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和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打過交道, 野木芽自然不會被森鷗外的態度嚇到。
相反,這正是他想看到的。
森鷗外越表現的在意,就越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畢竟上個世界自己在港口mafia配合做了那麼多實驗,這個世界“幫”自己個小忙也無可厚非。
野木芽一直是個非常記仇的人, 隻是由於工作和人設原因有些事很不方便做。
這次難得有個機會, 當然要逮住森鷗外使勁薅。
早已看穿一切的係統:【……】
當然, 清楚是清楚, 但不妨礙他裝無辜:
“我又沒有和森先生住在一起, 怎麼會清楚你過的怎麼樣。”
森鷗外沉默一瞬,然後把手裡的咖啡“咚”的放在了桌子上,撐臉看著野木芽, 額前那縷略長的頭發掃過臉頰,
他顯然已經沒有耐心繼續和麵前的青年虛與委蛇, 聲音低沉:
“所以野木社長今天隻是來找我敘舊的嗎?”
正在吃小蛋糕的愛麗絲也深深歎了口氣, 漂亮的小臉緊緊皺在一起:
“好無聊啊。”
“林太郎,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啊?”
看來他這次確實生氣了。
如果逮到可以報複的機會, 會怎麼做呢?
野木芽不禁有些期待。
雖然那兩人在催促,但不妨礙青年不急不慢。
直到把手裡的咖啡喝完,他才慢悠悠開口:
“其實我找森先生是想了解一下太宰最近的情況。”
森鷗外仿佛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話, “噗”一聲笑了出來:
“野木社長是來開家長會的嗎?”
誰來開家長會啊, 你又不是太宰治的老師。
心裡嫌棄,麵上卻依舊是完美的笑:“你怎麼認為都可以。”
森鷗外本來是決定無論野木芽說什麼都不會答應的。
但對太宰治,他又實在不想割舍。
就像是名寶石商人見到塊未被打磨的原石, 自然會被深深吸引。
況且他一直覺得野木芽會耽誤太宰治的成長。
因此, 他留了下來。
望著野木芽的眼睛卻不暴露絲毫自己的情緒:
“太宰君啊,最近在港口mafia風頭正盛,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能當上百人長了。”
說這話的同時, 他一直在觀察著麵前的青年。
見他沒有絲毫愉悅的表情,彎了彎眼角:
“野木社長,太宰君天生就適合做mafia。”
野木芽可從來不信什麼天生不天生。
否則上個世界的太宰治也不可能成為武裝偵探社成員。
當然,他也懶得和森鷗外去就討論這個。
青年唇角微抿,笑意根本沒有到眼底:
“所以,要是太宰在抓會所殘黨的事上表現得太過優異,老首領就徹底看不到你了吧。”
這話其實有些誇張了。
太宰治和森鷗外負責的東西都不同,怎麼可能會被老首領忽視。
但如果是培養繼承者,果然還是小孩子更好操縱一點。
尤其是對狂妄自大的老頭來說,他根本不會覺得太宰治有威脅。
顯然,野木芽戳中了森鷗外的痛點。
這種心思被揭露的感覺一點也不舒服。
也因此,他更討厭這位社長了。
“說什麼看到看不到,”
森鷗外好似漫不經心的攪拌著咖啡:
“野木君就這麼不想讓太宰在港口mafia往上爬嗎?”
很明顯,這句話是在挑撥關係。
就算兩人能暫時達成合作關係,但以森鷗外的人品,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來個背刺。
所以野木芽永遠不會在他麵前留下把柄。
“怎麼會?”
青年無辜的睜大了眼,然後倒打一耙:
“有這種想法的不是森先生嗎?”
無論在怎麼看,太宰治爬上去都隻會對森鷗外產生威脅。
醫生的臉黑了下來。
“他現在還太小了,至少在成年前,我都不想讓太宰接觸太危險的事。”
野木芽眼底含著擔憂,語氣真誠。
這確實是他的想法,不過無論是太宰治還是織田作之助都不可能做到。
所以他已經放棄了。
但並不妨礙他在絲毫不了解自己的森鷗外麵前這麼說。
“那您還真是為好家長。”
果然,森鷗外換了個坐姿,紫紅色的眼睛裡帶了絲蔑視。
就算再怎麼上心又如何?
原石不經過打磨怎麼有更好的形狀?
還是應該找個機會讓幼童跟著自己。
顯然,野木芽就是他計劃裡最大的絆腳石。
“所以野木君來找我隻是為了這些?”
野木芽本來是想直接把資料給森鷗外的。
但是看著他的樣子,又忍不住該了主意。
“對。”
青年笑了笑,將略長的頭發重新紮了一遍,然後站起身:
“之後還要麻煩你多照顧太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