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果渣(18) 賽車(2 / 2)

這綠毛當時要是說安室透是野木芽的戀人都不至於讓青年生氣。

不過說到底還是因為他以貌取人。

所以諸伏景光並不同情。

嗯,自求多福吧。

他在心裡默默地說,然後繼續把注意力放在了賽場上。

此時已經是白熱化階段。

最後衝刺時兩輛車誰也不讓誰,拐彎時他都忍不住心跳加快,生怕兩人不小心就甩出去。

然後,野木芽以領先幾秒的速度先衝過了終點。

觀眾席靜了幾秒,然後發出了狂呼。

爆米花和汽水到處撒著,諸伏景光趁這個機會看了綠毛一眼。

“怎、怎麼會?”

果然,他大受震撼。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能說安室透是讓著野木芽了。

因為兩人都破了這個賽道的記錄。

在職業選手裡也是頂尖水平了。

“他好厲害!”

綠毛突然激動,大吼著對諸複景光說。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中,青年下車摘下了頭盔。

賽道上的衝刺足以讓他心跳加速和冒汗,額前的黑發被汗水打濕,野木芽喘著氣,精致的五官還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四周看了看,很快就注意到這裡的諸伏景光還有綠毛。

用手肘夾著頭盔走了過來,隔著鐵網揚起聲音問:

“喂,你現在還覺得我們是戀人嗎?”

綠毛這會也興奮地要死,說話難免有些不過腦子,再加上西方人特有的開放文化,他猛地戰起,對野木芽喊道:

“我明白了,那個黑皮是你包的小白臉!”

野木芽:“……”

剛才還是‘安室先生’的安室透:“……”

諸伏景光也無奈的扶額。

“怎麼了?我還是沒有說對嗎?”

綠毛察覺氣氛不對,急忙虛心請教。

脾氣一向很好的諸伏景光難得有些嫌棄:

“不要總是往那方麵想啊……”

“原來不是這種關係啊。”

綠毛恍然大悟。

雖然身為當事人,但他到一點也不覺得尷尬,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青年,然後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那你看我怎麼樣?”

這次野木芽還沒有說話,諸伏景光就先一步用海報卷成的紙筒敲了他的頭。

“啊!……不疼。”

空心紙筒敲人時發出的聲音很響,他下意識地捂住被敲過的地方,然後又後知後覺。

雖然話被打斷,但他賊心不死。

又看向野木芽極力推薦自己:“我其實長得還算不錯吧?”

確實。

雖然他頭發染的有些誇張,但一般人駕馭不住的發色在他身上到不顯維和。

娃娃臉上的眼睛亮晶晶的,裡麵全是對野木芽車技的崇拜。

安室透其實有些鬱悶,

前輩和自己比完後連個表情都沒有多分就來了這裡。

結果他剛跟來不久,就又聽到了彆人對他的告白。

他一直都很清楚,野木芽的魅力很大。

顯然,把青春全部獻給事業的前輩並沒有談過戀愛。

但不能確定他是不想談。

現在,機會擺在眼前,野木芽會怎麼選擇呢……?

安室透不是很願意去想結果,糾結了一下在自己反應過來時已經擋在了黑發青年身前。

野木芽看著比自己高了將近一頭的後輩,有些嫌棄地把人推開:

“站我身前乾什麼?”

然後看向了正一臉忐忑的綠毛,毫不留情地說:

“抱歉,你不符合我的審美。”

綠毛石化,不死心的掙紮: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長相?”

“不是說長相……”

野木芽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顏值出眾的人其實很多,但真沒有讓他心動過的。

仔細想了想後,他說:

“至少要靠得住吧。”

富二代但迄今沒有工作,整日沉迷吃喝玩樂的綠毛:“……”

明白自己靠不住,他不甘心的歎了口氣,眼巴巴的看著野木芽:

“那如果我之後努力變成了靠譜的人呢?”

“好了。”

安室透笑著打斷了這個話題,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綠毛一眼。

雖然沒那麼聰明,但因為生活在一個比較複雜的家庭所以很懂察言觀色的綠毛打了個冷顫,然後乖乖閉上了嘴。

不是、安室先生什麼時候這麼可怕了QAQ。

“要回去嗎?”

