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頭而去。
森鷗外在原地一頭霧水,總有種自己被耍了的惱怒。
想了想,直接跟了上去。
“你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野木芽看著自然而然地和自己並肩而走的人,皺起眉。
“有些好奇,野木君來找我的目的。”
他淺笑著,態度很有禮貌。
可惜早已看穿他本質的野木芽根本不吃這套,甚至加快了步伐。
森鷗外也不急,就這麼不近不遠的跟著。
他很篤定,野木芽絕對有事情要告訴自己。
並且對現在的狀況十分重要。
所以他不建議為此耽誤些時間。
就這麼走了一段路,等經過某個箱子口時,意外卻發生了。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殺手,鋒利的刀刃直向野木芽脖頸的動脈。
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必然躲不開,最後是被愛麗絲拉著衣領閃開的。
不過幼女的動作算不上溫柔,勒的他脖頸立刻出現了道紅痕,看著很是瘮人。
殺手一擊不成,很快就過來了第二次。
他顯然恨透野木芽了,就算暴露身形也要同歸於儘。
就在鋒利的刀口越來越近時,他的動作卻猛然頓住。
野木芽下意識望去,原來是被子彈擊中了心臟。
巷子那頭,太宰治和舉著槍的織田作之助正麵無表情地看著這邊。
鮮血大股大股湧了出來,生命最後的關頭他眼底滿是恨意的盯著這邊,還不忘給野木芽放狠話:
“我們一定會殺了你的!”
我們?
顯然,這是會所殘黨的一員。
本田武園的洗腦能力很強,即使他死了,也有不少人願意為他賣命。
“野木社長還真是槍手呢。”
森鷗外望著那個屍體笑意盈盈。
“森醫生怎麼會在這裡?”
太宰治剛才眼底的陰沉一掃而空,此時正笑的禮貌。
【怎麼最近老是倒黴?】
看著眼前這副場景,野木芽在心裡和係統吐槽。
係統:【……下個世界可以去拜拜神。】
這個世界特意在新年去神寺求簽的野木芽:【……不了吧。】
信神不如信己.
索性森鷗外這會還想知道野木芽今天到底想說什麼,因此並沒有拆穿他,
“碰巧遇到了而已。”
太宰治眨巴了兩下眼睛,並不是很相信他的話,轉身看向了野木芽。
黑發青年:“……”
都這樣了自己在說謊會有些罪惡感的。
“是這樣沒錯。”
係統:【……】
野木芽也很無奈:【迫不得已啊!】
“現在太危險了,儘量不要單獨行動。”
織田作之助聲音有些乾澀。
剛才如果不是森鷗外在,以青年的實力來說,說不定真的與他們天人永隔了。
隻是想想這種可能,他都忍不住渾身顫抖。
野木芽定定的望了他一會,心裡止不住酸澀,最後強壓下情緒笑著說:
“不用這麼擔心,人總有生老病死的嘛!”
“話是這麼說……”
織田作之助垂眸思考了會,然後直視野木芽堅定地說:
“要是真的遇到了那種情況,我也一定會找異能力者救你的。”
野木芽:“……”
倒也不必這麼執著。
見他沉默,織田作之助以為是自己的話說誇張了。
有些慌張的打補丁:
“我說的都是真的,一定會努力做到的。”
少年頓了頓,茶褐色眸子裡滿是認真:
“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在這麼下去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野木芽被這絲毫不加掩飾的誠懇感情砸的眼暈,心跳都加速了不少。
幾乎是下意識地將少年攬進了懷裡,然後低聲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織田要是真的在乎我的話,就將自己永遠放在第一位吧。”
有羈絆是很好,但是過於依賴就不是件好事了。
他做這些事情並不是為了圖回報。
如果織田作之助在意的東西有等級劃分,那野木芽一定是希望自己排在最後。
“織田作不用太擔心啦!好像搞得野木君明天就會死一樣。”
太宰治打斷了二人的談話,然後目光轉向了那位不醒人事的殺手。
“畢竟,現在已經有線索了。”
野木芽一驚,下意識地看去——
那名殺手並沒有死透,胸腔還在輕微起伏。
太宰治邁著步子緩緩靠近了那名殺手,將一塊手帕塞進了他嘴裡防止他自殺,然後心情不錯的說:
“隻要稍微審問一下,他肯定會說實話的。”
“看來這位殺手先生要倒黴了。”
一直在看熱鬨的森鷗外,笑著望向了野木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