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豪車驚魂18 目光隻落在眼前這個濕漉……(2 / 2)

詭秘檔案 超歐大思思 9693 字 5個月前

拿鹽水反複浸泡鐵,再輔以潮濕環境,當然可以快速讓鐵生鏽!

馬駿的種種怪異舉動讓謝隱更加確定,馬駿就是凶手!

恰在此時,白超然和盧曉明也聚到了謝隱的辦公室來。

謝隱接過二人的彙報材料看了一會,說道:“讓荊哲和李富貴去那家廢品收購站,說什麼都要把那兩塊鐵找回來!”

——

馬駿被一群女警大姐侃得個暈頭轉向,但他畢竟不像孫慶梅那麼好對付。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發現警方沒有辦理認親手續的意思,開始煩躁起來。

大姐們很快就發現自己控製不住局麵了,馬駿不再搭話,隻情緒激動地要見孫慶梅。如果不讓他見孫慶梅,他就要自己離開了。

就在這時,謝隱推門而入。向幾位從戶籍科借過來的大姐微笑報以謝意。

不得不說,謝隱雖然是個閻王脾氣,卻著實長了副好麵孔。他這麼一笑,雖不至於顛倒眾生,但足以讓一半的大姐春心蕩漾,另一半的大姐開始琢磨起自己的女兒還沒對象呢。

“馬老師,警察既然帶你來,自然有警察的道理。”謝隱推過一份文件,“這是我們警方給你的傳喚手續。有任何疑問,可以撥打監督電話。”

馬駿瞥了一眼傳喚手續,冷冷問:“這位警官,我犯了什麼事你們要傳喚我?”

謝隱並不著急,也不回答他,隻低頭看著手中的資料,同樣冷冷說道:“帶馬老師去審訊室。”

從會議室,到審訊室。明媚的陽光變成了冰冷的燈光,寬敞的空間變成了逼仄的壓迫感,馬駿的表情依舊,看不出過分的緊張。

但他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謝隱看著他那發際線後移的寬闊額頭,知道他還是緊張了。

“這位警官,你們該不是聽李富貴那孩子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才誤以為我犯罪了吧?”

謝隱反問:“李富貴都知道什麼,才會讓我們‘誤以為’你犯罪呢?”

馬駿沒想到謝隱會把問題拋回來,怔住了。他方才避重就輕,直接說李富貴這一段,無外乎想要試探警方到底知道了多少。

但這點小伎倆在謝隱眼裡,甚是可笑。馬駿想要試探謝隱,殊不知謝隱也在試探著他。

正如那句話,“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我······我糊弄那孩子玩呢,說我欠彆人錢了。我一個人,需要那麼多錢乾什麼?我······”

謝隱打斷了他的話:“你確實不需要向彆人借錢,因為你有一個活ATM機。”

說到這,謝隱感覺嗓子一澀,發覺自己說錯了。李莘已經不是馬駿的活ATM機了,這個年輕的生命,已經死了。

馬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謝隱把盧曉明查到的銀行流水遞到馬駿麵前,“馬老師,你在去年11月進入湖岸中學成為數學老師。從12月份開始,李莘每個月都會提一筆錢,當天就會被存進你的賬戶裡。”

謝隱又低頭看了眼流水:“嘖嘖,平均每個月都有四五萬這麼多,和任勞任怨做老師的那點工資比起來,真不少啊。難怪幾乎每天都要換新衣服,突然有錢了,恨不能從”

謝隱沒有說這隻是他的主觀臆測,也沒說是李莘告訴他的。模棱兩可的話語讓馬駿摸不著頭腦,也不敢輕易否認。

緩了片刻,馬駿恢複了冷靜。

“這位警官,我存入的每一筆錢都是現金存入,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筆錢來自於李莘?而且即便這筆錢來自李莘,也不歸你們公安管吧。”

謝隱這才發覺,馬駿的銀行卡和李莘的銀行卡並不是一家銀行。看來這個雞賊從最開始就想到了今天,早有準備。

“這麼激動乾嘛,”謝隱輕蔑一笑,“聊聊而已,我們又不是紀檢委,對你是否收了學生的錢,沒那麼大興趣。”

馬駿的表情輕鬆了許多,一種第一回合險勝的姿態坐在審訊室裡,問道:“那你們傳喚我乾什麼?”

