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C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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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爾斯的表情實在太痛苦, 看得克裡斯蒂亞諾都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了。
他訕訕地撓了撓後腦勺，小聲對斯科爾斯道：“保羅，呃, 如果你想喝點彆的, 裡奧還有兩瓶放在冰箱裡的啤酒？”
斯科爾斯飛快地點頭：“上帝啊, 快給我！”
費迪南德大笑出聲, 按住又要起身去拿啤酒的克裡斯蒂亞諾：“好了Ronnie, 消停一會兒吧, 我去拿。”
“全都拿來謝謝！”斯科爾斯吼道。
魯尼和吉格斯笑得在沙發上打滾, 克裡斯蒂亞諾羞惱地推了一把魯尼：“哪有那麼難喝？”
“就有。”魯尼說道，“現在保羅能為我作證了。”
斯科爾斯看向克裡斯蒂亞諾，欲言又止。
隻知道後來一場賽後采訪裡, 有記者詢問斯科爾斯關於克裡斯蒂亞諾的問題, 斯科爾斯則告訴對方：“Ronnie的成功是不可複製的，背後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一些付出。”
比如味覺。
斯科爾斯在品嘗過那古怪飲品之後的四十八小時裡，一看到綠色和白色混搭的東西，嘴裡就好像又反上那股奇怪的味道——嘔。
電視上的比賽開始了，這場位於聖西羅的比賽, 在米蘭當地時間的夜裡，整個球場上揚起漫天的紅黑旗幟，球迷的支持應援做得極為聲勢浩蕩。
“卡卡完成了過人突破！巴薩這邊, 普約爾立即補位, 戰術犯規！卡卡被推翻倒地！AC米蘭獲得一個前場定位球！”電視機裡的解說員說道。
卡卡很快從地上爬起來, 由舍普琴科主罰這枚任意球。
吉格斯看看定位球的位置，說道：“卡卡造的這枚定位球離禁-區很近，位置很好，可以直接打門了。”
克裡斯蒂亞諾點頭讚同道：“對, 這個位置就在舍普琴科的射程裡。”
“卡卡和舍普琴科有這個默契，這個角度很好，卡卡應該是刻意儘量往這邊帶的。”他又說道，“給AC米蘭製造了一次很好的威脅機會。”
舍普琴科從卡卡手裡接過皮球，放在定位點上，他看向球門，球門距離這個位置大約隻有十四五碼的樣子。
巴薩的球員一字排開，就聽主裁判一聲哨響，舍普琴科助跑、打門！
皮球就擦著巴薩球員的頭頂飛向球門！巴薩的門將巴爾德斯奮力伸長胳膊，指尖擦著旋轉的皮球，眼睜睜看著皮球撞進球窩裡。
“舍普琴科任意球打門！！皮球將將掠過梅西的頭頂劃出一道弧線轟入球門！！AC米蘭在第四十分鐘打破零比零僵局！一比零領先巴薩！”
“讓我們再看一遍回放！——隻差一點點！高度上但凡再多那麼幾公分！舍普琴科這粒進球就危險了！”
解說員輕呼著這戲劇的細微差距，甚至還誇張地上手比劃了一下。
卡卡激動地衝到舍普琴科身前，猛地跳上對方的腰，興奮地摟住舍普琴科的腦袋，舉著一隻胳膊高興地大呼：“舍瓦！太棒了！”
舍普琴科不得不雙手接住卡卡，微微屈膝撐住興奮跳上來的年輕人。
他高興地抱緊卡卡，咧開嘴大笑，儘管他心裡更希望卡卡能對自己的分量有點數，照顧一下前輩的腰和腿。
馬爾蒂尼和加圖索幾人也都紛紛跑了過來，揉亂了卡卡和舍普琴科的頭發。
馬爾蒂尼那雙溫和又極有力量的灰藍色眼睛看向自己的隊友們：“就是這樣！孩子們！跑起來，用腦子去踢球！”
比賽的上半場結束，聖西羅球場上到處都洋溢著熱烈興奮的旗幟，球迷們都高興地唱著隊歌，精神振奮。
克裡斯蒂亞諾這會兒也收回了注意力，他手臂忽然一沉，被什麼壓著一樣，他低頭看過去，就見小Junior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像個真正的小嬰兒一樣，嘴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含了一個咬膠玩具，圓滾滾的小身體往克裡斯蒂亞諾這邊一側，睡得比誰都香，根本不受電視機裡的動靜影響。
克裡斯蒂亞諾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抱過Junior，小聲對費迪南德道：“我帶他先上去睡了，等會兒再回來。你們繼續。”
費迪南德點點頭，Junior睡覺的時候要比平時更粘人，更粘克裡斯蒂亞諾，要是半途被折騰醒過來發現抱著自己的人不是克裡斯，隨時都會癟起嘴露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這還是特蕾莎發現的，因為她平時得在克裡斯蒂亞諾不在的時候幫忙照料Junior，這一點就格外明顯了。
克裡斯蒂亞諾抱起Junior，Junior睡得迷迷糊糊地睜開半隻眼睛，還沒看清眼前的人，就先被一個粘人的親吻親了滿臉，他彎彎嘴角，百分百確定這是他的父親。
他又安心地閉上眼睛，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總覺得太累了，那麼多人來、那麼吵鬨，他居然也不知不覺睡熟了。
Junior無意識地扭了扭身體，往克裡斯蒂亞諾的懷抱裡鑽得更深。
克裡斯蒂亞諾覺得今晚的Junior有些不一樣，他說不上來，隻是有種感覺，Junior平時也很安靜，就像今晚一樣，但他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把Junior放進嬰兒床裡後，沒有馬上就下樓。
他站在小家夥的床邊上，看Junior睡得很沉，但他卻生出一股說不出的不安和焦慮來。
下半場的比賽開始，費迪南德上樓來叫克裡斯蒂亞諾。
“怎麼還不下來？比賽都開始了。”他問道，順著克裡斯蒂亞諾的目光看向嬰兒床，“Junior不是挺乖的？”
“嗯，我這就來。”克裡斯蒂亞諾點點頭，他壓下心裡的不自然，隨著費迪南德下樓去。
他看著電視機裡轉播的比賽畫麵，梅西拿球後靈活得就像是一條滑不溜手的泥鰍，從AC米蘭的後防線裡變向突破——
克裡斯蒂亞諾猛地站起身，惹來阿蘭幾人疑惑的注視：“怎麼了Ronnie？”
“我去樓上看看Junior，他一個人我不太放心。”克裡斯蒂亞諾勉強笑笑，朝自己的隊友們點了點頭，快步走向樓梯那兒。
魯尼聞言好笑地道：“這家夥當爸爸還真是像模像樣的。”
“還是不想看到梅西？”吉格斯開玩笑，“是不是平時那些記者拿他和梅西比得太多了，讓他煩了？”
“你們也沒好到哪兒去。”斯科爾斯對吉格斯說道。
吉格斯聳聳肩：“但Ronnie沒理過我們，他要是給點反應那才有意思。”
斯科爾斯了然地笑了一下。
阿蘭微微皺眉，打斷了吉格斯和斯科爾斯的話，說道：“他看起來好像很緊張，Junior剛才是有什麼情況嗎？有誰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