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裡麵的水聲立馬消失了。
緊跟著那掛在屏風上的衣服被一條纖長白嫩的手臂給抽走,隔著薄薄的屏風,裡麵的女人完整的身影輪廓全部印在上麵。
少年時在軍營中偷偷看過老兵傳下來的寶貝,上麵畫著的最妖嬈最迷人的的女人,都不如眼前這幅攝人心魄。
“下去。”
得了指令,婢女忙不迭的就端著捧著推開門出去了,關上門的時候,屏風後麵的江來緩緩走了出來。
女人剛出浴,頭發還濕漉漉的披在身上,隔著燭光她靜靜看過來,一雙蒙著水霧的眼睛像是會說話的貓眼般靈動誘人,一滴水珠順著她的眉,她那精致挺巧的鼻子,最後從那嫣紅飽滿的嘴角滑落到肩膀以下。
那裡,高高聳起。
在窗外,屏風外,鐵軼都清楚的看見了大概的輪廓。
他盯著眼前的女人看,燭火好像就在他的眼裡燃燒似的。
江來也看著他。
一時間心臟都忍不住提了起來。
這踏馬是個人嗎?
這不就是個熊站著麵前嗎?
一身黑色大氅將他本就高大的身體襯得更加雄壯,江來昂著頭,努力才看清他的臉。
過分濃的眉毛下淩厲狹長的黑眸盯著自己,鼻梁倒是生的精致挺拔,整體一看五官都格外俊朗,但生在這麼一個軀體上,就沒人敢去看他的臉了。
江來算是膽大的了,她不僅敢看,還敢一直看。
突然感覺到有點冷,她默默蜷縮起腳指頭,攏了攏身上的衣服。
這一動,那一抹弧度更加明顯了。
鐵軼直接解開大氅扔了出去,精準的掛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大氅脫了之後整個人看起來沒那麼像熊了,一身黑衣錦袍寬腰窄背,腰間的玉帶以下兩條腿格外的長,江來覺得比她的命還要長。
他的肩膀格外的寬厚,身材依然異常健碩,比江來想象的還要可怖一點,於是她再次改變了策略,想到自己這幅弱雞身體,覺得還是命重要一點。
於是,在鐵軼那灼熱的眼神中,江來一步,兩步,三步,倒。
摔地上太疼了,於是她直接摔在了鐵軼懷裡。
緊跟著這身體自己也爭氣,泡了這麼長時間的澡加上這身嬌體軟的buff,江來兩眼一黑就暈過去了,完全不用裝。
鐵軼渾身肌肉繃緊,本以為女人投懷送抱腰下熾熱的時候,再一低頭看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這女人,暈過去了。
男人臉色沉的厲害,是被他嚇的?
他知道自己身形恐怖,見過他的女人無不躲閃不及,但少有見了他直接嚇暈過去的。
偏偏這個女人,還是他剛娶進門的夫人。
鐵軼看著麵前這張臉,水痕從她白嫩的臉頰劃過,像是淚痕似的嬌氣誘人,他喉結滾動著,毫不費力的把她整個抱起來。
這時候,暈過去的江來胳膊一鬆,攬著的衣服瞬間就敞開了。
鐵軼:“……”
這到底是哪來的妖精?
大步抱著江來把她送到床上,錦被裹了一圈又一圈,之後鐵軼又站在床邊看了一眼,腦海裡情不自禁的閃過剛剛那過分緋迷豔麗的一幕。
鼻子下麵有什麼熱乎乎的東西流下來。
他伸手一抹,鮮紅的一片。
他奶奶的,是鼻血。