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拍小哥?”聽到薑茶的詢問, 薑澤也轉過身四處查看,“小李哥跟我說他的鏡頭出了點問題,要去解節目組那邊換個鏡頭。”
“小劉哥不在這兒, 是不是去上廁所了?”
對於薑茶的警惕, 薑澤倒覺得沒什麼問題。
今天來參加狂歡節節目的人很多,人多起來會發生些什麼事情誰都沒法保證。
為避免昨晚去貧民窟街道上那種差點被人劃了口袋,將那些昂貴的攝像機零件摔壞或是偷走的事情發生。
彆說薑茶薑澤為了方便行動直接將行李箱放在節目組臨時辦公點,就是兩位跟拍小哥都是將物資全部放在節目組那邊。
名字叫做小李的跟拍, 在直播拍攝薑茶姐弟途中,沒有注意到幾名穿著街道辦服裝的工作人員正在搬運音響設備。
被搬著設備沒辦法看路的工作人員一撞,鏡頭意外磕到了硬物,頓時就嗑花了一個角。
為了保證直播效果,跟拍小哥小李隻能暫時扛著攝像機回節目組那邊更換。
至於負責另外一個專門負責拍攝細節畫麵, 好方麵後期剪輯的小劉。
薑澤好像也聽了一嘴,好像是因為同樣舉著攝像機,被街道這方的工作人員們誤以為是自己人,連續送了好幾波水。
因為語言不通,小劉連續拒絕了幾波送水, 但依舊被熱情的工作人員們塞了幾瓶水, 水喝多了, 這會兒直接將攝像機扛著到附近的公共廁所, 解決三急問題去了。
聽到薑澤這麼說,薑茶好像也有了一點印象。
但依舊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那個顧雲菲、厲玨,不是一個是女團舞旦, 另一個和你曾經在同一個團,業務能力遠超於你嗎?”
唐雨詩和那位自稱是弟弟替身的家夥,沒有成功入選第三輪還好理解。
這兩個男團、女團成員也齊齊落選, 這讓薑茶總覺的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聽到薑茶提及顧雲菲、厲玨,知道自己的業務能力確實沒有那兩個人強,在網上一直飽受詬病的薑澤,不由的紅了紅臉頰。
當然在周圍的圍觀對象隻有姐姐的時候,薑澤的臉皮還是足夠厚。
隻見他舔著臉,張口就奉承:“那是他們沒有一個可以帶飛他們的姐姐。”
話一出口,薑澤覺得自己這個說法是半點問題都沒有。
他雖然沒有這方麵的天賦,但怎麼說也是經過鍛煉的,有他這個不算太拖後腿的弟弟在,再有超厲害的姐姐帶飛,他們倆能夠順利過兩關,走到第三關完全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隔壁的顧雲菲、厲玨再厲害,他們人都有他姐姐厲害嗎?
從小到大一直是個姐姐吹的薑澤,除了對姐姐的廚藝水平不太信任外,其他方麵都覺得自家姐姐絕對萬能。
聽到薑澤又開始無腦吹捧自己,薑茶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剛才那兩輪都是湊巧,我可不會跳什麼桑巴,估計咱們也要止步第三輪。”
第三輪雖然已經開始上舞台,但光憑第三輪還真沒辦法決定這次舞蹈大賽的優勝程度。
三輪過後還會有第四、五、六、七輪,要在第七輪才能徹底選出最終的獲勝者。
不僅是如此,接下來的六日狂歡節活動,每一天都會糖麵包山這片區,選拔出一對獲勝者。
這些來自每個片區的獲勝者,會在狂歡節的最後一天,齊聚一堂。
會在裡約熱內盧最大最激情的舞台上,一決高下。
節目之所以明知道嘉賓們隻會在裡約熱內盧參加一天的狂歡活動,依舊讓嘉賓們參與比賽,一次來增加笑點、看點,就是清楚部分嘉賓雖然在歌舞方麵擅長,但是他們擅長的舞種原本就不是桑巴舞。
便是他們真的擅長桑巴舞,不是還有一個強行綁定的家人會給他們拖後腿?
