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奪嫡的形勢越來越明顯,加上他們原先得罪過太子,早在年初,曹家就瞄上了雍親王府側福晉的位置。誰知道皇上賜婚年氏為側福晉,他們便退
而求其次,想著入府當格格也是可以的,若生下阿哥,誰知道會不會母憑子貴呢?
何況先前八爺在端午宴拒婚的舉動,他們隱隱也有所耳聞,曹家雖然欣喜嫡女不用進火坑,但到底臉麵無光。沒想到兜了一大圈,還是回到了原點,曹寅猶如吃了黃連似的,又驚又怒又苦。
真是欺人太甚!!
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端看曹夫人暈過去的舉動,就知道這個女婿人選有多糟心。
儘管知道八爺是無辜的,是被人設計的,但曹寅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抱著能夠轉圜的希冀,枯坐半晚上,一紙狀告到禦前。
這下鬨得大了。
滿京城都震動了,九爺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八福晉呆若木雞,強撐著才沒有昏厥。
太子哈哈大笑,見長子弘皙滿麵不安,拍了拍他的肩,隨即讓人端好酒來。
皇帝平靜地放下告狀折子,還有一旁八爺要納曹氏為側福晉的奏折,過了片刻,眼唇開始不受控製的抖動。
他知道太子對老八有怨,沒想到他竟不管不顧,還牽連到了曹家,這是要攪亂江南的安穩,沒把朝局放在眼裡,沒把他放在眼裡啊。
一個兒子抗旨,一個兒子設計另一個兒子……皇帝想到了圈禁在高牆裡的直郡王,他從前寄予厚望的老大,在康熙四十七年說出“願替君父誅太子”那樣的錐心之言,漸漸的,整個人向後倒去。
李德全魂飛魄散:“萬歲爺!⒔⒔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康熙感受著絞痛的心,握住他的手:“年、年……”
李德全哆嗦著,話都說不清楚了:“是,是,奴才這就去請小年大夫。還有太醫……”
康熙閉上眼,靠在龍椅上直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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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希堯正在給十三爺治腿。
他在工部最閒的衙門行走,本就不太忙碌,尤其是認識老大人以後,不知為何,身上的擔子又輕鬆了幾分。
撤下針灸,將厚厚的膏藥塗上,隨即鋪平、包紮,十三爺發出一聲歎息,頗為認真地告訴他:“允恭,我的腿在陰雨天也有知覺了。”
年希堯笑道:“按療程,這是應該的。”
沒有什麼能比痼疾一天比一天好起來更讓人高興,十三爺嘴上不說,心裡都記著,親熱地招呼他去喝茶。而今府邸的境況一日好過一日,前些天,內務府還送來了衣料吃食等物,雖用德妃的名義,但誰不知道,這是兩年來的第一回,內務府身後站著康熙的默許。
十三爺接下的時候,內心不知是個什麼滋味,他能有今天,能重新被皇上想起,與四哥的幫忙脫不了乾係。
站在他麵前的也是大恩人,十三爺招呼道:“走,我府上剛得了個新奇玩意……”
話音未落,就見下人十萬火急地前來稟報,說有一隊手持令牌的人闖了進來,而今候在二門處。年希堯跟著十三一道前往二門,片刻,驚訝地停住了腳步,站在最前的人他認識。
十三爺也認識此人,正是禦前伺候的李
德全!
他不知發生了什麼,麵容隱隱發沉:“李諳達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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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焦急不已,隻向十三爺告了聲罪,拉著年希堯便往外走。
十三爺瞠目結舌,更為震驚的是年希堯,他滿頭霧水被請上了馬車,懷疑起李德全的身份,繼而發現這條路,並不是去往老大人家的路。
他忍不住對李德全道:“走錯了。”
“哎喲,小年大夫,沒有錯。”原來看病的地址,那是借來的佟府彆院,而今哪有那個閒心,先把皇上挪到佟府彆院,再叫年希堯替皇上診治?
怕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李德全吸吸鼻子,誰叫皇上相信小年大夫,年希堯開的藥方,皇上喝了確實有效。相比太醫,他也更信這位,於是壓低聲音:“咱家正是貼身伺候萬歲的乾清宮總管。”
年希堯:“……”
同一時刻,九州清晏,書房。
四爺料到八爺會出事,沒料到會出這樣的事。
聽聞幕僚彙報,他著實驚訝了一瞬,隨即陷入沉思。
四爺與太子聯手,正是要誘敵深入,聲東擊西,利用八爺在江南的檔口,拔除他的情報網與人脈,卻是沒想到除此之外,太子會用這樣的手段。
四爺對此不作評價,畢竟他的後手更狠,隻是不牽連彆人而已。
他轉了轉手腕的佛珠,道:“撤去刺客吧。”
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江南,汗阿瑪恐怕也是震怒,實在不宜多動。
不如留老八的命到下回。
幕僚點了點頭,見王爺不似前些天那般陰沉,不禁大膽起來,開了個玩笑:“王爺算計縝密,可否有為年側福晉出氣的意味?”
四爺:“當然沒有。”
隻是內心怎麼想的,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幕僚頓覺冒犯,正要換個話題,蘇培盛拎著食盒,在外敲了敲門:“王爺?年側福晉送來了湯。您說了要第一時間稟報於您,奴才這才鬥膽……”
四爺:“……”
幕僚:“……”
這狗奴才,四爺冷冷地道:“端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