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被遺棄的雙胞胎之一5 不能原諒……(1 / 2)

“童小琴, 你真是好樣的……”

當侄子回家告訴她,被人打昏了沒能攔下童小琴上火車時,杜菲氣得大發雷霆。

但她就算有再大的脾氣, 也隻是個普通人,能對去了大城市杳無音訊的童小琴有什麼辦法呢。

當晚, 童勝達回家後, 杜菲哭著告訴了他這一切,當然,她扯謊說童小琴卷了家裡的錢跑了,自己讓侄子去追, 沒追上, 還被童小琴收買的小混混打昏了。

童勝達很生氣,但他也無可奈何。

這個家裡唯一對此事表現得很平靜的竟然是童念溪。

“念溪, 你怎麼了, 今天心不在焉的。”回到房間,杜菲問女兒道。

童念溪猶豫著抬起頭,看向母親:“媽, 我今天在街上看見徐驚濤了, 我以為他是來城裡找我的, 就很高興追上去跟他打招呼,但他對我的態度很差,還罵了我。”

豈止是罵了她,徐驚濤甚至直言她“水性楊花, 見異思遷”。

這個年代畢竟還很保守,她一個女孩子被人這麼劈頭蓋臉的罵,當時就哭出來了,她想讓徐驚濤給她個解釋, 可徐驚濤一轉眼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媽,你說他是不是知道我和淩辰訂過婚的事,特彆介意。”童念溪捂著臉十分痛苦。

杜菲遲疑道:“他們鄉下那種地方,確實風氣保守,可你都是他女朋友了,他還說話這麼難聽……”

如果換做是她,絕對有千百種方法將徐驚濤拿捏得死死的,但童念溪腦子太直,不懂那一套,她就算教她,也怕她學不會,適得其反。

“依我說,你晾他一陣子,彆讓他覺得你好拿捏。”杜菲最終想了個主意。

但童念溪卻並不認同。

她腦子裡還想著夢中徐驚濤未來會多麼有錢,這種男人得牢牢抓緊,千萬不能被彆人鑽了空子,所以她沒聽杜菲的,反而第二天一早又去了吉祥村。

隻是她非但沒見到徐驚濤,還從徐家兄妹嘴裡得知,對方已經很久沒回家了。

徐家兄妹失去大哥的供養,兩天沒吃上飯了,將童念溪身上值錢的東西再次搜刮一空,才放她離開。

與此同時,徐驚濤聯合陳興喆策劃了如何謀害尤麗華和尤冬煦後,為了隱蔽身份,就躲在郊區一棟廢棄房子裡。

“你的辦法到底靠不靠譜,那可是尤麗華,她身邊跟了多少保鏢你知道嗎?萬一我們不成功,自己都得搭進去。”陳興喆十分焦躁的抽著煙。

他雖心狠手辣,但以前算計的都是普通人,還是第一次跟人共同謀害尤麗華這種級彆的有錢人,心裡不可能不緊張。

但想到徐驚濤所說,他是尤冬煦的雙胞胎弟弟,隻要尤家母子倆死了,他就能以尤冬煦親人的身份繼承遺產,然後分給他一半,又覺得很滿足。

冬煦哥,彆怪我心狠手辣,誰讓你那天說話那麼難聽。

我跟你從小認識的情誼,你都不肯出手幫我,那隻能我自己想辦法了。

徐驚濤冷笑:“你怕什麼,凡事有我頂著,我說過,我認識尤家公司內部的高層,他會想辦法不讓尤麗華帶那些保鏢,我們裡應外合,這事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成功。”

他手裡握著尤麗華得力乾將梁昊吃回扣的證據,對方不敢不答應他。

他並未懷疑過梁昊話裡的真假,因為上輩子,他捏著梁昊的把柄,早已習慣了梁昊在他麵前服服帖帖的樣子。

“可我總覺得……”陳興喆撓撓頭發,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煩躁。

沒來由的,他突然有些後悔,不該為了賣掉那些存貨,上了徐驚濤的賊船。

辦公室裡,梁昊垂著手,畢恭畢敬站在言訴麵前:“副總,我已經按照您交代的,將尤總一周後的行程路線告訴了徐驚濤,他沒有懷疑。”

作為跟了尤麗華多年的人,梁昊前不久還對自家老板這個養子很不服氣,覺得他隻是命好,被老板收養了,才能年紀輕輕就坐上副總的位置。

但很快,當言訴拿出他這些年吃回扣的證據,一樣樣擺在他麵前時,梁昊就再也沒有任何興風作浪的心態了。

他很清楚,隻要這些證據流傳出去,自己這輩子就完了,哪怕尤麗華看在多年相識的情分上,不告他,業內也不會再有任何一家公司願意用他。

就在他惶恐不安覺得對方手段神秘莫測時,言訴突然表示,隻要他乖乖聽話,這些證據他絕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尤麗華。

