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係統喵喵再次登場(2 / 2)

她正心急如焚地胡思亂想,那些人拿了錢會不會撕票,就聽見外麵隱約傳來對話的聲音。</p>

“王浦生管賀津行要一個億,他答應了,現在支票到手了。”"什麼!就答應了!"</p>

"哼,人在我們手上他不答應又能咋的……""那快把人放了吧!"…等等。不著急。"</p>

對話的是一男一女,聽女人的聲音帶著顫抖,顯然不是職業的。</p>

苟安心中因此稍微放心了些,就怕是那種職業亡命徒,拿了錢殺人以絕後患。她正暗自鬆口氣,就在這時,突然劇情畫風變了—</p>

—</p>

"人不能放。"</p>

苟安心中猛地一沉,此時明顯感覺到原本跟男人說話那女人也沉默了,沒立刻搭話。“二虎的意思,他們在過來棚屋區的路上,等他們到了,就再管賀津行要一個億。”</p>

“李鐵!你瘋了!”</p>

"怎麼了,一個億拿得那麼簡單,在問他多要一個億他也拿的出來!你這婆娘不要多管閒事,兒子明年還要上大學,沒有錢上個屁!"</p>

“他上大學要不了那麼多錢!萬一你們勒索不成出了什麼事,他還有什麼大學上!哪個大學要綁架犯的兒子!李鐵,你聽我的,你把她放了!我真的害怕!"</p>

"閉嘴?!"</p>

徒然拔高的嗬斥,打斷了屋外人對話的聲音。</p>

苟安聽著屋外有腳步聲,心中一驚,也來不及思考太多,飛快地倒回床上,閉上眼裝還沒醒。</p>

不能讓這些人知道她醒了,剛才他們說了一大堆人名和地名,每一樣都能讓他們事後被狠狠結算。</p>

誰知道他們萬一腦袋突然好使,反應過來後會不會惡向膽邊生,一不做二不休把她噶了?</p>

幾秒後房屋門“吱呀”一聲開了,果然有人走進了自己,苟安聞到一股濃鬱的油煙味混雜著羽絨服鵝毛的鴨屎臭,那熏天的味道弄得她差點吐出來——</p>

睫毛顫了下,她不知道那人看出來沒,但是良久的沉默,卻沒有人說話。片刻後,粗糙但卻溫暖的手翻看了她一下,女人的聲音說, "還睡著,沒醒。"門外男人煩躁地回答: "想辦法讓她繼續睡。"</p>

