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1 / 2)

弘晝與弘曆這兩個小娃娃皆憂心忡忡,討論來討論去都沒討論出個結果來。

一開始,他們也想過是不是福晉為難耿側福晉和鈕祜祿格格的緣故,但如今福晉整日與青燈古佛相伴,惹得府中上下人人都說四爺如今對僧佛沒興趣,福晉卻又一頭紮了了進去。

這個理由,顯然不可能。

後來,他們又想過是不是四爺喜歡上了彆的女人,但據兩個孩子觀察,四爺極淡女色,如今每月歇在後院的次數是一隻手都數的過來,若不然,這幾l年雍親王府也不會一直沒孩子出生。

這個理由,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到了最後,他們甚至想過是不是耿側福晉或鈕祜祿格格私下賭錢,兩人都輸了錢,所以不高興。

這個理由是弘晝想的,自然是更不可能。

……

到了最後,弘晝索性站起身道:“不行,既然額娘和鈕祜祿額娘不肯與咱們說,那咱們就去問阿瑪就是了。”

“王府中的事兒沒什麼能瞞得過阿瑪的眼睛,阿瑪一準知道。”

當四爺見兩個孩子匆匆過來,聽到兩個孩子問題後,微微愣了一愣:“你們額娘這幾l日當真很是不高興?”

弘晝與弘曆齊刷刷點頭。

四爺便將手中的卷宗遞給他們,顯然對兩個孩子的孝順很是滿意:“你們自己看看吧。”

弘晝看著卷宗上似畫著院子的布置圖。

還是兩個院子的布置圖。

他眉眼一喜,揚聲道:“哦,我知道,阿瑪,您是不是覺得我和哥哥最近很乖,所以打算賞給我和哥哥一人一個大院子。”

他這話音剛落下,弘曆就小聲提醒他道:“弟弟,你忘了,阿瑪將王府中的銀子都捐給了國庫,哪裡有銀子送我們院子?”

弘晝“哦”了一聲,麵上的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四爺掃了他一眼:“你倒是想的挺美。”

說著,四爺便道:“今年你們已經七歲了,紫禁城中的規矩是皇子滿了四歲就要搬去阿哥所,各個皇孫也是過了六歲搬到外院的。”

“如今你們也到了年紀,我已找欽天監算了日子,選個良辰吉日你們就搬到外院去吧。”

“去年我就已經命人將這兩個院子修繕一番,你們看看。”

他並不意外耿側福晉和鈕祜祿格格這般反應。

畢竟對女人來說,對內院中百無聊賴的女人來說,孩子就是她們的天,如今孩子要搬走,雖隻是從內院伴到外院,卻從時時刻刻見麵變成了每日才能見一麵,叫她們如何不傷心?

更何況,一眾皇子皇孫中,到了七八歲夭折的孩子也不在少數。

弘暉就是其中一個。

想當年弘暉六歲搬到外院,八歲夭折。

眾人私下也曾議論過,若有福晉照顧弘暉,興許他就不會早早沒了。

弘晝眉頭一皺,道:“怪不得額娘這幾l日看著是悶悶不

樂的。”

他看著四爺,更是問道:“那阿瑪,我們的院子裡有小廚房嗎?”

“您打算撥幾l個丫鬟婆子給我們?”

“我能想什麼時候見額娘就什麼時候見額娘嗎?”

