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豪車驚魂2 或許是謝隱這根老油條還算……(1 / 2)

詭秘檔案 超歐大思思 9608 字 6個月前

或許是謝隱這根老油條還算要臉,沒把自己心中的小嫉妒明晃晃的表現出來,看起來還帶著一點笑意。這讓對麵的男人明顯會錯了意,竟然跟著荊哲一起走了過來。

謝隱苦笑,來就來吧,正好會會這個報案人。畢竟刑事案件中,報案人的嫌疑,都是不小的。

想到這,謝隱此地無銀三百兩地給自己打了一劑強心劑:我是公事公辦,絕不是出於嫉妒。我謝隱玉樹臨風,器識不凡,會嫉妒一個小白臉?

嘖,怎麼這麼白?白得跟孟·······謝隱的思緒戛然而止,他也倏然意識到自己錯綜複雜的情感由何而來。

謝隱趕緊輕咬舌尖,讓自己恢複理智。這個時候,想這些乾嘛?

男人比荊哲高,步子大,先一步走到了謝隱麵前。笑意絲毫不減,反而愈發燦爛了。

像什麼呢?謝隱暗暗思忖了片刻,有點像白畫卷上妖異綻放的牡丹。著墨處越是豔麗奪目,留白處越是給人無限遐想。

男人率先伸出了手:“警官您好,我叫秦淮。”

謝隱在辦案的時候沒有和任何人握手的習慣,但對方畢竟已經伸出了手,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謝隱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那隻蒼白又修長的手。有點冰,倒符合他這寡淡的氣質。觸感還不錯,像未被把玩過的璞玉,在這悶熱的夏季裡給謝隱帶來了片刻的清涼。

倒有了點舒爽的感受。

“你好,刑警支隊副隊長,謝隱。”

接下來謝隱沒有理會秦淮,而是讓荊哲彙報了一下報案人的情況。

報案人秦淮,男,34歲。A城政法大學心理學教師,身後的年輕人周舟、欒勁,都是他的學生。

據報案人講,他們是在今早7時路過村路的時候發現了這輛汽車的。三人到達時,車子已經焚燒殆儘,火也已經熄滅了。

謝隱接過荊哲手中的本子看了看,那龍飛鳳舞的鬼畫符讓謝隱懷疑自己是個徹底的文盲。

他頭也沒抬,隻眉梢微挑:“大學教師······沒事來這窮鄉僻壤乾什麼?”

秦淮似乎知道他的意思,神色絲毫沒有變化,隻淡淡回答:“畫畫,采風。”

“哦?”謝隱來了興致,“心理學教師帶著兩個學生出來畫畫?興趣還挺廣泛。”

秦淮還沒說話,一旁的欒勁覺得有點窩火,冷冷回了句:“彆說畫畫了,殺豬都能算是個興趣。法無禁止即可為,這位警官,您管得還真寬。”

這話明顯是在搓火,謝隱今天打曹力帆沒打痛快就被拉開,本來氣兒就不順,一時間雙方就劍拔弩張起來。

可沒等謝隱發作,秦淮卻往前挪了半步,語氣依舊溫和輕柔:“謝警官,孩子小,說話衝,您莫怪。”

一招乾坤大挪移讓謝隱有火不能發,看似姿態夠低,四兩撥千斤。可眼尖的謝隱還是清楚地發現,秦淮向前這半步,生生將欒勁護在了身後。

謝隱突然一笑:“挺好,護犢子。這點對我脾氣了。”

就在這時,痕檢的一位女同誌跑了過來:“謝隊,車輛大架號已經損毀十分嚴重,也沒找到行車執照,很難確定車源。”

說到這,又遞過來一個證物袋:“隻找到這麼兩片未燃燒完全的車輛碎片,卡在橋墩子邊上了。”

謝隱看了一眼,估計是車輛被掀翻下去時候卡住的,犯罪嫌疑人也沒注意到這兩片碎片,就沒扔進去一起燒。

他接過物證袋,看見一片帶著淡粉色車漆的碎片,和一個類似車標的東西,是一個字母P。

情況不容樂觀。屍體高度碳化,能否采集到有效dna很難說,屍源就不能確定。大架號被損,很難確定車源。現場附近就是鬱鬱蔥蔥的玉米地,一眼望不到邊的青紗帳,根本沒法采集到有效腳印。

現在,除了能夠確定這是一起殺人焚屍案以外,竟然一條線索都沒有了。

正在謝隱獨自思忖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時候,讓人意外的,秦淮開了口。

“可以給我看看這個物證袋麼?”

