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哦喲喲喲喲喲(1 / 2)

十分鐘後,賀津行把柵欄打開了,那匹黑馬完全暴露在視線中,苟安發現它好像比在柵欄裡看上去更高。</p>

長長的馬臉伸出來左顧右盼了下,大概是確認了阻擋物不在,黑馬慢吞吞渡步出來——然後目標很明確就蹭到了苟安身邊。</p>

苟安就像看著一座小山堅定地向自己壓過來,驚呆了站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直到那張很紮人的毛臉蹭過來蹭了蹭她的臉。</p>

【蕉蕉:你這算出軌嗎?】</p>

苟安擦了把毛呲吡的臉,麵無表情:閉嘴吧,毛都沒得一根的你。</p>

苟安也就敢摸摸馬的臉蛋和耳朵尖尖,在她互動的時候,賀津行站在旁邊觀察了一會兒,確定這匹黑馬哪怕被揪耳朵也不會發瘋突然給她一口,就休閒地往旁邊木柱子上一靠,拿出手機看了眼。</p>

更新了下朋友圈,看到賀淵發的照片,他挑了挑眉。</p>

摁滅了手機屏幕,賀津行抬頭看了眼開始試圖伸手去戳馬鼻孔的小姑娘,想了想,喊了她的名字。被喊名字的人轉過頭, "怎麼了?"</p>

賀津行想了想,最終感慨賀津行你也有今天,暗自歎了口氣還是沒能問出口朋友圈的事,話到了嘴邊變成: "騎一下試試嗎?"</p>

“哦,”苟安後退了兩步,搖搖頭,“我沒騎過馬。”</p>

"可以騎。"賀津行走過來,隨意摸了下馬,"你擰它耳朵都不咬你,它不會摔你下來。"賀津行取來了馬鞍裝上,苟安稀裡糊塗被放到了馬背上,但是抱著馬脖子一動不敢動。</p>

"放鬆,彆抱它脖子,韁繩放在那不是擺設。"一邊說著,男人繞到正麵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算了,這樣也行,要照一張嗎?"</p>

苟安還沉浸在騎在馬上的恐懼裡,感覺到它每一絲呼吸她好像都能感覺到,現在這匹黑馬跺一下腳都能嚇死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男人在說什麼——</p>

"不、不用了吧,"苟安說, "不重要。"</p>

“重要。”</p>

"啊?'</p>

賀津行停頓了下,已經舉起手機對準了馬背上的人,飛快按下一張照片,又順手把手機收進了口袋。</p>

"這是這匹馬第一次搭女生,值得紀念……跟你本人沒多少關係。"</p>

苟安真的信了。</p>

想了下彆人的寵物,彆人照張相無可厚非,她隻是剛好作為條件之一坐在馬上而已,什麼都不代表。</p>

“一直用‘這隻馬‘代替,它都沒有名字的嗎?”</p>

賀津行沉默了下,最後以沉默應對了這個問題。</p>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是前女友取的名字所以直視嗎?""沒有那種東西。"</p>

"名字還是前女友?"</p>

"前女友。"</p>

“騙人。”</p>

苟安說著腦袋已經挪到了馬腦袋後麵藏好,因為她不確定自己臉上的表情是不是足夠得體。</p>

冷靜了一會兒,麵前的人沒說話,她又伸出腦袋提出想看看照片,賀津行也不讓,壓著放手機的口袋,苟安也不敢去搶,更不敢問他這種從下往上拍的角度會不會拍到她很醜的雙下巴——</p>

「醜照存在賀津行的手機裡」,光這個命題想想都叫人窒息。</p>

一個小時後。</p>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苟安主動伸手去摸了一把賀淵騎著的那匹馬的臉。"所以喂梨子真的可以喂出感情嗎?"周雨彤震驚地問, "還是馬廄裡出現了心軟的神?"</p>

下午還有個行程是藍莓園。</p>

距離集合的地方有一些距離,但是開車又太離譜,好在苟安現在對馬這個東西不那麼抗拒,眾人提出騎馬去的決定時,她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反而是眼睛亮了亮,又伸手摸了一下距離自己最近的賀淵的馬。</p>

那匹馬性格就跟主人一樣好,被摸了立刻伸腦袋過來,又要貼貼。</p>

苟安笑著多摸了兩下,賀淵這時候提出:“那我帶姐姐一起過去吧,第一次騎馬自己騎肯定不行。"</p>

“騎馬行不行呀,安安裙子裡穿了安全褲吧?”唐辛酒說, “我還是幫你叫個接駁車來。”</p>

這時候苟安的擰巴勁兒又犯病了,回頭看了眼身後杵著的保鏢先生, “叫接駁車可以,但是是送他先回去,我要騎馬。"</p>

夜朗一動不動,臉上明擺著寫著抗拒,苟安皺</p>

眉——</p>

記憶中,原著裡的惡毒女配後期去哪都喜歡帶著保鏢,那時候她喜歡他喜歡的要命,大概覺得隻</p>

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是無聊的坐在一旁一起看一場並不感興趣的比寒,也算是約會。</p>

