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犧牲 備戰。(1 / 2)

此時此刻, 秦采正在忙著查找昨天還是跑了的花蟑螂。

經過了一次形態進化的蟲族大貴族,甚至比之前在太空當中追逐更叫人覺得危險,以至於昨天他和同僚們同時捕捉她, 甚至於大多數人手裡都攜帶了神級戰鬥卡, 可即便是這樣, 仍然還是讓她逃了。

秦采全程黑著一張臉。

近十二個小時的搜尋,甚至還是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羅美上將和林恩上將也過來了, “蟲族大貴族入侵, 直到現在我們甚至都沒法直到她到底是自己過來的, 還是和其他人一起過來的。”

“難怪最近一段時間, 這些蟲子瘋狂地過來, 原來是給那花蟑螂在打掩護!”

空間站那邊已經開始根據了秦采對自稱章瑩的花蟑螂進行了畫像, 安全局也馬上開始對她去過的地方進行了跟蹤。

安全局局長亦是臉色不大好看,他手指快速地滑過光幕上所有有關花蟑螂的天眼信息, 他們這一晚上都做了無用功, 因為才發現她所走過的地方全都模糊了身影。

很快,有安全局的人過來急報道:“秦采上將, 局長, 剛剛有一位目擊證人說, 這花蟑螂貴族在偽裝章瑩的時候,身邊似乎還有一位男性, 對方很是彬彬有禮。這是根據目擊證人進行畫像的。”

羅美上將和林恩上將等人都看過了這副模糊的畫像。

蟲族自帶屏蔽功能。

即便是具有精神海的普通人也無法進行複原肉眼記憶,隻能根據模糊的記憶進行構圖。

秦采馬上就肯定地說:“不是我們見過的蟲族大貴族,這一位應該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不管是什麼種族都好, 人形擬態往往是和個人喜好、氣息息息相關的。”當然,這一點大家也都知道。

羅美有種深深不安:“這麼說,蟲族這一次光是來到水晶星的大貴族就有兩位, 它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大家紛紛地看向秦采,然後落在了他那張一貫冷靜的臉龐上,其實忽略了上將那種嚴峻的風采,光是看臉,也是一個極其出眾的男人。

“這花蟑螂總不至於就是為你而來吧?”

秦采:“……”

就在這時,秦采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翩翩?”

這會兒,秦采在大家的圍觀下,也接通了這個電話,馬上就聽到翩翩道:“秦采上將,星海灣出現了奇怪的‘人’……”

翩翩很細致而又精準地將有關應晝和粉裙女人的奇怪之處說了出來。

而幾乎在她描述到粉裙女人的時候,秦采馬上就下意識地想起了花蟑螂昨天那一身裙子,“那是古典時代的粉色蓬蓬裙?”

翩翩馬上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和昨晚發生的事情有關?”

秦采沉吟了一下,馬上道:“翩翩你小心,我們馬上就過來!”

秦采這會兒甚至忙得根本沒有時間回複翩翩,也沒有掛電話,而是立即對周圍的安全局局長以及其他上將們道:“花蟑螂貴族疑似和她的同伴都在星海灣!而且還正在翩翩那兒。我們現在要趕緊趕過去!”

秦采也馬上十分乾練地開始下命令。

甚至為了以防他們逃竄,甚至開始在前往空間站的路上進行設防,追加人手。

離星海灣最近的軍人也接到了通知前往,一時之間,街頭氣氛都漸漸地變得緊張了起來。

這個時候,銀發青年和粉裙女人才正從星海灣出來,馬上也就嗅到了這種奇怪的氣氛。

銀發青年眼裡也帶上了一抹了然,甚至嘴角微翹,又帶著些許欣賞的弧度。

花蟑螂則在一邊氣急敗壞:“晝,你還笑,我們被這女人發現了,她肯定已經通知了秦采他們了。”

因為如今聯盟有星卡,他們雖然進化了人形擬態,可以說根本無法捏死手上有神級星卡的人,而他們那神級星卡也不能太傷到他們,這一旦打起來就和昨天一樣,根本就是一項持久戰。

花蟑螂露出了很討厭的神情。

她喜歡一擊必中,喜歡摧毀他們,喜歡他們露出絕望的樣子。

不喜歡糾纏。

然而銀發青年就隻是側身瞥了她一眼,那雙漆黑如深淵的眼眸裡也帶著濃濃的警告:“如果不是你昨晚在帝國酒店大鬨,聯盟軍部會發現我們,我們用得著現在就走?”

