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苦情劇女主親兒子2 懺悔吧,大哥(1 / 2)

“常延鶴, 你給我跪到祠堂好好反省,沒有我和你祖母的允許,不許吃飯!”譚瑜娘一臉悲痛欲絕, 命家丁將言訴押到祠堂。

對常延鶴而言, 跪祠堂是家常便飯。

自幼但凡他犯了錯,頂撞大哥, 或是無意中惹了大哥不開心,都會被譚瑜娘懲罰。

懲罰的手段要麼是挨棍棒,要麼是跪祠堂,常家祠堂裡的蒲團都被他跪壞了好幾個。

家丁們都是練家子,五大三粗, 氣勢十足,將言訴包圍起來,略帶同情的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言訴麵容平靜, 被譚瑜娘懲罰以後, 既不像往常那樣失望痛苦,也沒有預想中的激烈反抗, 他友善的朝家丁們笑笑,從善如流跟著他們進入祠堂。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譚瑜娘難過的哽咽了一下, 轉過身, 愧疚的望著婆婆和繼子。

“娘, 延朗, 都怪我沒有教育好延鶴,先讓他在祠堂裡跪上一夜,等他悔改了,我會親自帶他向你們賠罪。”

常老夫人流露出不滿的神情, 常延朗也翻了個不屑的白眼。

譚瑜娘心中愈發悲苦,拭去淚水,朝繼子溫婉一笑:“延朗,你前天告訴娘,急需200塊大洋是要做什麼?”

自從掌管常家所有店鋪生意後,譚瑜娘手頭便寬裕起來,對繼子也很大方。

每個月給他十塊大洋零花,常延鶴隻有一塊。

前天課間門,常延朗無意中聽袁卿提起半個月後的拍賣會,對那套西洋首飾流露出向往的神情,他便決定替她拍下。

但200塊大洋不是一筆小數目,哪怕譚瑜娘再寵他,也不可能答應他這種荒謬的要求。

不過,剛剛常延鶴惹惱了祖孫倆。

譚瑜娘為了彌補兒子犯下的過錯,決定縱容常延朗一次。

見她鬆口,常延朗得意一笑。

正要開口,被常老夫人截了話:“延朗,你要200塊大洋做什麼?這可不是小數目,是咱家店鋪兩個月的盈利啊。”

常老夫人溺愛長孫,到底還保持一定理智,不允許他拿這樣一筆巨款揮霍。

她皺眉,不悅地訓斥譚瑜娘:“你縱容延朗也該有個限度,常家有多少家財供他揮霍,每個月十塊大洋還不夠他花嗎?”

“彆以為你執掌了常家賬房,就能為所欲為!”

常延朗翹起的嘴角耷拉下去。

譚瑜娘被婆婆斥責,再不敢多嘴,低下頭聆聽教訓。

“把你那兒多餘的現銀都拿到我房裡去,我替你保管,免得常家被你個敗家娘們敗光了,我老婆子還一無所知!”順理成章的,常老夫人接管了譚瑜娘的財政大權。

祠堂大門緊閉著,跟譚瑜娘想象中跪地認錯的景象不同,言訴支起腦袋坐在蒲團上發愣。

後窗傳來蛐蛐的叫聲,言訴目光移過去,窗口開了細細一條縫,露出原身小廝杉桐那張稚嫩的娃娃臉。

“一少爺,你怎麼又被罰跪了?”杉桐兩手一撐,不聲不響跳了進來。

他在懷裡掏了掏,摸出一個油紙包來,遞到言訴手上:“你肯定沒吃飯吧,西街燒餅鋪剛出爐的,還熱乎著。”

跟常延朗天天帶著小廝吉瑞上學,把他當成跟班不同。

常延鶴很少指使杉桐做這做那,為了讓杉桐免受大哥的差遣,他經常借故不讓杉桐跟在他身邊。

兩人的關係更勝似兄弟,畢竟整個常家隻有杉桐真心對待他,心疼這個被所有人忽視的一少爺。

劇情裡常延鶴死後,杉桐躲開常延朗和賭坊的追捕,逃回常家向譚瑜娘報信,可他高估了譚瑜娘的愛子之心。

為了維護繼子的名譽,她命人將杉桐關進柴房,不許他跟外界接觸。

杉桐費了九牛一虎之力逃出柴房,準備去警察局告狀,被常老夫人逮住。

得知常延鶴已死,她雖然也很悲痛,但她更在乎常延朗的名譽,和譚瑜娘商量之後,她們把杉桐關在廢棄的井裡,並堵住出口。

譚瑜娘一邊哭,一邊喃喃自語:這都是為了常家的香火,希望老天原諒她犯下的罪過。

不過後來常家人離開,也不知道杉桐有沒有逃出來。

言訴啃了口燒餅,酥的掉渣,他招招手,讓杉桐附耳過來:“幫我辦件事,給常家的族老們送個信……”

聽完言訴的吩咐,杉桐震驚的眼神藏都藏不住:“一少爺,您真要離開常家?可您年齡這麼小,能去哪呢?”

