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誌保叛逃對於組織中的人來說並沒有掀起太大的風波, 可能是因為被審訊的是研究所中的組織成員們,所以對於行動組來說可以算是風平浪靜,頂多就是多了一個搜捕宮野誌保的長期任務。
對於情報組也相差不遠, 畢竟研究所的成員們也不會讓他們來審。
萩原研二和降穀零、諸伏景光三個人在其中牽扯不多,諸伏景光從頭到尾和宮野誌保沒有任務交集, 降穀零和萩原研二曾經在赤井秀一叛逃後負責過宮野明美的調查,但那也是組織的命令。
組織內部的確有人懷疑這次宮野誌保的消失和赤井秀一有關, 萩原研二跟組織成員們聊天的時候也猜測過宮野誌保有沒有可能去投奔赤井秀一。
畢竟宮野誌保沒有任何親人了,赤井秀一已經是唯一一個跟宮野誌保沾點關係的人了。
但貝爾摩德證實,赤井秀一還在美國。
“貝爾摩德醬一直都在關注他嗎?”萩原研二溫溫柔柔地說,“真是矜矜業業啊,好辛苦。”
貝爾摩德指間夾著一支細杆的女士香煙, 紅唇間輕輕吐出一口白霧, “畢竟是FBI的王牌。”
萩原研二語氣戲謔地說:“王牌嗎?那可要好好收著才行。”
“是啊。”貝爾摩德水藍色的眼眸中劃過一抹狠厲之色, “王牌一旦打出來, 威懾性可就大大降低了。”
“哦?FBI那邊有這種打算嗎?”萩原研二心念電轉。FBI為什麼會突然有動作, 難不成是組織有什麼新的變動被他們發現了?
貝爾摩德不以為意地說:“能夠貫穿組織的銀色子彈, 一顆可是不夠的。”
“銀色子彈啊……”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語氣中不漏半分端倪, 依舊不緊不慢地和貝爾摩德聊天, “貝爾摩德醬對他的評價這麼高可是會讓人吃醋的。”
鬆田陣平聞言抬眼看了萩原研二一眼。萩原研二做了一個求饒的手勢。鬆田陣平挑了挑眉, 又低下了頭。
萩原研二鬆了口氣。
貝爾摩德在電話另一邊開玩笑地問:“有了波本還不夠嗎,芝華士?”
萩原研二輕笑著說:“貝爾摩德醬可是誤會我了,我說的吃醋可不是指我自己啊。”
“是嗎?那是我自作多情了呢。”貝爾摩德戲謔地問, “不過,等那個條子也成為代號成員之後,你會站在誰那邊呢, 芝華士?”
萩原研二眸中一沉,紫羅蘭色的眼眸如同寶石一般美麗、冰冷、堅硬,嘴上不動聲色地說:“貝爾摩德醬對他的期待好高啊。”
貝爾摩德唇邊帶著笑意,不以為意地說:“我隻是相信你的眼光而已,芝華士。”
萩原研二意有所指地問:“隻有眼光嗎?”
貝爾摩德將手中的香煙在煙灰缸裡按滅,“也對,以你的手段,就算是兩個人一起也能搞定的吧。”
“這方麵我可不敢和你相提並論啊。”萩原研二恭維道,“魅惑人心的千麵女郎、魅力無限的著名影星、青春不老的傳奇影後……”
鬆田陣平聽著兩個人又聊了幾句,手上的動作因為一心二用慢了下來。
萩原研二掛斷電話後,看著支著耳朵還假裝自己不在意的鬆田陣平,抿了抿翹起的嘴角,朝著他坐了過去,坐到他旁邊。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能夠隔著夏季薄薄的衣服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萩原研二湊到鬆田陣平眼前,手臂自然地搭在他腰後,語氣輕鬆地問:“這個模型很難弄嗎?我看小陣平這幾天都在擺弄它。”
鬆田陣平瞥了萩原研二一眼,反問:“為什麼拚了好幾天還沒拚完你自己不清楚嗎?”
“抱歉抱歉!”萩原研二的一雙紫眸在燈光下帶著柔光,含情脈脈地看著鬆田陣平,壓低了聲線,“是我不該讓小陣平分心。作為補償,我今天來陪小陣平拚完它,好不好?”
萩原研二的唇湊到鬆田陣平的耳邊,唇瓣若有若無地觸碰著他的耳廓,勾人的尾音像是掃在人的心尖上,癢得要命。
鬆田陣平耳尖發紅,躲開耳邊的熱氣,故作鎮定地看了萩原研二一眼,“你最近好像挺閒的?”
萩原研二不再逗他,把上半身攏住鬆田陣平,像抱一個大型娃娃一樣,目光落在眼前拚了一半的模型上,漫不經心地說:“組織沒有什麼大事,一些零散的任務交給手下的人也無妨。”
他停頓了一下,理直氣壯地說:“而且小陣平上班的時候我也有乾活啊!”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我記得上次那個FBI叛逃的時候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