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2 / 2)

他連誇讚弘晝聰明,更是道:“您說的極是,奴才這就回去稟於皇上,過兩日派個貓狗房的小太監給這這兩隻小兔子閹了……”

弘晝搖搖頭:“大可不必如此麻煩。”

說著,他更是嘿嘿一笑,正色道:“勞煩陳公公回去幫我問問皇瑪法,它們兔子生兔子,生的多了,我能不能吃掉它們?”

啊?

饒是反應敏捷如陳順子,也有片刻的失神,是怎麼瞧怎麼覺得弘晝喜歡這一對小兔子的:“弘晝小阿哥您說什麼?您想吃了這些兔子?”

弘晝點點頭,麵上的神色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對啊,難道不可以吃嗎?”

“若是如此,真是太可惜了。”

“皇瑪法送來的兔子定是頂好的,你看它們小小年紀就長得這樣肥嘟嘟的,若是長大以後肯定更肥,若要大廚房做了麻辣兔丁或鹵了吃,一定很好吃。”

陳順子麵上的笑意有些許勉強,卻還是道:“這,這奴才就不知道了。”

“不過奴才回去之後,可以問問看皇上。”

他是懷揣著一顆不安的心回去了。

再次回到禦書房,皇上正在與四爺等一眾人說話,瞧見陳順子回來,不免道:“東西送到了?”

陳順子跪地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已將小兔子送給了弘晝小阿哥,隻是,隻是……”

皇上瞧見他這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定是弘晝又生了什麼幺蛾子:“說吧,隻是什麼。”

陳順子低聲道:“隻是弘晝小阿哥問,若這兩隻兔子生下小兔子,他能不能吃……”

他這話還沒說完,在場就有幾l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實在是忍不住,一個個的眼神要麼是落在皇上麵上,要麼是落在四爺麵上。

卻見皇上麵色慈愛,四爺麵色如常,仿佛都已是見怪不怪。

皇上甚至還好好想了想這個問題,道:“你差人與弘晝說一聲,若是他想吃兔子就吃吧,若是味道好的話,送一隻進宮給朕嘗嘗。”

陳順子連聲應下。

皇上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繼續與四爺等人商量起該派誰去西北一事。

像老九,隆科多等人自是支持老十四的。

但也有人覺得老十四年紀尚淺,怕擔不起如此大任,說要將軟禁中的老大派過去。

一時間,禦書房是爭執不斷,宛如菜市場似的。

四爺卻是從始至終一言不發。

這次與從前每一次一樣,並未商量出個結果來,皇上索性便道:“你們的意思朕已經知道,容朕好好想想。”

四爺等人起身告退。

隻是還未等四爺走出禦書房大門,就聽見皇上淡淡道:“老四留下來。”

四爺便頂著老九等人欣羨的眼神留了下來。

皇上並未一開始就與四爺說留他下來所為何事,反倒是專心看折子。

這些折子都是方才老九等人呈上來的,上麵寫著他們推舉何人去西北,一字一句,寫的很是懇切。

皇上年紀大了,看的很認真,速度也就慢下來。

其實他看折子的時候也在暗中觀察四爺,想看看四爺是什麼反應。

在私下,他們雖是父子,卻也是君臣。

隻可惜,四爺麵上什麼反應都沒有,甚至還盯著牆上的一幅古畫看的饒有興趣。

過了好一會,皇上這才道:“老四,方才他們爭的是熱火朝天,一把年紀的隆科多還說要替朕出征,你卻是一句話都沒說,這件事,你是如何想的?”

“如今舉薦老十四的人最多,可比起老十四來,你卻更合適些,好歹當年他也跟跟隨朕禦駕親征過的。”

四爺笑了笑,道:“回皇阿瑪的話,如今戶部尚書一職空懸,兒臣縱然有心替您分憂,也是脫不開身。”

他看向皇上的眼神道:“兒臣當著皇阿瑪的麵,不敢有半分欺瞞。”

“身為兄長,兒臣自是不願見十四弟出征,甚至因這事,額娘還找過兒臣好幾l次,要兒臣勸勸十四弟,說是刀劍無眼,生怕十四弟受傷。”

“可身為臣子,兒臣覺得十四弟是最合適的人選,他年輕,果敢,出身不凡,驍勇善戰,想必西北的將士看到他就會生出無儘的勇氣來。”

“更何況,兒臣知道,十四弟一腔熱血,也是願意替皇阿瑪出征的。”

皇上微微頷首,顯然對他的說辭很是滿意:“朕與你想的一樣。”

