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活該死了都沒人管 那個屁股很翹的男人……(2 / 2)

“不行不行不行,”唐辛酒捧著自己的臉往下拉扯,“太違和了,他怎麼還會玩這個,啊,我之前是聽說他在國外呆過一段時間,可能在國外讀書的時候……這樣說會不會顯得很不尊重長輩,但他的身材真的很好,我第一次發現原來連體皮衣那麼性感,我沒辦法把眼睛從他的前麵拉鏈那裡拿開。”

苟安看了眼所謂的“前麵拉鏈”在哪,然後恨不得自戳雙目,默默地自己的視線從閻王爺的褲.檔上挪開。

“屁股翹這件事不受年齡限製。”身為剛準備成年的未成年人,唐辛酒顯然比較沒有節操,也狗膽包天,捧著臉一臉陶醉,“反正我可以。

你可以哪門子可以?

苟安耳尖發燙,真是聽得頭皮發麻。

正在這時候她的手機震動,劃開看了眼是苟聿,當爸爸的興高采烈在微信告訴女兒,不用再在賀氏看保鏢了,他給她找了一個,包君滿意。

【苟聿:要看照片嗎?我有照片。】

【苟住彆怕我能贏:相親還是找保鏢啊?】

【苟住彆怕我能贏:我早就不在賀氏大樓了,現在在驛馬賽道這邊。】

苟聿相當茫然女兒跑那個地方去乾嘛,隨後收到了一張照片,是一輛寶藍色雅馬哈R1M,上麵趴著個一身黑色騎行裝備的男人,在完全賽道跑車車型低趴騎行姿態中,男人的背拉得如同匍匐於草叢後的黑豹,腰臀因為這個姿勢拉成一條緊繃的線條。

相當矚目。

眼下正是選手們熱車熱身時間,苟安拉了個近景,隨便摁了下手機照下來的。

【苟住彆怕我能贏:「圖片」】

【苟住彆怕我能贏:……我在看賀家小叔,比賽?】

苟安自己都很震驚這個魔幻的發展,屬實覺得這種躁動的場合和賀津行的性格根本不配——

後來一想這人也不是完全傳統的霸總文男主,人家霸總文男主惜字如金、喜怒不形於色,他的性格難免有些古怪。

更加難纏。

就如同他總是神出鬼沒,像今天出現在摩托車賽道乾出點兒出人意料的事。

【苟聿:哦,他屁股好翹。】

【苟住彆怕我能贏:………………爸!】

【苟聿:我下班都想去健身房了,一會你幫我傳話,告訴他,苟先生希望他好好坐在辦公室裡玩電腦,彆卷中年人了。】

【苟住彆怕我能贏:你比人家大了十幾歲!】

【苟聿:……是哦,不好意思,總覺得他是我同齡人。】

苟安:“……”

誰說不是呢?

……

在苟安和他爸把保鏢的事忘記到九霄雲外,熱情地討論起苟安的長輩、苟聿自以為同齡人的男人身材管理有多好時,下麵的比賽開始了。

苟安發現賀然他們不知道出於何總原因全部摘掉了連體服上一直有的俱樂部LOGO,邁上車的時候,那些年輕的崽子們麵麵相覷,明顯有些猶豫。

隻有賀津行,長腿長手地跨坐在車上,低頭緊了緊自己的賽道手套護腕部分。

一聲指令,騎手準備。

苟安不知道為什麼都有點兒緊張,低下頭給苟聿發信息——

【苟住彆怕我能贏:爸爸,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賀家小叔會騎車哦?】

苟聿無比淡定地反問她,驚訝什麼。

【苟聿:他是會這個,以前拿讚助的……國外念書的時候,和賀家鬨翻了沒生活費,還靠這玩意搞過吃飯錢。】

【苟聿:這會兒跟賀然那群小崽子玩?】

【苟聿:不給他們吊起來打?】

在苟聿發這條信息的時候,他嘴巴裡描述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苟安就聽見摩托車引擎高轉後,從最開始巨大的轟鳴變成了“嗡”的一種全新的聲音——

人群中,那騎在寶藍色機車上的黑色身影在所有人都開始起步時,暴躁地嘶吼著飛躥出去!

和他剛才熱車時老年遛彎完全不同——

雙腿緊夾油箱,腰胯懸掛偏置過彎,膝蓋護膝在賽道上擦出電光火石的火花!

