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入(2 / 2)

摸魚哥:“是這樣嗎?謝謝你,我學到了新知識。被限製人身自由,這的確在我的工作範圍內。但能被他限製人身自由,我很幸福。”

降穀零:???

降穀零怒道:“你知道這是違法的嗎?你知道給你灌輸的思想,都是扭曲的嗎?你知道他有多可惡嗎?!”

一連串問題如狂風驟雨,直接把摸魚哥的CPU乾燒。

摸魚哥沉默了足足一分鐘,才平靜地回答道:“對不起,你說的太快了,我沒有聽清,請問可以再說一次嗎?”

降穀零:“…………”

他真的是在跟真人對話,而不是在跟Siri對話,沒錯吧?

降穀零放棄了,他閉了閉眼,決定做最後一次掙紮。

要是再說不通,他就先把組織應付過去,再偷偷過來一趟,把人打暈救出去,讓公安教育他。

“我調查過,社長來找你的次數並不多。而且,保安多次偷偷給你暗示,詢問你要不要報警,你都視而不見。”

降穀零問:“你是有什麼把柄在社長手上麼……我是問,你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人或物,被社長拿捏著,或是有求於他。”

話音剛落,降穀零看見麵前的黑發青年,不安地動了一下。

原來突破口在這裡。

降穀零眯了眯眼:“是什麼?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一個對我而言,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青年慢吞吞地說,似有抱怨:“他拿走前說好第二天就還給我,一周過去了,都沒有還回來。”

一周麼。

降穀零的心裡有了底,他問:“具體是什麼?我幫你拿到手,交回給你,這樣你就能安心離開了。”

摸魚哥搖搖頭:“謝謝你幫我,但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降穀零:“……”

“到時候……哼。”降穀零冷笑了一聲,問:“你知道他把重要的物品都放在哪裡麼?”

摸魚哥:“在一個黑色的手提箱裡。如果你找到,麻煩送過來給我。他應該是太忙,不小心忘了這回事。”

——怎麼還在替那個人渣說話。

降穀零有些頭疼,知道一時半會糾正不過來,果斷轉移話題。

“我可以進去房間看看嗎?”

摸魚哥無比迅速:“不可以。”

“……裡麵是研究室嗎?”

降穀零的聲音逐漸放輕,帶著幾分誘導,目光緊緊鎖定著青年的表情。

“研究資料,在你的房間裡放著麼?你得說實話,不然我怎麼幫你。”

摸魚哥二度猶豫,最後竟是咬牙說:“算了,你走吧。那個東西,我也不要了。”

降穀零大吃一驚。

摸魚哥強忍悲痛,認真道:“他是我靈魂的另一部分,我是不會背叛主控的。”

降穀零:?!

他聽到了什麼。

主控……這是主人的意思嗎?

垃圾人渣長穀社長的下作主仆py,實錘了!

摸魚哥:“你快走,不然我真的報警抓你了!”

說完,維持著正臉朝向降穀零的警惕姿勢,迅速反手開門,關門,一氣嗬成。

降穀零憑借優秀的視力,窺見了房間一角。

米色的地毯、落地台燈、寬寬大大的沙發和隨意擺放的暖色調抱枕。

好像很正常的樣子。

不能硬闖。

降穀零沒有離開,而是躲在一個空房間裡,利用牆壁的陰影遮擋身形,隨後給蘇格蘭和龍舌蘭發去信息。

諸伏景光迅速下樓,推著一車零零碎碎的生活物資(提前準備好的),借口送貨,上了33層。

隨後又穿上了保安的衣服,偽裝成第二位值班的保安。

幾分鐘後,呼叫機響起,小室友江被諸伏景光以“有一批物資需要您確認簽收”為理由,叫了出去。

為了拖延時間,諸伏景光一邊讓小室友江挨個開箱清點物資,一邊不著痕跡地套話。

龍舌蘭一邊幫倒忙——借此拖延更多時間,一邊旁聽蘇格蘭套話。

降穀零則趁此機會,偷偷溜進了小室友江的房間。

他手腳麻利地把屋子內外翻了個遍,果然沒有找到研究資料,想來或許在那個手提箱裡。

而這間大的不像話的套房,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降穀零甚至品出了幾分溫馨。

房間裡最多的是遊戲卡帶和漫畫書,電腦沒有重要資料,且可以正常聯網。抽屜、櫃子裡沒有奇奇怪怪的裝備,連一個安全套都找不到。

床上雖然有很多個枕頭,但隻有一邊是睡過的痕跡。

客廳還有一個大大的落地窗——不過是單向可視玻璃。

降穀零百思不得其解,可龍舌蘭發暗號催他了,他隻好撤退。

摸魚哥清點了四十多分鐘的物資,被迫加班,帶著摸魚失敗的怨氣,拖著一車物資往裡走。

他超累。

並且決定跟主控抱怨,請彌生開除那個大塊頭男人。

那人一點用都沒有,儘是搗亂。

降穀零聽見關門的聲音後,再次悄悄溜了出去。

龍舌蘭和諸伏景光守在門外,見他出來,齊齊迎上去。

諸伏景光藏得很好,但降穀零太了解自己的幼馴染了,一眼就看出他心神不定,似有痛惜和悔恨。

龍舌蘭問道:“波本,現在怎麼辦?那個男人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一個被強製包養的小白臉。”

就連龍舌蘭都確認了小室友江的處境。

降穀零沉吟片刻:“把那個保安搖醒,龍舌蘭,你繼續上班,彆讓人看出破綻。我和蘇格蘭去找藏起來的研究資料。”

龍舌蘭無奈應下:“好吧。”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迅速離開,兩人沒有走遠,而是來到了32層。

“我們還沒有找過社長的房間。”降穀零說:“重點尋找一個黑色的手提箱,裡麵可能有重要情報。”

諸伏景光:“好。”

兩人保持著警惕,一起進了長穀社長的臥室。

緊接著,一眼便看見了那個傳聞中放著重要物品的手提箱——它被隨手放在了櫃台上。

兩人:“……”

降穀零戴著白色手套,避免留下指紋。他拉開了手提箱的拉鏈,兩人一起低頭往裡看去。

裡麵隻放著一個黑色的遊戲手柄,看著還挺高級。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麵麵相覷。

諸伏景光:“應該不是這個吧?說不定是用來迷惑視線的幌子。”

降穀零:“嗯,我們再找找。”

遊戲手柄被放了回去,連同手提箱一起,物歸原位。

諸伏景光翻箱倒櫃地找了一圈,突然停下動作,對降穀零說:“波本,其實我之前見過長穀社長一麵。”

降穀零當即回頭看向他:“仔細說說。”

諸伏景光把長穀社長因破產尋死不成的事,告訴了降穀零。

降穀零順勢跟他交換了情報——關於小室友江看似與常人無異,其實對長穀社長有種病態的執著和忠誠。

以及,小室友江住的房間,除了不能離開外,真的很舒適,很五星級。

兩人眉頭緊鎖,一通交流思索,最後得出結論:“……難道他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小眾情感關係?”

兩人陷入詭異的沉默中。

“算了,先把真正的研究所找到再說吧。”降穀零歎息道,“說不定小室友江被社長握在手裡的把柄,就藏在真正的研究所裡。”

等找到它,一切自然會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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