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末的騎馬之後,除了偶爾在家門口見過幾麵或者在房間裡聽見隔壁院子樓下有打電話的聲音,苟安沒有再有哪天見過賀津行超過三十分鐘……</p>
賀宅門前,他專屬的座駕都不太看得見。兩人住在隔壁也像在兩個城市,隻能靠微信聯係。</p>
有時候苟安都覺得賀津行是不是在故意躲著不回家。</p>
如果不是某天晚上,苟聿臭著臉問女兒,訂婚宴定在下周三行不行。</p>
"就好像生怕晚一天我就會反悔,真是好笑。"苟聿抱怨, "我從來沒答應過這件事。"</p>
江願臉上掛著“好了好了都這樣了還嘴硬什麼”的表情拍拍丈夫。</p>
此時苟安還有一種現實魔幻的感覺,訂婚宴的日子都定下來了,賀津行的友好度卻維持在【45】不上不下。</p>
小貓咪天天碎碎念這樣下去苦日子什麼時候才熬到頭.…</p>
配角們的友好度在無心之間倒是拉得很高,但是作為本世界的氣運之子,想要複活蕉蕉的隻有配角的友好度都達到及格線,賀津行的友好度達到【90】才有可能。</p>
或者賀然的友好度達到【100】。</p>
苟安表示,其實當係統也沒什麼不好的,不吃不喝不拉還不會生病,天選電子寵物。【蕉蕉:如何用你36.5°C的嘴說出-1°℃的冰冷語言?】</p>
暫時撇開賀津行那比股票還難漲的友好度,現在賀然的友好度到達【80】了,雖然【100】看上去遙不可及,但是苟安總有一種隻要放著他不管,他自己就能攻略自己的錯覺——</p>
事實上好像真的也是這樣。</p>
隻是在苟安想著就這樣下去說不定某天賀然的友好度能達標,就像是老天爺偏偏要和她作對,在學校的時候,苟安偶然聽見人八卦,說賀然可能會出國留學。</p>
大家都莫名其妙,這種讀研讀到一半突然留學是個什麼操作。</p>
苟安在錯愕之餘,難以置信賀津行說要送走賀然這件事不是開玩笑且真的在落實,上次明明讓她“當做隨口一提”。</p>
忍不住好奇心,還是發了微信問賀津行,那個人真的忙到起飛,回她微信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HJX:剛才在開會。】</p>
但他會主動解釋自己在做什麼。</p>
【H</p>
JX:你們學校已經聽到消息了嗎?消息真靈通啊,以前我念大學的時候大家都很獨立,退學那麼一兩個學長或者拿了什麼獎根本沒人關心。】</p>
苟安不確定這話算不算誇獎,體感上來說應該不是……正當她不知道回什麼時,所幸對方話鋒一轉,終於肯好好回答她的問題。</p>
【HJX:隻是暫時打聽一下哪個國家更加適合,送走的事還是像我上次說的那樣需要從長計議,畢竟是放在跟前長大的,老頭子有點舍不得……嫂子也因為這件事哭過好幾輪,纏著我問賀然做錯了什麼事要被流放。】</p>
微信裡的語氣哪怕隔著冰冷的文字,也感覺到無奈——</p>
【HJX:賀淵在國外待了十幾年也沒人提到過“流放”那麼嚴重的字眼。】苟安覺得這個人在跟她裝傻。</p>
如果賀淵在國外屬於很正常的範疇,當初成年禮宴那些人也不會為此說三道四,賀津行也不用最後親自收拾爛攤子跑來跟她跳舞了。</p>
【苟住彆怕我能贏:你家最近的氣氛應該很可怕。】</p>
【HJX:所以我已經住在嶽父的酒店三天了。】</p>
苟安:</p>
明知道苟聿很容易因為這兩個字破防,他非要用,不得不說賀津行這個人有時候真的是賤嗖嗖,欠不噔的。</p>
【苟住彆怕我能贏:怪不得都沒見過人。】</p>
苟安也隻是隨便感慨一下,她感覺賀津行在逃避回家這件事果然不是錯覺。</p>
沒想到下一秒對方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她接了之後“喂”了一聲,電話那邊主動打電話來的人反而陷入沉默。</p>
苟安又“喂”了一聲,賀津行那邊才顯得有些遲鈍地給予回應: "一直低頭發微信,劉秘書的眼神很可怕,所以還是打電話好了。"</p>
聲音裡帶著笑意。</p>
苟安此時正坐在桌子前麵背單字,因為這通電話有些心神不寧,注意力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耳邊隻有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她無意識地在白色草稿紙上畫著圈。</p>
"打電話就沒事了嗎?"她隨口反問。</p>
r /></p>
"啊?"</p>
"‘啊‘什麼,難道是我會錯意了嗎?"</p>
"什麼會錯意?"</p>
電話那邊笑意減免了一些,但是沒有完全散去,隻是略微帶著歎息回答了句“沒什麼”,然後由賀津行轉移話題,談到了訂婚宴,問苟安有沒有試過定好的禮服。</p>
因為時間過於匆忙,再弄高定也來不及,隻能到處找關係找彆的客人預定但又想要取消的高定單,然後加急送回品牌</p>
總部修改尺寸。</p>
賀津行忙到去試禮服都是和苟安各自分開抽空去的——</p>
雙方都隻是遠遠看過一眼對方的禮服,確認和自己那身足夠搭配而已。</p>
"你訂婚宴那天本人能來嗎?""這個問題問的也太冰冷了,安安。"</p>
“忙成這樣,而且那天賀家的人應該很齊全,到時候可能會有七大姑八大姨抓著你哭訴賀然的事……"</p>
“說不定哭訴的隊伍裡也有賀然本人。”</p>
電話那邊的人再一次地低笑起來,看上去也不是真的覺得不舒服或者是被冒犯了,隻是冷酷無情地回想起了前幾天二十幾歲牛高馬大的侄子猛虎落淚的場景,覺得十分有趣。</p>
這個人真的很惡劣。</p>
"我不管,如果你本人不能到的話訂婚宴就取消。"</p>
原著裡,是陸晚和賀然的訂婚宴,賀然因為成年禮宴的事當場落跑,隨後訂婚宴變成了陸晚和賀津行。</p>
現在無論是男主角還是女主角劇情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苟安都不確定原作者會搞什麼事把係統強行糾正——</p>
說不定會讓賀津行在來的路上出車禍,然後被路過的陸晚救下這麼離譜的劇情..瑪德,越想越有可能。</p>
"要麼你那天坐地鐵來好了。""?"</p>
電話那邊困惑地沉默幾秒,最後承諾“哪怕下天上下菜刀也會來”,這才掛了電話。</p>
掛掉電話之後苟安呆坐在桌子前發了一會兒的呆,後之後覺地反應過來,她隨口說完很久沒看見賀津行後,對方立刻打電話來是什麼意思。</p>
耳朵滾燙得都快從臉上掉下來。</p>
r />打開微信還停留在她那句“怪不得都沒見過人”上,接下來就是長達十幾分鐘的通話時長。【苟住彆怕我能贏:個這句話並沒有其他意思!!!!】賀津行看著手機還沒放下,很快便回複了消息。【HJX:反應過來了?我還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p>
【苟住彆怕我能贏:我真的沒有想你啊?!】</p>
【HJX:好,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