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高材生哥哥的墊腳石5 中彩票後帶領全……(1 / 2)

言訴今天帶著公司幾位同事來薛星河的新家, 探望剛生產不久的李藍。

李藍在“冬至運輸公司”擔任電話客服,是公司資深員工之一,跟同事們關係處的不錯,又和二車隊隊長薛星河是夫妻。

她腹中的孩子可以說跟公司差不多同一時間成長起來的, 大家難免比較關心。

站在薛星河家門外, 言訴敲了敲門, 忽然聽到裡麵傳來哭鬨以及砸東西的聲音。

幾位同事互相對視一眼,麵麵相覷, 內心不斷猜測各種狗血劇情。

該不會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撞上了李藍夫妻在吵架吧?

但這樣的話薛星河也太過分了, 不管發生什麼, 李藍畢竟坐月子呢,需要悉心養著,吵架動靜鬨得這麼大, 萬一李藍傷到身體怎麼辦。

眾人臉色變來變去, 言訴也加重了敲門聲。

不多時,薛星河出來開門。

他一臉的憤怒、疲憊和無奈, 見了言訴和同事們,帶著歉意苦笑道:“實在對不起,今天家裡來了親戚,恐怕不能留你們了。”

同事們上門,自然提前跟他打過招呼, 薛星河本想好好招待, 可房子裡還有無理取鬨的薛家人,他揉揉腦袋頭疼道:“下次我請你們上外麵吃,還請大家多包涵。”

他話音未落,隻見薛老太一臉強勢以家中主人的態度走出來, 對薛星河不滿道:“你媳婦什麼態度,我和你叔嬸難得進城一次,她竟然躺在被窩裡不起來招待我們,咱老薛家沒有這樣嬌氣任性的媳婦,你跟她說,要是敢不聽話,趁早休了她!”

同事們被薛老太的蠻不講理弄得目瞪口呆,眼神在他們婆孫身上轉來轉去。

薛星河忍無可忍:“李藍她剛生完孩子,在坐月子,如果奶奶你非要讓人伺候,還是回鄉下讓嬸嬸好好服侍你吧。”

從薛老太等人剛剛進門後一直對他和李藍挑挑揀揀。

又是李藍配不上他,又是他們小夫妻不能住這麼好的房子,否則會折壽,又是嫌他剛出生的兒子太吵鬨,打擾到她的寶貝孫子了。

薛星河正打算趕他們走,言訴等人就來了。

薛老太是認識祝冬至的,二十幾年前,她對馮梅改嫁一事非常不滿。

在薛老太心裡,女人一旦進了她家門,就永遠是薛家的人,哪怕她嫌棄馮梅占了長子蓋的房子,將人趕回婆家,馮梅也得安分在婆家守著。

她敢改嫁,就是背叛薛家。

當馮梅嫁給祝有聰,接連生下一兒一女後,薛老太試圖挑撥薛星河和異母弟妹的矛盾。

她經常指著祝冬至和祝夢說:“瞧見沒,你親媽為了這兩個小王八蛋,拋棄了你,這個仇你得記著,長大了一定要報複回來。”

好在薛星河已經懂事,他記得清清楚楚,馮梅是被爺奶和叔嬸聯合起來趕走的。

離開前那天晚上,抱著他哭了一夜。

他也知道,薛老太如果不是為了讓小兒子光明正大霸占他爸蓋的房子,絕不會養自己的。

所以在感情上,他更傾向於時常偷偷給自己塞好吃的馮梅。

薛老太一看見言訴就跳腳,指著他質問薛星河:“你跟祝冬至為什麼有聯係,難道你忘記他媽媽當初拋棄了你嗎?”

她單單聽人說薛星河在城裡發達了,買了房子,卻不知道薛星河的老板正是祝冬至。

祝冬至中了五萬塊彩票的事在村裡鬨得很大,薛家人沒少嫉妒他,但從那以後,他就消失了。

偶爾聽村裡跟祝昊雲還有聯係的青年說,祝冬至這人品行差得很。

祝有聰臨終前,他答應好好的,說會供大哥讀研,可祝有聰一走,這誓言立刻無效,他帶著中獎的錢遠走高飛了。

祝昊雲現在沒錢讀書,可憐得很。

薛星河鐵青著臉,祝冬至不僅是他同母的弟弟,還是他救命恩人。

在他遇到難處時給他和李藍提供工作,如果沒有祝冬至,就沒有他們小夫妻現在的幸福生活。

所以他最恨彆人詆毀祝冬至。

本想等送走同事再處理薛家人,可現在,薛星河直接進門把最小的堂弟拎出來。

七八歲的男孩壯的跟頭小豬一樣,掙紮著哭道:“奶奶快救救我,薛星河他要殺了我!”

小身體沉沉的,薛星河要是沒乾過體力活,說不定還拎不動他。

他按下電梯,將堂弟放進裡麵。

薛老太心疼得撲過去,抱著男孩以一種保護的姿態警惕的望著薛星河:“你乾什麼?他可是你弟弟,你對他這麼差不怕遭天譴嗎?”

薛嘉其餘人也提心吊膽追了出來,指責薛星河不懂得愛護幼弟。

薛星河將自家大門“砰”的一聲從外麵關上,冷冷望著他們:“從我十四歲那年吃了堂妹弄掉的一顆糖,被你們打了一頓起,我跟薛家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在我餓得快死沒飯吃的時候,是李藍給了我吃的,我能活到今天,多虧了李藍和冬至,我這條命欠他們的,不欠你們。”

“所以以後不要打著讓我給你們養老的旗號,我對你們沒有任何責任!”