四爺含笑不語。

這次,他又猜準了皇上的心思。

其實一早皇上就打定主意想叫老十四替他出征。

一日後,皇上於早朝時下令封老十四為撫遠大將軍,替他出征西北。

到了月底,皇上更允老十四以天子規格出征,不光文武百官送老十四至京城數十裡地,就連皇上都親自將老十四送到了宮門口。

皇上看著身穿盔甲,威武異常的老十四,作為一個父親,自豪感是油然而生,更是握著老十四的手道:“西北的戰事雖要

緊,但你自己的身子也要緊。”

“凡事不可過於莽撞,你還年輕,行軍打仗之事得多與富寧安,年羹堯等人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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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四正色應是:“還請皇阿瑪放心,兒臣定不負您所托。”

說完這話,他的眼神落就落在了站在皇上身邊四爺的麵上。

自那日他們兄弟不歡而散後,私下是再沒說過話,他想著要不要與四爺說上幾l句話,比如要四爺幫他照顧好額娘,以此好緩和兩人的關係。

一旁聰明的老八看出他麵上的猶豫來,含笑道:“十四弟,時候不早了,你該出發了。”

老十四這才收回眼神,再次拜彆皇上。

老十四這一走,朝中又是議論紛紛,說皇上有心想立他為太子。

要知道以天子規格出征這等事,從前可是沒有過先例的,就連從前的廢太子都沒此殊榮。

一時間,老十四取代老八,成為了京中的熱灶。

雖說他人去了西北,但和尚不在廟還在的,眾人閒來無事就去十四福晉跟前湊熱鬨。

很快就連整個雍親王府上下都知曉此事。

像福晉,耿側福晉,鈕祜祿格格等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說來也奇怪,這些女眷像沒誰將這事兒放在心上的,福晉對著一眾嘴碎的丫鬟婆子太監們更是道:“……若是叫我聽說誰在背後說二道四,直接一頓板子打了趕出去,我自不會攔著任何人攀高枝。”

對福晉來說,四爺的興衰榮辱與她並無關係,老十四繼承大統總比老八坐上那位置好,就算四爺與老十四關係再怎麼不好,卻也是一母同胞。

耿側福晉則向來對外頭的事兒不感興趣,用她的話來說,自己關起門來將日子過好就行,外頭的事兒自有王爺做主。

鈕祜祿格格則想著乾坤未定,誰是黑馬可說不準,對四爺是信心滿滿。

至於弘晝和弘曆兩個孩子,則對這事兒更是不在意。

弘曆仍是一心隻讀聖賢書,弘晝更是早知曆史。

所以雍親王府的一眾人是該做什麼做什麼。

相較於熱鬨非凡的老十四府上,覺得押對寶的老九等人府上,雍親王府一如往常。

這些動靜自然瞞不過皇上的眼睛。

一來二去的,皇上對四爺愈發滿意,覺得四爺寵辱不驚,是個做大事的人。

接下來的日子,弘晝每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盯著那兩隻兔子,看看它們比起昨日來有沒有大一點。

在弘晝一日日的期盼中,他迎來了前來做客的弘暟。

弘暟今日不光來了,還是帶著禮物來的,一出手就給弘晝帶了一個巴掌大小,做工極其精美的和田玉貓雕。

這玉貓不光猛地一看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仔細一看更是連貓兒嘴邊有幾l根胡須都看得到,十分精美。

目光刁鑽的弘晝一見很是喜歡。

弘暟見狀笑著道:“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說著,他麵上浮現

幾l分難為情來:“當日阿瑪與四伯不歡而散,可最後也沒來給四伯道歉,我這個當兒子的雖不好說什麼,但並不表示我覺得阿瑪這樣做是對的。”

弘晝笑了起來。

他哪裡不明白弘暟的意思,弘暟這是害怕兩個大人之間的關係影響到他們,但許多事情小孩子說不清楚,便想著送禮物過來。

想及此,他便道:“弘暟堂兄,謝謝你。”

“我雖看得出來,這貓貓玉雕很是名貴,想必你也很喜歡,這禮物我不能收。”

弘暟卻是擺擺手,不以為意道:“這東西名貴是名貴,但近來我們家裡收到很多這樣的好東西,你安心收下就是。”

“我雖喜歡這玉雕,但我最喜歡的卻是最近剛得的一艘小船。”

“這船不知是用金子做的還是上麵塗了金箔,很是華貴,上麵有十多個人,每個人都做的很逼真。”

“最重要的是,這樣重的一艘小船放在水裡,它不光不會沉下去,更是會自己滑動,我研究了許久都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按理說收到禮物的弘晝應該是很高興的。

