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反派死於話多(2 / 2)

苟安抬頭看了看,愉悅地發現哪來的男主,男主早走了。</p>

不止是賀津行,此時宴會廳的長輩們基本已經消失,要麼去甲板泳池繼續成年人的派對,要麼下去船艙下麵的合法賭場消遣……</p>

現場基本隻剩下精力旺盛的年輕人。</p>

不遠處,唐辛酒已經成功地留下了一臉驚慌失措的陸晚,夜朗看陸晚沒走成已經成為定局,回到苟安身邊。</p>

"你朋友要留她。"</p>

扔下一句沒有多少感情的解釋,保鏢先生站回了苟安身後。看著東張西望、一臉不安的原著女主,苟安心中沒來由“咯噔”一下,突然反應過來——</p>

苟安:蕉秘書!!!</p>

【蕉蕉: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就讓她安靜的走開回到自己的船艙睡覺不好嗎!】</p>

【蕉蕉:但</p>

是理論上這裡沒有劇情點。】</p>

【蕉蕉:原著上這時候男主和女主還不熟。】</p>

苟安:不熟她都敢在夜未央撲進男主懷裡讓她帶她走了!</p>

【蕉蕉:狗血霸總都這麼演的,女主隻有撲進男主懷裡產生第一縷奸情的那一秒是有勇氣的,剩下的時間都是可憐柔弱小白花——</p>

至於後續人設和邏輯對不對得上,那是霸總文,沒有人會在意。】</p>

苟安:哦。</p>

好有道理。</p>

【蕉蕉:原著在船上的大劇情,應該隻有你惡毒女配下藥,讓他們春風———】</p>

苟安:度個屁,我負責花錢買藥,我負責犯法蹲大牢,然後他們負責快樂和滋生奸情?當我不會算數嗎?呸!不會下藥的,下耗子藥倒是可以考慮!</p>

【蕉蕉:.…】</p>

【蕉蕉:但是劇情如果有改動的話,沒人能打包票女主和男主不會有原著劇情之外新的劇情——還記得當年男女主的第一次相</p>

遇嗎,那個就是劇情強行被改變之後發生的。】</p>

苟安: "……"</p>

【蕉蕉:後悔嗎?】</p>

苟安: "……"</p>

【蕉蕉:後悔也沒用啊,反派死於話多。】</p>

借物遊戲於晚上九點半正式開始。</p>

由主持人拿著抽獎箱一聲令下,所有人一擁而上,爭先恐後地從紙箱裡掏紙條。</p>

苟安被人群擠在最後麵,這樣的競爭力,用係統蠢貓的話來說,還好是霸總文,好歹混個女配,這要是放到末世文,怕不是得變成活不過第一集就被餓死的炮灰——</p>

等她撿著機會從箱子裡掏出來一張粉色紙條時,主持人已經度過了忙亂時期,一看她想把紙條往回扔換一個,拿著話筒大喊: "苟小姐,出手無悔噢!"</p>

所有人齊刷刷看過來,苟安臊得臉漲紅一片,硬著頭皮往後退,縮到角落裡打開紙條看了眼:【想和他(她)睡覺的人】。</p>

淦,周雨彤!</p>

苟安合上紙條,就開始盤算自己的銀行卡餘額,以及明天酒吧夜場注定錢包大出血。</p>

這時候,罪魁禍首靠了過來,伸手搶走了苟安手裡的紙條打開看了眼,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然</p>

後趁著沒人注意這邊,把自己手裡那張白色的扔給了苟安: “和你換。”</p>

苟安: "!"</p>

還有這種好事。</p>

周雨彤捂著嘴笑嘻嘻: "過了今晚我可是成年啦,就得玩刺激的!"苟安打開自己手裡那張白色紙條,上麵寫著:價值二萬元以上的男士襯衫第二顆紐扣。</p>

周雨彤: “這是唐辛酒寫的,原本是寫的男士襯衫第二顆紐扣……煞筆吧,這種東西問隨便哪個侍從要的話人家能不給嗎,那還有什麼難度——所以我讓她加了個前提條件。”</p>

