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苦情劇女主親兒子4 懺悔吧,大哥(1 / 2)

正式脫離常家後, 言訴去臨溪中學辦理退學。

“少爺,你不打算讀書了,那接下來做什麼?”杉桐興奮地問。

一想到少爺以後不用受夫人和大少爺的壓榨, 他就由衷替他感到高興。

“我打算去海城。”

言訴脫口而出,“臨溪是常家的地盤,我繼續呆下去, 大哥和祖母難免會找我的麻煩, 不如遠遠離開他們。”

這輩子, 雖然沒有原身之死橫亙在常家,但以常延朗的惹禍本領, 和譚瑜娘的女主體質, 麻煩必不可少。

“杉桐, 你如果不願意跟我走, 我會給你一筆安家費, 足夠你將來衣食無憂。”

就當是報答他劇情中對原身的忠誠。

不料杉桐握著拳頭激動起來:“少爺, 我爹娘沒了,是被堂叔賣進常府的, 離開您我還能去哪, 以後少爺在哪,我就跟到哪,決不離開您。”

言訴欣慰的答應下來,杉桐辦事牢靠, 又對他忠心耿耿, 能留在身邊不是壞事。

臨溪中學生源不多,常家兩兄弟在校內小有名氣。

他去校長辦公室辦理退學時,對方心情複雜的問:“你小小年紀,將來世事難料, 確定不讀書了?”

言訴頷首:“是,想必校長也聽說我家裡的事了,我打算去外地投奔親戚,這兩年還要多謝校長的栽培。”

校長是個戴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留學生,回國後報以極大的熱情創辦了臨溪中學。

在學校擔任洋文教師,教過原身兩年。

他很清楚臨溪這些大家族內部鬥爭複雜,原身處境艱難,便不再多說,給他辦了退學手續。

出了教學樓,言訴被人喊住。

“常延鶴,你這兩天還好嗎?聽說你家裡……”袁卿等同學追了上來,關心的問。

同學們對常家之事略有耳聞。

常延鶴是班裡年齡最小的學生,大家平時把他當弟弟一樣對待,乍聽聞他被趕出常家,都替他感到擔憂。

眾多關懷的目光中,唯獨謝運南是個例外。

他穿著訂製的格子背帶褲,肥大的身軀顯得越發笨拙。

鼻孔朝天對言訴道:“你個蠢貨,居然把常家家業拱手讓人,就不怕你大哥遲早把它敗光麼?真不知道你那個娘怎麼想的。”

這是臨溪所有有頭有臉人家共同的疑惑。

世人大多是自私的,誰不希望把寶貴的財產留給親生兒女,可譚瑜娘是個例外。

把親兒子撇在一邊,精心撫養繼子成人,如果繼子能成才倒也罷了,偏偏是個扶不起的爛泥,紈絝本性和他爹常韶一模一樣。

人人都覺得,常延鶴成年後,必然跟大哥有一場激烈的財產之爭。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提前退出了賽場。

“常同學都要退學了,你還說風涼話。”袁卿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重新看向言訴,“如果你遇到困難,一定要告訴大家,畢竟同窗一場,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千萬不要不要不好意思開口。”

其他同學家境也都不差,紛紛點頭。

“其實等下我也要辦理退學,和哥哥一起回海城了。”袁卿添了一句。

她是學校公認的女神,此言一出,同學們無心關注言訴,七嘴八舌問起她的情況。

言訴卻知道,按照劇情,海城袁家或許遇到了些問題,在原身死後不久,便將袁卿和袁賦兄妹召了回去。

但奇怪的是,袁卿在劇情裡莫名失蹤後。

一開始,袁賦為尋找妹妹四處奔走,但隨著劇情的推移,袁家扶持常延朗建立起工廠,雙方強強聯合,袁賦也沒了消息。

離開學校後,言訴暫住在一家客店。

根據杉桐打聽來的消息,那場拍賣會如期舉行。

但拍下壓軸西洋首飾的,卻是臨溪首富,一個花甲之年的老頭子,將其送給了新納的姨娘。

他已經買好了前往海城的船票,明天一早出發。

傍晚,言訴正在客店一樓用飯,這兩天經常上街晃悠的杉桐跑進來道,“少爺,我剛才悄悄回了常府一趟,偷聽到大少爺和吉瑞商量著,說晚上要溜進袁府,壞了袁同學的清白,好讓她留在臨溪,嫁給大少爺。”

這是一個既保守又開放的時代。

對袁卿這種留洋歸來的女孩,清白算不了什麼,不然她也不會進入臨溪中學這種幾乎全部是男生的學校讀書。

但常家家規很保守,常延朗自小被譚瑜娘和常老夫人教養大,骨子裡滲透著女孩子家清白最重要的思想。

他得知袁卿退學,要回海城後當然不甘心。

在他看來,他為袁卿付出的太多了。

為了替她拍下心儀的那套首飾,去如意坊輸掉小半家產,還讓言訴借機敲詐常老夫人一筆,離開了常家。

現在常老夫人震怒,全家都節衣縮食,他的零花錢也從十塊大洋縮減到五塊。

雖然有譚瑜娘暗中貼補,可他到底意難平。

害他失去那麼多錢財和臉麵,袁卿卻拍拍屁股想走人,沒門!