嘉賓們絕對不可能一路過關斬將,真成為當日第一,參加七日後最後對決,節目組也隻指望對方能夠多走幾輪,好方便後續節目剪輯。
然而,事情好像有些出乎預料?
即薑茶姐弟第一個成為緊急選手被分發了去大舞台那邊的資格後,唐、顧、厲家姐弟經曆了重重危險,終究還是憑借著那股子不服輸的毅力,成功晉升地三輪。
可奇怪的是,大家在前往糖麵包山的主比賽場過程中,跟拍小哥,至少是扛著直播相機位的那位跟拍小哥,竟然相繼和嘉賓們走失。
就連早就已經到了比賽長的薑家姐弟那名跟拍小哥,也以內鏡頭被磕傷了,不得不回節目組這邊調換鏡頭。
看著四個直播間先後失去了各自嘉賓,直播間的粉絲們紛紛抱怨人太多好擠,自家偶像都被擠沒了,催促跟拍小哥們抓緊時間跟上去之類的話,李導演的眉頭頓時皺得死緊。
“李威,你抓緊時間換好鏡頭就回去拍攝。”
“至於另外幾個直播間……“
李導演沉吟了一下,繼續道:“人太多了,讓他們彆在原地打轉找嘉賓們。”
“嘉賓們既然過了前兩輪拿到了牌子,肯定都會去舞台那邊。”
“趕緊電話聯係,讓他們直接往舞台那邊去。”
兩個跟拍小哥先後離開,手機又被節目組沒收的薑茶姐弟,壓根就不知道也不會知道節目組那邊,其他三組嘉賓那裡具體發生了寫什麼事情。
薑茶說完自己對於桑巴舞一竅不通,姐弟倆注定要止步第三輪的話後,繼續對於跟拍小劉和小李同時離開姐弟倆的視線範圍這件事耿耿於懷。
“小劉這廁所是不是也去的挺久了吧?我們剛才過去登記,好像就沒注意到他了。”
在天災世界經曆過太多的危險,對任何一個細節都非常警惕的薑茶,秀眉緊鎖。
相對於薑茶的警惕,薑澤倒是覺得這沒什麼。
“這裡雖然不是富人區,安全有絕對的保障,但也算不上貧民窟,隨時都可能遭遇到各種危險。”
“這邊這麼多商業街這麼多,有正好在舉報一年一度的大型節日活動,巡邏的警方多的很,犯罪分子絕對不會在這個時間點跑出來惹事的。”
“姐,小劉哥身上除了那台攝像機磕什麼都沒帶,咱們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城市,這裡有沒有要算計我們的敵人。”
“你完全可以放心肯定不會出事。”
薑澤還記得,先前的幾次意外,要他們命的仇人季明軒,這人會兒都已經截肢斷腿被送回國內了。
再說了即便是季明軒找來的那些口口幫勢力想要打擊報複,他們早都已經逃離了馬瑙斯,天高皇帝遠,從馬瑙斯到裡約熱內盧可是要坐三四個小時的飛機。
對方在馬瑙斯當地都沒有對他們進行打擊報複,專門跋山涉水過來打擊報複根本就不可能。
當然,他以為不可能,隻能是她以為。
見到姐姐依舊在擔心,薑澤也順道繼續往下說。
“小劉哥這會兒估計在上個大號。”
“公共廁所就在那邊,我現在過去看看,正好也去上個廁所。”
一會兒就要繼續比賽了,平日裡比賽或者錄製姐目前,薑澤也習慣性的要上個廁所。
雖然其他組嘉賓陸續被淘汰,他們這一局不管是輸贏都算是贏了。
但是既然姐姐擔心小劉,他順道去看看安一安姐姐的心,也不是不可以。
薑澤說乾就乾,和薑茶打了一聲招呼就徑直往公共廁所的方向去。
看著弟弟離開的身影,薑茶的眉頭依舊緊縮。
和薑澤以為的口口勢力不可能追到裡約熱內盧打擊報複不一樣,馬瑙斯、裡約熱內盧這兩個B國天災重災區,薑茶可都同時經曆過。
