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的手乖乖停在了自下而上第二顆扣子上。
柏嘉良深呼吸,努力不去看襯衣下擺那隱約露出來的,一截宛若瓷器般雪白的小腹和肌肉線條,歎了口氣,伸手,按在秦唯西肩膀上,輕輕鬆鬆就將她推倒在床上,擼起了袖子。
“我可是專業按摩師,當年和一個軍醫學的,”她也坐在了床上,狡黠的眨眨眼,“公爵大人,要不要試試我的手藝?”
秦唯西想了想,迅速翻身,乖乖趴好。
柏嘉良抿抿唇,努力克製住眸光不往那私人訂製的,與公爵大人腰臀極為貼合的褲裝瞟,心中唾棄了自己一把。
剛才要不是你自己嚎了一句,現在都能看見所有你想看見和不該看見的了。
結果呢,拒絕了你自己饞得不得了的饕餮盛宴,然後在這裡望梅止渴畫餅充饑。
她咬咬唇,手撫上了那已經抱過了無數次的纖細腰肢。
隔著一層質感極好的襯衫,指尖仿佛隔了層紗,有些朦朧,感知不太清楚。
但即便是隔了層紗,她也能感受到指腹下宛若嫩豆腐一般的絕妙觸感。
按下,彈起。
“哪裡疼?”她聲音放低了些,莫名有些顫抖。
“哪哪都疼。”公爵大人如實相告。
“這裡?”
“唔,左邊一點?”
柏嘉良滑動手掌,碰到了一處凹陷,不禁呼吸一緊。
腰窩。
她擁有良好的空間想象能力,在科學院學習空間幾何的時候還被老師狠狠誇過,說什麼以後就算不從政從軍也一定是一個一流的建築學家。
隻是沒想到第一次實際應用竟然是在這裡。
她另一隻手抹了抹已經發燙的臉頰,吐出一口濁氣,按照當年和老軍醫學得活淤化血的手法,顫抖的,在那處地方用力按了兩把。
“嗷!”公爵大人毫無形象地淒慘嚎叫一聲。
柏嘉良:……
可能是因為某種慣性,她手中又是一按。
“嗷疼疼疼,”秦唯西扭頭,毫無形象的齜牙咧嘴,聲音中充滿了懷疑,“你確定你是專業的?”
柏嘉良:……!
居然被質疑了?!
“我今天倒還是有個新發現。”她沒好氣地將垂落的發絲攏了攏,紮起了一個方便動作的丸子頭,隨後雙手擺出了正兒八經的按摩姿勢。
“什麼發現?”秦唯西狐疑地望著她。
“原來木頭也是會喊痛的啊。”柏嘉良麵無表情丟下了一句讓公爵大人茫然不解的話,隨後極為專業地輕揉重錘橫抹,讓僵硬的肌肉慢慢鬆弛下來。
聽著公爵大人吃痛的哼哼唧唧和偶爾的慘叫,她麵無表情地加重了動作。
自己早該想到的。
這隻笨蛋蝙蝠,說脫衣服就是純粹的脫衣服,說按摩就是純粹的按摩,自己有一絲一毫其他想法認為她是在暗示什麼的話都是對她那不開竅的榆木腦袋的智商的不信任。
比如你看現在?
好好的氣氛,啪,沒了。
嗯,還有另一件事,自己早該想到的。
她手上慢慢用力,公爵大人也隨著愈發適應,肌肉逐漸放鬆,口中的呼痛慢慢變成了哼哼唧唧的呼氣。
“秦唯西。”柏嘉良輕聲喊著。
“怎麼了?”聲音中含著困意。
柏嘉良眉眼垂下,手上用力。
“你怎麼這麼多暗傷?”
按下的這手感……光是腰,就不知道傷了多少次了吧。
“這不是很正常麼?”秦唯西低笑一聲,“我又不是神。”
柏嘉良抿抿唇。
“好好睡一覺吧,我的手藝很好的,你要是覺得舒服可以放鬆,能好好睡一覺。”她輕聲說,“我在呢。”
“好好好。”秦唯西嘀咕著,也真的慢慢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曾說過自己不需要睡眠的某蝙蝠就睡著了。
不知道第多少次,在自己選擇的旅伴身旁,安然入眠。
……
“她們進去了就沒再出來?”
“報告殿下,沒有了。”
依然是那個房間,依然是那個窺視的角度,對著兩人的緊閉的房門。
“看來就是她了,”黑暗中,響起了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柏嘉良,秦唯西目前最重視的人。”
“她就是我們需要的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