換句話說,她很習慣夜朗幽靈似的跟在他後麵。</p>

自從在船上的桌</p>

球戰爭之後,她很少再刁難他或者是做彆的什麼,不是因為她忘記了,隻是突然想明白,刁難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很沒意思。</p>

反正他也不是她喜歡的那個夜朗。</p>

這會兒見夜朗不情願離開,她還有一些耐心和他講道理:"你看看誰身後還跟著個保鏢了,我和他們在一起能出什麼事,就算從馬上摔下來——反正你又不會騎馬,在這也無濟於事。"</p>

【蕉蕉:你長大了,原著的女配天天帶著保鏢亂晃,天天被好友們吐槽“你看看誰身後還跟著個保鏢”,現在這話倒是被你自己講出來。】</p>

苟安沒覺得欣慰,隻覺得心酸。</p>

她轉過頭對周雨彤說:“還是你帶我。”——這些人裡,除了賀淵,就她從小接觸馬術,技術最好。</p>

周雨彤翻身下馬,想要扶苟安上去,但是她也不夠高,力量也不夠,指導了幾次也弄不明白。</p>

好不容易掛上去,周雨彤那匹性格溫順的小棕馬大概沒馱過兩個人,踉蹌地跺了跺腳,嚇了眾人一跳——</p>

苟安趕緊從馬背上下來,下來時候沒站穩後退幾步,正好撞到伸手要接她的夜朗身上,他手扣住了她的腰,幫她站穩。</p>

“——在做什麼。</p>

這時候不遠處帶笑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眾人回過頭,就看見賀津行牽著自己那匹黑色的馬笑吟吟地站在不遠處。</p>

馬的主人是笑著,那匹馬倒像是會主人腹語術的神奇物種,一張馬臉幾乎要開口說話的冷豔高貴,掃視一圈烏泱泱的各品種馬,不屑地打了個響鼻,撇開頭。</p>

沒人眾人反應過來,牽著馬的人已經鬆開了手裡的韁繩——</p>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沒素質行為,總之那匹黑馬在被送開的一瞬間就湊到了苟安跟前,衝著湊過來的賀淵的馬噴了口唾沫星子,又扭頭拱走了周雨彤的小棕馬,橫在苟安身邊。</p>

賀津行也到了,下一秒她就聽見男人輕飄飄地說了聲“要騎馬嗎</p>

,騎我的啊”,然後夜朗原本扶在她腰上的手被不動聲色地揮開,取而代之腰搭上一雙大手,在她頭發豎起來之前,雙腳已經離地。</p>

下一秒就是腳碰到了馬鐙,條件反射地踩在上麵,翻身就趴在了馬背上。</p>

苟安:</p>

"?"</p>

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是在搞什麼。</p>

苟安已經像是遭土匪似的突然被扔上了橫空出現的男人那匹傳說中(實際上好像確實是)性格極差的馬背上。</p>

最開始就被拒絕的賀淵坐在馬背上歪了歪頭,臉上是難以掩飾意外。夜朗低頭看了看自己瞬間空出的那隻手,臉上剩餘的是片刻的迷茫。全程隻有周雨彤來得及發出“鵝”地一聲窒息聲,代表了整個團隊發言。</p>

賀津行翻身上了馬,穩穩坐在苟安身後,懶洋洋的聲音就在她耳後響起: “愣什麼,韁繩遞給我。"</p>

苟安微微側頭,就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淡淡木質香後調鑽入鼻中,記憶中還會混雜的煙草味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木質香更為凸出。</p>

她迅速把頭擰了回去。</p>

根本不敢看眾人是什麼表情,就聽見周雨彤乾巴著聲音喊了一嗓子“看電影呢還看,走啊”,馬蹄聲陸續噠噠響起。</p>

身後人氣息籠罩上來本就讓人窒息,這鴉雀無聲的團體和單獨的馬蹄聲,現在隨便哪件事好像都能要了她的命.…</p>

苟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伸出手推了推身後的人, “乾什麼,下去。”其實是想說“放我下去”。</p>

隻是無論怎麼說好像都算不識抬舉,原本都做好了準備換來一頓陰陽怪氣或者乾錯掉個好友度,沒想到身後的人好脾氣得很,勒停了馬, "行。"</p>

苟安等他扔自己下馬,沒想到他自己直接翻身下去了——隻是下馬前借力扶了一把她的腰,還飛快地報複性用勁掐了一把。苟安疼得彎腰弓成蝦米時,兩人的動作又引來已經強行不看他們走在前麵的人們注意。</p>

回過頭看著苟安坐在賀津行那匹出了名暴躁的黑馬背上,按理說比馬更難搞的主人正牽著韁繩在前麵用兩條腿引路。</p>

周雨彤晃了下,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p>

而罪魁禍首不顧身後人濃重的後悔氣息,還好像心情不錯地衝著晚輩們揮揮手:</p>

“她不讓我一起。"</p>

苟安:...</p>

眾人: "……"</p>

賀津行: “你們先走,不用等也沒關係。”</p>

眾人:</p>

"……"</p>

先走?</p>

現在就想靠邊停馬掏出手機現場拉群瘋狂八卦。</p>

過去幾十年害怕的東西今日突然得以接近,這對於苟安來說就像是打開了什麼全新的封印,點開了新的技能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