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豪車驚魂4 韓易看著不緊不慢係上安全……(2 / 2)

詭秘檔案 超歐大思思 9824 字 5個月前

“我爸的女同事。”

謝隱搶在韓易之前開口:“你爸的女同事······叫······王莎莎,對吧?”

李莘略作思考:“對,王莎莎。”

謝隱和韓易對視了一秒,彼此心領神會。韓易繼續開口:“你和王莎莎相處得很好麼?你畢竟是個未成年,你說借車,就借給你了?”

李莘沒有猶豫:“關係還不錯。畢竟是我爸給她出的錢,借我用一天,有什麼?”

韓易:“你竟然和你父親的女朋友關係還不錯?“

李莘的臉上泛起一種被窺探了家庭隱私的不悅,眼神之中短暫地閃過不屑的神情。但很快,她的臉色恢複了平靜,甚至為為了強調自己剛才說過的話,還特意揚起了脖子:“我母親已經去世三年了,王莎莎又不是小三。怎麼?我和她關係好,是犯法了,還是違反道德了?”

韓易擺了擺手,示意李莘不必過分激動。

在李莘刻意扭過頭去以示憤怒的間隙,韓易看向了謝隱。二人更加確定這位“王莎莎程莎莎傻傻分不清楚的莎莎”,是個不折不扣的工具人了。

謝隱鷹隼一般銳利的雙眸一直僅僅盯著李莘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就在這時,他覺得時機成熟了,他突然向前探了身子,發起了攻勢。

“那你知道,這男的,和王莎莎,是什麼關係麼?”謝隱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神秘兮兮的表情,聲音也略壓低了一些,仿佛在窺探一件十分見不得人的奸情。

那神態······不消照鏡子,謝隱都知道自己看起來格外像山村長舌婦,村東頭王二嬸。

“我怎麼知道什麼關係?”李莘看起來更憤怒了,一雙並不大的眼睛儘力瞪圓。仿佛絲毫不關心這個“他”究竟是誰。

謝隱這時不緊不慢地扯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眉梢輕挑,眼角也帶著戲謔。仿佛每一個微表情都在透露著一個信息,“不是吧,你爹被綠了,你也不關心?”

一次次九假一真的試探,一點點由淺入深的引導,終於在謝隱韓易的步步為營之下,少女的心理防線被攻破了。

對於父親尊嚴的捍衛,亦或是對於某種尚不能知的密辛的保護,小姑娘心中的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她近乎歇斯底裡地怒吼了起來:“總不能說人死在我家車裡了,就說是我們殺的人吧?”

謝隱和韓易對視,二人皆是會心一笑。

謝隱沒有說話,隻是一直注視著一臉怒氣的李莘,一直等到對方的怒火漸漸消退,大口喘著粗氣的時候,他才突然一變臉,一臉無辜地說道:“殺人?誰死了?你父親不是說隻是車丟了麼?小姑娘,你為什麼說人死在你家車裡了?”

謝隱那張亦正亦邪的俊逸麵孔在賣萌這件事情上實在有些力不從心,看得一旁的韓易不由萌生出一種“踹死副支隊長需要判刑幾年”的念頭。

不過他也識時務,知道自己的身手想要打到旁邊的這位煞神無異於蚍蜉撼樹。所以他秉承著“打不倒他就加入他”的原則,也扮出一副無辜的神色:“對啊,警方早就封鎖了消息,你怎麼知道,你家車裡死人了?”

話音一落,李莘手中的彈簧筆突然失去了控製,從李莘的手裡彈了出來,在空中劃出一個並不完美的弧度。

正巧,被謝隱穩穩接住。

李莘尷尬地想要伸手去拿回自己的筆,但謝隱將筆遊刃有餘地在修長指間轉動著,絲毫沒有還給她的意思。

一種輕描淡寫卻壓迫感十足的感覺撲麵而來,李莘悻悻收回手,再沒有了方才臉上或是淡然,或是憤怒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猝不及防的慌亂。

“我······我看你們是刑警,又······又問車的事情,就覺得是車裡死人了。”

這是李莘和謝隱二人說的最後一句話。接下來無論二人再問什麼,都不肯作答了。

對方畢竟是未成年,又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對方有犯罪嫌疑,謝隱也就沒再難為她,讓她回去上課了。

二人又和李莘的班主任聊了一會,得知李莘這個姑娘在這個學校裡並不十分出眾,也沒犯過什麼錯誤。總的來說,就是一個並不十分起眼的姑娘,最近也沒有什麼異常。

湖岸中學是寄宿製學校,出校門需要班主任教師或任課教師出具假條才可以。班主任領著二人在教務處查詢了出校園記錄,6月9日和6月10日,李莘均沒有出過校園。

謝隱二人謝過班主任,便匆匆離開了。

“頭兒,這個李莘即便不是凶手,也肯定知道點什麼。接下來該怎麼辦?”