苟安:“你真的是個魔鬼。”</p>

“是暖昧遊戲天才,你懂個屁。”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把苟安往門邊推——</p>

“快去吧!我看過了,陸晚和你拿到一模一樣的紙條了,一樣的東西我確定唐辛酒一共就寫了兩張,你倆這注定的敵對關係!"</p>

苟安: "……"</p>

不,是宿命的齒輪在轉動,並且無情地碾到了我這如花似玉的臉上。</p>

苟安下意識抬頭去看陸晚,發現陸晚和苟旬站在一起,看來這位原著女主第一時間找的苟旬,而此時少年苦笑著搖搖頭,拎起自己領子上品牌logo給她看——</p>

一般奢侈品成衣的襯衫也就幾千塊,他最近可沒錢特地為了成年宴做定製,而在此之前,他也用不上那個玩意。</p>

“彆看你弟了,二萬以上的襯衫是隨便阿貓阿狗會穿的嗎!隻有高定,甚至圈死了就那幾個牌子的高定!放眼看去今晚穿這玩意的同齡人好像隻有賀然一個人……至於他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隻有那麼一顆!所以,巔峰對決開始了!你要是輸了我給你頭打爆!"</p>

找賀然?</p>

“我寧願明天請客。”</p>

“我求求你,有點出息!”</p>

苟安被連推帶踹送出宴會廳。</p>

半小時後。</p>

苟安正一邊敷衍著朋友們催促,無視她們不斷地給她發賀然的坐標位置,正如同幽靈一般在船艙擺爛遊蕩。</p>

【嬌羞土撥鼠:您能快點嗎!陸晚要捷足先登了!】發送於十五分鐘前。其實周雨彤的擔憂屬實多餘。</p>

因為今晚,陸晚也根本</p>

沒想過去找賀然要襯衫紐扣,自從他官宣苟安,又因為夜未央的事跟苟安轟轟烈烈解除婚約後,他們再也沒說過話。</p>

無論是平時在學校遇見還是剛剛在窗上同一船簷下,賀小少爺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目光輕飄飄就掃過了。</p>

陸晚也不知道賀然拿到的是什麼內容的紙條,所以也沒辦法直接提出跟他交換紙條上的指定物。</p>

陸晚不知道該怎麼辦,就想著實在不行她明晚可以直接消失——雖然有耍賴的嫌疑,但終究隻是</p>

個遊戲而已,本來她也不是自願參加,而那些二世祖們也不會動真格的跟她急眼。</p>

就這麼決定了。</p>

打定了注意陸晚輕鬆許多,不知不覺來到底部船艙。</p>

不遠處是船舷核心區域賭場,門口守著西裝革履的安保人員,會確認每一個進去的人身份證,以確保他們已經成年。</p>

前方金碧輝煌,時不時傳來篩盅搖晃或者老虎機運作的聲音……不知道多少人在裡麵豪擲千金,陸晚從未見過,雖然想進去看一看,但在完全不屬於自己的世界麵前,她還是回頭了。</p>

繞行走上甲板,想要找個地方透透氣打發時間,誰知道剛踏上甲板,她就聽見前方一陣騷動。準確的說是有兩個人在吵架-——</p>

"你跟不跟我走?"</p>

說話的是一個女聲,帶著一</p>

點嬌俏和任性,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又習慣性在這使喚人。</p>

"不可能。"</p>

回答的男聲稍成熟,不卑不亢,聽嗓音雖然拒絕果斷,似乎也沒有生氣,想來兩人相熟..且地位相當。</p>

"可以,那我隨便去邀請一個。"</p>

“我去咯。”</p>

"我真的去咯!"</p>

這一次聲音拔高,女聲裡帶了一點點哭腔,良久那個男聲再也沒有說話,女聲罵了句, "陳近理你是個王八蛋!"</p>

陳近理誰不知道呢,海洋生物研究所最年輕的高層人物,賀津行的朋友,雖不從商,卻也是江城這個港口城市舉足輕重的人物——</p>

陸晚曾經想要爭取他的研究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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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的跑步聲傳來,隻看見來的人白色小禮服裙子一角,大概是求什麼東西不得的八卦女主角轉身奔來...</p>

