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建看著她,眼神冷冷淡淡的。
“有什麼問題?”
“上麵有規定,要求青壯年必須參加勞動賺工分!江來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規定,我有權利懲罰你們,取消你今天的工分獎勵!”
謝建沒見過什麼大世麵,但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苗燕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都不敢看著他,明顯就是在騙人,欺負他沒念過書什麼都不懂。
“取消我的工分獎勵?誰規定的?”
“上頭領導!”
“哪個領導,我去找他。”
謝建語氣嚴肅一本正經,說話做事從不開玩笑,苗燕下意識語塞,但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地位又為什麼要怕鄉下一個農民。
“書記說的!書記說的話你也不聽?有手有腳的卻偷懶不肯勞動,這還對得起她村婦的身份嗎?不管怎麼樣你今天的工分沒有了,如果她再不來,你以後的工分就都沒有了!”
謝建冷冷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迫人的氣息終於消失了,苗燕鬆了口氣緊跟著狠狠地拿筆在紙上劃了幾道。
“不就是個農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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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有什麼好囂張的,看天吃飯一點地位都沒有,真不知道自己以前怎麼會稀罕他的!
是啊,沒什麼好的。
謝建因為江來沒有下地乾活被取消工分的事情全村人都知道了。
呂翠萍一聽,直接拍手叫好。
“等著吧!就等著他被那個狐狸精給拖死吧!到時候就算是要飯也彆想要到我們家門口!”
謝雨眠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謝建又下地乾活了,江來仍舊是沒下地,甚至有人一大早就看到她坐著拖拉機去了鎮子上。
“我看到了!穿紅戴綠的打扮的跟個妖精似的,和車上一個男的有說有笑的!”
“謝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娶了這麼個東西回來,肚子肚子沒動靜,現在連活都不乾了,全指望著謝建呢!現在倒好,連工分都掙不到了,我看他們一家過年吃啥用啥!”
農忙之餘村裡不少人的談論對象都是江來。
語氣裡也儘是不屑和譏諷,並慶幸自己家沒這樣好吃懶做的人。
不少人還專門在忙完記工分的時候和苗燕打聽。
“今個謝建的工分是不是又沒了?我看江來今個又沒下地。”
苗燕頭也不抬眉頭皺著不耐煩道。
“你們回去也都宣傳宣傳,這就是好吃懶做的下場!”
“哦放心吧我們可是一家子都來了!一個都不少!”
“我們也是,我們也是。”
一個個邀功似的報工分,結果發現最後加起來都沒有謝建一個人一天掙得多。
和昨天一樣,謝建的工分依然被苗燕給作廢了,一筆都沒記上去。
謝建仍然是沒有說什麼,掉頭就直接去了村書記辦公室,辦公室的秘書看到他直接就來了句。
“書記還在鎮上沒回來。”
“什麼時候回來?”
“我怎麼知道?書記那麼忙難道還能因為你扔了工作提前回來了?”
對方態度很冷淡,上下打量了謝建一眼之後便催著他離開。
“我們下班了,下次來就早點,彆耽誤我們時間。”
謝建晚上回家,江來剛從鎮子上回來,獻寶似的把自己從鎮子上帶的東西打開遞給謝建看。
“瞧瞧這是什麼。”
布袋子裡麵裝著一罐子精米,一袋子麵還有一大包肉乾,以及幾個被壓的扁扁的白麵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