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死,炭治郎......”
千歲還是個小孩的模樣,手都不夠覆蓋炭治郎腹部的傷口。
麵前少年的心跳越來越慢,失血過多讓他隨時都有可能停止呼吸。
她從來沒有遭遇過朋友險些死在自己麵前的情況。
衣服上都是血的禰豆子也察覺到了兄長到了瀕死的狀態,眼淚啪嗒啪嗒的流著,看起來可憐極了。
極為罕見的,千歲升起了想要改變現狀的想法。
這種感覺和平安時代剛剛變成鬼,無法吃人類食物時的感覺類似。
她當時做了什麼來著,才會恢複味覺?
千歲想到了當時每天晚上自己都要去神龕祈求神明大人的事。
當初神明大人聽到了她的心聲,滿足了她的願望。
千歲已經記不清自己當初祈求的是哪個神明了,但仔細想想神明大人對她確實很優待。
家世、容貌以及恢複味覺的血鬼術......
事到如今,也沒有彆的辦法了,懷揣著神一定會滿足自己心願的想法,千歲十分虔誠的許著願望,腦子裡把自己曾經拜過的幾十個神明名字全部說了個遍,打著總有一個能聽到自己願望的期望。
“我想救我的朋友們,不管用什麼辦法!!”
之前許願血鬼術神明大人都允許了,沒道理這次不行啊!
麵前的炭治郎驟然咳出了一口血,就在千歲以為自己許願失敗,神明不願意實現自己願望的同時,有金光的光芒從炭治郎的體內湧出。
隻是短暫的一瞬,稍稍有些刺眼。
好溫暖,猶如在母親的懷抱中一般。
灶門炭治郎的視線恍惚,看著麵前千歲的臉,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好像他們並非隻是認識了一個多月,好像在很久之前就見過麵的樣子。
眼前場景轉換,黑色卷發看不清麵容的少女坐在床鋪邊上,懷裡抱著一個皺巴巴的嬰兒。
有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青年在她旁邊坐下,溫柔的和少女說著話,一雙紅色的眼睛中閃過溫柔到讓炭治郎都能感受到暖意的感情,令人感到驚訝的是,那青年戴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花劄耳飾。
“她真小啊,是不是,千歲。”
少女嗯了聲,歪頭視線轉向青年身上,露出了那張漂亮的臉。
這個名字,這張麵容。
炭治郎瞳孔驟縮,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這分明就是小千的臉啊!
......
炭治郎身上的傷勢在緩慢恢複,說是緩慢,隻是比鬼的再生速度要慢一點,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並沒有憑借唾液的治愈,而是憑借言語中傳達的不甘而逆轉著人類失血過多就會死亡的事實。
她的血鬼術產生某種進化,千年來鬼王血液澆灌來的營養,大部分都由血鬼術所吸收,連帶著消耗人類食物和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對血鬼術的鍛煉。在千歲產生了某種想法後,水到渠成一般轉化成了為她達成願望的能力。
通過語言為媒介,實現她想要的一切。
傷口可以愈合,但想從上弦中救下自己的朋友們,千歲認知中自己沒有這樣的力量,那麼現實就會為她創造這樣的條件。
在千歲眼中足夠保護她,達成她任何要求的人,自始至終隻有一個,而聲音範圍內也恰好有著這樣的媒介。
不遠處的蛛絲球動了動,有一雙木質的手從中探了出來,隨後扒開了蛛絲。
一比一對照繼國緣一製作的人偶,被灌輸了千歲血鬼術的力量,在言靈的強化下,模仿著施術者意識中繼國緣一的行為舉止。
畢竟而在千歲看來,小一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劍士。
累拿人偶的時候,在倉庫中也帶出了千歲的刀劍,剛好是那把戰國時期繼國緣一所使用過的日輪刀。
繼國緣一的木偶從蛛絲繭中坐起,琉璃珠製作的眼睛毫無神采的‘看’向千歲的方向。
最後視線鎖定在拿著長槍的哀絕的身上,哀絕的槍尖離千歲好近,人偶分析那是威脅到千歲的存在,需要儘快斬殺。
沒有任何記憶和靈魂的人偶,軀殼中隻被一種感情所驅動。
他必須......要保護千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