他的心情很爛,尤其是想到在星卡上,還沒有和那位翩翩進行更多的探討。

甚至於,他覺得本來該有更多的機會,然後都被這個蠢貨給打攪了。

“站住——”他們兩蟲的外形到底是太優異了,自然也很快就被接到了命令的軍人們發現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圍過來的軍人們卻發現這一男一女十分的平靜,甚至於他們的衣角裙擺都被秋天這早上的一陣晨風給吹了起來。

不好。

全體軍人立即就發現了不正常的地方,隻是他們甚至根本就在十米開外的距離,根本沒有靠近,在眼睛上看見了那天光裡邊出現了淡綠色的熒光,那些光點就像是螢火蟲帶來的綠光,隨意地漫散。

在接觸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甚至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

“你們該回去了。”青年的聲音溫和低沉的好聽。

而很快,他們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快快快,我們得告訴上將,蟲族已經離開了。”

花蟑螂瞧了瞧銀發青年,有些不解地道:“直接弄死這些人不就好了,需要這麼麻煩嗎?還用你的天賦本能,來迷惑他們?他們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

螢火蟲貴族步伐飛快,在他們的移動當中,範圍之內,所有人進行遺忘。

“在沒有抵達空間站之前,讓更多人發現我們的蹤跡有害而無一利。用你的腦子好好思考一下。”

他淡淡地說著,隻是不管語氣如何平靜,都帶著一種輕蔑。

花蟑螂嬌滴滴地道:“是,你說得對。”

“不過,有晝你在,思考多累啊。”花蟑螂十分依賴地說著,速度跟上了他。

螢火蟲不置可否,隻是耳聽八方,用無數雙眼睛來看。

“走吧,我猜馬上秦采他們就要過來了。”

螢火蟲的視線回首望了一下星海灣那美麗的雲海,仿佛那一座座的彆墅,就沉浮在天高氣爽的雲海當中。

此時,在星海彆墅當中,翩翩在感覺到了那兩道恐怖的氣息已經在範圍內消失了。

她匆匆地出門一瞧,試著用精神力感知一下,果然發現毗鄰的彆墅裡空無一人。

翩翩一顆心跳得飛快,她打了電話給許寒星,聽到了他的聲音後,總算是放心下來了。

“翩翩……?”見她打了電話,許久也不曾說話,許寒星馬上追問。

“許寒星,應晝是蟲族的大貴族!”

翩翩的聲音有些微澀,微啞,大概也是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離死亡的危險如此之近。

而翩翩的這句話也讓聽到了的許寒星眼睛都是一縮,他的語氣很冷靜,“翩翩,我過來找你。”

許寒星過來的時候就見到了正在彆墅外邊的長椅上坐著的翩翩,在她身邊,有一隻黑貓,正是昨天晚上銀發青年身邊的那隻黑貓。

許寒星還是第一次見她那樣失神的樣子,眼眸有些空洞,似乎在回想著什麼,又什麼都沒有想。

“許寒星——”

翩翩勉強勾唇一笑,“他們走了。”

許寒星也留意到了她的用詞,他們,不是一個人。

許寒星走到了長椅邊,彎腰抱住了她,“我在。”

翩翩貼在他的胸前,聽到那沉穩用力地心跳聲,想起了不久前那粉裙女人張開的嘴,那偽裝成舌頭的東西。

“那是口器——”

這句話,也許許寒星聽上去會有些不明不白的。

不過,翩翩卻沒有直接解釋,而是說:“今天早上,應晝……哪裡多了一個粉裙女人,她很有可能就是一位蟲族大貴族,甚至……也許她就是當初啃噬世界樹的花蟑螂大貴族。”

翩翩摸出了本草綱目卡,試著感知不久前那粉裙女人的氣息。

而不久之前曾經吸收了花蟑螂卵鞘的本草綱目卡靈,馬上就回應了她。

“是它。是那害蟲。”慈祥的李時珍捋著自己那長長的白色胡須,回答著。

“我知道了。謝謝您。”翩翩的情緒很快也安定了下來。

許寒星道:“恐怕昨天在下城區發生的事情就是這花蟑螂搞出來的……看來他們應該前往空間站了。”

