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 第 161 章 秦唯西正在成長的戀愛……(2 / 2)

直到第二天,外交大臣似乎是被擾得煩不勝煩,“無意中”又禿嚕出一個消息。

雙方都不急著結婚,隻是訂婚。

哦哦哦,訂婚啊,問題不大,都一樣的嘛,懂得都懂。

第三天,剛鐸城門開,一支輕車簡從的隊伍出了剛鐸城。

隊伍真不大,每天同樣規模進出的隊伍沒有八十也有五十。

但是領頭的是外交副臣,這就很有意思了。

各族頓時集中了精神,無數雙眼睛注視著那隻隊伍,期待著它會從哪個傳送陣裡出來。

然後……

在眾人的大跌眼鏡的同時,隊伍出現在了血族。

不是,血族?!

已經被挑選出來打算一並送出去的三條精乾青年巨龍回家了,矮人的那些超級科技成果被搬回家了,獸神塑像也被以最快速度恭恭敬敬請回了神龕,某種意義上說,回家了。

年輕的血族女王同樣懵逼,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布置好了歡迎儀式——而且是在白天的歡迎儀式。

對於血族來說,可見其誠意。

在血族女王和人類外交副臣進行了一番柔軟的口腔體操之後,外交副臣終於又“勉為其難”地透露了一絲消息。

“沒有經過官方的外交渠道知會貴方實在是抱歉,但因為是雙方自由戀愛,不涉及政治因素,我們也不想將這起婚約牽扯上任何政治因素,所以也是現在才向貴方表明情況。”

血族女王陛下表示理解支持,又有意無意詢問是哪位血族能有如此殊榮?

外交副臣“謙遜”地表示——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關注這件事的各族都舒了口氣,又有幾分犯嘀咕。

難道還真不是政治聯姻?

算了,不是最好,至少大家都沒撈著什麼好處。

但很快,從剛鐸城裡傳出的另一則消息讓他們的心再次提了上來。

【不是什麼普通人,那都隻是遮掩之詞罷了,婚約對象是一個貴族!】

血族貴族委實不多,各族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開始對血族的侯伯子男各個爵位挨個挑選排查。

排查一日後,無果。

於是擴大排查範圍,除了侯伯子男各個爵位的現任繼承人之外,他們的孩子,或者其他擁有繼承人權利的血族都一並納入了排查範圍。

排查三日後,無果。

但住在人類駐血族外交使館的那位外交副臣動起來了,三日後的清晨,他起了個大早,在王城裡慢跑了一圈,又在各族外交使館前不斷晃悠後,他回到了人類使館。一個小時後,他身著乾淨整潔而不失派頭的正裝,步行拜訪。

他所前往的方向,是血族公爵府。

各族頓時又鬆了口氣,笑著感慨那個放消息的人還真會玩文字遊戲——隻說是貴族,又沒說是哪族的貴族。大名鼎鼎的公爵府可是養了不少各族有貴族頭銜的人呢。

他們算了算。

公爵府裡有繼承了獸境十二勇士之首波琳娜·伊萬諾夫娜·伊萬諾娃的獸境貴族身份的月狼族阿納斯塔西婭·伊萬諾夫娜·伊萬諾娃;有擁有普拉斯達家族順位繼承權的普拉斯達家族小女兒科瑞斯特爾·普拉斯達;還有從黑潮侵蝕過後的死蛋中孕育出的龍族米切爾——他同樣有貴族頭銜,雖然隻是個普通的男爵。