然後他就按照言訴的指示,和徐驚濤虛與委蛇。

因此當徐驚濤也拿出他吃回扣的證據時,他都麻木了,這一代年輕人怎麼手段都這麼厲害,隨便個二十來歲小夥子都能拿捏住他的命脈,還給不給他這個中年人留活路了。

“你做的很好,以後老老實實工作,彆傷了我母親的心。”言訴提醒道。

“是,是。”梁昊愣了一下,本以為對方是想提前奪尤麗華的權,沒想到居然要他好好跟著尤麗華乾嗎,他真是有點看不懂這位養子的心態了。

-

這天氣溫驟降,江邊彌漫著濃鬱的白霧,這是徐驚濤和陳興喆選好的,最適合綁走尤麗華的日子。

他們在尤麗華車子的必經之處放了不少鐵釘,然後蹲在不顯眼的地方等待著。

“來了來了,集中注意力,等下尤麗華一下車,你捂住她的嘴,拉著她就跑,我在車上等你們。”徐驚濤謹慎的交代,“她今天穿白色大衣,圍紅圍巾,彆認錯了。”

說完,他上了隱藏在樹後的麵包車。

陳興喆屏住呼吸,全神貫注望著鐵釘的方向。

濃霧中,他隱約可以看到,一輛寶藍色車子行駛過來,正是梁昊說過的,尤麗華乘坐的那個顏色的車。

車子開的有些快,當車輪碾過鐵釘時,輪胎被紮破,放了氣,司機心裡咯噔一下,立刻踩了刹車。

目睹這一切的陳興喆臉色露出興奮,與麵包車上的徐驚濤交換了一下眼色,緊接著聽到車門被打開的聲音,裡麵傳來女人對男人的叱罵聲。

先是司機下車查看輪胎的情況,緊接著圍了紅圍巾的女人也不耐煩的走下來,對司機破口大罵:“你是怎麼開車的,明知道今天有大霧,還這麼不小心,下次再犯這種錯誤,趁早給我滾蛋!”

司機隱忍不發,蹲在輪胎旁觀看,紅圍巾女人心裡仍舊不順暢,一腳踢在司機背上,讓他摔了個狗吃屎。

陳興喆要的就是這個機會,他立刻衝上前捂住女人的嘴,製住她的掙紮,將她往旁邊隱蔽處那輛麵包車上拖。

一上車,準備多時的徐驚濤立刻踩下油門,麵包車飛一般駛了出去。

被女人踢了一腳的司機心情糟糕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環顧四周不斷彌漫的白霧:“太太,太太,你在哪?車子走不了,您還是打電話另外叫包總派一輛車過來吧。”

直到許久都沒有人回應,司機才發現不對勁,他沒帶聯絡工具,本想快點衝回城裡找包總,但想起剛剛太太對他的責罵,以及踢到他背上那一腳,至今還有點疼,便放慢了速度。

徐驚濤一路提心吊膽開著車,不敢輕易放鬆,兩小時後,到了他們提前準備好的隱蔽地方,他才停下車,讓陳興喆把昏過去的女人拖下來。

“這女人還挺重,你過來搭把手,咱倆抬著她。”陳興喆喊道。

徐驚濤走到女人麵前,剛抬起她的肩膀,忽然看清楚她的臉,嚇得手一鬆,女人重新掉在地上,摔到了後腦勺。

“這不是尤麗華,你綁錯人了!”他怒吼了一聲。

昏迷的這個女人他再熟悉不過,正是尤麗華前夫包修榮後娶的妻子,名叫翟湘。

上輩子,翟湘也不是個善茬,包修榮想搶他手裡的財產,給徐家兄妹使反間計,翟湘就故意接近徐大花徐二花姐妹,蠱惑她倆挪用公司財產,挑撥她們整天找童小琴的茬,鬨得家宅不寧。

後來也是她,得了包修榮的指使,將尤冬煦之死與他有關的消息透露給童小琴,還唆使童小琴和他離婚。

可以說,翟湘就是一攪屎棍,上輩子他除了最恨那幾個死對頭,接下來最厭惡的女人就是翟湘。

陳興喆湊近翟湘的臉仔細看了看,擰眉道:“好像確實綁錯了,但剛剛那麼大霧,她衣服圍巾跟你說的一模一樣,我又隻見過尤麗華一兩次,哪能分辨出來。”

“怎麼辦,要不放了她?”

反正翟湘也沒看清楚綁她的人是誰。

徐驚濤盯著翟湘那張臉,恨得咬牙切齒,“不放,這女人沒少坑害我,我得報複回來,再說她老公現在有的是錢,我得好好訛一筆。”

包修榮從司機口中得知妻子失蹤後,臉色白了白,腦子裡瞬間想起了許多仇人。

他在商場這麼多年,樹敵不少,但能做出這種事的,一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司機建議:“包總,咱報警吧,都怪我沒看好太太,不過霧太濃,當時太太又踢了我一腳,我摔在地上疼了好半天,等爬起來太太就不見了,都是我的錯。”

包修榮搖搖頭:“對方綁了阿湘肯定是跟我要錢的,如果報警,他們撕票怎麼辦?”

正這麼想著,包家的電話突然響了,包修榮接起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喂。”

“包修榮,兩天後,你親自拿500萬現金放到廢棄化肥廠對麵的垃圾桶裡,不許報警,也不許耍花招,隻能你一個人來,否則你老婆……”

“我懂我懂。”包修榮立刻接上他的話,“絕對不會報警,你們放心,錢一定準備好。”

掛上電話,他眼裡閃過一抹狠意。

“包總,咱們該怎麼辦?”司機一聽對方要那麼多錢,嚇得差點身子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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