旁邊唐辛酒和周雨彤先是驚呆,然後發出尖叫,周雨彤在一片歡呼聲中,一把撲回來拎住呆愣如癡呆兒的苟大小姐,衝她咆哮:“明天你跟他們說,苟家和賀家的聯姻,換賀津行上!!不給你就上桌子轉盤中間打滾!!!就說你隻要賀津行!!!!!”

苟安:“……”

苟安:“昨天你還說讓我給你當嫂子——”

周雨彤:“今夕不同往日,讓我哥滾啊!!!他看他在賀總屁股後麵吃灰!!!”

苟安抬頭一看,還真是。

準確的說,所有人基本都在那輛雅馬哈R1M屁股後麵吃灰——

可以看得出在最開始的震驚後,大家都在拚了命拿出最大能耐擰油門!

一輛輛賽車過彎都是油門拉滿,最慢的那個起碼也有帶著七十幾碼的速度過彎!

其實這在業餘騎手裡已經是很可以的水平了……

有了領頭羊,誰也不想丟人。

不同品牌、不同排量、不同調教的車在不同轉數發出的引擎聲浪完全不同,賽場上猶如無數野獸在追逐撕咬!

作為這一組的第二,賀然的川崎H2緊緊地死咬著前麵那輛寶藍色的雅馬哈!

而意外往往發生在一瞬間!

賀然那輛號稱地麵飛行器的川崎H2是直線加速強勢,職業賽道上基本看不到這輛車的原因是它設計本身就不那麼適合……

更何況賀然騎著它多數情況是通勤和跑山,車胎都沒換全熱熔,粘地力不行,在高速過彎時,很容易發生彎心側滑——

在所有人的驚呼中,他在計時最後一圈的第三個彎道打滑側翻,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與引擎空轉無力尖叫,他整個人飛出去,滾在草坪——

與此同時,那輛沉重的公升級機車也一同往其他方向甩出去,橫掃整個賽道!

飛散的零件撞到前麵那輛零頭的雅馬哈R1M,高速之下受到乾擾,儘管車上的人努力握住車把,及時調整車前鈦尺,卻還是控製不住劇烈搖晃的車身——

在身後,所有人都摔成一團的同時,他把車身對準了草坪,車在完全失控飛出去的同時,他本人側翻,幾個翻滾,落在了草坪上。

……

意外來得誰也沒準備。

看台上騷動中,賽場救援隊最冷靜第一時間入場。

賀然在一片混亂中,腦袋嗡嗡的,作為摔得最狠的那個,他隻感覺到全身上下像是要散了架。

艱難地動了動手指頭,掀起了戰損的安全頭盔護目鏡,眼前一片血紅的模糊,他都不知道自己撞著哪了,血從額頭上往下淌模糊了他的雙眼……

模糊間他恍惚看見在救援隊後麵,苟安和其他認識的人往這邊跑來。

他想告訴苟安,沒事,你弟安排在下一組,安全得很。

還有,我很痛。

但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靠近,然後經過他時,看了他一眼,毫不猶豫地邁著步子越過了他,撲向身後不遠處,已經慢吞吞從地上爬起來的賀津行。

賀津行這會兒大概也是摔得痛了,正坐在草地上緩神。

沒完全反應過來,耳邊聽見一陣腳步踩過草地的沙沙聲,緊接著,那個直接害他換了一輛座駕的熟悉甜香籠罩下來——

頭盔的扣被人伸手打開,安全盔被手忙腳亂地拆卸拔了下來,眼前的小姑娘抱著他磨花到不能看、沾滿了草屑和泥土的頭盔,很緊張地湊近了問:“小叔,你有沒有事?”

賀津行:“……”

賀津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笑,張口“嘶”了一聲痛呼,開口還是陰陽怪氣的語調:“我要是有事,剛才被你這樣摘我的頭盔,現在大概已經死掉了。”

苟安抱著臟兮兮的頭盔,跪在草地上,一臉呆滯地望著他。

——這是賀然暈過去前看到的最後的畫麵。

應該的。

他告訴自己。

就如同他之前對周彥幾說的那樣,夜未央出事後,但是第一時間回頭去找她的,也隻有賀津行。

所以現在,活該他賀然,死了都沒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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