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哈哈哈!”
房間中的三人哈哈大笑起來,每個人臉上都寫著輕鬆快樂。
確定了萩原研二擁有著記憶,一直以來的擔憂塵埃落定,就算某些顧慮尚在,現在依舊是高興的情緒占了上風。
笑聲暫歇,房間中的奇怪氛圍一掃而空。
鬆田陣平說:“Hagi不會故意讓我們擔心,他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才會隱瞞我們的。”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讚同地點頭。
萩原研二絕不是那種會故意讓人擔心的人,明明看出他們在擔心和為難卻依舊不肯跟他們開口,絕對是有原因的。
而且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在聽完音頻後梳理了兩人跟芝華士的交集,確定萩原研二其實給了他們很多暗示。
不明說的原因大概是懷疑他們背後的勢力,警視廳的內鬼不抓出來,對方當然不會跟他們坦白。
就算萩原研二一開始跟他們坦白,恐怕他們也是不會相信的。
何況,就如同他們對芝華士的懷疑一樣,看到他們兩個在組織裡的,再聯想到組織在警視廳中的內鬼,就算是懷疑他們也是很正常的事。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完全能理解萩原研二的謹慎。
萩原研二在組織中比他們這些臥底更加孤立無援,他們還有著聯絡人,背後是國家,就算有內鬼也依舊能夠找到可以信任的人。
但是萩原研二呢?
從爆炸現場醒來就在組織裡,也許那個時候還是失憶狀態。他們根本無法猜測出對方是什麼時候恢複的記憶。
但是恢複記憶之後的萩原研二發現自己原本的身份已經死亡是什麼心情呢?對方還會相信警察嗎?
也許不信任警察才是對方做出的正確的決定。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能理解萩原研二為什麼隱瞞他們,但是對於鬆田陣平呢?
想想他們不願意帶累同期的心情,很容易就能夠共情。現在想想,其實萩原研二一直致力於將鬆田陣平排除在組織之外不是嗎?
但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如果再想到芝華士出身研究所的‘傳聞’,事實真相真的這麼簡單嗎?
萩原研二不願意主動接觸鬆田陣平,這麼多年都沒有試圖聯係他們,直到在組織中和降穀零、諸伏景光誤打誤撞地碰到。
如果降穀零和諸伏景光沒有到黑衣組織臥底怎麼辦?那個時候萩原研二的打算會是什麼呢?或者說,萩原研二的打算是否因為他們的出現產生了轉變呢?
應該有的吧。
想到萩原研二在音頻中對鬆田陣平的保證,最起碼現在的他應該是想要努力活著回來的。
這麼想著,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都鬆了口氣。
現在組織裡有了他們,不會讓萩原研二再孤零零一個人了。
“你們兩個還有事瞞著我。”鬆田陣平打量著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的神情,臉色一沉,“是關於hagi的。”
後麵這點不用猜也知道,這兩個人還能瞞著他什麼事?
“有些事情還是讓萩原自己來決定要不要告訴你比較好,鬆田。”諸伏景光說。
降穀零躲開了鬆田陣平的眼神,“我覺得hiro說的沒錯。”
目前芝華士在研究所的經曆對於他們來說還是盲區,不過稍微聯想一下就會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好受的事。
要不要告訴鬆田陣平應該讓萩原研二自己決定,而不是由他們開口。
如果萩原研二不想讓他們知道,不願意再回憶那些不好的事情,他們也不想逼迫他。諸伏景光和降穀零也怕鬆田陣平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所以這件事跟現在的狀況沒關係。”那就是以前的事了?跟hagi在那個組織裡的過往有關?
鬆田陣平仿佛意識到了什麼,開口道:“現在hagi……”他皺了皺眉頭,“他在那個組織裡做的事……”
降穀零意識到了鬆田陣平想說什麼,保證道:“那些事都不是出自萩原本身的意願,我們不會讓他遭受更多的。”
“也許芝華士可以先成為我們的線人。”諸伏景光直接提出建議,“等到了最後的時候隻要轉為汙點證人的話,也許可以戴罪立功,免除刑罰。”
不過代價就是成為公安的一份子,但以降穀零現在的地位,等到一切結束後,保住萩原研二應該不成問題。
“我看看能不能把萩原在檔案中也改成臥底身份。”降穀零思考著說,“雖然不太好操作,但是隻要貢獻夠大的話,應該也不是不可以。”
“謝了。”鬆田陣平看著兩個人,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他們之間也用不到那些。
“你不用道謝,鬆田。”諸伏景光說。
降穀零不客氣地說:“萩原可不隻是你一個人的朋友。”
諸伏景光半是好奇半是關心地問:“鬆田,如果萩原最後真的不能避免的話……”
鬆田陣平聳了聳肩,拿出支煙點上,叼著煙很有大佬風範地說:“那我就申請去做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