……

他的問題多的很。

不過在聽到四爺的答案後,他的眉頭是皺的愈發厲害。

搬到外院後,四爺隻給他們身邊安排了兩個小太監並一個嬤嬤,就連小宮女都沒有。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用四哥的話來說,兒大避母,他們每日前去內院請安也是有時間規定的,若想要在規定之外的時間進去,不光要與四爺說一聲,就連福晉也得點頭。

最最重要的是,外院雖有小廚房,卻隻是為四爺一人設立的,他們可是沒有小廚房。

若想要加菜,得另撥了銀子去請大廚房的師傅們做。

四爺瞧見弘晝與弘曆兩個人眉頭皺的厲害,隻道:“不過你們也不必太擔心,如今你們也大了,每月可以領二十兩銀子自由支配的。”

弘晝一聽這話是愈發難受起來,小聲嘀咕道:“二十兩銀子?未免太少了點吧,要知道天香樓的烤乳鴿都要二兩銀子一隻,這二十兩銀子光買烤乳鴿,我也就二天吃上一隻,更不必說還要打賞下人,哪裡夠用……”

他這話還沒說完,就已察覺到四爺不悅的眼神落在他麵上。

他已料想到若自己繼續說下去,四爺定會說什麼“若你嫌銀子少,那每月這二十兩銀子也不必領”之類的話,連忙揚起笑臉道:“多謝阿瑪。”

四爺滿意點點頭。

垂頭喪氣的弘晝與垂頭喪氣的弘曆甚至連說閒話的心情都沒有,各自回去。

當耿側福晉知曉弘晝已知曉這事兒,想著弘晝搬家一事已是迫在眉睫,難受的眼淚都掉了下來:“……雖說先前你經常進宮住些日子,可在皇上身邊你多的是人照顧。”

“到了外院,你身邊就那麼幾l個人照顧,瓜爾佳嬤嬤年紀也大了,若你有個頭疼腦熱的,連個妥帖照顧你的人都沒有。”

說到這裡,她幾l度哽咽起來:“我和你鈕祜祿額娘都與你阿瑪說過這事兒,說你們年紀小,不如等著過一兩年在搬去外院。”

“可不管我們說什麼,你阿瑪都不答應。”

弘晝一點都不意外,曆史上的雍正帝是何等重規矩他是知道的。

本來心裡難受的他見耿側福晉如此,便強撐著笑容安慰起她來:“額娘您彆哭啊,這等事有什麼好哭的?”

“雖說我和哥哥身邊無太多人照顧,但好在我們兩個院子是挨在一起的,若有個什麼事,也能互相照顧。”

“更何況我的性子您還不知道?我哪裡會叫自己受委屈?”

他好一通相勸,耿側福晉這才止住了眼淚。

耿側福晉知道這件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便隻能在心裡暗自祈禱,祈禱弘晝能晚些日子搬去外院。

但四爺做事卻是雷厲風行,

很快就拿到了欽天監算的良辰吉日,就在二月二十,距離如今滿打滿算也就十多日的時間。

這下耿側福晉也沒時間傷心難受,又是帶著瓜爾佳嬤嬤等人清點收拾東西,又是派人去外院弘晝即將要住的院子檢查了一遍又一遍,就差連院子裡的香樟樹長了多少片葉子都知道。

就這樣日夜忙碌著,耿側福晉也好,還是鈕祜祿格格也罷,沒誰有時間傷感兒子即將搬去外院一事。

弘晝與弘曆也就傷感了那麼幾l日的時間而已。

弘晝心寬,難受幾l日後就將這事兒忘在腦後。

弘曆穩重,知道這件事無轉圜的餘地,所以便強迫自己不想這事兒,更是打從心底裡接受即將要搬去外院的事兒。

所以兩個孩子對即將搬家一事多了幾l分憧憬。

弘晝一會道:“哥哥,你從小在鈕祜祿額娘身邊長大,很少離開鈕祜祿額娘,若是夜裡想她想哭或者害怕,來找我,我陪著你一起睡。”

他一會又道:“哥哥,阿瑪說咱們沒有小廚房,那你說我們自己拿銀子,在我們兩個的院子中間設一個小廚房行不行?若是銀子不夠,我管皇瑪法要,阿瑪雖然小氣,但皇瑪法卻是一點不小氣。”

他一會更道:“哥哥,二哥身邊的鐘姨娘雖不在了,但他身邊還是有兩個侍奉的丫鬟,你說她們會不會像從前的鐘姨娘有事沒事找我們套近乎?”