謝隱一邊開車一邊說:“李鳳臣和李莘都有不在場證明,但這種身價的人想要殺人,不一定需要親自動手。我去和局領導彙報,必要的話,可以查一下李鳳臣和李莘的賬戶,有沒有特殊經濟往來。”

想到這,他頓了頓,“走吧,回去看看,盧曉明那有沒有什麼進展。”

——

盧曉明麵前的桌子上散落著十幾個一次性眼藥水瓶,他眨了眨近乎乾到生鏽的雙眼,對天長歎一口氣。

結果還沒等把氣喘勻,餘光裡就瞥見了匆匆趕回隊裡的謝隱二人。趕緊坐直了身子,繼續盯向電腦屏幕。

謝隱朝他後腦上拍了一下:“我又不是趴後門玻璃窺視你的班主任,你怕個什麼勁兒。累了就歇會唄,搞得我跟周扒皮似的。”

盧曉明暗自腹誹,謝副支隊長可能真沒意識到自己在辦案子時候,活脫脫就是位謝扒皮。

“有什麼結果?”

“牌照為CA5371的保時捷是在6月9日23時左右經由旗華大道向東行駛,最後一次出現在監控視頻中是在當晚23時42分,由距離案發地最近的國道1.7km的探頭拍攝到。”

盧曉明將幾組圖片展示出來:“至於車輛從什麼地點行駛而來的,還需要擴大監控調查範圍。車輛除前擋風玻璃外,其他玻璃都貼膜了。從十字路口的高清攝像頭拍到的畫麵看,駕駛員佩戴鴨舌帽、口罩,穿長袖黑色帽衫,並將帽衫上的帽子套在了鴨舌帽外麵,很難判斷麵部特征。副駕駛上沒有人,車後排座位看不出是否有人。”

一旁的荊哲抵腮說道:“這個裝束很明顯是不想讓人認出他來。駕駛員是死者的可能性較小,這樣的話,很有可能是凶手。”

儘管法醫已經給出死者16時左右就已經死亡的結論,幾乎可以印證荊哲的推論,但謝隱還是沒有這麼急下結論,而是喃喃自語:“最後畫麵23點42分,距離案發地1.7公裡,也就是說不出意外,6月10日0點前可以到達案發地點。這前後進出這區域的車輛有多少?”

屏幕上分屏為9個部分的監控視頻仍舊滾動播放著,盧曉明拿起手中的材料繼續彙報:“案發地較偏僻,隻有西側1.7km和北側2.2km有兩處攝像頭。南側為大片玉米地,東側經過一條小河,是一喜樂村。兩側均無較近的攝像頭。從兩處攝像頭的畫麵顯示來看,6月10日0時到報案時間6月10日7時,共有17輛車駕離過這個區域。”

“對這17輛車進行排查了麼?”

“都聯係過了,每位車主也對當日的行程進行了解釋。目前來看,都算說得過去。至於他們所說是否屬實,還需要擴大監控範圍,進一步排查。”

謝隱看著盧曉明那雙已然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對旁邊幾位民警說道:“兄弟們辛苦了。”

大家職責所在,也不隻為得到領導一句寬慰。不過跟著一位外鬆內緊心裡有數的領導,探員們乾勁還是夠足的。誰也沒有多說一句,都低頭繼續乾起活來。

謝隱拿起盧曉明的彙報材料,仔細看著這17輛車的車牌號和行程報告。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仔仔細細地尋找起一個印象深刻的車牌來。

“曉明,怎麼沒有CA2265呢?一輛深藍色保時捷?”

盧曉明一臉疑惑:“這輛車在監控中隻有進,沒有出的記錄啊。”

“那是因為它根本沒有離開現場!”

盧曉明這才一拍腦門想了起來,確實有這樣一輛車到過案發現場。

因為這輛車的主人就是本案的報案人——秦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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