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高材生哥哥的墊腳石6 中彩票後帶領全……(1 / 2)

祝昊雲指認穆榮昌偷手表是有原因的。

半個月前, 郭香草去學校找他哭窮,雖然祝昊雲大半年來沒能再從弟弟手裡要到錢, 但他之前還有一些積蓄。

心疼親媽多年來過得不容易, 每次郭香草找他要錢,他都心甘情願的給。

他在學校東門外拿出五千現金交給郭香草,不料一轉身卻遇見了穆榮昌。

穆榮昌打量郭香草的目光特彆奇怪, 還問他為什麼要給這個女人錢。

祝昊雲沒想到自己一直保守的秘密被妹夫撞見,情急之下支支吾吾,而郭香草不清楚穆榮昌的身份, 還一臉理直氣壯的說“我是他媽, 他孝順我是應該的”。

等郭香草離開後, 祝昊雲再三解釋那是開玩笑的,郭香草是他同學的長輩, 錢也是同學托他轉交的。

他不確定穆榮昌信了沒有,但這件事成了他心裡的一根刺。

擔心自己將來有其他秘密被穆榮昌撞見, 祝昊雲決定略施小計,把他從酒店趕走, 讓他回老家去。

他所謂的“小計”就是誣陷穆榮昌偷竊。

他在這家酒店附近蹲守了好幾天, 昨天晚上聽到工作人員說監控壞了,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今天特意來酒店吃飯,然後趁機神不知鬼不覺把另一桌客人的名牌手表放進了穆榮昌口袋。

一個精心安排的局就設好了。

他跟馬天福並不認識, 在他的觀念裡, 這些有錢人都好麵子,手表被保安偷了,肯定會大發雷霆,要求酒店把偷表賊開除。

更有甚者,說不定會把穆榮昌扭送到派出所, 用法律的手段嚴懲他。

祝昊雲可一點都不擔心穆榮昌坐牢不坐牢,穆榮昌是祝夢的丈夫,他巴不得祝夢婚姻生活過得不幸。

最好因為此事被婆家嫌棄,將她趕回娘家,母子三人過得淒淒慘慘。

劇情裡事情的發展確實如他所料,馬天福找到被偷的手表後,不依不饒,非說自己手表裂了個口子,是穆榮昌弄壞的,要讓酒店賠償。

酒店方怎麼會願意承擔這個損失,就把賠償施加在穆榮昌身上。

穆榮昌沒有辦法,隻能通知父母來幫他交錢。

穆父穆母自然相信兒子的人品,他們得知兒子盜竊沒有監控證明,而是祝昊雲站出來指證的,氣得把祝夢罵了一頓。

一家三口帶著現金,連夜趕到這裡,跪求了馬天福和酒店經理許多天,說儘好話,各種賠禮道歉,才勉強讓馬天福同意不報警。

穆家花了十萬塊平息此事,這筆錢不是個小數目,為此穆榮昌在家渾渾噩噩好幾個月。

直到祝夢懷孕,他為了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也為了儘快把賠進去的錢掙回來,才重新打起精神進城找工作。

所以祝昊雲根本不擔心祝冬至兄妹倆還能翻案。

他越想越膨脹,那種謀劃壞事成功的得意躍然於臉上,裝作好心勸退言訴:“冬至,彆開玩笑了,你一個初中沒畢業在工地上扛大包的人會什麼修監控,我知道你不願讓妹夫背上盜竊罪,但人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你這樣包庇他不是為他好,而是在害他。”

馬天福一開始見言訴穿著名牌西裝,氣場很足,像個場麵人。

又聽他說會修監控,還有點擔心自己能不能訛到錢。

結果這人竟然是工地上的建築工人,害他白白擔心一場。

他看向言訴的表情就有點鄙視。

一雙渾濁的眼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挑剔道:“小兄弟,你這身衣服從地攤上買來的假貨吧,彆在我麵前裝大款,我見過的有錢人比你吃的飯都多,看見我表盤上的裂縫沒,勸你們兄妹趁早把錢湊一湊,我這塊表原價十七萬買的,給你們折個價,十五萬賠給我,一切都好說。”

聽到十五萬這個數額,祝夢險些昏過去。

她涉世未深,見馬天福很不好惹的樣子,又沒有彆的證據證明丈夫沒偷手表。

擔心丈夫被他送去坐牢,已經在心裡盤算著如何湊錢了。

餘光掃到一旁看好戲的祝昊雲,向來對這個大哥崇敬的她,首次產生了怨恨。

她自認從未做過對不起祝昊雲的事,初中畢業就和二哥一起輟學打工,給他提供學費,可祝昊雲為什麼要誣陷丈夫偷手表。

沒錯,出於對穆榮昌的信任,祝夢壓根兒不相信他會做出偷盜的事。

那麼祝昊雲所謂親眼看到穆榮昌偷了手表,肯定是胡扯。

祝夢越想越委屈,傻白甜的腦子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看向祝昊雲的眼神帶著憎惡:“大哥,你說的這樣冠冕堂皇,真的不是故意陷害榮昌嗎?我和榮昌到底怎麼得罪了你,是不是因為上次你找我借錢,我沒借給你,你懷恨在心。難道你一個讀書人,心胸居然這麼狹隘嗎?”

