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現代修真家族的棄子5 棄子覺醒後為母……(1 / 2)

言訴等人逛完集市, 俞琳又建議大家胡吃海塞一頓,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回酒店。

臨睡前,言訴給自己和墨瞳洗了個澡, 吹乾毛發, 一人一狗鑽進被窩裡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 言訴迷迷瞪瞪醒來, 仿佛聽到外麵的開門聲,他腦袋一下子變得清醒,和同一時間睜開眼的墨瞳對視一眼, 然後溫柔地摸了摸它軟乎乎的毛,嘴唇一張一合, 無聲道:“是個熟人。”

墨瞳使勁嗅了嗅從門口傳來的氣味,眼睛一下子亮了,的確是個熟人呢,就是被它咬了兩次那個家夥。

阮令榮得知言訴的房間號後, 就暗戳戳想要搞事, 但他白天等了許久也沒等到言訴等人回來, 百無聊賴之際玩起了遊戲,一玩就玩到半夜兩三點, 終於想起自己的複仇大計,然後拿著早已準備好的房卡和高級狗糧, 偷偷進了言訴的房間。

他今晚的目的很簡單,把那條咬過他兩次的大狗誘捕, 等它落到自己手裡,嘿嘿,他一定要讓這不識好歹的狗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言訴房間裡黑漆漆的,阮令榮偷摸進來以後, 立刻把狗糧拆封,四處尋找大狗的蹤跡。

“汪汪。”他低聲尋找著自己的目標,還試圖模仿狗叫,吸引大狗出來。

墨瞳聽到這個人類發出古怪的聲音,狐疑地看向言訴,仿佛在問:“他在做什麼?”

言訴忍著笑,傳音入密對墨瞳說了幾句。

大狗縱身一躍,在漆黑的光線裡劃出一道猶如閃電的白光,下一秒,它的身影就站在了阮令榮跟前。

阮令榮鬼鬼祟祟像做賊一樣,本就心虛,室內忽然亮起的那道白光嚇了他一跳,白光轉瞬即逝,阮令榮隻感覺自己麵前仿佛停著什麼活物,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唯獨一雙眼在骨碌碌亂轉。

“那是什麼?這個李峻杉神神秘秘的,該不會養小鬼吧?”

“天哪,我為什麼大晚上跑到他房裡來,萬一他把我毀屍滅跡,都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完了完了,我怎麼感覺有點暈暈乎乎,是不是遇上鬼打牆了。”

“嗷嗚——”寂靜房間裡忽然響起突兀的狗叫聲,阮令榮明顯能感覺到那條大狗跟自己之間的距離相差不到十公分。

痛。

之前兩次被大狗咬傷時的痛感仿佛還在手腕上,小腿上,記憶猶新。

這不是一條普通的狗,它是敢咬修士且每次都不落空的狗,他真懷疑自己腦袋到底抽了什麼風,敢偷摸黑地來找大狗的麻煩。

這種比修士還可怕一萬倍的狗,它會吃普通狗糧嗎?

吧嗒,手裡的高級進口狗糧掉落在地上,阮令榮渾身哆嗦,黑暗中他看不清大狗的動作,卻明顯察覺到對方低下頭去嗅狗糧的味道。

就是這個時機。

阮令榮轉過身去拔腿就跑,然而身後的大狗卻精準咬住他的褲子,讓他無法繼續往前。

“啊——救命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給你準備大骨頭,燒花雞,燒子鵝,蒸熊掌好不好?我的肉不好吃,你都吃過兩次了,還沒吃膩嗎?”

“墨瞳,過來。”

伴隨著清越的男聲落下,房間裡的燈亮起,刺目的光線使得阮令榮下意識閉上眼,緩了幾秒後,才回過頭,發現剛剛緊咬著他褲子不放的大狗已然溫順地回到言訴身旁,被言訴大手一下下撫摸著。

阮令榮頹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後知後覺發現兩腿都軟了。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畏懼地看了言訴一眼,兩手並用,正準備往外爬,不料身後那道猶如惡魔般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知阮少深更半夜來我房間是為何?我似乎並沒有邀請阮少。”

阮令榮“嘿嘿”兩聲,嗓音中卻沒有笑意:“走……走錯房間了。”

他這話連三歲小孩都糊弄不了,言訴顯然也不可能相信:“哦?我記得明明鎖好了房門,阮少又是怎麼進來的?”

阮令榮正打算繼續糊弄下去,不料一張房卡從他口袋掉了出來,一身米灰色睡衣睡褲的言訴走上前,彎腰拾了起來:“我的房卡,何時到了阮少手裡?”

他拿著兩張一樣的房卡比對半天,得出結論:“看來我應該跟酒店方以及阮家談談才對。”

墨瞳跟在他身旁,伸出舌頭虎視眈眈盯著阮令榮。

阮令榮心裡一縮,再也顧不得其他,搶過卡用儘畢生所有力量往門口衝去,他感覺渾身所有靈氣都爆發出來用於逃命了。

“砰!”