清楚馬瑙斯的口口勢力,本就是裡約熱內盧頂尖的三大口口勢力之一,又親自先後將對方的人送進去幾批,這些人當中甚至還包括地方分部負責人。
薑茶對於小李、小劉這先後消失依舊抱有懷疑態度。
但節目組本就是臨時通知要來裡約熱內盧進行狂歡日錄製,總共也隻來錄製一天的節目。
今天過後,大概就要直接去下一站進行後續錄製了。
況且,對方即便是報複,報複的目標肯定也是他們姐弟,而不是小李、小劉這兩個和他們沒什麼關係的節目組工作人員。
小李、小劉二人都因為意外、三急才暫時離開,都不是突兀消失。
薑茶便覺得,自己估計經曆過太多危險,大概是想太多。
聽到薑澤要去上廁所,順道看一下小劉,薑茶揉了揉額心,將自己這根即便脫離天災世界,依舊時刻繃緊的神經給鬆了鬆。
“那行,那你就快去快回。”
“要是三分鐘後還沒回來,我會找你。”
薑茶儘力的緩和自己疑神疑鬼的情緒,找了一出桑切沒人的角落,靠著一根電線杆閉目養神,準備在原地等弟弟三分鐘。
誰知,甚至三分鐘時間都不到,薑茶的肩膀就被一隻大手抓住,腰上也瞬間被一根硬物抵住。
處在吵吵嚷嚷的人群密集區,腦子還思緒翻滾。
薑茶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
但在大手和硬物抓住自己肩膀,抵到自己腰部的那刹那,瞬間就睜開眼。
事情有變,從來不會讓自己受困於人的薑茶,想都沒想就將身體速度往後一頂。
用一種壓倒性的速度和力氣,在對方甚至都沒來得及按動手木倉的前提下。
直接讓對方握著強的手腕吃痛,條件反射鬆開手裡的木倉。
趁著對方吃痛的那一瞬間,薑茶的雙手也同時行動,一隻手抓住那人的大手,另一隻手牢牢扣住對方的手腕。
薑茶的兩隻手,一個掄,一個扭。
在卸掉對方的關節的同時,直接給人來了個過肩摔。
薑茶的速度快,但對方卻不單單隻有一個人。
眼看著同伴被薑茶製服,其他隻接到上頭命令要來糖麵包山這一邊劫持一對來錄製節目的東方姐弟。
來到這邊後,大家轉了一圈發現總共有四對有攝像機隨時跟拍疑似目標的東方麵孔。
裡約熱內盧本地的白手套成員,對於這些東方麵孔的識彆度本來就不高。
上頭給的是幾張薑茶姐弟在馬瑙斯雨林直播時候穿著運動服的截圖。
大家來到這裡看到其他三組嘉賓穿著花裡胡哨,臉上、身上都畫著看不清真容的圖騰妝容。
即便薑茶姐弟倆隻換了衣服,直接素麵朝天,但人靠衣裝馬靠鞍,依舊被這兩套風格獨特的禮服改變了氣場。
四組嘉賓四種風格,手裡隻拿著幾張運動套裝姐弟倆目標的白手套成員們,壓根認不出到底哪組姐弟才是目標。
鑒於馬瑙斯那邊的兄弟因為那個直播節目,被對方連續坑了數次,且被華國大使館抓住把柄將事情鬨大鬨到國際安全理事會。
馬瑙斯警局的線人從帕克口中得知,連續給他們造成如此大損失的那對姐弟中的姐姐,會特彆厲害的華國功夫。
這一次,白手套派出來的打手們絕對不算少。
他們勢必要將那對可惡的姐弟成功抓捕,並且一定不會讓他們這麼簡單就死去。
畢竟,最近這段時間,白手套分部那邊執行顧客的懸賞任務屢屢失敗,還將分部負責人也栽進去的事情,已經在整個B國口口勢力裡傳了個遍。
身為裡約熱內盧三大口口勢力之一,且自認為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口口勢力再次洗牌,他們絕對能夠排到裡約熱內盧甚至是整個B國第一的白手套。
