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豪車驚魂3 謝隱的大長腿剛跨出電梯,……(1 / 2)

詭秘檔案 超歐大思思 9576 字 5個月前

謝隱的大長腿剛跨出電梯,盧曉明就已經等在走廊裡了。

他遞給謝隱一個文件夾,一邊走一邊向謝隱彙報:“頭兒,痕檢送來結果,現場沒有找到證件等明顯證明死者身份的物證,隻有一個腰帶扣沒有燒毀,但無法提供有用信息,屍源暫無法確定。沒有采集到有效指紋和腳印,凶手逃匿方向待明確。車輛信息······”

說到這,盧曉明看向謝隱,小心翼翼地在他那俊逸的側臉上找尋蛛絲馬跡。

謝隱正認真思考,耳邊聲音驟停,他一愣,回頭看向盧曉明:“看我乾什麼?繼續說啊。”

“呃······”盧曉明知道謝隱沒領會他的意思,“頭兒,車源暫時沒有信息。昨天報案人提供的思路······”

謝隱這才明白身邊這跟半老不小的瘦高油條是什麼意思,既想走捷徑用報案人提供的思路,又怕傷了謝隱的麵子。一想到那個叫······秦淮的,對,秦淮,他臉上那仿佛包容萬物的笑容,謝隱就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他提供的信息,暫時看來,方向是對的。

謝隱舌尖輕抵了下上顎,罵了句:“廢什麼話,有思路就趕緊查。”

“得嘞!”盧曉明一旁應著,卻沒動彈。謝隱看著奇怪,剛想問他怎麼還不去,眸光一轉,才明白這孫子早就派人去了。如今探謝隱口風,壓根不是來請聖旨,頂多算是保一個“不是先斬後奏”。

謝隱:“不用說,也是韓易攛掇的吧?”

盧曉明撓撓頭,笑而不語。

謝隱這會沒工夫罵人,繼續問:“近些天失蹤人口有多少?”

盧曉明趕緊把資料翻了篇:“近5天內,全市接到失蹤報案13起,其中7起是阿爾茨海默症患者走失。4起兒童走失,其中3起已經找回。另外2起也為成年女性徹夜未歸,各自所在區都已經立案。目前沒有接到成年或即將成年男性失蹤報案。”

謝隱:“看來得擴大排查範圍了。”

盧曉明點頭:“是,發往其他地市的協查通告韓易剛才已經草擬完了,等您審核簽字就能發了。”

謝隱嘖了一聲:“這會兒怎麼不先斬後奏了?”

盧曉明嘿嘿一笑:“韓易說沒有九條命,不能可一天招惹頭兒。今天惹您生氣的份額已經用光了。”

謝隱對著盧曉明的後腦勺拍了過去:“韓易說,韓易說······你學點兒好吧!趕明兒你也甭找媳婦了,把韓易領回家得了。沒頭腦和不高興,還真般配!”

現在可以說是線索全無,謝隱在筆記本上用自己才看得懂的畫符條分縷析地規劃著接下來步驟。倒不是真的有了什麼確切的思路,隻是十幾年從警生涯的經驗告訴他,麵對一樁沒有線索的案件,就猶如麵對一堵白牆,看似無路可走,但隻要膽大心細地發現哪怕蛛爬蟻蛀的丁點漏洞,推翻一堵牆,不過是須臾之事。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亂。更何況他是主帥,兵亂亂一個,將亂亂一窩。

既然韓易已經去查車源了,相信很快就能知道車主和車輛牌照號碼。謝隱先安排盧曉明去交警隊調取案發地較近的幾處監控信息,而他自己,則是硬著頭皮去啃最難啃的骨頭了!