但這一刻,他心碎了。

他被財大氣粗的弘暟傷透了心。

從前的老十四隻是個光頭阿哥,縱然有德妃娘娘時常補貼,卻也不會像如今這樣出手闊綽。

可見是眾人以為老十四要被立為皇上,變著法子來討好他們一家子。

弘暟瞧著弘曆這般呆呆傻傻的樣子,忙道:“你彆誤會,這些日子來我們家做客的人雖然多,但阿瑪臨去西北之前還專門交代過的,叮囑我們不要隨便收彆人的東西。”

“這玉雕是我外祖家送來,說是叫我拿著玩的。”

“這金船是九嬸嬸送給我額娘的,我額娘見我喜歡,所以拿給了我。”

他年紀尚小,並不知道人際關係的複雜,沒細想過無緣無故的這些親近之人為何會對他這樣好。

弘晝便毫無心裡負擔的將這貓貓玉雕收了下來:“弘暟堂兄,那就多謝你了。”

說著,他便這貓貓玉雕擺在了多寶閣最顯眼的地方,繼而又道:“弘暟堂兄,我聽許多人說十四叔馬上要被皇瑪法立為太子,是不是最近你們家可熱鬨了?”

弘暟重重點點頭,麵上有擋不住的雀躍:“對啊,每日都有好多人找我額娘說話。”

“那些人可真厲害,能陪著額娘從早上說話說到晚上,簡直比你還能說。”

弘晝沉默片刻道:“弘暟堂兄,謝謝你對我的誇讚。”

他看著弘暟這張毫無城府的臉,輕聲道:“這些人為何而來,想必你們也知道。”

“當年二伯被皇瑪法立為太子之後慘遭廢黜,更彆說十四叔被立為太子是沒影的事,最好你平素說話做事小心些,可彆叫人抓住了把柄。”

弘暟還是第一次看到弘晝這般嚴肅的模樣,微微一愣,卻是重重點點頭:“你放心,我將你的話都記下了。”

弘晝這才放心,帶著

弘暟在他的院子逛了逛,去弘曆的院子逛了逛,見弘曆在看書,索性又將他帶回自己院子看兔子。

弘晝指著這兩隻肥嘟嘟的兔子道:“弘暟堂兄,為了感謝你送了我一個名貴的貓貓玉雕,等這兩隻兔子生下小兔子,我命人做好了給你送一隻過去。”

弘暟咽了口口水,點頭稱好。

一般人收到皇瑪法賞下來的東西恨不得當祖宗一樣供著,沒誰敢將禦兔宰了吃,他很好奇禦兔的滋味。

送走了弘暟,弘晝很快又迎來了納喇府上的人。

納喇府上的人是過來送喜蛋的,就在昨天夜裡,瓜爾佳·滿宜平安誕下了一對雙胞胎女兒。

這可把弘晝高興壞了,簡直比自己得了女兒還高興,就連前去緩福軒給耿側福晉請安時都手舞足蹈的,彆提多開心。

耿側福晉雖統共與納喇·星德見過幾l次,但卻從弘晝的口中時常聽說,也是為納喇·星德國與瓜爾佳·滿宜高興,笑著道:“女兒好,女兒好,女兒最是貼心……”

縱然她好脾氣,卻也有很多次被弘晝氣的不行,無數次想過若弘晝是個乖巧的小女兒救好了。

弘晝托腮道:“也不知道兩個小侄女長得是像星德哥哥還是像滿宜姐姐,不過,長得像誰,想必兩個小侄女都很好看。”

一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阿瑪說了,到時候準我去參加兩個小侄女的滿月禮,我一定要給兩個小侄女好好準備份禮物。”

耿側福晉便替他出起主意來。

最後母子兩人商量來商量去,說給這兩位小格格準備兩床百家被。

雙生子一般皆會早產,身體比不上足月出生的孩子,在這個一場風寒就能奪人性命的年代,兩位小格格的出生可謂是叫納喇府上喜憂參半。

百家被意寓集百家之福氣,取一百個健康小孩的衣裳逢成被子,以保佑兩位小格格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長大。

接下來的日子,有事情可做的耿側福晉便沒心思去惦念弘晝。

等著老十四在西北立下戰功的消息傳回京城時,就到了納喇·星德兩位千金的滿月禮。

納喇·星德是個不喜張揚的性子,今日兩個女兒滿月隻請了親朋好友。

四爺雖未到場,不僅派了弘晝與弘曆兩個孩子當代表,還備下了兩份厚禮。

弘晝見到兩個小格格時,這兩個小格格正躺在搖籃中睡得香甜,想必是夢裡還在吃奶的緣故,小嘴巴還在砸吧,可愛極了。

弘晝伸出手想要戳戳她們的小臉,可想了想,卻還是克製住了。

他含笑看著豐腴不少,一看就過的極幸福的瓜爾佳·滿宜道:“滿宜姐姐,兩位小侄女叫什麼名字?”