因為龍族數目實在是太少了,是隻龍都有貴族頭銜。

於是乎,被迫退場的矮人和精靈一起,靜靜看著三條精壯的青年龍又被叫了出來,而那尊據說很靈驗的獸神塑像也再次擺到了獸境外交部裡頭。

公爵府似乎早就接到了通知,出來迎接的不是月狼族大管家阿納斯塔西婭,也不是尊貴的普拉斯達家族繼承人科瑞斯特爾,更不是死龍蛋裡孵出來的社恐小黑龍米切爾。

而是此前從未出現在大家視線中的小哈士奇精基裡爾。

穿著乾淨整潔但後腦有包顯然是出門前被細心囑咐又被胖揍一頓的小哈士奇精認真嚴肅地收下了人類外交副臣遞交的大紅色婚書,啪的鞠了一躬,默默退回了公爵府。

不得不說,哈士奇精這個種族在裝認真嚴肅的時候還是很像樣子的。

可能是什麼不為人知的種族天賦。

而在次日,在眾人的猜測之中,公爵府大門再次洞開,小哈士奇精基裡爾和月狼族的公爵府大管家阿納斯塔西婭一起出麵,同樣是盛裝,同樣是步行前往人類駐血族外交大使館。

三條精乾青年龍再次回家,而獸境外交大臣淚眼朦朧地抱著那尊很靈驗的獸神塑像痛哭流涕。

蒼天有眼!終於啊!走大運了啊!這種好事和肥差終於輪到咱們獸境了啊!

雖然阿納斯塔西婭女士在戶口上並不隸屬於獸境,而是隸屬於公爵府,更準確得說是隸屬於血族。

但那畢竟是個獸人啊,是個有毛絨絨大尾巴和尖尖毛耳朵的不可置疑的獸人啊!

最後,在萬眾矚目之下,在阿納斯塔西婭將另一封大紅婚書交給了滿臉堆滿笑容的人類外交副臣。

很快,整個世界都知道了最後的答案。

締結婚約的對象雙方。

一位是人類現任軍政領袖聞人歌和軍方最高負責人柏長風的獨女,柏嘉良。

另一位是……

公爵府,秦唯西。

【海倫大陸的保護者】【全大陸的救主】【海倫第一聖騎士團團長】【偉大的和平守護者】【精靈教國終身榮譽教皇】【矮人國榮譽騎士】【獸人王族的終身摯友】【龍皇唯一認可的龍騎士】【血族之祖】【血族唯一的公爵】,正兒八經誰也挑不出問題的血族貴族——秦唯西。

整個世界靜默了一會。

然後,全世界都沸騰了!

哦不,準確的說,公爵府並沒有沸騰。

因為她們提早沸騰過了。

而與此同時,秦唯西也在沸騰。

那啥……

蝙蝠血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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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唯西,”柏嘉良趴在秦唯西清瘦的肩膀上,帶著慵懶饜足的笑意,指尖繞著她的一縷發絲轉圈圈,“舒服嗎?”

秦唯西眸中有些失神,仰起頭,望著跪坐在自己膝上的女孩,喉嚨裡泛出一絲悶哼。

這就是,談戀愛的感覺麼?

真是……

難怪各種小說繪本裡戀愛故事比冒險故事好賣得多!

純情老蝙蝠還是人生終第一次品嘗到“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放縱快樂——劫塵災難似乎已經完全解決了,黑潮災難按理來說還有各把年,沒有什麼讓她操心的事了,每天隻需要……

被柏嘉良按在各個地方親。

按在門上,按在辦公桌上,按在透明的窗戶上,按在沙發上,按在床上……

被親臉,被親眼睛,被親鼻梁,被親鬢角,被親耳垂,被親鎖骨……

秦唯西總覺得自己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上還有這麼多部位!

當然了,被親得最多的還是唇,據柏嘉良描述,讓她愛不釋口的,水嘟嘟又冰涼涼糯嘰嘰的柔軟唇瓣。

她一邊享受著那種令她心跳加速腰酸腿軟的奇妙感覺,一邊覺得柏嘉良像是在形容某種食物。

她將自己的想法坦而言之,並微弱地表示抗議。

柏嘉良同樣坦誠。

“難道不是食物麼?”

邊說著邊還又啄了她一口。

“我是血族,你是人類!”彼時的秦唯西望著把自己按在辦公桌上的小人類,有些氣憤。

於是小人類笑眯眯地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不輕不重地用尖尖的小虎牙磨了幾下,印出牙印,隨後潮濕又火熱的舌尖又順著牙印來回舔了舔。

在世界至強的公爵大人在辦公桌上軟成一灘泥後,柏嘉良才心滿意足地直起身子,擦了擦嘴,挑眉,有些挑釁。

“誰是食物?”

