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反派死於話多(1 / 2)

如果微信朋友圈也有熱搜這種東西,那今晚的苟大小姐大概算是可以揚眉吐氣的屠版——</p>

熱搜一:噗,苟安自甘墮落,坦然接受賀家塞來的邊角料作為婚約對象</p>

熱搜二:苟安梅開二度,再次用香檳羞辱徐柯</p>

熱搜三:撤回熱搜一</p>

熱搜四:苟安、賀津行</p>

前麵的幾條暫且不提,第四條熱搜的照片起碼可以用鋪天蓋地來形容,圖片裡身著黑色小禮服裙的小姑娘被高大英俊的男人攬著腰起舞,在他懷中仰著白皙的臉蛋仰望他。</p>

哪怕隻是照片,也能看見她閃爍的杏狀眸中的緊張,耳尖和麵頰泛著好看的血紅色,柔軟的長卷發有一縷不小心因為某個動作,沾刮在了男人西裝衣袖上..</p>

而平日裡總是高高在上、基本從不與任何適齡異性出現在同一新聞版麵的男人看似毫不在意這一點,大手壓著她腰後煙粉色腰帶紮成的蝴蝶結,指尖將蝴蝶結揉出一些褶皺。</p>

——他們看上去莫名其妙有纏綿到難舍難分的氣氛。</p>

“是我的錯覺嗎?你看上去好像並不是很在意賀淵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大概是因為本身口碑就很差,所以並不會覺得任何人能夠拖累自己。""嗯,角度新奇。"</p>

言不由衷的誇獎語氣。</p>

然後腰被撈住,雙腳離地放到了下一個節奏的節點,苟安忍不住抬頭看著攬著她腰的男人:這人把她拎來拎去完全易如反掌,貌似臂力驚人。</p>

“下次不要這麼想。”</p>

幾秒後,男人聽上去是完全忍不住想要出言教育兩句。"這種想法會讓我們這些在保護你、並且自認為還做得還不錯的叔叔們感到非常傷心。"</p>

語調半真半假,扯起的唇角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懶洋洋的,嗓音也跟著放緩慢。</p>

苟安愣了愣: "保護我?"</p>

"是。"</p>

話題都到這了,不順著杆子往上爬就白活了。</p>

"……那如果我犯錯呢?"</p>

“懲罰,然後因為監管不力,自罰。”幾乎沒有多少猶豫就做出的答案,語氣依然平淡到極致。“懲罰?那還口口聲聲說什麼‘保護'</p>

,我還以為你們會包庇我——”</p>

"包庇?第一次可能會,但我懷疑那隻會讓你下次還敢,然後下一次犯錯的嚴重程度可能會變本加厲到無論是你爸爸或者是我都沒辦法收拾的局麵……那就有些麻煩了。"</p>

苟安沉默了下,蹬鼻子上臉、下次還敢什麼的,可能是歪打正著,但他確實有點猜對了她的人設。</p>

所以苟安還是選擇換一個安全的話題。</p>

"言歸正傳,賀淵挺好的,你們不用太替我們擔心。"</p>

她說的挺真誠,並且也沒有撒謊。</p>

原本以為賀津行大概會滿意她這個回答,沒想到男人唇邊原本的放鬆反而消失了一些。</p>

沉默了兩秒,他說:“你是被繞進去了麼,真以為賀家這時任何行為都是衝著解決婚約這件事來的?"</p>

此時苟安連跳兩支舞,已經有點氣喘,麵頰從一開始因為緊張泛的血紅此時已經紅撲撲的,襯得那雙黑眸特彆明亮,她仰著頭,瞅著他: “不是嗎?”</p>

伴隨著舞曲終結,後一個站位穩當,男人的手禮貌且絲毫不著戀地離開了她的腰間。</p>

"不是。"</p>

斬釘截鐵的否認。</p>

短暫的威壓無形四麵鋪開,原因無從得知。</p>

在那樣高壓的龍卷風中心,苟安條件反射地看了看周圍,這才發現小小的舞池方圓兩米以內空無一人,周圍的同齡人一臉驚恐離他們遠遠的要麼乾脆站在舞池邊看熱鬨——</p>

難怪剛才她跳舞時總覺得四周特彆寬敞。</p>

而此時此刻,在周圍眼巴巴盯著他們的人群最前端,站著的是苟聿。"你爸的表情看上去好可怕。"</p>

男人輕飄飄的聲音從後腦勺傳來,剛才瞬間的低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快得苟安幾乎覺得是自己的錯覺。他聲音似乎帶著一點兒漫不經心的調侃。</p>