門從外麵被重重關上,房間裡重新恢複了寂靜。

言訴和墨瞳對視一眼,聳了聳肩:“耗子走了,咱們繼續睡吧。”

次日,言訴和墨瞳下樓吃早餐時,在電梯裡遇上了阮令榮,阮令榮看到他們一人一狗,渾身僵硬,直往李玦身後藏,眼神躲躲閃閃,恨不能把自己縮成個球。

“你在做什麼?”察覺到他的異常,李玦不悅地把他提溜出來。

他二人雖然是表兄弟,阮令榮還年長一歲,但李玦向來是那個發號施令說一不二的,見不得他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

換作往常,阮令榮早就跟他吵起來了,但這次他一反常態,低著頭背對著眾人,一言不發,像隻鴕鳥。

邱之荷冷著臉,盯著言訴看了半天,目光又在楚笙臉上流連片刻,忽然冷笑道:“李峻杉,你不是跟楚笙一起長大的竹馬嗎?聽說你們倆感情很好,是村裡人公認的一對,如今在帝都遇見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

楚笙聞言不著痕跡皺了皺眉,身體卻往李玦那邊靠了靠。

作鴕鳥狀的阮令榮肩膀抖了抖,恨不得衝過去捂住邱之荷的嘴讓她彆亂得罪人,小心被狗咬了還要連累旁人。

李玦一雙黑眸中卻充滿敵意,將言訴和他身旁的大狗打量幾眼,然後收回目光。

見眾人沉默以對,邱之荷心裡氣不過,撇了撇嘴角,繼續對著楚笙拉仇恨:“楚小姐,好不容易見到你老情人了,你也不敘敘舊?我怎麼聽說當初你能修煉全靠李峻杉提供資源,你這樣忘恩負義就不怕產生心魔嗎?”

她最後一句恰好踩到了楚笙的雷點。

楚笙眼中閃過晦暗,卻是抱緊了李玦的胳膊,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電梯到了一樓,言訴帶著墨瞳走了出去,邱之荷還想伸手拽他不讓他走,被眼疾手快的阮令榮劈手將她拉回來。

“你乾什麼?”邱之荷有些不耐,甩了甩胳膊,掙開他。

這個窩囊廢,昨天還叫囂著要找李峻杉複仇,今天見了人屁都不敢放一個,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她看了就來氣。

阮令榮卻一把將她摁在牆上,紅著眼一字一頓警告她:“你自己想死沒問題,離我遠點,彆帶累小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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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開幕式結束後,鬥法大會正式開始。

一連幾天,阮令榮見了言訴都躲著走,就連忙著準備比賽的俞琳和翁星宇都看出問題了,私底下問言訴:“阮令榮怎麼回事?李大哥,他看上去好像很害怕你的樣子。”

言訴笑著把那天晚上的事講了,翁星宇笑得不可自抑,邊擦眼淚邊評價:“該!”

俞琳和翁星宇畢竟是技能型修士,他們的專業在於煉丹和煉器,所以比賽到了第三輪的時候,翁星宇就被淘汰。

下了賽場,他也不氣餒,反倒興致勃勃趁著自己還有熱度的時候,拿出那把散花劍,找了個不錯的地理位置開始叫賣。

他打出翁家煉器家族的招牌來,很快吸引了不少散修。

“這把劍不錯,多少靈石?”於姣剛剛贏了比賽,心情正好,剛離開賽場就看到一把令她心水的短劍,忍不住問道。

翁星宇煉這把短劍時有言訴的幫助,裡麵傾注了不少靈氣,材料用的是上等,劍柄上還鑲嵌了一顆言訴額外提供的寶石,看上去既漂亮又鋒利,很適合女修。

“一百靈石。”他報出自己心目中的價格。

於姣有些猶豫,一百靈石對散修來說簡直是天價,即便於家有錢,也不是能隨隨便便拿出來的,可這把短劍實在太合她心意了,她真的很想要。

就在她猶豫之際,忽然從人群外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攤主,這把劍我要了。”

於姣回過頭,隻見一對外表非常出眾的年輕男女靠近,其中那個女孩往攤主麵前扔了一百靈石,順勢就要接過於姣手裡的短劍。

於姣下意識縮了手,不願讓給她。

女孩無奈一笑:“你是鬥法大會第三輪比賽的第一名於姣吧,這把劍我已經買了,把它給我吧。”

於姣修為不低,接連三輪比賽都位居第一,並不意外女孩認出她,但同時她也認出了女孩,是楚家這兩年風頭正盛的私生女楚笙,帝都的修真家族和散修,沒有不認識她的。

作為平時就跟修真家族不太對付的散修,於姣很不想把自己喜歡的劍讓給她,但無奈自己身上沒有帶那麼多靈石。

她下意識看了攤主一眼,隻見少年臉上浮現出全然的厭惡,拎著那包靈石,像拎著什麼臟東西一樣,滿臉嫌棄地把它扔回到楚笙懷裡,從鼻子裡發出“哼”的一聲:“我煉的法器,隻賣散修,不賣給你們這些修真貴族!”

“修真貴族”幾個字聽上去十分刺耳,附近擺攤的基本都是年輕散修,正所謂年輕氣盛,聽到這句話立刻鼓掌歡呼,甚至吹口哨呼應少年。

“說的沒錯,這是我們散修的盛會,我們不歡迎修真貴族!”

“看你們倆穿得人模狗樣,高高在上的樣子,一看就是錦衣玉食堆出來的,我呸!”

“這男的不就是李家繼承人李玦嗎?修真家族年輕一輩的領頭羊,他也來逛我們散修的集市啊。”

周圍投射來的憎惡眼神和惡言惡語讓楚笙臉色變得鐵青。

她目光在散花劍上停留片刻,眼看周圍散修驅逐他們的呼聲越來越高,忍不住扯了扯李玦的袖子,小聲道:“我們走吧。”

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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