見謝隱不回答,他舉起雙手:“我不碰,你拿近一點我看一眼就行。”

謝隱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左右對方都看見了,也無妨拿近些。便遞了過去。

秦淮沒接,隻仔細大量了一番,繼續說:“這塊碎片來看,並不像是後貼膜或者改漆,而是車輛原色就是淺粉色。原廠漆就是這個顏色的車並不多,再看車輛大概形狀,和這個字母P。我覺得這輛車很可能是一輛Porsche。”

他又看了一眼遠處燒焦的車輛架子,確定地說:“對,保時捷,冰莓粉色保時捷tay。”

謝隱一愣,看向一旁的韓易。韓易沉吟片刻,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性。

秦淮繼續說:“這是一款保時捷剛剛上市不久的新車,保有量並不高,況且還是粉色這種顏色。謝警官順著這條思路查,應該很快就能找到車主。如果需要的話,我有A城保時捷車友會的微信群,可以給謝警官做參考。”

謝隱沒說話,目光一略,掃過秦淮方才站的方向,一輛深藍色保時捷卡宴停在村道上,應該就是秦淮一行人的座駕了。

想想大學老師的那點死工資,和對方這三十出頭的年紀,謝隱心中明了——得,碰著位富二代。

在爭做投胎小能手這件事情上,謝隱從來沒覺得自己輸給過誰,所以對於對方到底被資產階級腐化成什麼程度也不十分介意。

但他長吸了一口氣。因為作為一名警察,破案時當然要廣泛采納人民群眾的意見,但被人民群眾直接按頭指導了,還是挺跌份兒的。

“行,謝謝您,警民魚水一家親。改日要真破了這案子,”他突然頓了頓,加重了語氣,“到時候您若不是罪犯,我就親自上門為您送麵錦旗去。上書:群眾楷模。”

方才犯倔的欒勁一聽這話,又來股火。秦淮臉上淡淡的笑意卻絲毫不變,溫潤如常,仿佛根本聽不懂謝隱的弦外之音:“謝警官可要說話算話啊。”

天邊的炸雷終究奪去蒼茫大地上所有螻蟻一般微不足道的情緒,濃雲也終於撐不住重負,大雨滂沱而下,給現場忙碌的所有警民來了個猝不及防的透心涼。

民警們收拾好物證紛紛上車,嶽繼龍也在這時奔了過來,給謝隱再次戴上了手銬,壓回了警車上。

謝隱如他許諾的,十分配合。倒不僅為了給嶽繼龍麵子,而是他所有的情緒和注意力都被集中在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大雨混沌了天地,也模糊了警車內謝隱的視線。

直到走了很遠,謝隱仍舊回著頭,看向案發現場的方向。

此刻,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在路邊,筆挺地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似乎毫不在意冷風兼雨,雲淡風輕地立在國道旁邊。

漸漸的,與這幕布一般的大雨融為了一體。

——

省廳也沒難為謝隱,關了一宿禁閉也就算罰了。一來這次西南緝毒行確實勞苦功高,二來謝隱那位A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老爹的薄麵還是要給幾分的。

不過這些真正的原因統統都沒被謝隱考慮到,得瑟如他仍然覺得省廳領導肯定也堅信,警油子就是該打!

出了省廳,謝隱並沒有直接回隊裡,而是拐道去了A市人民醫院婦產科。

謝隱常年留著乾淨利落的寸頭,主要原因是腦型好,確實適合寸頭。但還有一個旁人很難察覺的小原因,也是謝隱的一點小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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