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夜校童謠14 秦淮的眼鏡邊緣沾染了一……(2 / 2)

詭秘檔案 超歐大思思 6916 字 6個月前

再後來,蘇靖發現田萌萌和陳海峰之間似乎有某種奇怪的聯係,她以為田萌萌在和陳海峰談戀愛,羞於告訴她,她便沒有多問。一次偶然的機會,喝多了的陳海峰來到她們租住的房子,田萌萌恰好不在家。陳海峰麵對溫婉柔弱的蘇靖,開始手腳不老實起來。

蘇靖剛開始隻覺得對方喝多了,又是自己好姐妹的男朋友,不能撕破臉,便想辦法往外推他。可柔弱的蘇靖哪是男人的對手,三下兩下就被對方推搡倒了。

蘇靖情急之下咬了陳海峰的胳膊,鮮血溢出,陳海峰吃痛,狠狠打了蘇靖一巴掌,借著酒勁罵了一聲:“媽的臭娘們,裝什麼純潔,要擱在平時,老子還看不上你這路貨色呢。顧婷不比你漂亮?還不是乖乖給爺當狗!”

蘇靖愣住了,“顧婷”這個名字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裡了。她狠狠推了陳海峰一把,怒吼著問他把顧婷怎麼了。地上的門撐正好硌在陳海峰的後腰上,他齜牙咧嘴地罵了一句:“廢話,被老子睡死了唄!”

睡死了……腦子一片空白的蘇靖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三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接下來的風刀霜劍就撲麵而來了。

講到這,蘇靖異常平靜,甚至毫不忌諱地將這場侵犯的細節表述出來。謝隱示意盧曉明再給她倒杯水,蘇靖卻淡淡一笑,拒絕了。

被侵犯之後的蘇靖想要選擇報警,就在她虛弱地拿起手機時,田萌萌回來了。田萌萌震驚於自己眼睛看見的一切,並果斷地做了一個決定——抱住了蘇靖,對她安撫起來。

不多時,蘇靖就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蘇靖已經被一條狗鏈子拴住脖子,打著燈光,赤條條出現在直播鏡頭前了。

房間裡麵有隻有一個蘇靖並不認識的男人,事後她才知道他的名字,袁近賢,也就是本案的死者之一。

人間煉獄大抵不過如此,蘇靖被侵犯,虐待,然後被用利器劃上臉龐,傷口還被抹上排泄物,而這一切,都在那個罪惡的Deceiving聊天室裡直播了出來。

事後,蘇靖是被田萌萌領回去的。也是從那一刻起,她知道這一切罪惡的始作俑者,竟然都是田萌萌,她與陳海峰從來不是什麼情侶關係,而是一種契約式的合作關係。田萌萌以她大剌剌的性格在女工之中廣交朋友,定期為陳海峰的直播間提供女孩子。

這些女孩子有被脅迫的,迷暈的,恐嚇的,拐騙的……在田萌萌眼裡,這些女孩子就是她賺錢的工具,無一例外,哪怕是顧婷,哪怕是蘇靖,哪怕是同生共死的朋友。

被迫害的方式種種,不儘相同,但最終的結局卻幾乎無異——一個個絢爛陽光的生命被□□踐踏,跌入無儘深淵。

田萌萌告訴蘇靖,她被侵犯的視頻已經被保存起來了。如果蘇靖不想田萌萌把視頻寄回老家親人手上,就消消停停聽話,苟延殘喘,不要聲張。接下來的日子裡,田萌萌悉心照料著蘇靖,如果沒有之前的殘忍種種,蘇靖甚至出現過一瞬的錯覺,覺得田萌萌是這世上對她最好的人。

可蘇靖還有理智,她知道對方即便心有愧疚,那愧疚也不占據田萌萌罪惡內心的萬分之一。

蘇靖知道,田萌萌對她的照顧,是一種監視。

接下來的日子裡,蘇靖不是被鎖在房間裡就是被控製在田萌萌的視線之下。傷口已然潰爛感染,卻得不到醫治,隻能簡單包紮。

蘇靖無奈,開始裝瘋賣傻,終於讓田萌萌放鬆了警惕,她逃了出來。她逃走之後,田萌萌便開始到處散播她瘋了的消息。萬一蘇靖日後道出真相,田萌萌也可以說她說的是瘋話。

這個故事講到這裡,蘇靖停了下來。謝隱的喉嚨裡已經儘是酸澀,譚敬民都快哭出來了。就連素來處變不驚的秦淮立在一旁,隱隱都透著一股悲愴的情緒來。

蘇靖:“所以我想殺了他們,就這麼簡單。殺人償命,我沒什麼好說的。世道欠我的,我要回來了。我欠這世道的,給你們就是。”

蘇靖說到這,頓了頓:“我會老實交代一切的,但各位領導,我今天太累了,不舒服,想歇歇,行麼?”

沒有任何理由能夠拒絕。畢竟嫌疑人已經都交代了,白紙黑字的筆錄上也簽了字,何必把人逼太緊呢?

謝隱一行人走出了審訊室,譚敬民和盧曉明素來要好,二人悲憫之餘也難掩喜悅之情。謝隱也能理解,一個案子破了,就是一座大山挪走了,那種暢快,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宜將剩勇追窮寇,謝隱他們趕緊開了個臨時小會。把蘇靖交代的關於陳海峰的情況專門派人去核實了,陳海峰自然不會認。他為人又謹慎,視頻裡沒有他的身影出現過。不過警察們還是有信心的,早晚能找到他的破綻。

會上大家的臉色各異,但所有人都做了同樣一件事,那就是偷偷瞥看沉默不語的秦淮。

這位省廳送來的大專家,大學者,第一個案子就鬨了這麼大個烏龍——

說好的男性,一米八,愛乾淨有殘疾呢?

譚敬民偷偷湊到盧曉明跟前,低語:“幸虧今天韓易不在,不然說不上怎麼寒磣他呢。”

盧曉明隻是搖頭笑笑,他比任何人都懂韓易。韓易幼稚愛玩笑,遇事脾氣躁直來直去,但他不會落井下石。如果今天韓易在場,一定會一言不發的。

韓冰韻負責總結案情,她發言過後,謝隱問道:“大家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麼?”

秦淮幾乎沒有給彆人思考的機會,第一時間脫口而出:“不對,蘇靖一定有什麼事情隱瞞了我們。”

“什麼意思?”

“具體的,我不知道,但我仍然覺得,她不是真凶。”

不說還好,一說就炸了鍋了。大家話說得不算難聽,但陰陽怪氣的也不是沒有。說一千道一萬,彙成一句話——她不是真凶,她認什麼罪呢?

就在焦灼之時,一位警員匆匆闖入會議室。

“頭兒,看守所來電話……蘇靖撞牆想自殺,已經送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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