秦唯西生氣,但……認慫。

因為,真的好舒服。

舒服到她和柏嘉良朝夕相處這麼多天,天天聞著那把控不住的甜膩香味,竟然沒有一次想要解決一下食欲的!

包括此時。

她也隻是望著柏嘉良的唇發呆,而不是曾經對她誘惑最大的白淨修長的脖頸。

“秦唯西,秦唯西!”呼喚的聲音越來越大,似乎還有一絲不滿,“發什麼呆呢?”

秦唯西猛地驚醒,視線上移,仰視雙腿分開跪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小人類,唇角不自覺揚起笑意,“怎麼了?”

“今天應該就是要公布的一天了,”柏嘉良看了眼日曆,臉一紅,笑了笑,整個人趴在了她懷裡,腦袋蹭了蹭她的下巴,喃喃自語,“也不知道都會是什麼反應。”

“參照公爵府的反應就好了……”秦唯西一邊自然熟練地輕撫著她的脊背,一邊輕笑著回答,“一個能讓世界震驚到停擺的消息。”

柏嘉良悶笑一聲,不說話,手指卻撫上了秦唯西的下巴,摩挲片刻之後,又按上了她的唇瓣,不輕不重地按壓著。

秦唯西一怔,隨後乖巧地張開唇,含糊不清地咕噥著,“又想親了麼?”

柏嘉良將自己的手指往那柔軟的唇瓣裡送了送,而秦唯西也習以為常地抿住。

“是,也不是,”柏嘉良懶懶地說著,手指同時動了動,似乎都要碰到那柔軟甜美的小舌頭了,“親得有點累了。”

秦唯西眨巴眨巴眼睛,退後了些,將叼住的手指送了出來,略有些緊張和失落地望著柏嘉良,“那就先休息會兒。”

嘖,秦唯西,你為什麼會有失落的情緒?

還被按著親上癮了不成?

柏嘉良抬頭看發呆的秦唯西一眼,歎口氣,又趴了回去。

這個戀愛無腦的不開竅的純情蝙蝠啊,果然前些天在媽咪辦公室那句“那就訂婚”是超常發揮麼?

“休息會吧,我正好也有問題想問你。”她抬了抬身子,腦袋從一個地方上升了一點點,枕在了鎖骨處,“前些天都沒來得及問。”

“嗯,你說。”秦唯西嚴陣以待。

她這些天也讀了聞人歌送來的幾本據說是“戀愛基礎教材”的書,其餘的還好,聞人歌重點讓她讀了其中一本——《一百個問題看看你的求生欲》

聞人歌語重心長地告訴自己——這本書可能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現在最適合她的。

“我想問……”

柏嘉良還沒開口,秦唯西率先搶答,“愛!”

柏嘉良:……

“媽咪都給你看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雖然心還是漏跳了一分,但她自然是不可能把秦唯西的這種另類直球放心上的,無語地望了眼聞人歌送過來的書,歎口氣,“我是想問,你當時在亞空間,到底炸掉了多少枚神格碎片?”

秦唯西一怔,腦回路一時間沒轉過彎。

用聞人歌的話來說——思考方式要突然從日漸發育的戀愛腦轉化成說正事專用腦,她還有些不習慣。

“……不多,”她很快笑了起來,“就三四塊。”

“你說謊的時候眼神會遊移。”柏嘉良的指尖敲上了她的腦袋,語氣很是不滿,“秦唯西,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秦唯西懵逼,“我早就克服這個毛病了啊!”

柏嘉良的眼神頓時變得危險起來了。

還是用聞人歌的話說——日漸發育的戀愛腦目前所有的情商都點在了談戀愛上,尚還沒有開發其他功能。

當然還可以用更樸素的話解釋。

談戀愛使人降智,蝙蝠也不例外。

“咳咳,說真的,”秦唯西察覺到了那股危險的眼神,背後一毛,輕咳了兩聲,“八塊。”

柏嘉良一怔,在心裡算了算,眼睛突然紅了,充滿了心疼。

“你一共隻有九塊,”她癟了癟嘴,“在矮人地窟就炸了一塊,現在又炸掉了八塊,可不是沒有了?”

