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野木芽:“……”
“可惡, 織田作君好狡猾!”
明明還被裹在毛毯裡,但太宰治還是誇張的打了個寒顫。
而織田作之助隻是用那雙茶褐色眸子盯著他, 一言不發。
見他堅持, 太宰治小大人一般歎了口氣,然後望著野木芽:
“是,今天是我說的。”
野木芽不是愛翻舊賬的家長, 懲罰過後已經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但沒想到織田作之助這麼在意。
輕歎一口氣,他把毛毯讓給了太宰治,然後站起身子使勁揉了揉少年的發, 哭笑不得的說:
“好,我知道了。”
“事實上, 就算是你提出的我也不會覺得你是壞孩子的。所以, 不用費心思去糾結這件事。”
這句話成功順了他的毛, 少年麵上泛著紅,扭捏著嗯了一聲。
又看了會雪, 三人約定明天要是落在地上就一起打雪仗,然後就回去休息了。
雪斷斷續續下了好幾天,直到一月一的清晨才停。
野木芽其實是個沒什麼講究的人, 上個世界是[獵犬]時新年也要出任務。
越到人們安定的時間犯罪分子就越猖狂,一些帶著反社會人格的家夥總看不得彆人開心。
因此, 野木芽其實也很久沒有好好過過年了。
在各個世界漂泊的時空管理局成員, 下次和“家人”一起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因此, 他看的可能比織田作之助還要重。
大早上就叫醒了兩隻崽,青年言笑宴宴:
“新年清晨要去祈福哦。”
太宰治揉著眼睛,聲音裡還帶著睡意:
“可是神明並不存在誒,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信這些。”
不封建迷信自然是好的,但是小孩子也沒必要那麼清醒。
“那我和織田君去, 你好好看家。”
野木芽乾乾脆利落的做了決定。
太宰治:“……”
兩個穿戴整齊的人根本沒有等他的意思,退出房間時還貼心的關上了燈。
幼童眼睛眨巴眨巴,終於忍不住掀開被子摸黑走了出去:
“等等!可是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啊!”
最後,三個人還是一起出門了。
厚實的雪踩著“咯吱咯吱”,高顏值的三人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視線。
很快就到了神廟,新年第一天人多到離譜,求簽都要排隊。
等了一上午好不容易到他們,結果野木芽和太宰治都是“大凶”。
旁邊的織田作之助沉默著沒有說話。
“織田作不會也是‘大凶’吧?”
太宰治好奇的湊過來,不知什麼時候把織田作之助的簽拿到了手裡。
原來他這麼早就掌握了從人身上順東西的技能。
野木芽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他本來還想趁著太宰治沒長大前強製他把這個壞習慣丟掉,結果已經為時已晚。
這邊太宰治已經把紙條展開。
結果,上麵是和他們完全不同的字:“大吉”
“這些都是假的,沒必要相信。”
織田作之助上前把紙條拿回,隨意揉成了一團準備丟掉。
確實,野木芽也不相信上麵的內容,但通常都是他抽到不好的簽時。
如果偶爾歐皇一次,他從那刻開始就是神明的教徒。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另一種表達方式。
也是經常被係統吐槽的習慣之一。
“這是織田的好運氣,為什麼要丟。”
青年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
“好好留著吧。”
“隻有我一個人好運氣的話,不要也行。”
少年殺手的力氣很大,不由分說地掙脫了野木芽,然後毫不留戀的將紙條丟了進去。
雖然隻是一張沒有絲毫作用的紙。
但是他這副同甘共苦的態度還是戳到了野木芽。
青年正毫不吝嗇的準備給自家崽崽誇誇,結果就被突然靠近的人打斷。
“野木先生,今天新聞社沒有工作嗎?”
會所負責人本田武園牽著立原道造湊了過來。
真晦氣,怎麼假期還能遇到這個家夥。
“你好。”
野木芽和他打了招呼,然後說:
“我們新聞社也是有假期的。”
“是嗎?可是新年期間的新聞怎麼辦?”
本田武園一副很是關心的樣子:
“要是時效性跟不上,很快就會被替代吧?”
“看來新年期間會所的生意也不行。”
要不然怎麼會有時間來管新聞社的一畝三分地。
黑發青年抿唇一笑,即使麵對窮凶極惡的犯罪組織頭目,說話依舊稱不上客氣。
但他這樣的態度卻並沒有讓本田武園生氣。
相反,戴著眼鏡的男人還大笑了起來。
野木芽之前每次和他交談都疏離禮貌,讓他不禁懷疑這樣的人是否能守好新聞社的那些秘密。
但是現在看來,在麵對自己一手創立的新聞社時,他根本不會做出任何讓步。
這幅態度正是他需要的!
“是啊,過年都和妻子待在一起,誰還記得娛樂場所的情人呢。”
說著,他從大衣口袋摸出煙盒就準備點上。
野木芽清楚的看到立原道造厭惡的皺了皺眉。
“四周都是孩子,您還是待會再抽吧。”
幾乎沒有考慮,野木芽製止了他。
本田武園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已經很久沒人這麼管過他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神社裡應該是由吸煙區的。”
青年笑了笑,仿佛沒注意到他的情緒,聲音依舊平淡好聽。
本田武園本來是想發火的,但是對上那雙烏黑的眸子,莫名就噤了聲。
過了一會後,才把煙扔進了垃圾桶笑著說:
“對了,多虧野木社長之前的采訪,我們會所終於不至於人人憎恨了。”
新年路上人很多,人們談論橫濱的事時難免會提到這個最大的會所。
以前都是人人喊打的地方在野木芽第一次報道結束後意外的轉了風向。
雖然沒到覺得這個會所沒問題的地步,但至少談論時會有些遲疑了。
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好消息。
他能覺得新聞社有用自然最好。
給些餌,魚才更好上鉤。
“能有用當然是最好的。”
青年垂眸用鞋底踩實了腳下的雪,然後說:
“等他們見過會所內部會更不一樣的。”
“之後還要麻煩你了。”
又寒暄了幾句,本田武園才牽著立原道造離開。
整個過程野木芽沒有和幼童有過一絲眼神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