沒有在理會綠毛,安室透問野木芽。

“不著急。”

看了眼時間,青年眯起眼,看著彆的賽道說:

“我再去跑幾圈。”

自由自在慣了的野木芽沒有再多看安室透一眼,抱著頭盔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直到淩晨,野木芽和這個俱樂部裡比較有名的選手都比過後,才去洗了澡換了衣服:

“走吧,我們回。”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開始想的是趁這個機會再和前輩拉近的距離,至少讓他明白,在他們麵前沒必要有所隱瞞。

“但現在結果也不錯。”

夏日晚風吹動路邊的七葉樹,坐在後座的諸伏景光壓低聲音說。

野木芽此刻正靠在車窗上熟睡,黑發被風吹的有些淩亂,坐在他旁白的安室透偶爾還能聞到洗發水的清香。

應該是因為過度警惕和沒有安全感,前輩睡眠質量一向很差。

這是住在一個公寓裡的他們都十分清楚的事實。

但是今天,他像是卸下了所有鋒芒,就那麼靜靜地睡在這個密閉空間裡。

“是啊,總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

安室透淺笑著說。

這樣全身心放鬆的時刻,是進了組織後很少在感受到的。

因此,每個人都十分珍惜。

到了第二天,又不得不帶上臥底的假麵去見那些討厭的家夥了。

昨天大概是真的放鬆了。

明明休息了很久,但是今早還是很困。

野木芽一邊切著煎蛋一邊打瞌睡,眼角都滲出了生理眼淚。

本德爾看著這一幕調笑到:

“野木君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他沒有時刻關注著野木芽,所以理所應當的認為青年是因為公司項目發愁。

不用看他的表情都知道這人在想什麼。

真是高高在上的貴族當久了,連最起碼的偽裝都不會。

青年放下手裡的叉子,抿了口牛奶後才緩緩回答:

“還好,因為項目很有趣,所以我看失眠了。”

“哈哈哈。”

本德爾笑的宛若公雞,佯裝慈善到:

“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晚上我讓管家給你送一杯牛奶喝吧。”

野木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不會在意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本以為儘早又會這麼平淡的度過時,安妮帶著自己的兩個‘玩偶’來了。

野木芽沒報什麼希望的看去——

喬今天穿著一身漂亮的白色洋裝,額前的劉海被做工精致的蝴蝶結卡了上去。

係統:【!!他決定要和我們合作了!】

野木芽本來也是有點興奮的,但是經過係統這麼一喊,就又淡定了下來。

【不一定,也許是巧合呢。】

畢竟安妮是很在意自己‘玩偶’的,穿衣打扮自然也是要成套來。

試探一下吧。

野木芽在心裡這麼想著,剛準備開口時安妮卻先一步說話:

“爺爺,你身體怎麼樣?”

對了,本德爾之前說過自己要做手術。

想到這,野木芽沉默起來。

——先聽一下他們的對話吧。

“已經很不錯了。”

無論再怎麼不把外人放在眼裡,他們對彼此都十分在意。

本德爾伸出皺巴巴的手揉了揉安妮的頭,說:

“等手術結束,就能和你一起玩了。”

安妮也笑了出來,她最近到了換牙期,恰巧掉了顆門牙,說話時總是漏風: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玩過家家?”

“爺爺當爸爸,安妮當媽媽!”

“當然。”

本德爾肯定地說。

爺慈孫孝的場景引來了係統的嫌棄:【顏控小女孩竟然願意讓自己的爺爺來演伴侶,看來關係真不錯啊。】

野木芽並沒有回答它的話,皺眉思考著。

在本德爾說話的某個間隙,他終於開口,似是不經意般,烏黑的瞳孔掠過喬:

“今天的衣服很不錯。”

安妮最喜歡聽彆人誇自己的娃娃了,揚起小臉自豪地說:

“是吧?”

“今天的衣服是喬自己選的呢,我也特彆開心。”

開心玩偶總算對自己有了回應。

啊,這樣啊。

看來,幼童確實是決定好了。

隻要能搞清楚本德爾在做什麼實驗,公司那邊基本也就沒什麼問題了。

青年抿唇,心情不錯的彎了彎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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