……

聽的弘曆是耳朵都起了繭子,夜裡睡覺時耳畔都縈繞著弘晝喊他“哥哥”的聲音。

到了二月二十日這天,弘晝早早起床就耿側福晉拜彆。

雖說搬家的時間比較緊,但緊趕慢趕的,早在前幾l日一眾小太監就將弘晝的東西搬到了外院,所以今日弘晝就隻過去一個人就行。

弘晝還是如往常一樣笑嘻嘻的,道:“……額娘,‘橘子’我就不帶去外院。”

“阿瑪說了,如今我已七歲,該將重心放在學業和騎射上,索性我就想著將‘橘子’留在緩福軒。”

這隻叫‘橘子’的這隻貓已陪伴他好幾l年的時間,他自然是舍不得的,但想著他搬家後,耿側福晉難以適應,所以就將‘橘子’留下來陪耿側福晉:“以後您想念我或閒著無聊時,就與‘橘子’玩一玩,它很聰明的。”

耿側福晉看著見他還像往日去外院念書的模樣,卻知道再見到弘晝就是明日,眼淚又簌簌落了下來,哽咽道:“以後你就是大孩子,可莫要頑皮,聽你阿瑪的話,彆惹你阿瑪生氣。”

她這一哭,常嬤嬤等人也跟著紅了眼眶。

弘晝受她們情緒感染,也覺得有些不舍。

他們這一個個的架勢就像生離死彆似的。

瓜爾佳嬤嬤都看不下去了,含笑勸道:“……從前在紫禁城時,哪位妃嬪的兒子要搬去阿哥所,那都是件極高興的事兒,孩子越來越大,隻會越來越懂事,再過幾l年就能領了差事,娶妻生子,這是多好的事兒,怎麼側福晉哭的像個淚人一樣?”

“叫奴才說,側福晉這幾l年才是最快活的時光,等著五阿哥有了孩子後,好些個孩子整日圍著您直打轉,到時候您可是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

正哭的傷心的耿側福晉眼淚頓時就止住了。

一個弘晝有的時候她就覺得招架不住,若是來個二五個小弘晝……她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以後再難有清淨的時候,便擦乾淨眼淚道:“嬤嬤說的是。”

繼而她就對著弘晝道:“好了,你該出去了,可彆叫你阿瑪久等。”

弘晝自然敏銳察覺到耿側福晉麵上神情的變化,嘀咕道:“哼,都說遠臭近香,以後保準有額娘稀罕我的時候。”

一眾人麵上這才隱約可見幾l分笑意。

弘晝則昂首闊步去了外院。

四爺分給他的是一所兩進的小院,前麵是他的住所,後麵則是小豆子等人的住所。

前院開著大片大片的海棠花,在灰綠色的綠牆襯托下看著是愈發明豔大方,或粉或白,十分好看。

海棠樹旁有一個小池塘,池塘裡養著紅色的鯉魚和烏龜,如今烏龜正趴在假山上曬太陽,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更不必提院子裡還有秋千,石桌,一簇簇開的極好的迎春花……用弘晝的話來說,四爺出品,一向有保障。

既來之則安之。

弘晝很快就喜歡上了這裡。

他在自己院子閒逛一圈後,則跑去了弘曆院子裡閒逛。

相比起他那閒散風格的院子,弘曆的院子則穩重大氣,院子裡種著竹子和芭蕉,還有石雕,若是旁人不說,誰都很難想象到這隻是個七歲孩子的院子。

不過弘晝覺得這院子倒是與弘曆相配得很。

卻不知道弘曆在弘晝日以繼夜的“引導”下,將會一步步開啟他塵封體內的愛好。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弘晝在弘曆的院子是逛了一圈又一圈,卻還是不見弘曆過來,便打算派小豆子過去看看,畢竟他們還得去四爺跟前一趟。

縱然心裡恨的不行,但因孝道,還是要對著四爺說幾l句場麵話的,謝謝四爺要他們搬到這麼好看的院子裡來。

小豆子剛走沒多久,弘曆就紅著眼睛進來了。

弘晝盯著弘曆看了好一會,認真道:“哥哥,你哭啦?”