陸晚心下一驚,著實不想撞破這樣的八卦又引來哪位千金小姐的討厭與刁難,當下著急忙慌地想找地方隱蔽,然而周圍似乎一覽無餘——</p>

她正著急,旁邊伸出一隻手,拽著她的手肘將她拖進船艙某拐角處陰影中。</p>

陸晚嚇了一跳,正想掙紮,此時鑽入鼻腔的是記憶中似乎存在過的古龍水香,她硬生生地壓下了喉嚨裡尖叫的衝動——</p>

抬起頭便看見男人完美的下顎弧線。</p>

黑夜中,賀津行沒有穿外套,隻是一身西裝襯衫,領帶結稍微打開,露出一點兒若隱若現的喉結。</p>

伴隨著他的呼吸,喉結微滾,陸晚心跳也伴隨著這微小的動作,劇烈跳動起來。</p>

男人寬大的手掌已經在將她拖入黑暗中後第一時間鬆開。</p>

而此時此刻,兩人躲在極其狹隘的陰影中,因為物理位置限製不得不靠的很近,陸晚擔心自己的心跳聲太大而被聽見因此緊張時,剛才罵人的那個女生已經埋頭狂奔擦肩而過——</p>

即將靠近時,頭頂響起聲音。"轉頭,彆看。"</p>

陸晚下意識跟著做了,其實因為太緊張,也壓根沒看見她是誰。腳步聲漸行漸遠,陸晚這次慢吞吞回過神來。</p>

"賀先生?"</p>

她聲音柔軟,仿佛像是生怕驚醒了什麼人。</p>

被叫到名字,賀津行仿佛這才回過神來,低下頭掃了一眼此時近在咫尺的少女,那雙漆黑深眸中毫無波瀾,唯有平日裡那抹笑容重新掛在了唇邊, "是你啊。"</p>

語氣輕飄飄的,聽不出是不是高興。</p>

耳邊隻剩下海浪拍打船體和波濤翻滾的聲音,伴隨著八卦中被罵的男主角也陰沉著臉轉身重新往船艙賭場方向走去..</p>

他背影一消失,甲板上恢複了平靜,一時間徹底沒人發出聲音。</p>

賀津行第一時間離開了陰影處——原本籠罩著陸晚的氣息瞬間抽離。</p>

她心中一空,不由自主地跟著走了兩步,兩人回到了甲板空曠地上。</p>

"你們這些小鬼,"賀津行問, &</p>

#34;是不是在玩什麼奇怪的遊戲?"陸晚簡單的把借物遊戲規則告訴了男人。</p>

後者全程偏頭看向波瀾的海麵,指尖撐在船沿邊有規律的跳動。眼神看上去有點兒漫不經心——</p>

等陸晚解釋完畢,半晌他慢吞吞地“啊”了一聲表示聽懂了,隨後陷入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p>

直到陸晚再次叫到他。</p>

他垂首望向麵前麵容姣好的少女,表情正如她記憶中一般溫柔——</p>

陸晚的心重重跳了兩下,緊張到喉嚨發堵,她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上。停頓了下,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 "賀先生,可以給我您襯衫上的第二顆紐扣嗎?"</p>

說完之後,像是天地萬物失去了聲音。</p>

隻剩下她心跳如擂鼓。</p>

賀津行看上去毫不驚訝麵前的人提出的大膽要求。隻是短暫的停頓後,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p>

“抱歉。”</p>

雖然在跟一個晚輩道歉,實際上麵色跟愧疚毫不相乾,夜月之下,隻能聽見男人嗓音柔和——"不可以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