他必須得討回來。

吉瑞給他出主意,毀了袁卿的清白,讓他不得不嫁自己。

常延朗覺得這個主意好。

“少爺,你要通知袁同學嗎?”杉桐問。

言訴放下筷子:“當然。”

“我馬上去袁府,你回常家,暗中將此事透露給龔慧,她一定會想辦法阻止常延朗。”

杉桐領命去了。

天擦黑,言訴來到袁府,敲響大門。

袁府的房屋幾十年沒住過人,早已有些破敗,袁卿兄妹回來後翻修了一部分。

去年漆過的的大門看上去像新的一樣。

須臾,有老仆從裡麵打開門,見著言訴疑惑問道:“請問您找誰?”

言訴拱了拱手:“我是袁卿同學班裡的學生,受校長所托,有事前來找她。”

老仆雖感到奇怪,還是將他請了進去。

袁家兄妹正圍著餐桌吃飯。

袁卿嘰嘰喳喳,嘴裡說個不停。

袁賦比妹妹年長五歲,二十出頭的他看起來要成熟一些,此時眉心緊皺著,心不在焉吃著飯菜。

去年袁家大房夫婦去世後,兄妹倆被二房叔嬸找借口送回臨溪,表麵緣由是他們在國外時間長了,應該回家鄉體驗一下傳統文化。

但袁賦不傻,早就從父母的死窺出諸多蹊蹺。

比如他們一家從國外歸來後,二叔二嬸表麵上熱烈歡迎,實則在海城袁家並不受待見。

他曾無意中偷聽到二嬸和她身邊的仆婦用嫌惡的語氣提起母親。

袁賦出國前已經十二歲了,那時袁家大部分家業還掌握在他父親手中。

二叔二嬸見了他,討好諂媚多於親切。

可父親出國後,家業逐漸落在二叔手裡,那二叔二嬸必然不希望他們一家回來。

甚至,他懷疑父母生病後,二房在他們的藥裡動過手腳。

“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袁卿不高興了,掐著哥哥的臉,讓他對準自己。

袁賦猛地咳嗽幾聲,白她一眼:“你彆胡鬨,我得想想咱們回海城的對策。”

袁卿不解:“什麼對策?”

“小姐,你班裡的同學來找你了。”老仆站在門口稟告。

隨後言訴那張臉在他身後出現。

“常延鶴,你來找我做什麼?”袁卿吃驚道。

言訴走到她麵前,掃了眼袁賦,衝他點點頭,然後麵色羞慚,有些難以啟齒:“袁同學,我剛剛聽說一個消息,我大哥他……”

他低聲將杉桐打聽來的事,告訴兄妹倆。

“欺人太甚!”袁賦震怒。

失去父母後,一年來兄妹倆相依為命,他把妹妹當做唯一的親人。

常延朗竟敢如此羞辱人,實在過分。

言訴忙道:“我已經想辦法拖住他了,不過為防萬一,還是得知會袁同學一聲,在你們離開臨溪前,一定要有所警惕。”

袁卿在學校裡人緣很好,她把常延朗當做普通同學那樣對待,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下流。

“我之前以為他被家裡寵壞了,過於任性,沒想到他又毒又壞。”

她吸了口涼氣,感激的看向言訴:“多謝你專程跑一趟,告訴我這個消息。”

言訴搖搖頭:“順手而為罷了,反正我明天就要離開臨溪,也不怕得罪他。”

袁卿眉頭舒展:“明天我和哥哥也要啟程去海城,你去哪?”

猶豫了一下,言訴道:“我也去海城,不過還請袁同學幫我保密,彆告訴其他人,我不想讓常家知道。”

兩人互通了一下信息,才發現他們買的是同一座船的船票。

便約定了明天在碼頭見。

龔慧知道了常延朗打算對袁卿做的事,哪還坐得住,急不可耐來找表哥。

她早就盯準了常家大少夫人的位置,怎麼可能讓彆的小妖精霸占常延朗的心。

“表哥,你要去哪?”她在花園裡攔住常延朗。

夜深人靜,花園籠罩在月光之下,常延朗一想到袁卿那張美豔絕倫的臉,就心癢難耐。

被龔慧攔下之後,他不耐煩道:“表妹,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

“表哥不也沒睡?”龔慧走上前拉住他胳膊,原本憋了一心火,想發脾氣,但想起哥哥說過,男人就喜歡溫柔小意,不喜歡爆炭脾氣,她隻得忍住。

“表哥,今晚月光很美,不如我陪表哥賞月。”

她放柔聲調。

可常延朗對她從來沒有耐心,見她阻撓自己出門,就給吉瑞使了個眼色。

吉瑞臉一僵,不得不聽從他的吩咐,無聲無息走到龔慧身後,一個手刀劈在她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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