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速姐說沒有。”鬆田陣平撂下電話, 對麵前坐著的伊達航說一派自然地說,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
“還是這麼雷厲風行啊,鬆田!”伊達航看著鬆田陣平的行動, 不由想起他們在警校中一同度過的時光。
膽大心細的鬆田、八麵玲瓏的萩原、嚴肅認真的降穀、溫柔腹黑的諸伏, 是一段雞飛狗跳但是肆意快樂又充實的時光, 就算隻有短短半年也足夠懷念一生了。
伊達航有些感慨地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口酒, 篤定地說:“鬆田你後來又去那間酒吧了吧?”
既然感覺到不對了,以鬆田陣平的性子肯定要去查的,而且是光明正大去。
“去過一次……”鬆田陣平臭著臉改口道, “兩次, 都沒找到人。”
以對方是萩原研二的親戚作為前提來思考的話,伊達航問:“兩次都沒找到人, 難道對方是故意躲開的嗎?”
鬆田陣平搖了搖頭, 也拿起自己那罐啤酒喝了一口, “酒吧的人說三木……那個調酒師本來就已經辭職了, 那天是為了配合調查才特意回來的。”
雖然他沒問出那個調酒師去了哪裡, 但去了兩次也不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鬆田陣平把手中的啤酒罐捏出一個凹陷, “但酒吧的人不願意告訴我他去哪兒了!班長, 你知道我對於問話不太在行。”
之前就已經辭職了,那就不是故意躲著他們。不過一般來說, 對於已經辭職的同事的去向會這麼守口如瓶嗎?鬆田陣平問話的氣勢可不是一般人能頂得住的。
伊達航明白了,大包大攬地說:“改天咱們兩個人一起再去一趟。”
“謝了,班長。”鬆田陣平勾起唇角,拿著啤酒罐和伊達航碰了一下杯。
伊達航故作無奈地說:“沒辦法, 誰讓我是班長呢?”
另一邊, 收到前同事提醒的郵件的萩原研二十分焦慮。
小陣平……
萩原研二在屋裡轉了半圈, 又做到椅子裡。
小陣平……
他把從炸彈犯被抓那天到現在的所有郵件都又看了一遍, 試圖找出鬆田陣平又開始懷疑‘三木葉儀’的蛛絲馬跡。
一條又一條內容爛熟於心的郵件從萩原研二手下翻過,唯一一條可能跟他有點關係的隻有一句分辨不出意思的感慨。
【Zero那混蛋和hiro旦那……嘖!】
萩原研二當時也沒多想,小陣平抱怨一下失蹤已久的同期沒什麼奇怪的。他隻以為是那天小陣平遇到了什麼事,讓他聯想起了那兩個失蹤已久的家夥,隨口抱怨一句。
就算是現在,這麼想依舊沒有任何問題。萩原研二眉頭緊皺,就算他再了解鬆田陣平也不可能從這一句話裡看出什麼具體的事。
萩原研二把所有郵件都翻了一遍,基本上都是些日常瑣碎,例如:
【回了一趟家,老爸和叔叔阿姨的關係還挺好的……他是不是每天都來蹭飯啊?】
【千速姐的眼光……】
【hagi你這個混蛋居然把我們的秘密告訴了千速姐!】
【這些家夥怎麼那麼八卦?】
【我有那麼可怕嗎?】
【hagi,班長調到搜查一課了。娜塔莉過一段日子好像也要來東京。不知道他們舉辦婚禮的時候,那兩個混蛋能不能參加。】
如果郵件中真的有什麼端倪,他不至於今天收到郵件時措手不及。
萩原研二放下已經分析不出什麼新情報的手機,端坐在椅子上,指尖按揉著額角。
突然,他心神一動,紫色的眼眸流轉出幾分心虛的色彩。
難道是……上次去見小陣平的事,被小陣平發現了破綻嗎?
不會吧!想到這個可能性,萩原研二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又強行止住所有動作。
不會的。萩原研二強自鎮定地想,居酒屋裡沒有任何監控,他停車的時候也注意了這個問題。居酒屋裡當時的氣氛熱火朝天,沒人會注意到一個低調的陌生人,勾肩搭背從居酒屋裡出去的醉鬼也不會引起任何關注的。
就算他給人留下了印象,除非目擊者原本就認識他,不然不可能出問題。那天他進居酒屋的時候就特意觀察了一下,除了小陣平之外沒有熟人,連認識的人都沒一個,服務生都換了新的!
所有的人證和物證都不會有問題,至於鬆田陣平本人……
那個藥不是很靠譜嗎?萩原研二說服自己,他又不是第一次用了。不清楚藥效的藥,他怎麼可能舍得用在小陣平身上?!
所以,為什麼小陣平又開始了懷疑‘三木葉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