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豪車驚魂4 韓易看著不緊不慢係上安全……(1 / 2)

詭秘檔案 超歐大思思 9824 字 5個月前

韓易看著不緊不慢係上安全帶的謝隱,感覺自己能急背過氣去。

“頭兒,李鳳臣這孫子明顯沒說實話。來之前我都在交警隊調過資料了,6月1日,有一個叫李莘的女孩駕駛過這輛車,在行駛至旗華大道與嵩山路交口處時因闖紅燈被交警逼停。經查,這個女孩未成年,係無證駕駛。”

韓易說到這,拍了拍手中的檔案袋,“這個叫李莘的女孩,是李鳳臣的獨生女。這車根本就不是買給那個叫程莎莎的女同事的,而是買給他女兒的!”

說到這,韓易發現謝隱仍舊不搭話,而是有條不紊地發動汽車、起步、駛離鳳鳴集團。

韓易繼續說:“頭兒,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見一見那個程莎莎,我就能當麵戳穿李鳳鳴的謊言了。”

就在韓易正打算繼續唾沫橫飛地高談闊論一番,謝隱卻在轉過一個彎之後突然開口了:“根本就沒有什麼程莎莎。”

車內的空氣驟然凝滯了一般,韓易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把空調溫度調低。

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句話。

“或許有一個叫程莎莎的人,她可以叫程莎莎,也可以叫王莎莎,李莎莎,叫韓易都行,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拿著和李鳳鳴校對了無數遍細節的劇本,正準備和你我這樣的警察大談特談一番他們的金錢愛情觀。”

謝隱頓了頓,“你和她聊到什麼時候,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她隻是個演員。”

韓易側過身子:“為什麼這麼說啊頭兒?”

謝隱輕笑,眉梢微挑:“不打算拿小本本記下來嗎?”

韓易也學了一嘴油腔滑調:“領導教誨,銘記於心,刻在骨子裡,不需要拘泥於形式······哎呀頭兒,你彆賣關子了,我都快急死了。”

“之前我們調查,李鳳臣的妻子唐玲三年前去世了。二人白手起家,奮鬥至今,育有一女。最起碼在外人眼裡,夫妻感情非常好。”

“對,可是畢竟死了三年了,這麼大個老板,另有新歡還是有可能的吧。”

“可能,甚至可能另有無數個新歡。但無論有多少個,都不應該在今天被拿出來大談特談。因為李鳳臣要麼真的對妻子用情至深,要麼是極力想在外人麵前塑造一個深情鰥夫的形象。無論是哪種,他都不會在兩個陌生人麵前談情人談得那麼眉飛色舞。”

韓易:“頭兒你怎麼看出來的?”

“李鳳臣西裝袖扣已經有了磨損痕跡,這種裝束並不符合他的百億身價。袖扣不是尋常大牌常見款式,應該是定製款,左手的字母L應該代表的是李鳳臣,右手的字母T則代表唐玲。怎麼看,都和程莎莎三個字沒有任何關係。”

“頭兒您明察秋毫!”韓易放慢語速,“但······單憑這一點,牽強了啊。”

“李鳳臣身後的書櫃上共計擺放了六個相框,每張照片都隻有李鳳臣一個人。儘管六張照片裡的他衣著不儘相同,但從照片背景和照片裡李鳳臣皮膚上的曬傷程度來看,這幾張照片都是李鳳臣在某次到迪拜旅遊時照的。一個身價百億的富豪,這輩子就出國旅遊過一次?還需要用六張不同角度的照片來撐門麵?”

韓易聽得雲裡霧裡,直接接不上話了。

“而且每個相框下麵的書櫃部分都有明顯被挪動過的痕跡,即便書櫃擦得很乾淨,但太陽光日積月累照射的痕跡很難抹去。所以說,這些照片是在很倉促的情況下胡亂衝洗出來,放在書架上的。它們替換了原本的照片——李鳳臣和唐玲的合照。”

韓易這孩子機靈,一點就通。他仔仔細細回憶起李鳳臣辦公室裡的諸多細節:“確實,那屋裡隻要是看起來有點年代感的老物件,都略帶女性色彩,估計是唐玲生前布置的。李鳳臣想到了在細節處下功夫,卻沒想到碰到了火眼金睛。”

這彩虹屁吹得熨貼。孺子可教,老師父不甚欣慰。

“可我還是有點想不明白,他處心積慮捏造出這麼一個情人來,是為了什麼?”