"一副女兒被狼叨走了的模樣。"</p>

不正經地接了這麼一句後,賀津行還是很規矩地親手把苟安還給苟聿, "彆瞪了,還你。"苟聿一把捉過女兒的手往自己身後藏,像極了老鷹啄下護崽子的母雞,還不忘記罵一句: “為老不尊。"</p>

/>“我才剛滿二十八。”賀津行好脾氣地提醒, "這麼說是不是有點過分?"苟聿臉上露出了“我才不管你”的表情,"止住謠言的方法有很多種。"</p>

賀津行一愣,像是有點驚訝苟聿明明懂他這樣做的意圖啊,那還要湊上來罵他兩句…..真是不友好。男人輕笑, </p>

“可是這種最直接有效。”</p>

今晚之後,再也不會有人說,苟家的女兒成為賀家處理邊角料的犧牲品——婚約未定,賀淵當然有可能,但現在看來如果換成賀津行,似乎也不是絕對不行。</p>

這邊,苟聿已經推著苟安催促著她去找“同齡人”玩,又被莫名其妙攻擊了一下的賀津行這次倒是什麼也沒說,寬容地放她走了。</p>

三分鐘後,果然有侍從帶著一大盤五顏六色的鮮榨果汁來到苟安身邊….</p>

在周圍人抓著她狂轟亂炸的發問聲中,慌忙之間,她頭腦發昏地選了另外一杯蘋果汁,忘記了最開始她最喜歡的其實是橙汁。</p>

苟安好不容易開完了“關於我和賀津行純白如紙的二三事”記者招待會並找到賀淵時,發現這個小孩倒是很會社交,短時間內便和唐辛酒、周雨彤等人打熟,此時正湊在一起,相聊甚歡。</p>

千金團成員看見苟安回來,紛紛雙眼發光,然而沒等他們發問,她率先伸出手做出禁止發問的手勢: "彆問,累了!"</p>

周雨彤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白色的小禮服在她的蹦跳下像是翻滾的海浪泡沫,她拉著苟安的胳膊,笑嘻嘻地問: "翹屁股叔叔的胸肌溫暖嗎?"</p>

苟安耳朵要燃燒起來了,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p>

"在賀總拉住你的手的那一刻,再也沒有人敢說你這那的了!"周雨彤說, "賀淵,你說對不對!"</p>

賀淵也是個好脾氣,此時微笑著站在一旁,聽所有人在調侃苟安逆風翻盤,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舞伴被長輩帶走是件什麼值得計較的事情……</p>

相比之下,他的社交圈並不在江城,其實壓根無所謂他在這邊的風評。</p>

再說了,被賀津行壓番也沒什麼好丟臉的。畢竟他跟誰比,顯然都是“更好的那一個”。</p>

看啊,同樣的年齡,賀家這位含糖量超標的小綿羊,卻不知道比某些很在意流言蜚語、又以為自</p>

己能拯救全世界的幼稚少年高級出多少倍。</p>

"姐姐,也來一起。"賀淵輕推苟安的胳膊,將她推向更中央的人群。“你們在乾什麼?”</p>

苟安的不遠處,幾個人正彎腰瘋狂寫小紙條,然後把紙條折起來扔進一個抽獎箱裡。</p>

“距離晚上零點的成年禮宴祝詞還有幾個小時,所以預熱接下來小遊戲!”唐辛酒說, "總得找點樂子嘛?"</p>

成年禮宴的順序是,當晚宴會開始會有開場舞,開場舞之後到零點之間都是自由活動時間,然後零點會有長輩發表成年禮祝詞。</p>

跨越零點後,象征著又一批世家繼承者們要在江城冉冉升起。</p>

而這些年來,大家默認開場舞後就弄點小娛樂打發時間,講道理現在的“同齡人”們似乎也沒有那麼喜歡跳舞,玩的遊戲倒是刺激又變態。</p>

正如此時一群人正在製作下一個遊戲的項目——</p>

真心話大冒險已經過時了,喝到酩酊大醉也不是登船的第一個晚上該有的體麵行為,今年他們搞出了比較新的花樣:借物遊戲。</p>

大概就是等到了遊戲時間,大家就分彆從紙箱裡掏出一張紙條,紙條上會寫各種各樣的東西,在規定時間內,找一個隨便什麼人,把紙條上的東西借來。</p>

紙條上的東西有袖扣,皮帶,太陽眼鏡,戴眼鏡的人,背LV的人,紅色的高跟鞋(左邊)、指定品牌的名表等一係列亂七八糟的東西。</p>

最後三個借來東西,或者是沒能成功借來指定物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明晚負責AA平攤酒吧夜場全場酒水。</p>

