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青蛙準備跳下水(2 / 2)

賀津行在一次夜朗的</p>

反擊之中有點走神,腦子裡正想著“這個姿勢也很像啊她到底教了他多少”時,堅硬的劍尖重重捅上了他的肩膀!</p>

男人“嘶”了聲,痛的眉頭一擰,下一秒站直了,手腕一抖,反手一挑,在全場嘩然中,再次挑</p>

飛夜朗手中的劍。</p>

他玩夠了。</p>

比賽結束。</p>

在鋪天蓋地的掌聲中,賀津行將手中的花劍隨手一扔,抬手揉了揉被捅得很疼的肩膀——</p>

劇烈的運動突然靜止,方才在比賽中緊繃的肌肉驟然放鬆,渾身的酸痛席卷而來時,腿還真的有點發軟。</p>

賀津行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很需要洗個澡,然後來一個午覺。</p>

比賽結果無須質疑的是賀氏掌權人壓倒性勝利,你天王老爺還是你天王老爺,裁判示意雙方做最後的禮儀動作結束比賽,天王老爺站在賽台中間,向著僵著臉的野狗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快點走流程。</p>

夜朗靠近的時候,賀津行掀了護麵。</p>

熱浪伴隨著他汗濕的頭發擴散開來,熱量讓分子運動更加劇烈,如果原著小說的作者再潮一點加入ABO元素,那麼現在可能那撲麵而來的濃鬱Alpha信息素能給夜朗熏得掀個跟頭——</p>

可惜作者隻會土狗文學。</p>

所以夜朗經曆了今日的第二次心神震動,瞳孔縮聚,因為他在撲麵而來賀津行的汗味和令人不適的雄性氣息中,聞到了苟安身上的味道。</p>

準確的說,是苟安同款的洗發水味。</p>

眼下伴隨著男人脫下麵罩、汗濕的頭發滾動在空氣中。夜朗像是喉嚨被堵住,喉結翻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如果隻是剛才賀津行抱了一下苟安染上的味道——</p>

就像是猜到了他心中猜想,敷衍的鞠躬後,賀津行脫下了擊劍服,短袖T恤下擺淩亂地堆積在褲腰,露出一小截腰和一點點清晰的鯊魚線.…</p>

“阿朗,做什麼那麼拚命,你下手太重了。”男人若無其事地衝他笑,拉扯了下自己T恤的領口,示意他看, "青了啊。"</p>

聽膩這人陰陽怪氣,夜朗才懶得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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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咬痕,齒印整齊,好像還帶著犬牙圓圓的小洞痕跡……位置暖昧,顯然不可能是賀津行自己咬的,據眾人所知,賀津行也沒養貓。</p>

就像是他後腰的那顆痣一樣,是無法用任何一種純潔的情況解釋的存在。——他們昨晚應該確實發生了什麼。</p>

他被她咬了。</p>

今早起床的時候,他在她的浴室洗了澡,用了她放在浴室的洗浴用品,儘管這個氣味和他本人完全不搭。</p>

他甚至堂而皇之帶著這樣若有若無的暖昧氣味,昭然過市。……好似炫耀。</p>

好似炫耀。</p>

這個想法鑽入腦海中時,夜朗聽見有名為“僥幸”的高台轟然倒塌的聲音。</p>

在死一般的沉默中,賀津行歪頭看了看自己肩膀,像是才發現咬痕一般,有些吃驚地停頓了下,唇角上揚, “哎呀”了一聲。</p>

把領口拉回一個完全保守的位置,男人笑著說: “這個不能讓你看見啊,見笑,忘了吧。”目送一言不發,渾渾噩噩地轉身下台的野狗,賀津行無聲地挑了挑眉。</p>

所以說。</p>

安全感這種東西.…果然還是自己動手,比較腳踏實地。</p>

女人真是靠不住啊。</p>

下了台,苟安抱著他的外套站在旁邊。</p>

夜朗沒有再纏著她不放,整個人已經不知所蹤。</p>

賀津行無所謂地笑了笑,雖然不知道這野狗和他師父比試那場最後發生了什麼,當時他一副已經魂不附體的樣子..</p>

但他也毫不留情地給這份靈魂離家出走套餐體貼加碼,送上了一張助其靈魂漂泊更遠的機票。光是剛才夜朗在台上得到的信息量,怕不是也已經夠他消化一會兒。</p>

伸手接過了自己的外套,苟安歪著腦袋看他: "你剛才給夜朗看什麼?"</p>

"肩。”賀津行說, “被他敲青了。"</p>

苟安聞言一愣,伸手就要扯他的衣領要看,賀津行有些心虛地躲開, "全是汗,我回去洗個澡。"</p>

苟安縮回手, “哦”了聲。</p>

雖然賀津行好像沒有邀請她的意思,她還是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了他的身後,隔著他穿過長廊,穿過昨晚被他扔了張房卡進去的人工湖,</p>

最終來到套房跟前,看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新的房卡,刷卡,開門。</p>

苟安全程安靜地跟在他身後。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自己應該為他肩膀上的傷負責——</p>

夜朗的擊劍確實是她教的,冒然拎著劍挑戰賀津行也很難說不是因為她……倒不是她自戀。</p>

當時那個氣氛,遲鈍如唐辛酒都扯著周雨彤問:他們在什麼,保鏢突然愛上了苟安?</p>

直到房間門被打開,也沒人說話。</p>

苟安要當小尾巴,賀津行也讓她跟著,甚至在打開門後,他側身讓了讓,讓她先進去。</p>

套房很寬敞,不是一般的客房可以比,暗色主色調,柔軟的皮質沙發,茶幾上放著打開的筆記本電腦,沙發上散落著一些打開的文件夾和抽出來的資料……</p>

苟安找了個角落坐下,在一旁看男人單手脫了被汗濕透得T恤,隨手扔進換洗衣簍裡,遠遠地看了眼他肩上果然有淤青,還有一塊紅的不知道是什麼痕跡(太遠了看不清),她動了動唇,想說要不要我回房拿跌打藥……</p>

然而空氣之中漂浮的沉默,讓她掙紮之後,詭異地保持了這份寂靜。賀津行瞥了安靜如雞的人一眼。</p>

在她看過來的同時,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轉身進了浴室。</p>

在賀津行抬手打開花灑的一瞬間,浴室門被人打開,剛才成了啞巴的人這會兒依然是啞巴,手握門把站在門口。</p>

水蒸氣蒸騰而上,側臉看過來的男人的臉變得有些模糊。</p>

呆立在門前,苟安順著他被熱水淋濕的臉和貼著臉的黑發,視線往下挪了一段距離停在他的喉結上..</p>

濕漉漉的喉結重重滾動了一下。</p>

她恍然回過神來。扔下一句“打擾了”,迅速往後退。</p>

然而轉過身沒走兩步,腰就被濕透了的結實手臂一把攔腰抱住,男人嗤笑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耍流氓耍一半就停叫演戲……彆演了,累不累?"</p>

"啊,我肩好疼,抬不起來,你幫我。"</p>

他收緊胳膊,垂首,用唇蹭了蹭她的耳尖, "你身上也好大汗味。"停頓了下。</p>

"有點好聞。"</p>

苟安覺得自己再不理他,這個老家夥能抱著她,絮絮</p>

叨叨到天黑,所以她抬腳,麵無表情地踹上了浴室的門,轉身把他推回了花灑下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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