謝隱搖搖食指,“著什麼急,傳喚你是為了另外一個案子。剛才純屬調劑一下氛圍。”

馬駿剛剛鬆弛下來的神經又一次緊繃,儘管麵色沒有太大的變化,然而身體不自覺的僵硬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謝隱把一切看在眼裡,覺得是時候了。

“6月10日,我們接到報案,城南喜樂村外發現一輛燒焦的保時捷,裡麵燒死一個人。經過現場勘查,我們斷定這是一起試圖偽造成意外的謀殺案。經我們多方調查,死者遺物中有你的腰帶扣。馬老師,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麼?”

馬駿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這腰帶扣又不是我家產的,難道就我一個人有?你們就憑這一點就傳喚我?我告訴你,我出去以後一定會告到底的,你們程序不合法!”

謝隱的舌尖輕抵後槽牙,暗想著自己如果不是警察,一定把這個雜碎打成殘廢。可他畢竟穿著這身警服,隻能按住心頭邪火,保持理智。

“馬老師,我從警這麼多年,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見多了,沒必要和我嘴硬。你和李莘居住的租住房我們已經找到了。房間裡到處都能提取到你的DNA,用過的套上有你的精/斑······”謝隱強忍著湧上來的惡心,“這些我都不想和你細談,因為你這種人渣早就算好了李莘雖然未成年,但早就過了十四周歲,我們沒法對你判定強/奸罪。但你和李莘生活在一起,就有大量的機會接觸到李莘的貼身用品。你騙來了李莘的保時捷,找了一個小店配了車鑰匙。這點,你不否認吧?”

謝隱推過一張監控截圖,“4月13日,你到了這家汽配行配了鑰匙。這種無鑰匙進入車輛的鑰匙,可不那麼容易配。想查,對於我們警方而言不難。”

短暫的沉默。

馬駿的心理素質很好,這是謝隱意料之中的事情。

殺人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奇難。人們在憤怒之時,時不常會在嘴邊掛上一句“老子弄死你”,但真正付諸實踐的卻少之又少。難點不在於殺人的動機和手法,而是難在克服下手那一刻的恐懼。

儘管這世上多得是恐怖愛好者,推理愛好者,多得是屠夫、醫生、警察這類見慣了死人的人,但真正讓人動手殺人時,大部分人都會一再退卻。

所以能夠如此縝密地設計一個殺人計劃,馬駿的心理素質一定是上乘的。

但謝隱沒想到,這個人的心理素質竟然能好到這種程度。或許和他多年來飽受世態炎涼有關,或許和他數學係高材生的縝密思維有關,馬駿的表情在一閃而過的驚懼之後,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甚至,出現了得意的笑容。

“謝警官,我聽明白了。”馬駿的食指輕點著審訊椅前的小桌板,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你們對於我殺了個人的推斷,全憑主觀臆測。沒錯,我是和李莘有過······戀愛關係。我也去給李莘的車配過鑰匙。但這些就能說明我殺過人?”

謝隱又一次拿出一份檢驗報告,是在李富貴家中找到的馬駿鞋子的檢驗報告。

“你鞋子經過檢驗,上麵沾染的泥土打量存在和案發現場燒焦泥土的相同成分。這就很能證明你去過案發現場!”

馬駿幾乎第一時間咆哮起來:“去過案發現場就說明我殺了人?你沒去過案發現場?你說我殺人騙保,死者是誰?死法是什麼?既然你懷疑李莘是我的金主,我都有金主了為什麼還要殺人騙保?還有,凶器在哪?”

這一連串的問題出自一個犯罪嫌疑人之口,讓人覺得惡心又無奈。

這個懂邏輯,懂法律的人,從策劃這起案件之時,便極儘可能地想到了這些細節。他先是在偵破環節給警察製造障礙,哪怕被警察戳穿,他也會在搜集證據上給警察帶來層層麻煩。

因為他知道,死者身份,死亡時間地點,殺人凶器,少一樣,警方的結果都過不來檢察院的門檻。

謝隱其儘克製,不讓自己的煞氣化為實質,他冷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們一定會找到足以指認你的證據。沒有完美的謀殺案,馬老師,隻要是犯罪,一定有破綻。”

馬駿坦然一笑:“我拭目以待。”

就在這時,滿頭大汗的韓易推開了審訊室的門。

“頭兒,凶器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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