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第一百二十八回 蛙神(2 / 2)

他隻錯算了一件事兒,便是此人竟知曉紫氣存在,且能自如使用!

“你如此囂張態度對我,竟是不顧你母親性命?”蛙神眯了眯眼,隻能如此威脅。

胤礽卻隻冷臉沉聲,“難道我說如此多的廢話,不就是在威脅你解除我母親身上邪症?”

蛙神聞言,一時無語噎住。

片刻後,方忍氣妥協道,“你娶了我這孫女,哪怕為妾,我便救你母親。”

胤礽聞言,隻“嗬”了一聲,真當他是傻子不成!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胤礽遂不再言語,隻抽出體內紫氣向著那老蛙壓去,也許一時半會兒侵不透他那層白光,可隻要他的紫氣夠多夠濃,他就不信沒用。

因隻一見那光圈縮小幾寸,胤礽便調動紫氣附於劍身,執劍衝了上去,一劍便破白光,將老蛙斷去一肢。

門口處,虛弱的薛家父女瞧見這副場景,驚得目瞪口呆,怎麼可能,太爺是神,怎會被一凡人傷到?

胤礽卻戰意正濃,隻被老蛙惡心的黏液逼退,頗為遺憾,不過,他一劍穿來了那斷肢,正用紫氣將其從內部灼燒,想用不了多大會兒,老蛙這前肢便可化灰了。

蛙神見狀,一壁疼痛吸氣,一壁緊急救道,“彆,我救!”

胤礽聞聲,紫氣停頓幾息,待老蛙急急道,“好了,你母親好了!”方將那燒了個大窟窿、幾欲斷裂的手臂,拋給它。

但此還不算了,胤礽命明群速回船上查看母親與諸人是否恢複,他得了準確消息,才打算離去,否則,他就陪這老蛙“玩上一玩”。

遂喚兆利搬了椅子,舒坦坐下,漆黑的眼神直直盯著那老蛙,大有它敢動,便可再來一戰之勢。

蛙神啞然閉眼,這麼多年,他從未遇過如此棘手的凡人。

而薛家父女早已茫然自失,連身上疼痛也顧不上了,親眼見證了自家神仙祖宗跌落神壇,他們如同做夢未醒一般。

蛙神隻無奈撇開臉,他如何不知現下是何窘況,但對這父女二人亦諸多不滿,若非他二人,他何至於落得如此地步!

房內房外一時寂靜,隻餘眾人的呼吸聲,忽的,薛家家下又疼得呻.吟,薛老爺方才驚醒,向著老祖宗求道,“太爺,救救孫兒們吧!”

胤礽聞言,忽想起他究竟忘了什麼,因拋了一粒藥給兆利,“給薛五姑娘服下,既是一家子,還是整整齊齊的好!”

兆利隻一想船上那些高熱不退,連呼吸都如火氣一般滾燙的叔伯兄弟們,可沒甚憐香惜玉之心,見人不張嘴,隻掐著她的下顎,強塞了進去。

瞬息,痛呼聲隨之而起,人也滑落地上,打起滾來。

兆利冷眼瞧著,暗啐一聲,活該!

胤礽聽了這痛苦音,滿意點頭,又衝老蛙道,“若這些人沒受夠我家人所遭之罪,可彆怪我從其他地方找回來!”

蛙神聞言,氣得直喘著粗氣,亦隻能忍耐,視若無睹。

三刻鐘後,明群疾行往返一趟,微微喘息來回道,“大爺,太太及兄弟們都好了!”

胤礽微鬆了口氣,拄著劍起立,挑眉道,“如此,我們便可來談一談賠償之事了。”

賠償?

蛙神愕然,此事到此地步,不是已經了了?何來的賠償一說!

薛家人亦如此想,薛老爺忍無可忍,借著腹痛呻.吟之力,怒斥道,“得寸進尺!”

胤礽回首,森然瞥了他一眼,“我幾十家人生病受苦,卻隻讓你們幾個人來還,已是我仁慈,隻你們無故襲擊我一家,不打算給個說法?”

蛙神謹慎瞧著周身這越來越濃的紫氣,及那人身上的戾氣,隻默然,知這回踢到鐵板了,半晌後,才道,“你想要什麼?”

隻見人眼神漆黑望著他,平靜無波道,“你的妖丹。”

蛙神眼神冒火,此人可知他在說什麼?

妖丹,那可是他修為的凝結,怎可輕易給人!

胤礽卻隻在老蛙麵前,揮了揮他的劍。

這兩年時間,妻子已將蓮香那枚狐丹吸收殆儘,如今,正好缺了,又有這老蛙送上門,可不是天賜良機?

胤礽能放過,才怪了!

因隻將紫氣重新覆蓋劍身,慢條斯理道,“或者你告訴我,它在你體內哪個位置,我自個兒剖。”

蛙神氣得七竅生煙,但卻感受到那人身上的殺意,知他不是說笑,遂隻長吸一口氣,將妖丹吐出,旋至他麵前。

胤礽不敢大意,如妻子一般,先用紫氣裹住,確認無異,方收入手中。

最後,才對著老蛙哼笑道,“我今日之言均非兒戲,好自珍重!”

絕後嗣、燒廟宇、奪信眾……皆是!

見老蛙麵色鐵青,胤礽笑笑,瞧也不瞧地上麵色慘白、癱軟呻.吟的薛家人,帶人揚長而去。

眾人走過,方見偶有客棧房客悄悄開窗縫、門縫來看,瞧那鬨事兒的,人人身形健碩,又忙縮了回去。

隻胤礽沒想到,才出門,又遭人堵住。

一瞧領頭那女子跟薛五娘有幾分相似,便知這是薛家在臨州的親戚。

因回頭瞧了瞧,冷笑,“看來是想反悔呀!”

遂拔劍,眾護衛亦拔刀,整齊劃一的颯颯聲,閃著寒光的刀刃,將手執長棍的家丁們嚇得不住後退。

隻未及動作,便又見那女子瞬間改了主意,咬牙叫人將路讓開。

胤礽想,此女怕是得了老蛙命令,因隻笑笑,收刀上馬,帶著眾人返程回船。

路上,他極目眺望天際微光,頭也不回跟明群道,“天大亮後,你親自帶人去江州,收集薛家在江州橫行霸道,利用‘蛙神’欺人、謀財的罪證,交到江州府衙。”其餘的,他尋人去辦!

想他如此輕易便放過薛家人,可是癡心妄想。

王官兒曾說過,精怪不可能無中生有,那麼薛家之財,必多來自不義,既如此,豈能錯過?

再者,一個橫行霸道的老蛙精也配叫人供奉?

胤礽戾氣未消,眼中滿是算計。

直至騎馬快行至渡口,遠遠瞧見到船頭妻兒遠遠朝他招手,心底方柔和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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