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木芽本來是不想理會這些人的, 畢竟除了這段必須外,他們都不會再有所交流,那就沒必要在這裡浪費時間門。
但現在先找茬的是他們, 而他從來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
既然已經開始了, 那要讓他們清楚, 東方人從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
“對,不著急。”
那位員工也像是想到了什麼,望著野木芽挑釁到:
“我要報警才對。”
野木芽:“……”
本德爾和他管家看上去都挺聰明,怎麼會錄用這麼蠢得員工?
本來內部搞歧視已經在不少公司傳的沸沸揚揚, 現在又想把事情往大的搞。
本德爾身為貴族,代表的可是整個英國皇室的臉麵。
“好啊, 我等你起訴。”
青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漆黑的眼睛裡滿是興味和嘲諷, 對這位員工一字一頓地說。
“安室透, 你先放開他吧。”
未等那些人反應,野木芽先對自己的後輩說。
安室透有些不明所以, 但還是乖乖聽話。
然後,那人在獲得自由的瞬間門就又朝著野木芽攻來。
常年坐辦公室的辦公族, 可能因為經常鍛煉看上去要比普通人的肌肉硬實些。
但畢竟是個普通人, 來挑釁犯罪組織成員也太愚蠢了些。
眾目睽睽下,他被自己瞧不起的東方人狠狠踢倒在地。
野木芽今天穿的正裝, 皮鞋的硬鞋底膈在那人的骨頭上,疼的他一直在痛苦□□。
【在這個世界都要成為暴力狂了。】
野木芽有些無奈的給係統報怨。
係統:【……】
這人是不是忘記自己身為[獵犬]時是怎麼教訓隊友的了?
“好了,這下你起訴我應該會更方便了。”
野木芽垂眸看了眼他肌膚上的淤青,笑著說。
然後,青年漆黑的眸子劃過在場的每一人:
“正好,你們可以出庭作證。”
“不過做完證人還能不能再英國待下去, 估計就難了吧。”
安室透托著下巴,仿佛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本德爾名聲要是臭了,第一個要報複的絕對是他自己的員工。
無論再怎麼仇恨野木芽,青年也是他合作組織的核心人物。
他甚至可能還需要裝模做樣的安撫野木芽的情緒。
這些員工雖然自視甚高,但不至於笨。
小小的提示後,很快就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一個個臉色慘白,不敢再說什麼。
看他們這個樣子,應該差不多能安分段時間門。
不要來招惹自己就行。
最後再警告的看他們一眼,然後叫上安室透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怎麼樣?有成功接近那兩個孩子嗎?”
坐在副駕的青年望著窗外倒退的風景,沉聲詢問。
“暫時還沒有。”
安室透聲音難得有些挫敗:
“他們幾乎一整天都和安妮待在一起,偶爾落單,也不願意多說。”
前輩難得給他們布置任務,結果到現在為止進度還為零。
野木芽梳的整齊的烏發被吹得淩亂,與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他自然能聽出安室透的情緒,淡淡看他一眼,說:
“你們又不是心理醫生。”
短短的一句話,安室透卻精準的捕獲到了裡麵安撫的意味。
低落的情緒瞬間門消散,淡紫色的瞳孔緊緊地盯著前輩。
野木芽有些受不了這個眼神,又亮又真誠,仿佛小狗在看主人一樣。
本想無視掉,拿出手機在主屏幕隨便滑動了幾下,結果那個眼神依舊炙熱,根本無視不了。
青年白皙的耳垂染上了赤紅,有些惱羞成怒地說:
“看路!”
啊,害羞了啊。
安室透眼裡浮起一層笑意,最後乖乖的點頭。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他們不行,那就隻能靠自己上場了。
野木芽做了這個決定後,一回去就去找了本德爾。
這個老頭正在花園裡修剪花卉,戴著帽子坐在梯子上,看著確實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明明恨透了野木芽,卻還是和他閒聊了起來:
“怎麼樣,我種的這些花?”
這下野木芽確實有些驚訝了。
確實每個人都知道城堡花多,但還真不清楚有本德爾種的。
係統幫野木芽吐槽到:【畢竟這人看著就不那麼熱愛生活。】
“不錯,很漂亮。”
這倒不是什麼恭維的話,這些花確實漂亮。
麵積不算多大,但配色熱情。
紫紅黃綠,配在一起僅僅是看著時都覺得心情很好。
“是吧?”
本德爾放下手裡的大剪刀,在管家的攙扶下緩緩從梯子上走了下來,望著它們說:
“漂亮又鮮活,和野木先生一樣。”
野木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