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豪車驚魂18 目光隻落在眼前這個濕漉……(1 / 2)

詭秘檔案 超歐大思思 9693 字 5個月前

目光隻落在眼前這個濕漉邋遢的人身上一秒, 一股熟悉的感覺就湧上謝隱的心頭。

儘管二人第一次見麵,但謝隱的從警生涯裡,見過無數次馬駿這種人。這種思維縝密, 情緒冷靜的······罪犯。

在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 這類人是不見棺材絕不會落淚的。想要通過審訊方式撬開這類人的嘴,難上加難。弄不好還會被反咬一口,扣上個“程序不規範”的帽子, 得不償失。

韓易也明白謝隱的意思, 不知該以什麼名義把馬駿帶回去。

謝隱卻淡淡一笑:“馬老師,你失蹤了這麼多天, 你的親屬孫慶梅還在我們局的招待所裡住著呢,你得回去跟我們錄個筆錄, 接她走吧?”

就這樣,馬駿儘管十萬個不樂意, 也還是和謝隱他們去了警局。到了會議室,仍舊是幾位熱心的女警大姐等待著他,靠著一個個三寸不爛之舌, 無限消耗著馬駿的時間和經曆, 就是不提見家屬和錄筆錄的事情。

和耗著孫慶梅的手法如出一轍。

這個空檔,謝隱決定把重點放在李富貴身上。

謝隱也是從李富貴那個年紀過來的,他深知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叛逆,敏感,自卑與自負渾然一體, 同樣把感情看得比什麼都重。

此刻的李富貴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乖順又木訥地任由警察安排,不發一言。他兀自沉浸在李莘的死訊當中, 久久不能自拔。

謝隱決定,不把他放在審訊室,而是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倒了杯茶,同樣一言不發地陪著他坐了很久。

最終,竟然是李富貴先打破了沉默。

“莘姐怎麼死的?”

“自殺”

“放屁,你們警察啥都弄不明白。莘姐活得好好的,自殺乾啥!”

謝隱沒有對小屁孩的汙蔑予以任何反擊,隻堅定地看著他,告訴他這個他並不願意接受的現實。

小屁孩問:“你有煙麼,給我一根。”

謝隱沒答應他,他也沒堅持。

“莘姐為啥自殺?”

“我們也沒調查出來,所以需要你的配合。”謝隱的語氣與他的目光一樣堅定而真誠,“所以隻有你,能幫我們,找到李莘死亡的真正原因。”

這句鏗鏘有力的話縈繞在李富貴的耳畔心頭,久久不能散去。一股慷慨悲歌的責任感第一湧上這個混不吝的心頭。

也是第一次,李富貴知道,自己竟然是個有用的人。

“你······問吧,我知道啥說啥。”

謝隱叫來了韓易,一起詢問。

韓易:“你和馬駿怎麼認識的?這些天他一直住在你家?”

李富貴點頭:“對,一直住我家。他是莘姐的老師,有時候會和莘姐一起來看我。莘姐說,馬老師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而莘姐又是對我最好的人,所以我覺得,我有義務保護好馬老師。”

男孩說這句話的時候,胸脯不自覺地挺了挺,仿佛這單薄的身軀真能為誰抵擋風雨一樣。

但謝隱並不覺得這份情愫有什麼可笑,倒是少年人難得的熱血真摯。

韓易:“李莘說馬老師是對她最好的人?怎麼個好法?”

韓易話音一落,謝隱恨不能踹這個二百五一腳。基於之前的調查,馬駿和李莘之間很可能存在不正當的性關係,這種“好法”會告訴一個小屁孩?

可很快,謝隱發現他的擔憂有點多餘。

李富貴的回答很真誠:“莘姐說,馬老師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肯定她的人。認識馬老師之前,她覺得自己長相普通,學習普通,家世在這群富二代裡也是最普通的。馬老師是第一個說她很漂亮,說她優秀的人。”

看來李莘沒有把二人不堪的關係告訴李富貴,同樣,謝隱也意識到,李莘在這段關係中也並非一個被動承受者。可既然如此,她為什麼會自殺,為什麼希望馬駿會死?

李富貴說到這,苦笑了一下,“莘姐真是太自卑了。她那麼好,那麼優秀,優秀到讓人可望不可及,卻說自己普通到沒人關注。怎麼會沒人她喜歡她······”

李富貴沒有說下半句,但謝隱猜得到,那是一個剛剛邁近成年人世界的少年,最樸素又無法開口的情愫。

如果李富貴所言屬實,李莘和馬駿之間的關係就絕非不正當性關係這麼簡單了。參考馬駿和孫慶梅的地下情侶關係,參考馬駿會將受益人寫成孫慶梅,馬駿不可能會情有獨鐘地迷戀李莘。很有可能,是馬駿騙了李莘。

李莘其人,確實如她自己所說。樣貌中等偏上,學習成績平平,性格也沒有多討喜,在湖岸中學這個富二代雲集的地方,連家世都算不上一流。這樣的女孩子,很可能從小就有自卑情緒。

在青春期這個懵懂躁動的年紀,這個女孩可能也渴望一個人會喜歡上她。可她太普通了,很難吸引到同齡人的目光。

所以當馬駿將魔爪再一次伸向這個女孩的時候,李莘卻將這種犯罪誤以為是喜歡和愛戀。而馬駿也享受著李莘的誤解,因為李莘有錢,可以提供他辛苦工作也無法夠得到的生活。

謝隱用手指輕抵住下巴,思考著這其中的矛盾點。

如果二人都貪戀著這種畸形的關係,那是什麼事情打破了平衡點,致使李莘幾度想要自殺,又讓馬駿不得不殺人騙保?

韓易:“那馬駿沒和你說為什麼這些天要住在你家?”

李富貴:“說了。他說他被騙了,欠了一筆錢,他得躲一陣子。那天他說他手機被壞人定位了,讓我帶著手機去蹬三輪收破爛,把壞人引開。”

韓易:“所以······警察等於壞人?”

李富貴沒說話,韓易就繼續問了起來。

“馬駿失蹤這麼長時間,李莘沒去問過你?”

李富貴:“問過。馬駿不讓我告訴她,說怕她知道了跟著受連累。”

韓易:“他來到你家的時候,帶了什麼東西,看起來和往常有什麼不同?”

李富貴回憶了一會:“他背了一個大書包。裡麵有一個小型車用千斤頂,和一根鐵棒。”

千斤頂?韓易看向謝隱,二人一定是猜到一塊去了。

這輛保時捷跑車自重很重,靠一個人徒手將其翻下橋,很困難。車載家用千斤頂自重不沉,帶著他跑路沒什麼問題。而至於鐵棒·······如果沒有猜錯,那就是擊打死者的鈍器了。

韓易難掩興奮,坐直了身子,“那個千斤頂和鐵棒現在在哪?”

李富貴:“馬老師讓我出去收廢品時候把那個千斤頂和鐵棒子都賣了。要不是廢品收購站的老板和我有交情,就他那都被弄生鏽了的破玩意,人家還不收呢。”

賣了······韓易一下子像泄了氣的皮球,腰板又縮回了原樣。這麼多天過去了,兩塊鐵疙瘩早就不知被賣到何處了,或許被融了也未可知。

謝隱卻發覺其中異樣:“你說,被弄生鏽了的破玩意,什麼意思?”

李富貴:“馬老師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寶貝那兩個東西,天天拿鹽水在那洗,結果越洗越生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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