瓜爾佳·滿宜麵上的笑容是擋都擋不住,笑道:“姐姐乳名叫阿福,妹妹乳名叫阿喜。”

弘晝連連點頭:“真是好名字。”

向來跳脫頑皮的他竟能乖乖坐在搖籃旁看阿福和阿喜,惹得瓜爾佳·滿宜私下與丫鬟說,以

後弘晝定是個好阿瑪。

可癡迷於兩位小侄女的弘晝很快就察覺出不對勁來。

他發現星德哥哥和滿宜姐姐好像吵架了,兩人雖同處一室,但納喇·星德與瓜爾佳·滿宜說話時,她根本不理不睬,惹得納喇·星德有些無奈,隻能說先去前院招待客人。

納喇·星德一走,弘晝就湊到了瓜爾佳·滿宜身邊,笑嘻嘻道:“滿宜姐姐,可是星德哥哥惹你生氣了?”

瓜爾佳·滿宜看了他一眼,道:“你啊,猴精猴精的。”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她也沒將弘晝當外人,微微歎了口氣道:“過幾l日星德就要去西北了,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弘晝一愣,繼而明白瓜爾佳·滿宜的擔心從何而來。

按理說,納喇·星德屬於武官,在外帶兵打仗是在所難免,因他屬於四品武官,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可納喇·星德身為四爺的前女婿,他的妻子是十二爺側福晉的侄女,就衝著這層身份,他去狼豺遍地的西北,誰都不會放心。

刀劍無眼,甚至納喇·星德被人殺了,怪到戰事上,誰都不好說什麼。

瓜爾佳·滿宜向來沒將弘晝當成小孩子,見他沉默,便道:“你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對吧?”

“旁人如何暫且不說,可我卻是聽說年羹堯可不是什麼好人,此人手段狠辣,如今又擁護八貝勒等人,我隻怕,隻怕他們會對著星德下手。”

“可星德的意思是,他也是大清將士,先前因我有孕,所以推脫了前去西北一事,如今我平安誕下阿福和阿喜,再沒理由不去。”

其實她並沒有將所有的話都說完。

納喇·星德還說西北如今是老八等人的天下,這情況對四爺很是不利,若他去西北興許還能轉圜此等局麵。

納喇·星德更說四爺對他們一家不薄,身為男子,該重情重義,無愧於天地。

不光如此,納喇·星德更不準他將這話說與弘晝等人聽。

弘晝看到瓜爾佳·滿宜麵上的悲痛之色,遲疑道:“那滿宜姐姐,你可要我幫著勸勸星德哥哥?雖然我勸他,他也不一定聽……”

瓜爾佳·滿宜苦笑一聲,淡淡道:“不必了。”

“他願意做什麼,就叫他去做吧。”

“我身為他的妻子,該無條件支持他才是。”

“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老天爺一定會庇佑他的,更何況,他也答應過我一定會平安歸來。”

弘晝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過了端午節,納喇·星德就懷著不舍之情離開了妻兒,奔赴西北。

而弘晝也如願吃上了‘小黑’和‘小白’的孩子——二隻小兔子。

他給那兩隻一黑一白的小兔子取了名字,黑的叫‘小黑’,白的叫‘小白’,如此隨意的取名態度就能看的出他對這兩隻兔子並不上心。

當然,想吃‘小黑’和‘小白’孩子的時候除外。

弘曆瞧見吃的噴香的弘晝,想著上一刻弘晝還將兩隻兔子抱在懷裡又是“乖乖”又是“小可愛”的叫著,下一刻竟殘忍吃起它們的孩子,很是好奇:“弟弟,你看到兩隻兔子的時候難道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之前我還以為你說要吃這兩隻兔子的孩子隻是說說而已。”

他是萬萬沒想到弘晝當真如此好吃。

弘晝咬了一口兔腿,道:“哥哥,我乾嘛要覺得不好意思?”

“若真是如此,那以後我乾脆當和尚,隻吃素不如肉好了。”

“再說了,我看皇瑪法送我的兩隻兔子蠢得很,連我都不認識,哪裡認識它們的孩子?”

他抓起盤子裡的另一個兔腿遞給弘晝,招呼他起來:“哥哥,你也吃啊,愣著乾什麼?”

“你彆覺得不好意思,我和那兩隻兔子是好朋友,它們不會怪我的。”

弘曆接過香噴噴的兔腿,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嘀咕道:“我覺得這兩隻兔子到底是皇瑪法所賜,你吃了不好。”

弘晝一聽這話愣了愣,繼而卻是“哎喲”一聲:“哥哥,你不說我都要忘了。”

“我得將兔子送一隻給皇瑪法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