七歲的小弘曆很是不好意思,道:“我沒有。”

弘晝卻是不依不饒道:“哥哥,你眼睛紅紅的,你就是哭了。”

弘曆低聲道:“我,我沒有……”

語氣中帶著幾l分羞赧。

弘晝一把就捧起他的臉,臉上的神色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哥哥,你哭了就是哭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人人都說男子流血不流淚,但在我看來,這都是瞎說。”

“開心了要笑,傷心了要哭,此乃人之常情。”

“哥哥,我們永遠是最好的兄弟,你在我麵前,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曆一聽這話,嘴巴一癟,差點又是哭出來。

這下他是因太過感動的緣故:“是的,弟弟,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

小孩子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被弘晝這麼插科打諢幾l句,弘曆的心情好了不少,兩個小娃娃就一起去了外院書房給四爺請安。

原本四爺還以為弘晝與弘曆麵上會帶著傷心之色,畢竟從前的弘暉也好,還是弘時也罷,每個人剛離開額娘不說哭哭啼啼,卻也是不舍的。

四爺瞧見他們這般模樣,倒是放心不少,叮囑了幾l句以後他們長大了,不可嬌縱,不可頑皮,要好生念書之類的話就放他們下去。

四爺好歹是有點人情味的,想著他們今天是他們搬到外院的第一日,便放了他們一天假。

弘晝一聽這話臉上就笑成了一朵花,出了書房的大門就道:“哥哥,咱們今日玩點什麼好了?”

弘曆提醒他道:“弟弟,我們兩人的院子與二哥的院子挨在了一起,是不是要去拜會二哥?”

若是弘曆不說,弘晝還真是想不起來這回事。

實在是自鐘姨娘之事後,弘時是大受打擊,一蹶不振。

從前的弘時雖蠢笨不堪,卻是活潑的,聒噪的。

但如今的弘時沉寂的就像一攤死水,沉默寡言,用自己獨有的方式默默對抗四爺。

他對抗四爺的方式就是不肯好好念書。

事後的弘時才知道,原來打從一開始四爺就知道鐘姨娘與李鬆清不清不楚,知道鐘姨娘居心不良……可就算如此,四爺卻還是放任他一頭紮了下去,可見四爺不光不喜歡他,甚至沒有將他當兒子看。

殊不知,他覺得能好好報複四爺的法子,對四爺來說卻是無所謂。

通過弘時做的一件件蠢事,四爺已是徹底放棄了這個兒子。

弘晝與弘曆到了弘時院子裡,卻聽說弘時去給李側福晉請安去了,兩人便打量起弘時這院子來。

弘時這院子,他們並非第一次來,卻忘記上次過來是什麼時候。

不得不說,四爺對二個兒子是一碗水端平的,二人的院子不論朝向,大小,麵積都是差不多的。

甚至比起弘晝與弘曆的院子來,弘時的院子更為考究些,可見四爺當年對這個兒子也是極為喜愛,寄予厚望的。

略等了會,弘時就回來了。

早在前些日子之前,弘時就知道兩個弟弟要搬來外院,可對他來說,這些事與他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今他生活在無儘的怨懟和憤怒中,好像一個怨婦似的,故而他對上笑臉相迎的弘晝與弘曆也沒什麼好臉色:“……你們搬來外院與我有什麼關係?來我院子做什麼?出去吧,我還得讀書了!”

弘曆寵辱不驚,繼續道:“好,二哥,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念書了。”

說著,他更是道:“以後我們二兄弟同住在一塊,難免有需要二哥幫忙的地方,麻煩二哥的地方,今日就在這裡先謝

過二哥……”

這些不過是場麵話而已。

弘時卻像吃了炮竹似的,冷哼一聲道:“你們還會有需要我的地方?嗬??[]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真是好笑!”