薛老太目眥儘裂,抱著心愛的小孫子恨恨望著薛星河:“不肖子孫,不肖子孫,要是你爸知道他生了你這樣不孝的兒子,定然後悔當初沒掐死你!”

聽她還敢提起自己親爸,薛星河眼神變暗:“如果我爸知道你們為了搶他蓋的房子,把我媽趕回娘家,不給我吃,不給我穿,巴不得餓死我好名正言順接收他留下來的財產,他還會孝順你們嗎?”

薛老太一瞬間有些心虛。

長子在世時跟她的關係就有點僵,因為她過於偏愛小兒子。

農村蓋房子很不容易,剛成家的年輕人如果沒有父母幫助,根本做不到。

但長子卻完全憑借自己的能力掙到錢,蓋了三間新瓦房,村裡人都稱讚他有本事。

薛老太那時提出讓他把一間房讓出來,給弟弟住,被拒絕了。

母子倆就此結仇。

如果長子知道了這些年他們如何對待薛星河和馮梅……

薛老太打了個冷顫,目光一飄,落在言訴身上,隨即理直氣壯起來:“馮梅那個水性楊花的,都背叛他改嫁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我兒子親生的,說不定你是馮梅背著他在外麵跟彆的男人生的。”

眾人驚得眼珠子都掉下來了,怎麼也想不到薛老太為了攻擊薛星河,竟一廂情願給已逝的長子戴綠帽。

薛星河也被鎮住了,他知道這位祖母不要臉,卻沒想到她臉皮能厚成這樣。

樓道裡寂靜無聲,言訴突然道:“既然您認為薛星河不是您親孫子,那正好,他也就沒有贍養老人的義務,請你們儘快離開這裡,否則我要報警了。”

他拿出手機晃了晃,然後對薛星河道:“改天咱倆回老家一趟,跟村裡的長輩解釋一下,就說薛老太認定你跟薛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以後你跟薛家再沒有任何關係。”

薛老太和薛老頭一聽就慌了。

農村跟城裡不一樣,傳統觀念很重。

如果這事鬨出來,讓大家都知道綠帽子是薛老太本人給長子戴上的,彆人會怎麼看待薛家,怎麼看待他們老兩口。

原本他們霸占了長子留下的房子,從小漠視甚至欺淩薛星河,被村裡人不恥。

要是薛家再傳出流言,名聲就毀了。

薛老太心裡正恐慌著,隻聽言訴又道:“老太太,您懷疑薛星河不是您親孫子,那您有沒有懷疑您懷裡抱著的那個,不是薛家親生的呢,畢竟依我看,她跟您二兒子長得一點都不像,反倒有點像……”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薛二嬸一眼,察覺到她眼裡的恐懼,滿意的吐出幾個字:“像住在山坳裡的鐵柱哥。”

鐵柱今年三十出頭,老婆死的早,沒留下一兒半女,孤零零住在遠離村莊的山坳裡。

雖然薛二嬸已經四十來歲了,但兩人也不是沒可能。

果然,他說出“鐵柱哥”三個字後,薛二嬸臉上一臉死灰。

薛老太呆呆的抱著孫子,不知該作何反應。

對此事最關心的還是薛二叔。

他走近了掰著兒子的臉仔細一看,鐵柱臉上最明顯的特征就是三角眼,眼白占比大,看上去凶巴巴的。

跟他兒子這雙眼一模一樣。

而薛家人包括薛二嬸全都是雙眼皮,大眼睛,又黑又亮。

以前他也曾懷疑過兒子眼睛為什麼跟自己不像,被薛二嬸以“基因突變”糊弄過去了。

沒想到真相居然如此殘酷。

他忍著心裡的驚濤駭浪,猛地轉頭望向薛二嬸。

見她心虛的縮了縮脖子,試圖降低存在感,哪裡還看不出問題。

“你這個賤人!”

一巴掌扇過去,薛二嬸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哭道:“當家的,我跟鐵柱隻有一次,那是意外。”

言訴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後“哎呀”一聲:“薛二叔,樓上樓下的鄰居知道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啦,恭喜你,丟人丟到城裡來啦。”

薛二叔眼前一黑,差點沒昏死過去。

他拎起薛二嬸慌不擇路進了電梯,都不敢回頭看,唯恐被言訴和同事們取笑。

薛老太和薛老頭更是沒臉見人,隻覺得臊得慌,恨不能立刻消失。

剛剛還被長輩當寶貝一樣的男孩壯壯,此刻成了無人問津的多餘人。

目送他們離開,言訴看向薛星河:“以後薛家人應該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了。”

誰願意第二次踏入這個見證自己老婆出軌的地方呢。

薛星河一臉恍惚的點了點頭,機械般抬頭望著他:“冬至,你太厲害了,簡直跟神棍一樣,你怎麼知道壯壯不是我二叔的孩子?”

言訴神秘一笑:“瞎猜唄。”

薛星河的身世在公司引起了巨大反響。

以前言訴說他倆是兄弟,大家還覺得納悶,兄弟倆並不同姓,在工地打工好幾年都沒說過一句話,難道是同母異父之類的?

沒想到還真是。

更沒想到,薛星河的親人居然那麼野蠻,從小苦待他,見他發達了還扒著不放,做奶奶的,居然讓坐月子的孫媳婦伺候她。

這一家子都是什麼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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