出畏懼恐慌的表情。

然而言訴一臉淡漠,從抽屜裡摸出本書,似模似樣翻閱起來,眼神沒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

劇情裡常延鶴倒是替常延朗挨了謝運南的打。

回家後,非但沒人感激他,譚瑜娘還責怪他怎麼不勸著點大哥,讓他少在學堂跟人發生衝突。

吃力不討好。

吉瑞傻眼,還想教訓言訴兩句,但鑒於常延朗已經跟謝運南打起來了,倘若他受傷,老夫人和夫人定會責怪他,情急之下隻好匆匆離開。

言訴規規矩矩在學堂上完最後一堂課。

放學回到家,剛一進常家大門,凝重的氣氛撲麵而來。

“我的延朗,謝運南那天殺的畜生把你鼻梁都打腫了,他不知道你是我們常家最寶貴的少爺嗎?祖母等下就帶人找謝家算賬去!”

“常延鶴那個狼心狗肺的,讓他跟你一個班念書,就是照顧你、保護你的,他竟然眼睜睜看你受傷都無動於衷,瑜娘,你得好好教訓他,不能輕易饒過!”

常老夫人哭得聲音沙啞,隻恨不能以身代替常延朗挨打。

譚瑜娘忍著淚,親手給常延朗敷了傷藥,待下人稟告說一少爺回來了,眼見婆婆臉上怒氣更盛,她命人將言訴帶過來。

常延朗房裡一股濃鬱的白藥氣味。

言訴進來後規規矩矩向常老夫人和譚瑜娘行了禮,垂手站在一旁,看上去十分乖巧,一臉無辜。

他這樣反倒惹得常老夫人發怒,抓起床頭的茶杯朝他扔去。

“延朗在學校被同學欺負,你為什麼不幫他?”

言訴靈敏躲開,白瓷茶杯在他身側摔得粉身碎骨,茶水濺濕了他長袍的下擺。

他抬頭,目光直視盛怒的常老夫人,不卑不亢道:“祖母,學堂明令禁止學生鬥毆,孫兒不敢違背。”

多年來,常老夫人早已習慣常延鶴畏縮順從,像跟班一樣服服帖帖。

猛然被他頂撞,還有些不敢置信,抖著聲音:“你的意思是說,延朗違背了學堂的規矩?”

言訴垂下眼皮,沒有回答,但他無聲的反抗更加鏗鏘有力證實了常老夫人的話。

常老夫人眼前一陣發黑。

譚瑜娘急忙扶著她坐到榻上,擔憂的喊了一聲:“娘!”

常老夫人哀泣:“家門不幸啊。”

短短幾個字,仿佛喚醒了譚瑜娘體內的聖母魂,她轉過頭,怒其不爭看著言訴,從仆人手裡拿起擀麵杖粗的棍棒,一臉悲情走到言訴麵前,惜字如金吐出兩個字:“跪下!”

言訴的目光落在她高高舉起的棍棒上,原身那些因照顧不力兄長而被鞭笞的淒慘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揉揉太陽穴,看向譚瑜娘的眼神多了幾分厭惡。

餘光瞥到一臉幸災樂禍等待看好戲的常延朗,言訴險些氣笑。

他利用身高優勢,輕而易舉奪走譚瑜娘手中的棍棒,淡聲道:“母親想是氣糊塗了,違背學堂規矩的是大哥,您要教訓的也該是大哥,倘若祖宗有靈,知道您和祖母如此不分是非溺愛大哥,隻怕要氣活過來。”

此言一出,滿室皆靜。

常家是十分保守的人家,子孫拿祖宗開玩笑簡直大逆不道。

常老夫人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摟著常延朗的手微微顫抖,指著言訴哆哆嗦嗦道:“逆子,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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