謝隱趕緊用咖啡機煮了兩杯咖啡,一杯放好奶和糖,一杯原汁原味,調整好嘴角彎曲的弧度。走廊裡路過的警員一見著謝隊臉上那機械性的諂笑,就知道,謝隊是打算去法醫那了。

沒錯,在這個警隊,也就白超然白法醫,能油鹽不進到讓敢收天皇老子當小弟的謝隊這麼卑躬屈膝了。

屍檢科辦公室的門沒關,謝隱喝了口不加料的美式,倚在門框上打量著屋內伏案忙碌的二人。

正對著的,是昨天在案發現場,他無意間凶了的那位年輕女法醫。

“哎呀呀,瞧我這急性,怎麼忘了小美女也在呢。”謝隱一副懊惱不已的表情,“這杯加了奶和糖的就送給小美女吧,畢竟人美聲甜,適合喝點甜的。另外一杯苦一點的,當然適合我們的大帥哥白法醫了。”

年輕女法醫叫郭楠,顯然還沒從昨天的心理陰影裡走出來。被領導這非奸即盜的熱情攻勢一襲擊,當場不知所措,茫然地看向旁邊的師父——白超然法醫。

白超然瞥了一眼謝隱,冷冷說了句:“謝了,我不喝剩下的。”

郭楠有點尷尬,師父性子冷,有潔癖,書卷氣濃的特點她是知道的。可這麼直白地搶白領導,讓頂頭上司下不來台,也不太好吧。

但她也沒想到,領導還真是臉皮夠厚,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大剌剌地坐在了白超然旁邊的椅子上,睜眼說起瞎話:“白法醫您這什麼話,新煮的咖啡,沒喝過。”

白超然翻了個白眼,指了指唇角。謝隱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喝了一口,留下罪證了。

他也不尷尬,嘿嘿一笑,把兩杯咖啡放在辦公桌上,湊到白超然跟前:“白法醫,屍檢結果,出來了麼?”

白超然放下手中的筆,坐直了身子,聲線清冷:“出來了,謝副隊長,您猜猜,死者是怎麼死的?”

“鈍器所傷,昏迷後被燒死的?”謝隱雖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謝副隊長業務能力強,知道死者頭部有幾處撞擊傷麼?”

“啊?”謝隱又沒有參與屍檢,上哪知道去。不過印象裡······

“好幾處吧。”

對方冷冷一笑:“好幾處,是幾處?”

說罷,白超然冰冷的眼神略帶挑釁性質地直逼上謝隱的目光,謝隱先是一愣,旋即想起來昨天他和女法醫郭楠的對話來。白超然今天這麼劍拔弩張,是給小徒弟報仇呢。

趕緊陪笑道歉:“小美女啊,要不孔子他老人家說拜對師父是成功的百分之九十二點五呢,遇到這麼嚴謹細致還護犢子的師父,你也太幸運了。我都有點小嫉妒了呢。昨天是我態度不好了,對待同誌不說春風化雨,也不能那麼青麵獠牙的。我昨兒剛被省廳處分了,心情不好,你彆往心裡去啊!”

郭楠被這一長串油嘴滑舌繞得個暈乎乎,趕緊擺手:“沒事,沒事的領導。”

如此一來,白超然倒也沒不依不饒,還是很有職業操守地給謝隱介紹起屍體的情況來。

一聊到工作,謝隱方才臉上的嬉皮笑臉不著調,一時間煙消雲散了。

“和你猜的差不多,但不是被燒死的。經過細致的檢查,死者應該是外傷及繼發性感染誘發冠心病急性發作而猝死,之後才被扔進車焚屍的。”

白超然沒說具體的判斷依據,但謝隱也不打算過問。儘管二人火焰冰霜不相容,但謝隱對於白超然的專業水準還是極信得過的。

“不是第一現場吧?”

“嗯,”白超然把一組圖片遞過來,“從目前燃燒完全的車架規模和傷口程度來看,沒有充分的擊打空間,應該不是第一現場。”

“死亡時間呢?”

“前天下午,也就是6月9日16時左右,能夠出現繼發性感染誘發冠心病,說明死者受打擊到死亡,中間還拖了很長時間。很大程度上存在這種可能,6月8日凶手就已經將死者擊暈,存放在某處,可能是車內,也可能是其他地方,6月10日淩晨3點才進行焚毀的。”

他頓了頓,略帶遺憾地說:“目前屍體高度碳化,具體受打擊時間,沒辦法確定。”

謝隱伸手想拍拍白超然的肩膀,但一想對方的潔癖,又縮了回來。但還是安慰道:“彆介意,你已經很專業了,每次提供的信息對破案都很有幫助。”

白超然沒領情,依舊那副淡然的麵孔:“我不是覺得對不住你,我隻是遺憾這件事本身。”

謝隱忍住人生第一萬次想要踹死白超然的衝動,繼續問:“高度碳化,還能提取dna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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