正在翩翩打算打電話給秦采的時候。

秦采就和紫薇軍團的軍人一起過來了,“看來我們來晚了。”

秦采看見了他們後,說著。

一邊的梁明月說:“上將,剛剛接到通知,羅美上將和林恩上將已經在空間站周圍開始布置了,現在正在緊急驅散人群。”

她打開了手機投射出了光幕,上麵正是聯盟政府實時進行的緊急新聞,在空間站周圍的廣場大廈上也在進行播報:“目前插播一條重要通知,請廣大公民在聯盟安全局和警察署的安排下,進行有序的撤離!目前,空間站出現了不可排解的問題,請廣大公民諒解——”

在實時播報下,聽到這條廣播的人們也是紛紛是抬首看去,隻見秋日的早晨是如此的晴朗,讓人甚至產生出了一種幸福的感覺。

人們在喧鬨不滿,儘管如此,不管是從空間站的星艦飛船下來的,還是正要上空間站搭乘的人們,全都在工作人員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容下被勸說了。

一邊是來自各大軍團的近五千緊急征兆的軍人,大量的警察和安全局工作人員也是步伐匆匆。

而嗅到了這抹秘密氣息的記者們即使被驅趕,爾後也仍然是各有手段地找機會混入了密集的人群當中。

威廉也是這樣的人裡的其中一員。

早在昨天晚上下城區出現了蟲災事故,聯盟政府卻隱而不發的時候,他們這些記者們馬上就嗅到了一抹非常的氣息。“如果隻是普通的蟲族,怎麼可能是這麼大的陣仗,甚至動用了百合軍團、玫瑰軍團這樣的全員S級精神力的精英軍團來到空間站,看來果然和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有關!”

威廉激動地不行:“難道又是蟲族的貴族到來了!”

威廉此刻雖然害怕,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這一次要是拍到了蟲貴族的照片,“那麼我就要發了!”

他的臉上甚至露出了貪婪的笑容,也把僅剩不多的畏懼情緒都給擠掉了。

他躲在了空間站和通道之間的地方,占據了一個隱秘而又方便的位置。

種族是變色龍的威廉,也發揮了自己的種族天賦,氣息幾乎是沒有的,而且和牆體融為一色。

此時此刻,伴隨著聯盟緊急廣播的通知,通道裡的人們已經越來越少,不知道何時開始,就隻剩下了零零散散的工作人員和軍部人員、安全局人員。

威廉有些驕傲和自得,自己並沒有被發現。

就在這時,經過了一名銀發青年和一名粉裙女人,和其他抱怨不休或是緊張不安的人們不同,他們簡直就像是閒庭漫步一般,尤其是那粉裙女人這裡看看,那裡看看,然後視線就落在了附在牆體的他身上。

在看見了她的容顏時,那一刻威廉的心就砰砰地跳個不停——

“哎呀,這裡好像有個奇怪的人。”她笑眯眯地說著,可那雙粉色的眼睛裡卻透露出一種凶殘,還沒有從那種舉世無雙的美麗當中醒來,馬上就被一種恐怖的氣壓壓得他從牆體當中摔落了下來。

甚至於,作為生物本能的畏懼在精神海裡冒了出來,他趴在地上,甚至不敢抬頭看那名銀發青年。

“看來,聯盟這是給我們設下了天羅地網?”銀發青年的聲音有些漫不經心的。

“管它呢,晝,咱們還是找一艘飛船回蟲星吧。”粉裙女人的聲音有點兒像是在撒嬌。

在他們漫不經心的交談裡,威廉簡直就是心驚膽戰,甚至於他們根本就沒有看一眼地上的他,可他就是覺得自己的背後仿佛就已經有死神揮舞起了鐮刀。

他的五官開始猙獰,恐懼,害怕。

汗水打濕了頭發,臉頰,衣物。

甚至於,就連他的心也在飛快地加速地跳著。

他甚至忍不住地祈禱,希望他們仍然像是蔑視螻蟻一般地無視著自己。

很快,他們似乎說得差不多了,已經在準備著離開了。

威廉鬆了一口氣。

“咦——”那擁有著女神麵孔的粉裙女人忽然想起了,隻是眼睛落在了他的身上時,那就是最後的一刻。

威廉化為了血霧。

似乎,在那最後的一秒裡,他甚至還聽見了女人有些厭惡的語氣:“真是討厭。”

銀發青年欣賞著看著汙染了牆麵的血霧,“瑩,毀滅也是一項藝術,什麼時候你能畫出一朵薔薇,才能算是掌握了這一項藝術。”

花蟑螂咕噥:“麻煩。”

不過她眼睛滴流轉,馬上又笑嘻嘻地道:“咱們這算不算是請君入甕?”