房門“吱呀”一聲又被關上了。</p>

苟安這一次不敢再冒然坐起來,根據她以前受到的教育,遇見這種綁架啊勒索啊挾持的事,彆的什麼都彆想,保護自己,等人來救。</p>

賀津行在來的路上。</p>

他應該也通知苟聿和江願了。</p>

苟安在腦子裡胡思亂想時,這時候,突然聽見久違的“叮”的一聲——</p>

【彆怕,本喵喵不讓你死。】</p>

小貓咪的聲音帶著少年意氣風發,像極了關鍵時候披著紅披風登場的貓咪超人。</p>

失蹤了整整快兩個月的係統蠢貓隆重登場,</p>

苟安愣了愣後,剛才憋了很久的眼淚劈裡啪啦掉了下來。</p>

苟安:你這蠢貓!!!上哪去了!要不是友好度沒得一個達標我都以為你投胎去了??!</p>

【蕉蕉:噫, “要不是友好度沒一個達標”這話你怎麼能那麼理直氣壯地吼出來嘛?】</p>

苟安:我沒吼!!!!!!</p>

【蕉蕉:那麼多感歎號還說沒吼!】</p>

【蕉蕉:我不是故意不說話噠,本喵喵特瑪那是躲起來啦!】</p>

【蕉蕉:你能不能彆哭了,一會兒外麵的大嬸再回來看你淚流滿麵的你準備跟她說你剛醒流眼淚隻是因為做了個噩夢?】</p>

苟安楞了楞,眼淚稍微收了點:躲起來?</p>

【蕉蕉:………………上次你騎電動車撞人之後,沒多久管理員發現我了。】</p>

苟安:管理員?係統管理員?誰?我們身邊有係統管理員?你們不是一起的?</p>

【蕉蕉:不是耶?】</p>

【蕉蕉:我都不知道他</p>

出現了,天啊,不然我也不敢當著他的麵和你瞎叭叭——】</p>

【蕉蕉:我也不知道管理員是誰,隻能肯定當時他在現場。】</p>

【蕉蕉:那之後我就被圍追堵截,冒出個貓貓腦袋就被他叉出去!好恐怖喲!】</p>

苟安:那你現在在這突然冒頭並長篇大論——</p>

【蕉蕉:是逼於無奈。】</p>

【蕉蕉:現在本喵喵再不出現,你就要噶了,我還怎麼繼續苟得下去!】</p>

英雄橘貓!</p>

有情有義中華田園貓賽高!</p>

這種場合下突然有個熟悉的玩意兒跟自己,苟安心中的害怕和緊張都被壓下去了一些。苟安聽蕉蕉說了外麵的情況——</p>

齋普區的部分釘子戶,這些天對於賀津行不肯提高拆遷補償費非常不爽………</p>

眼瞅著就要到了簽約最後期限,他們也騎虎難下,還要被已經簽約的鄰居嘲笑,說他們鑽進錢眼裡,貪心不足蛇吞象。</p>

就在這個時候,陸晚登場了,</p>

這個不知道為什麼在最近突然仿佛異變般黑化了的原著女主,拿著那天來拿實習報告資料簽字時,躲在陳近理辦公室外的錄音找到了他們——</p>

錄音的內容是那天陳近理、苟安還</p>

有賀津行圍繞魚重要還是人重要、給高額拆遷費不如養魚這個對話展開。</p>

這話題很有煽動性,心中本就不滿的釘子戶們,自此認定他們這些人為富不仁。</p>

所以一咬牙便把最近風頭正盛、與賀津行感情正好的苟安綁來了齋普區,跟賀津行勒索一個億。賀津行一秒都沒考慮簽了支票。</p>

這消息傳來,本應高興就這麼算了的釘子戶傻子們,真正應了他們那些善良的鄰居的嘲笑——他們是真的貪心。</p>

見賀津行掏一個億眼睛都不眨一下,這些人好像也失去了對金錢的概念,一下子大概沒反應過來一個億的現金流到底是個什麼離譜的概念,現在他們還想再要一個億。</p>

【蕉蕉:不過這次他們加了籌碼。】</p>

【蕉蕉: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命。】</p>

【蕉蕉:現在他們舉著火把堵在棚屋區門口,準備威脅賀津行,如果不再給錢,他們就一把火燒了棚屋區,和棚屋區以及棚屋區裡的賀津行的未婚妻你,一起同歸於儘。】</p>

施工項目無論是改造還是拆遷還是建造,最怕牽扯上人命,一旦牽扯,就是全麵停工。</p>

晉山碼頭光前期還沒動工的準備工作都已經砸進去十幾個億了,現在停工,幾個入場的家族都落不著一個好下場。</p>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p>

這些書沒讀幾年、隻認識錢的莽夫,現在,他們還真是扼住了命運的喉嚨。</p>

與此同時。</p>

黑色的邁巴赫奔馳在開往齋普區的路上。手握方向盤,賀津行感覺到副駕駛座的人動了動。</p>

王浦生臉上紅腫,瘙癢又疼痛難耐,他心中對賀津行那羞辱的話語和行為極氣,但因為害怕他報警,還是跟著擠上了車。</p>

這會兒看著男人那不動聲色、仿若風動雲翻湧也不見喜怒的淡然側臉,他心中那股屈辱越發的明顯——</p>

憑什麼呢?</p>

明明被要挾、灰溜溜在支票上簽字的是他。</p>

他憑什麼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侵的模樣呢?</p>

王浦生越看他越難受,好在手機裡傳來了一些”好消息”似乎能夠讓他再扳回一程,中年男人真皮座椅上挪了挪屁股,發出一聲訕笑。</p>

開車的人冷瞥他一眼。</p>

"賀先生</p>

,賀先生啊!我跟您商量一件事,您可千萬彆嫌我煩!"王浦生用自認為很有誠意的聲音說, “我也知道協議落地再開口提價這種事不厚道,也很不講規矩,我跟他們說了不可以,不可以——可是二虎他們就是不聽我的呀!執意要這樣做!現在他們可是舉著火把站在棚屋區門口,嚷嚷著不給錢就要跟棚屋區同歸於儘哩!"</p>

王浦生伸出了一根手指, "再一個億。"</p>

他舔了舔門牙,縮頭縮腦地笑著說, "大概是大家算了算,發現前麵那些錢實在是不夠分,我們人太多啦,到手真的就沒幾個子兒——所以再一個億就好,拿了錢,我們這些小人物便再也不會出現在您的麵前!"</p>

車內陷入了短暫的死寂。</p>

隻聽見導航的聲音提醒前方右拐。</p>

對於王浦生提出的又一個億,奇跡般的賀津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抗議情緒,他甚至一反之前簽支票時稍微顯現出的急躁,在一個紅綠燈停下來的空檔裡,問王浦生要了一支煙。</p>

他很久沒抽煙了。</p>

眼下抽了一口,廉價的煙草和尼古丁的氣息充斥他的肺,他隻吐出奶白色的煙,降下窗戶,把煙頭扔進了街邊咕咕流淌著積水的下水道裡。</p>

“看來,今晚的齋普區挺熱鬨。”賀津行淡道, "前麵有多少人在等著我?"王浦生陪笑: “</p>

也不多,也不多,就那些個。”賀津行依舊麵無表情: “我也要叫人。”"什麼?"王浦生吃了一驚, "那可不行!"綠燈亮了,賀津行卻沒有按照導航的指示走,把車開進了左邊巷道裡停下。</p>

在王浦生有些慌亂地問為什麼停車時,男人抬手,撥弄了下自己的衣領,眉眼不動,冷笑著問:“王先生不會以為我今晚要隻身一人進入齋普區與你們這些下水道生物談判吧……我看上去像個傻子嗎?"</p>

他嗓音緩慢,不帶臟字也不拐彎,肆無忌憚地騎臉罵人。</p>

王浦生瞠目結舌片刻: “你不去也行,那苟小姐的安危我可就不一定能夠保證——”賀津行轉過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片刻之後,男人笑了。"哦,你們動她一個試試。"笑意並未達到冰冷的眼底。</p>

"彆說這兩個億你們能不能真的拿到手……"</p>

他的一字一頓,幾乎每一個發音的音節都在向麵前的人表示,他不在開玩笑。</p>

“我可以不要晉山碼頭的項目,破產也行,坐牢也沒關係,她少一根頭發,我保證你們妻兒老母,有一個算一個,骨灰壇都要被從墓裡挖出來填海陪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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