“為了掩蓋這輛車真正的主人。”

韓易一聽,眼睛裡都有了光:“師父,這車真正的主人是誰啊?”

謝隱修長的手指輕彈了一下韓易手中的檔案袋:“喏。你不都查出來了麼?”

——

湖岸中學位於A市近郊,是整個C省赫赫有名的合資學校。學費不菲,師資力量雄厚,名人校友不計其數。

進了這裡,前途如何另當彆論,但可以明顯說明一點,家境起碼是格外殷實的。

在湖岸中學就讀的學生無外乎極端的兩種。

一種是被精心打造過人生每一步的未來精英。這類孩子通常都是父母常青藤畢業,父親精英圈核心,母親早早回歸家庭。興趣愛好、人生軌跡、誌願活動、上哪所高校,甚至社會交往,都在父母的嚴格控製下,最終將成為某一領域的佼佼者。當然,也不乏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另外一種則是父母突然發跡,大把鈔票如潮水湧來。上一輩人沒受過太高的教育,也不懂得怎麼教育子女。覺得錢花到位了,就心安理得了。這些孩子們往往混完了高中生涯,再到國外非一流大學鍍個金,就回家繼承家業了。

很顯然,李鳳臣的女兒李莘,屬於第二種。

李莘穿著湖岸中學的校服,一頭過肩長發柔軟垂下,發梢卷了幾個卷,讓這個原本青澀的年紀平添了幾分嫵媚。她算不上漂亮,五官緊湊擁擠,不甚精致。但好在皮膚不錯,勉強能讓整個人可以往美女那一卦靠攏。

李莘手上戴著一串紫檀木珠子。檀木用料一般,質感也欠佳,風格也和李莘的氣質並不相符。謝隱盯著那串珠子看了許久,總覺得哪裡透著一種怪異,可又實在說不上來。

儘管比同齡人看起來成熟不少,但李莘在言行舉止上顯然沒有李鳳臣的老奸巨猾。

“你們有什麼事就快說,我還要去上課。”

謝隱倒是不忙:“我們谘詢過了,這節課是數學課。數學老師因公出差了,所以這節課上自習。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放心吧。”

李莘神色變化不大,拿起桌上的一根筆把玩起來:“我還是個未成年······”

謝隱想到了她會有這個理由:“所以我們安排了你的班主任在場。”

李莘沒有說話,不知是默許了,還是在找其他理由。但在謝隱看來,更像是內心中在做著某種糾結的自我抗爭。她將手中的彈簧中性筆按壓在桌上,來來回回有三四次之多。良久,才說了一句:“好吧。”

這一切落在謝隱的眼裡,他感受到了李莘的煩躁。那是一種近乎不安的煩躁,絕對超出了一個中學生被尋常問話的煩躁。

很好,謝隱想。

“李莘同學,近期,你駕駛過一輛牌照為CA5371的冰莓粉色保時捷,對吧?”

李莘很聰明,並沒有矢口否認。

“對,我在交警隊已經接受過批評了,罰款也交了。怎麼,行政處罰還有售後服務?”

韓易恨得牙根癢癢,有其父必有其女。

韓易將手中的筆記本攤開,一邊記錄一邊問:“那在6月1日之後呢?那輛車去哪了?”

李莘將身子靠在椅子背上,神態與李鳳臣無異,讓人不禁感歎基因學的深奧神秘。她輕描淡寫地說:“我怎麼知道?被我爸沒收了。”

她的手依舊按壓著彈簧筆,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一旁的班主任老師聽得心煩,正要說什麼,卻被謝隱伸手阻止了。

“所以,你最後一次見這輛車,是6月1日?”

李莘毫不猶豫:“對。”

韓易繼續追問:“那6月1日之前呢?這輛車是誰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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