“那女人雖然讓我很討厭,不過她做的有些星卡裡麵的話語,有時候,還真是能恰如其分地表達我此刻的心情。”

“請君入甕?”銀發青年笑了笑,他的容顏像是一輪月亮,不過不是讓人感覺到清冷而高不可攀的月亮,而是無比危險的血月。

於是,在周圍的無數道信息靠近,並且攔截住了前麵的空間站。

就在這個像是宇宙般的大廳裡麵。

不同宇宙的黑暗,它很亮,就像是白夜。

在頭頂是可以攀登的,也是空間站真正向宇宙攀登的地方。其上,大多數停泊的飛船星艦早就被安排著離開了位置。

就是為了阻絕這兩個蟲族大貴族的路。

而在水晶星上了防護罩後,也就隻有通過這個空間站,也才能離開。

不過,即使此刻,被兩位上將,諸多聯盟精英圍住的兩個蟲族大貴族,也仍然是很淡定從容的。

甚至,他們的視線還落在了此時此刻,那周圍牆體上圓弧狀的光幕裡,那此刻正在實時播放著的,空間站外正在疏散的人群。

可又有許多好奇的聯盟人們開始抗議,在一名記者的采訪下,剛剛才飛船上下來就被驅趕出來的遊客臉帶不滿地說:“怎麼回事!忽然就要我們走!我行禮都來不及拿!”

“現在空間站大廳那裡到底是什麼事?不會是昨天下城區的蟲族跑了過來吧?”

“聯盟政府是怎麼一回事?安全局和軍部的人都過來了,就不能給我們好好解釋解釋?”

……

愈是被阻攔,就愈是有人好奇,氣惱。

銀發青年的視線從光幕上移開,臉上帶著一種和善的笑容:“看來你們的這種行為,讓大家很不滿呢?”

羅美上將帶著大家離他一個範圍,手裡捏著神級星卡,“不管你說得如何冠冕堂皇,貴族蟲?你們的殘忍,讓我們不得不這麼說。”

林恩也是警惕地望著這兩個貴族蟲,手裡捏著神級星卡。

他們知道即便是困住了它們,可能會引來更大的報複,而手裡的星卡還不足以讓製服他們。

一旦耗費完了精神力,反而會引起更大的反應。

他們在顧忌。

螢火蟲貴族在發現了這一點後,仍然是語氣和風細雨般地笑著道:“殘忍?”

“恐怕你們並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殘忍。”

“不過,謝謝誇獎。殘忍,的確是我們新蟲族的七大美德之首。”銀發青年做了一個風度翩翩的聯盟禮儀。

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真正的聯盟公民一樣。

也難怪,一直以來,即便是這花蟑螂都被聯盟發現了,竟然才知道在水晶星還隱藏著一名更加強大更加厲害的大貴族。

甚至,此刻就連那一向給他們無比凶殘印象的花蟑螂,如今都乖巧地在銀發青年身邊,一言不發,隻是冷眼望著他們,那粉紅的眼睛當中甚至還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你要做什麼——”羅美上將馬上就發現了這螢火蟲貴族那臉上的笑容變成了一種輕蔑的,高高在上的。

不知何時,隻見他那潔白如雪的指尖,忽然也彆著一張灰色的卡牌。

“這是星卡!怎麼可能!”

當這張星卡出現的時候,羅美上將和林恩上將馬上就露出了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尤其是當感知到了那種恐怖的氣場如有實質地在現場降臨的時候。

“嗯,這的確是一張星卡哦。”螢火蟲貴族彆在胸前,露出了它的真容。

那是灰色的廢墟。

隻是看著就叫人產生一種絕望的氣息。

和一般的戰鬥卡不同,它看起來甚至隻是一張G級的星卡,可是當在手裡時,也就像是一場災難般地開始擴散,以他們為中心,死亡領域開始擴散——

“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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