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安全感到位(2 / 2)

"放屁啦,怎麼可能,夜朗以前都沒機會接觸花劍!""……他們也太像了吧,不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我都不信。""我覺得苟安更熟練一些。"</p>

"喔,夜朗不是在苟家當過保鏢嗎,搞不好是他在苟安上課的</p>

時候在旁邊偷學?"</p>

一劍刺出,夜朗偏頭躲過得分點要害,反手就以完全相同的角度和方式,回敬一劍!</p>

滴水不漏的防守,再是如洪水猛獸的防守反擊,抓緊一切空隙的緊迫逼近,再利用敵人喘息的空間步步逼退——</p>

隻是偷學,並不可能學到這種程度的。</p>

關於進攻的頻率,個人偏愛防守反擊還是激進進攻,這種需要口口相傳、反複強調的東西,一看就是日積月累教授而得——</p>

外行人看熱鬨,大概也就覺得,他們兩打起來好像啊。</p>

內行人看門道,從兩人嫻熟的程度來看,這怕不是女上男下的師徒之戰。……………光是這個猜想就叫人毛骨悚然了。</p>

台上,兩人已經在短時間內攻防了好幾個來回。</p>

麵對苟安,夜朗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昔日“恩師”在前,他似乎更需要用手裡的劍證明一些什麼事——</p>

而令他驚訝的是,麵對他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攻勢與姿態,他甚至都能聽見台下的人驚訝到竊竊私語……</p>

唯獨苟安,雖然帶著護麵,他卻能夠感覺到她的心如止水,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他為什麼跟他那麼像</p>

夜朗突然有些走神。</p>

他想到了最近苟安對於他反常的態度應對自如,除了那天在醫院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的提問和疑惑..</p>

她知道了什麼?</p>

不可能。</p>

下意識的否認,同時腳下的防守步伐有些淩亂,硬生生地挨下對方一劍,堅硬的金屬哪怕隔著專業的防護服也弄得鈍痛,當然這點痛並不算什麼…..</p>

但夜朗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p>

在裁判宣布苟安得分有效的背景音中,夜朗卻並不沮喪。</p>

相反的,腦子裡電光火石,越發清明起來,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p>

關於他和苟安的第一次見麵。</p>

那時候的苟安明明應該是和他第一次見麵,卻表現得對他信賴又親密——</p>

完完全全像是帶著原著小說裡的記憶重生而來。</p>

在原著小說裡,大小姐苟安直到最後一秒都在依賴著保鏢夜朗。</p>

這樣的情況甚至持續到了第二天</p>

,她像是沒腦子的傻子,毫無防備地在相當於陌生人的他家裡醒來,沒有尖叫沒有防備,她仰著臉相當淡定的問他,我們睡了沒,我會負責。</p>

那個語序自然的,就像他們早就認識了八百年,並且雙方早就經曆過柏拉圖方式的確認心意。</p>

這樣的詭異一直持續到陸晚敲響他家的門,他把她塞進衣櫃,讓她在衣櫃裡親眼目的了他和陸晚的親近.....</p>

苟安從衣櫃裡出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p>

從此,尖酸刻薄,像個炮仗一點就炸,更是在知道自己把蝴蝶酥給了陸晚之後徹底火山爆發。——在原著小說中,女主陸晚是女配苟安的一生之敵。</p>

就像是一道驚雷劈進腦袋,將所有講不通的一切竄連起</p>

來,困惑的事情有了答案,儘管答案那樣讓人心驚。</p>

夜朗恍惚之中,幾乎都要站不穩,與此同時,突然感覺到手中劍尖一震,伴隨著周圍人的驚呼,他的虎口傳來劇烈震動帶來的疼痛!</p>

他眉頭狠狠蹙起,心中大驚,回過神來再想要補救為時已晚——</p>

沉重的金屬劍在手中被挑飛,在“鋥”地一聲金屬短接摩擦聲中,對方的攻勢絲毫沒有減弱,他連續被逼退三步,狼狽跌落台下!</p>

眾人嘩然!</p>

夜朗跌坐在地,猛地抬頭看向還站在擊劍賽台上的人,此時那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那雙深褐色瞳眸透過護臉平靜如湖水凝望著他。</p>

“我說過吧,凝望對手,切忌三心二意。”</p>

她嗓音冰冷。</p>

【在台上的時候,死盯你的對手,眼裡隻有敵人和他的劍,這樣你才可以躲過他的每一個進攻,抓住他任何一個破綻……來來來!師父父教你做人!夜朗,切忌三心二意,不專心就會輸掉比寒!】</p>

記憶中,苟大小姐的聲音與這冰冷的聲音完全重疊。</p>

夜朗心中大震。</p>

薄唇輕啟,卻發現自己一個字的聲音都無法發出,伸手掀開護臉麵罩,露出下麵汗津津的臉。</p>

在對方坦然的漠視中,心中那個猜測被無形證實,他緩緩瞪大了,這輩子,第一次,真心實意地,無措地望著眼前的人。</p>

"——阿朗,好了哦,再這樣看彆人的未婚妻就不禮貌了。"輕飄飄的男聲從旁邊插入,打斷了台上與台下兩人無聲</p>

的對峙。</p>

身著短袖白色T恤的男人長腿一邁上了台,健忘症一般忘記了上一秒還叫嚷著自己“身體不適”,比誰都靈活地一把撈過還握著劍的小姑娘的腰。</p>

苟安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正忙著搞視覺壓迫緊盯夜朗,隨即便落入一個溫暖乾燥的懷抱中,熟悉的古龍水味將她一下子籠罩起來。</p>

她睫毛輕顫,</p>

手中沉甸甸的花劍被男人抽走,後者隨手扔給台下的陳近理,再取下她臉上的護臉——</p>

看了眼她的臉蛋,熱讓她白皙的麵頰泛著好看的血色,緊繃的精神注意力集中則讓她的雙眼明亮如水洗。</p>

濕透了的染發貼著她的額頭,一滴汗珠順著她眉間滴落下來,凝聚在她的鼻尖。賀津行低頭打量了片刻,順手撈起自己的白T恤,替她擦掉臉上的汗。並且借著這個姿勢,男人像一座山似的,直接橫在了苟安和夜朗中間。寬闊的背直接擋住了夜朗山崩地裂望過來的視線。手上胡亂地擦著懷中人的汗,那力道大的苟安覺得鼻子都快被他揉下來….</p>

"疼!"</p>

臉上上一秒的冰冷煞氣這才收斂,鋪天蓋地賀津行身上的味道鑽入鼻中,她恨不得打個噴嚏。吸了吸被揉紅的鼻尖,她不得不用雙手抱住他做亂的手腕, "賀津行,你乾什麼……"</p>

“我錄了像,一會給你看,看完你就知道我乾什麼了。”</p>

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低聲在耳邊響起。</p>

賀津行總算是放開了她,不再蹂.躪她那被搓得紅撲撲的臉蛋,兩根手指掐著她的下巴,輕輕搖晃了下。</p>

"這安全感給的,真他媽到位,我謝謝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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