秦唯西再次懵逼,“誰說的我隻有九塊?”

“……拉波斯。”

“你信他啊,”秦唯西失笑,隨後手指晃了晃,“彆擔心,兩位數。”

柏嘉良瞪大了眼睛。

“不是,這是神格碎片,又不是大白菜,”她結結巴巴,“兩位數?”

“確實比大白菜難培育些。”秦唯西摸摸鼻子,挺直了胸膛,看起來有些驕傲。

柏嘉良心底安定下來了,但很快又眯起了眼睛。

“秦唯西,你還記不記得……”她的眼神再次變得危險起來,“你之前還騙我說你隻有三塊碎片?”

“……哦,是嗎?”秦唯西眼神遊移。

一隻手挑住了她的下顎,柏嘉良氣呼呼地湊過來。

秦唯西頓時合眸,習以為常地微微啟唇。

溫熱柔軟的唇瓣印了上來,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帶點懲罰性質的撕咬,而是一個溫柔而淺嘗輒止的吻。

淺到當柏嘉良離開時,秦唯西還有些不舍和茫然地睜開眸,黑色的眸子裡都是不解。

“秦唯西,接吻的感覺怎麼樣?”柏嘉良聲音慵懶,唇上還留著些晶瑩剔透的水漬。

“很好。”秦唯西不知道她葫蘆裡又賣了什麼藥,不安地將落到身前的發絲撩到耳後,老老實實回答。

柏嘉良輕笑一聲,湊上來,一記直球打過去。

“還要來試試嗎?”

秦唯西頓時迅速閉上眼睛,一副迫不及待任君采擷的模樣。

柏嘉良:……

她重重歎了口氣,隨後惡狠狠地將人的眼皮掀開。

“你來!”

“我來?”

柏嘉良摟住了她的脖子,點點頭。

秦唯西的眸色漸漸從茫然變為了危險,像是一隻終於覺醒了嗜血天性的凶獸,手掌無師自通地按上了柏嘉良的後腰,用力把她往自己懷裡按了按。

“初學的時候穩重些,彆把我咬疼了。”

“哦哦哦!好!”

凶獸一秒搖尾巴。

柏嘉良歎口氣,微微垂眸。

這麼多天過去,第一次,終於,秦唯西主動吻上了她。

她真的是個好學生,什麼東西都一點就通,邊吻邊將自己往她懷裡壓,將自己禁錮在她雙臂圍成的狹小空間中。

灼熱的呼吸彼此交織,她整個身子都慢慢軟了下去。

秦唯西細細感受著其中的不同。

一樣的溫軟滑膩,一樣的動作:描繪唇形,輕咬唇珠,挑弄舌尖,但有些地方又不同。

比如,柏嘉良在她吻到唇珠時,身子會微微的戰栗,手心也迅速冒出濡濕的汗珠。

吻,和被吻,似乎有些不同。

秦唯西後知後覺明白了其中的區彆,也突然明白了柏嘉良方才眸中又無奈又好笑的情緒來源於何。

她突然加大了動作,手掌也用力在人腰間摩挲。

懷中人的身軀顫抖起來,隨後手掌無力地推了推自己的肩膀。

秦唯西乖巧又不舍地放開了,放開之後,舔了舔自己的唇,眸中是前所未有的火熱。

柏嘉良望了她一眼,唇角無奈地提了提。

果然本質上還是危險動物。

她急促地呼吸著,胸膛不斷起伏,又慢慢地,往下捋了捋自己的衣領。

一截白淨修長的脖頸,就這麼送到了秦唯西嘴邊。

“秦唯西,我成年了。”柏嘉良呢喃時噴吐的熱氣打在秦唯西耳廓。

“你這隻蝙蝠,你還想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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