遊戲不設任何限製,唯一的規矩:為了趣味性,所有的指定借物都不能找直係親屬借。</p>

苟安親眼看見周雨彤嘻嘻笑著,在一張粉色的便簽紙上寫“想和他(她)睡覺的人”,然後把這張紙條扔進了抽獎箱子。</p>

這種借物小遊戲,本來就是趁機表白或者滋生暖昧八卦的最佳途徑。</p>

周雨彤把苟安拉到一邊,小小聲地說: "一會兒選的時候遇見粉色的紙條便簽記得丟回去哦!因為都是我寫的,噫嘻嘻嘻,我寫的能寫什麼好東西?"</p>

苟安:"……"</p>

苟安: “我謝謝你的誠實。”</p>

賀淵</p>

隨便抽過一張便簽條,一連寫了十張“姐姐”扔進抽獎箱,轉過頭眉眼彎彎地衝苟安笑:"如果我抽到自己寫的,那就是天大的緣分,到時候姐姐要絲毫不抗拒地跟我走,好嗎?"</p>

苟安很難控製自己不微笑,抬起手揉揉他的頭發,小孩的自然卷從她手指縫隙之間拂過。隔著一張桌子,將兩人互動儘收眼底,苟旬抱著胳膊,麵無表情地評價: "不要臉。"苟安根本懶得理他。</p>

賀淵吹了吹便簽條上沒乾的字跡,懶洋洋道:“自己不知道珍惜,還覺得彆人珍惜是什麼天大的錯誤……姐姐,這個世界真奇妙,你</p>

說是不是?"</p>

說好的中文不怎麼行呢?</p>

苟安捂著嘴笑了起來,不遠處苟旬動了動,手攢成了拳,看著想發火,但是還沒來得及動彈,就被陸晚攔了下來。</p>

苟安: "……"</p>

陸晚居然還在。</p>

這一晚各種兵荒馬亂,後半段她和賀津行共舞時這位女主完全隱身,於是苟安這才想起來這號人,看到她雷達先響,條件反射地在想:對了,我保鏢呢?</p>

回頭去找,發現保鏢就站在自己身後,此時兩人四目相對。</p>

夜朗:"?"</p>

苟安眼珠子轉了轉,衝保鏢先生露出一個微笑。</p>

夜朗:</p>

這熟悉的不懷好意的笑容讓他後悔自己剛才應該走開一些,在這種不可能突然有人拔出一把刀的場合,其實稍微也不用站她那麼近。</p>

夜朗: “又怎麼了?”</p>

嗓音有些喑啞,這一晚上他就像沉默的門神站在她附近,壓根沒跟其他人說過一句話。</p>

當然也有奇怪的人因為保鏢先生這張臉蛋上來搭腔,但是甚至沒有得他一句回應或者委婉的拒絕,麵對各種身價上億的富家千金甚至是富豪本人,他所有的回應都是冷冷的一記刀眼,然後轉身走開。</p>

此時夜朗看苟大小姐這熟悉的表情,當然不可能給她冷眼,隻是沉默地想:下午才要了遮陽帽,今天這個作妖頻率是不是稍微密集了一點?</p>

苟安問夜朗: "你不該去讓她快跑嗎?輸的人明天要請客,很貴的噢?"苟安的意思:陰陽怪氣。</p>

夜朗自行翻譯了一下她的意</p>

思:把陸晚趕走。</p>

不知道對不對,但如果再次跟她確認的話,她很有可能節外生枝又曲解他的意思。夜朗點點頭。</p>

苟安愣了下: “你點什麼頭——”</p>

直接越過瞬間變茫然臉的苟安走向陸晚,來到她的麵前站定。</p>

冷著臉的男人氣場很足,原本正低聲說話的陸晚與苟旬都雙雙愣了愣,不約而同轉過頭來,陸晚望著他,有些意外: “阿朗?”</p>

“回去。”夜朗說, "遊戲輸了要給錢。"陸晚“啊”了一聲。在他們身後的苟安: "……"他怎麼還真的那麼聽話跑去勸退?</p>

退什麼退,大家都雞飛狗跳,女主自己在甲板看月亮說不定再偶遇個關鍵人物,哪有這種好事?</p>

苟安壞心眼子上來了,立刻對不遠處的唐辛酒使了個眼色,唐辛酒得令,從後麵一把挽住陸晚的手臂:"不可以逃走哦,今晚在這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參加!棄權直接算輸!"</p>

陸晚小臉泛白,有些慌亂地掙紮起來,唐辛酒死死地抱著她的胳膊: “陸晚,你不是那麼掃興吧?"</p>

陸晚: ".…</p>

【蕉蕉:惡毒女配和她的小狗腿子們欺負女主。】</p>

【蕉蕉:多麼標準的劇情一幕。】</p>

【蕉蕉:這時候男主從天而降帶走女主就神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