即便被他們有坑了一大筆錢的雇主季明軒那邊,可能不會再後續追加雷亞爾。
他們也絕對不會允許薑茶姐弟,還繼續活躍在這個世界上。
既然認不出究竟那一組姐弟才是目標,那他們乾脆將所有姐弟一塊抓走。
當然,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再次將華國大使館給引過來,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白手套組織這次行動的計劃,就是帶來的木倉隻用作威脅,要儘可能的不開木倉,不出發流血事件,要將這次行動不動聲色的完成。
為此,這些早在節目錄製沒多會兒就已經成功抵達糖麵包山的白手套成員們。
可是花了力氣,先後偽裝成搬運物資的街道辦工作人員、發水的誌願者、急著去觀看節目毫無素質往上擠的路人等等人員。
目的自然是提前將四組嘉賓身邊的跟拍和嘉賓們分隔開。
再不動聲色的將四組嘉賓分彆擄走。
在劫持其他嘉賓那邊,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被木倉抵著抵著腰腹、後心的其他嘉賓,配合得簡直不行。
到了薑茶姐弟這裡,卻稍稍出了一點意外。
白手套組織成員們好不容易想儘辦法,將兩對嘉賓的跟拍支走,正準備行動時,這對姐弟嘉賓中的弟弟,竟然先他們一步離開這裡。
薑澤去上廁所,姐弟倆分散,給他們的抓捕行動產生了一點點小麻煩。
可分出去抓捕其他幾組嘉賓的兄弟們都已經成功,且成功的非常順利。
以為華國功夫隻是馬瑙斯那邊兄弟推卸責任噱頭的一種白手套們,分出兩個成員去抓捕薑澤。
剩餘七八個白手套成員,全都一股腦的向著薑茶圍了過來。
當然了,即便是那麼多人圍到薑茶身邊,也並不是因為馬瑙斯那邊傳來的消息中,姐弟嘉賓中的姐姐會華國功夫就心生戒備。
主要還是身為裡約熱內盧三大勢力之一,平日裡便是裡約熱內盧官方都要給他們幾分薄麵。
為了抓捕任務目標屈尊降貴的陪大家演戲,辛苦將那兩個扛著攝像機的跟拍支走就已經讓他們很不耐煩了。
不管是挾持薑澤還是薑茶,他們都沒有太過警惕。
他們以為薑茶肯定也同其他兄弟電話裡說的那樣,輕輕鬆鬆就能挾持住。
他們認為,雖然並沒有成功認出這些嘉賓中具體誰才是他們的任務目標。
但隻要將四組嘉賓全部挾持住,那依舊是完美的完成了任務。
這些早就已經圍在薑茶附近的白手套成員們,隨便指揮了兩個去抓捕薑澤,其餘人留在這兒也並非真就重視薑茶。
真正過來親自挾持薑茶的甚至就隻有一名白手套成員。
在這些天生大男子主義,本能覺得女人就是附屬,不可能具備反抗他們的力量的白手套成員們坐等兄弟們將最後兩個角色成功挾持之際。
薑茶反抗了。
而且一反抗就來了一個絕殺。
看到薑茶一個過肩摔直接將那名兄弟非摔了出去,由於摔出去的同時,還給那名成員附贈了一個卸手腕套餐,那名被摔在地上的成員因為手腕處傳來的劇痛,這會兒正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看到這一幕,旁邊看熱鬨的白手套們紛紛掏出木倉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