“如今滿京城上下誰不知道你們兩個是皇瑪法跟前的大紅人?隻要你們一開口,多的是人願意替你們做事!”

這下就連沉穩如弘曆都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弘晝不解看向他道:“二哥,你怎麼了?是吃了炮竹嗎?火氣這樣大?”

說著,他更是道:“還是你還在為鐘姨娘的事情不高興?當初鐘姨娘陷害我之後,就被阿瑪送去莊子上養病,去年年底沒了。”

“就算你與她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人死賬消,你就忘記從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吧。”

他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弘時氣的渾身發抖,氣的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如今的弘時也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心智並不成熟,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如今對鐘姨娘是何種感情,大概是愛恨交加,卻是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到是愛多過恨的。

弘晝瞧他臉色白中帶青,青中帶灰,灰中帶紫,直道:“二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他不是沒意識到這話會給弘時造成多大的打擊,卻想著人總是要學會成長的,人不可能一輩子長在暖房中,也不可能所有人一直圍著他團團轉。

再說了,比起鐘姨娘對他的所作所為來,他這話實在不算什麼。

回去之後的弘晝看著自己的小院子,命小豆子這裡收收,命小瓶子那裡撿撿,很是滿意。

隻是沒幾l天的時間,他的新鮮勁兒過去,便覺得這院子太過於寂寥。

他倒是想時不時去找弘曆玩,隻是弘曆大多數時間都在看書寫字,他雖貪玩,卻是知道分寸的,並沒有過多打擾弘曆。

所以這幾l日裡,他說的最多的話就是:“真無聊啊!”

他無聊到整個人都有些無精打采起來。

小豆子與小瓶子連連給他出主意,可弘晝既不想騎馬,也不想看書,從前在內院時還能去花園子轉一轉,可這花園子在內院,如今他若想進去閒逛還得層層報備,很是麻煩。

正當弘晝百無聊賴時,他卻聽說皇上派人送了東西過來。

弘晝麵上一喜,高興道:“皇瑪法又派人送東西來了?”

他之所以用“又”,是因為早在他們搬家的第一日皇上就派人送過東西來,送給他的是一個玉龜形狀的白玉鎮紙,送給弘曆的一套極佳的文房四寶。

這禮物讓他們兩個小娃娃都很滿意。

弘晝連忙迎出去,見來者是魏珠的徒弟陳順子,陳順子手上拎著一個籠子,籠子上有紅綢蓋著,瞧著是神神秘秘的。

陳順子給弘晝請安後道:“……昨兒雍親王前去給皇上請安,皇上聽說您將您最喜歡的貓兒留在了內院陪耿側福晉,您整日是閒得無聊,所以就派奴才給您送來了一對小兔

子。”

“皇上的意思是如今您大了,若再送您貓兒狗兒的難免會讓您玩物喪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一對兔子卻是合適得很,閒來無事逗逗它們也能解解悶,更不會耽誤了您的時間。”

皇上賞下來的兔子,那可是禦兔。

雖說此禦兔非彼玉兔,卻是可愛得很。

一黑一白的兔子隻有巴掌大小,憨態可掬,胖嘟嘟的,十分可愛。

陳順子瞧見弘晝目不轉睛盯著兩隻兔子看著,想著待會回去能好好複命了。

誰知道下一刻陳順子卻見弘晝抬頭看向他,認真道:“陳公公,我聽說皇瑪法賞下來的東西都得好生供著,這兩隻兔子也該如此。”

“隻是我聽說兔子繁衍極快,一兩個月就能生一窩,隻怕不出一年的時間,我這小小的院子要被這些兔子占據。”

陳順子這才想到這一茬,想著方才皇上吩咐下來,他們這些當奴才也沒多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