她說著說著,淚水漣漣。

言訴也歎了口氣,一臉痛心望著他:“大哥,我和妹妹供你讀書這麼多年,你竟然為了這點小事就故意陷害妹夫,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一邊嫌棄我是個沒文化的建築工人,一邊用著我的錢,我們將近一年沒有見麵,我已經用自己賺的錢學了專業技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修監控?”

馬天福和酒店經理在旁聽的目瞪口呆。

沒想到,偷竊罪竟然演變成家庭狗血劇。

這時,經理突然接到老板的電話,說此事會對酒店造成惡劣影響,要求他儘快解決。

經理感覺壓力劇增,掛了電話,馬上對言訴道:“這位先生,如果您真會修監控的話請跟我來。”

祝夢現在對二哥百分百信任,忙拉著穆榮昌跟了上去。

監控室裡,言訴手指飛舞,一通操作後將壞掉的監控修好。

祝昊雲原本想著,就算他學過相關技術又怎樣,壞掉的監控肯定無法錄下當時的場景,就算能修好也找不到證據啊。

可是,當屏幕上他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後,祝昊雲心不在焉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

所有人緊緊盯著屏幕裡他的動作,隻見祝昊雲趁人不備,先是趁馬天福上洗手間時悄悄拿走了他取下來的手表。

然後在穆榮昌吃午飯時,神不知鬼不覺將手表塞進他放在保安室的工裝口袋。

做完這一切,他還特意看了眼攝像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眾人:“……”

馬天福緊張地抖著嘴唇,一想到自己想要訛錢的企圖即將破滅,他搶先一步回頭扯住準備逃跑的祝昊雲。

“竟然是你,好個賊喊捉賊,偷了我的手表嫁禍給酒店保安,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經理的表情也變得肅然,他命其他保安把祝昊雲製服。

給老板彙報了一下情況後,打電話報警:“馬先生,這件事牽扯到我們酒店的名譽,必須用法律手段解決。”

祝昊雲見事情敗落,一臉不甘心的樣子,企圖掙紮:“那是假的,監控明明壞了,怎麼會拍下這一段,肯定是祝冬至造假陷害我的!”

經理眼中閃過厭惡:“看來你提前知道了我們酒店的監控是壞的,才會設下這個局,我不管你和穆榮昌有什麼私人恩怨,但你所作所為影響到酒店名譽,老板已經決定要起訴你。”

親眼見證大舅哥陷害自己那一幕,穆榮昌隻覺得渾身發冷。

就在剛剛,他沒有證據洗清自己的嫌疑時,把這輩子未來幾十年全都想了一遍。

甚至抱著不能連累父母的妻子的決絕心態,恨不能以死謝罪。

可是這一切是祝昊雲在誣陷他。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陷害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衝到祝昊雲麵前,揪著他衣領大聲吆喝:“你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惡心的人!”

祝昊雲被送到派出所後,穆榮昌也無法繼續在酒店工作下去了。

他乾脆辭職和祝夢、言訴一起離開。

穆榮昌不是傻子,坐在回程的火車上,他仔細想了祝昊雲為什麼陷害他的前因後果。

從記憶中拎出他無意中撞見他和郭香草的神秘“交易”。

他對祝家早年的事不太了解,隻知道馮梅是祝昊雲的繼母,還以為祝昊雲親媽早就不在了。

所以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三人回到言訴在薛星河小區買的房子裡,憂心忡忡的馮梅見女婿好端端回來了,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

她在電話裡已經聽女兒提過,穆榮昌是被祝昊雲陷害的。

心裡恨透了這個繼子,如果穆榮昌有個三長兩短,她怎麼跟親家交代,女兒後半輩子又該怎麼過。

穆榮昌沒有隱瞞,把自己看到祝昊雲給郭香草錢那一幕告訴了馮梅。

“媽,那個女人該不會真的是祝昊雲親媽吧?他親媽還活著?”

馮梅一聽,愣了半天,想通其中的關節後恨得咬牙切齒。

“好啊,我就說祝昊雲這些年怎麼跟無底洞似的,隔三差五找家裡要錢,原來都貼補給他親媽了。”

馮梅年輕時認識郭香草,雖然不熟,她也聽說過郭香草在村裡名聲很差。

為人好吃懶做,從不乾農活和家務活,每天吃吃睡睡,有集的時候就去趕集。

對兒子也不用心照顧,有次趕集時差點把祝昊雲弄丟了。

正因為知道郭香草不靠譜,她和祝有聰結婚後,還挺照顧祝昊雲的。

沒想到養出個不知足的白眼狼,受了她母子的恩情,反倒恩將仇報,這是造了什麼孽。

“冬至,夢夢,以後祝昊雲再找你們借錢,或者求你們幫彆的忙,一律不準答應,記住了嗎?”馮梅嫁到祝家後,當了二十幾年的賢妻良母,從來沒像彆的繼母那樣欺負過祝昊雲,她為人善良,總覺得真心換真心。

直到今天,得知祝昊雲背地裡早就和親媽聯係上了,還騙著她的兒女供他讀書。

那股子火氣就上來了。

順帶著,把死去的祝有聰也給罵了一頓。

祝夢和她同仇敵愾,自家丈夫被大哥誣陷,這個仇她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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