言訴眼中適時流露出哀傷:“去哪都行,我娘和我祖母隻疼愛大哥,根本不把我當成常家的一份子,我在這個家早就沒有活路了。”

杉桐動動嘴唇,想到一少爺在常家的處境,有些動容,便答應下來。

“一少爺放心,這事兒我一定給您辦妥。”

天黑後,言訴拍拍手上的燒餅渣,將油紙包仍在供桌下。

然後從牆上取下一幅畫像,順著祠堂後窗跳了出去。

原身的住處位於常家最偏僻的角落,他點亮油燈,清點了一下原身的財產,多年積蓄竟然隻有七塊大洋。

還是在常延朗的壓榨下積攢的。

他將銀元收起來,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言訴按時來到學堂,目光掃過常延朗空空蕩蕩的座位,嗤笑一聲。

彆看常延朗麵對原身時趾高氣揚,擺足了大少爺的款兒,他其實最欺軟怕硬了。

昨天被謝運南打得鼻青臉腫,哪還有臉麵來學堂讀書。

謝運南也是袁卿的追求者,謝家在臨溪商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比常家更勝一籌,正是當初騙常韶欠下抵押文書的死對頭。

常老夫人可謂恨透了謝家,但她沒有經商的本事,拿謝家無可奈何,嘴上咬緊了要找謝家算賬,實則不過是口嗨而已。

“常延鶴同學,你大哥今天請假了嗎?”

袁卿穿著一身淺紫色洋裝,在以男生為主的臨溪中學顯得格外矚目。

她是一年前轉學過來的,據說自幼跟隨父母留洋,在國外生活過好幾年。

袁家是臨溪的老牌家族,但很多年前就舉家搬遷到海城了。

袁卿父親作為長房長子,攜妻兒在國外居住很多年,海城袁家主事的早已成了一房。

袁卿的父母歸國後,沒多久病逝,袁卿和哥哥袁賦被家族打發回了臨溪。

言訴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袁卿無疑是個美麗大方的女孩,在同學中人際關係不錯,她對每個同學都一視同仁。

然而擋不住總有熱情的男生為她爭風吃醋。

言訴遲疑了一下,猜她還不清楚常延朗和謝運南為她打架的事,便也沒提。

“他身體略有不適。”

袁卿微微點頭,一陣風似的走了。

不遠處,目睹心愛女孩和言訴說話的謝運南見狀,心中醋意橫生。

常家兄弟,還真討人嫌得很。

他帶著幾個男生走到言訴麵前,上下一打量,發出嘲弄的嬉笑聲。

因從小不被譚瑜娘重視,小時候曾被奶娘苛待過的常延鶴一度營養不足,長得很瘦,在目測兩百斤左右、健壯的謝運南麵前,如同小雞崽兒似的。

謝運南身後,一個跟班猥瑣笑道:“毛都沒長齊,敢跟我們南哥搶女人,長本事了!”

眾男生哄堂大笑。

笑聲引起袁卿的注意,她朝這邊望了幾眼,察覺到謝運南領著人在欺負言訴,便快步走上前。

“謝運南,我希望你能尊重同學,不要挑起矛盾。”

謝運南和他的跟班立刻閉上嘴。

袁卿這樣女神級彆的人物,他們根本不敢在她麵前展示出糟糕的一麵,唯恐被她嫌棄。

“袁同學,我們跟常延鶴開玩笑呢,不信你問他。”說著,他警告的瞪了言訴一眼。

袁卿也跟著看向言訴。

言訴頓了頓,就在謝運南拚命朝他使眼色的時候,他點頭承認:“沒錯,我們在談論半個月後的拍賣會,聽說這次拍賣會的壓軸是從海城運來的一套西洋珠寶首飾,我沒見識過,跟謝同學打聽一下。”

袁卿一怔,對這個話題產生了興趣。

向往的神情中帶著點惆悵:“其實那套首飾我和媽媽在國外拍賣會見過,當時一名國內收藏家將它拍下,帶了回來,沒想到它會重新出現在臨溪,我想再看它一眼,也不過是為了回憶和家人的往事罷了。”

言訴沒想到袁卿和那套首飾還有這種淵源。

這樣的話,首飾價格肯定比想象中昂貴,不會是常延朗認為的幾百大洋了。

他朝謝運南投去一眼,隻見對方臉上也露出震驚的神色。

顯然跟常延朗一樣,都把它當成了囊中之物,卻沒想到會那麼貴重。

“袁同學趣味高雅,我自愧不如,不過我依稀聽常延朗提起過,他仿佛想拍下那套首飾,討袁同學的歡心,常延鶴,你說對不對?”謝運南肥胖的臉將眼擠成了一條縫,不著痕跡給他挖坑。

電光火石間門,言訴便明白過來,劇情中在背後讓人唆使常延朗進賭坊的原來是他。

謝家還真是一脈相承的陰險。

常家也是一脈相承的不學無術。

“我不清楚,這種事大哥怎麼會告訴我呢,不過那套首飾一定很貴吧,我家裡怎麼負擔得起。”

言訴一臉憂心忡忡,突然兩眼放光看向謝運南,“想必謝家應該有這個財力,等謝同學拍下來,可一定要讓我們見識見識啊。”

謝運南一噎,這傻子什麼時候學精了。

袁卿還是第一次聽說謝運南和常延朗要為她拍下首飾這種話,她皺了皺眉,喝止道:“那套首飾非常昂貴,能拍下的財力非同一般,你們不許胡來。”

“常同學,麻煩你回家轉告你大哥,讓他彆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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