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聲音被悶在窗外,但水島川宴還是聽見了。
水島川宴:。
他一時間不知作何感想。
然而窗外的玩家已經開始興奮了,扒著窗,嘰嘰喳喳地和“工會”說了些什麼,最後憤怒地罵了一句,轉身離去:“有人捷足先登了。”
誰啊?
水島川宴茫然,這裡有彆的玩家?
“被嚇到了嗎?”身後忽得響起聲音,水島川宴把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玩家上,差點忘了屋裡有個陌生人。
“沒。”他覺得這個人更嚇人。
“這裡很快會變成是非之地。”太宰治歎氣,“我建議你快些離開。”
“離開的應該是你。”水島川宴氣鼓鼓地說,“這是我家誒。”
“阿宴……”
水島川宴倏然一震,胳膊起雞皮疙瘩了,眼前這人的樣貌雖然一點印象都沒有,可聲音和作態總叫他想起一些熟人。水島川宴阿巴阿巴了兩下,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有點怕。”他乾巴巴地說。
而後閉著眼睛擁住了前麵這個人。
這姿態和語氣怎麼看都像是生疏至極的謊言,但太宰治沒能拒絕,愣愣地站在那,接受了這個由對方主動的擁抱。
於是水島川宴僵硬地蹭了蹭,摸到一手繃帶。
“……”
好,他不活了。
可惜他天生沒有什麼表演天賦,每每裝腔作勢都非常僵硬,閉著眼睛一股腦亂說。這會兒受到的衝擊太大,他整個人戰栗起來,偏偏太宰治這個狗東西已經察覺到了什麼,還故意抬起手,按在他的手背,即是安撫也是防止他逃脫:“不用怕。”
水島川宴的眼淚都快滋出來了,聲音微弱,情感真實:“我害怕……”
太宰治心想如果他是那些友善的同位體,肯定已經放手了,如果他是青澀的同位體,也會因為不願向前直接選擇放棄,可他兩者都已經感受過了,所以他沒有辦法遠離。
“對不起。”水島川宴要哭了,太宰治彆扭了一下,坦誠起來,“是我離不開你。我會幫你把眼睛治好。”
“不行的。”水島川宴卻說,他眼淚汪汪,“道歉有什麼用,你要把你騙我的每一條都說清楚,大聲朗誦,然後發誓永遠不會再騙。”
太宰治微微睜大了眼睛——阿宴居然願意聽他解釋了,這可比死活不聽要好一點,至少有點希望。
“每一條都要說嗎?”
“每一條。”
“那我從最近的那條說起?”
“嗯。先把我放開。”水島川宴掙動了一下。
太宰治當做沒聽見,他沉思兩秒,開口:“前兩天騙你和我上了床。”
“!??”開局王炸,水島川宴倒吸一口涼氣,大腦空白,“我怎麼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